第五十章 誤為她人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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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隻是在那兒坐著,好奇得很,轉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沒有別的危險動作和傾向。

秦不知接過柳懷壽遞來的酒囊,仰頭灌一口。

辛辣的酒入喉,一路灼燒他的唇、舌、喉、心,最後在他的胃裡綻放一朵火花似的,叫他整個人倏地暖和起來。

「是哪家草藥鋪子還在高價賣?」

謝春風看秦不知以拇指腹抿去唇角酒漬,竟沒來由一陣心動。

烈酒似是能緩解他的頭疼,他看向她的眼又有光亮起來,星星碎碎,尤其好看。

謝春風趕緊問柳懷壽,引別的話題,掩飾自己如擂鼓的心跳。

這是怎麼了?

輪到她哪兒不對勁了麼?

柳懷壽給秦不知收拾酒囊,想了片刻,問石斯年:「咱們前日去買東西的那家叫什麼來著?」

「哪兒知道?也沒個名字。」石斯年將煙槍纏好,又插回月要後,轉頭同謝春風道,「就是包香巷盡頭,雙開大門漆黑漆色兒那家。那家什麼稀奇古怪的藥草都有,多難找的貨,掌櫃的都能給你找來。」

謝春風道:「是那家?他們家的賁木草賣多少,你們可知道?」

柳懷壽道:「我那天看到他曬出來,多了一嘴問,店裡的夥計說是一百兩一錢。再往下,就千金難求了,湘地的賁木草屬實是難找了。」

「一百兩一錢,這麼貴的東西,劉葵歌用得起?」

謝春風看著秦不知,見他雙頰泛紅,雖是因酒而泛紅,但比剛才的煞白叫人看得順眼了些,一顆心也可放下來。

「你怎麼覺得她用不起?她不是帶著二百兩銀子投奔白媽媽來的嗎?」秦不知看著謝春風的眼睛,想要從那雙眼裡得知一些真相。

果然,謝春風的眼微微閃躲了一下,避開同他的對視,反問秦不知:「你還記得前夜,藏恩樓的肖如月用一小瓶東西想要將你迷昏麼?」

怎麼可能不記得,他那會兒因那股香味還出現了幻想,見著了一雙血跡斑斑的鬼足。

這般想來,倒是跟如今端坐在對麵的那個一樣。

都是血跡斑駁。

「肖如月的東西是從哪兒來的?一百兩一錢,她給我那一小瓶,也不止一錢重了。」謝春風同秦不知道,又問石斯年,「要用賁木草香料仿佛,像衣箱裡那麼大的孩子要用多大的量?」

石斯年道:「賁木草香料最好是要厚塗,同時封七竅的。那衣箱裡的小姑娘這般大小的,沒個兩斤下不來。」

兩斤,那可不就不是銀子足夠買下的了,得萬兩黃金了吧?

秦不知問謝春風:「你懷疑肖如月?」

謝春風道:「你難道不懷疑?我和你在劉葵歌房中,她怎麼這麼巧,挑那個時辰來?」

秦不知道:「白日裡我給她提了個醒,叫她躲著點兒綏遠,她是來跟我道一聲謝的。我瞧她也不像是不感恩的人,這不,來給咱們葵歌姑娘的一些線索麼?」

謝春風擰眉看他,「她手上也有賁木草香料,你就不覺得可疑?」

秦不知想了想,道:「她不是也說了,她叫人跟蹤劉葵歌麼?說不得是見劉葵歌去那沒名兒的草藥鋪,打聽她買了什麼東西,也跟著買了一份呢?」

「你覺得不過是拒聘,這聽音坊花樓眾多,能去的花樓多了去了。肖如月這樣在風月場所混得風生水起的媽媽,當真會因為劉葵歌不肯去她家而結下這樣大的仇?」

秦不知奇怪道:「這有什麼?我八歲時候被禮部四郎曹正文的兒子打了一拳,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每見他一次打他一次呢。再說了,同行如敵國,劉葵歌紅了,肖如月嫉恨不是正常的事情麼?」

謝春風不說話了,隻是定定看著秦不知,微微蹙眉。

秦不知有些困惑。她怎的看起來一副生氣了的樣子?

他哪兒說錯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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