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一十二 華筵的心蝕之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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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七點,

享受著精心調配的沉香下,進行了完美休息後,薑逸凡感受到了來自精神上的歡愉與肉體上的歡呼。這是近幾年來自己睡過的最舒服的一次。

沒有噩夢,沒有記憶片段,什麼都沒有。

薑逸凡站在鏡子前,每個房間裡麵都額外放置了一塊等身鏡子,也許是考慮到要經過一番準備。不過也用得到,至少穿禮服的時候還要審視一下自己。

內襯是配了法式袖的普通白色企領襯衫,外麵是一件黑色的無尾西裝,配了一條出自同款手藝的西褲,至於黑色的領結還有附贈的領帶,直接被薑逸凡扔到那個角落都不知道了。

整理完畢後與打理好自己的小白一起前往聚集的地方。

路上也有從其他房間出來目的地一致的各位玩家。其中也有不少熟悉的麵孔,不過薑逸凡並沒有發現黑貓,按之前,恐怕在出門前就先一步找到自己與小白要求一同前往,現在乾脆連現身都沒有做到。

前方的路被大量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薑逸凡和小白處在的位置在隊伍的中後段,好在有管家一直盡心盡力地疏通人群,即使經過了發生了命案的大廳,也沒有多少人如昨日般暴發出不滿的情緒。

眾人經過一段時間的等待和疏通,緩緩進入最後的目的地:古堡的偏廳。

「今日,夢野綾子小姐身體不適,由我為大家宣布宴會開始!」雖然管家喊得很賣力,在場的人並沒有買帳。大多數男性同胞即使透過麵具也能感受到無限的失落。

薑逸凡並沒有在人群中發現多少熟悉的人,此時的他緊緊護住小白,眼珠不斷掃著新的偏廳。

偏廳如果按照古堡外部來看,位於雙子塔的前方。

這座偏廳的天花板有著不亞於正門的高度,明亮的燈光將這裡染上莊嚴的輝煌。地麵上鋪著硬質的地毯,略帶涼意的空氣讓原本燥熱的廳內舒適了幾分。

值得一提的是,這裡並沒有擺上宴會的美食,隻有摩肩接踵的密集人流。之前管家站的地方在這個廳內的中心凸起上。

轟隆。

窗外的雷聲先起了前奏。

華麗的音樂隨後不知從何處流了出來。

標準圓舞曲的三段式開頭。

開頭的調子容易讓人聯想到身居幽處的奢靡古堡。

緊接著,手風琴的聲音拉出纖細的主旋律,沉重的中提琴指明了演素的方向,三拍圓舞曲僅僅持續了幾秒就轉瞬化為提琴的獨奏。

舒緩近於淒美的音樂與初來乍到第一次的歡迎曲不同,這次音樂似乎也是原創曲,大概才是貴族會選擇的,一種奢華的獨特美感。

薑逸凡窩在房間那幾年天天都是看劇吃飯睡覺打遊戲,這種生活方式直到小白找上門之前就沒變過。還經常被那裡的人當成反麵教材。

古堡外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

眾人戴著古堡提供的精心製作的假麵,從舞曲音樂響起的那一刻,旋轉,踏步。

並非是絞盡腦汁的刻意編舞,身體像被注入音符一般,舞姿仿若被刻入旋律之中,眾人的身姿在長廳中起舞。不論是男人或是女人都在這間偏廳中找到了自己的歸屬,掛著笑容的臉上相互訴說著不知真偽的劇本。

音樂演奏中,沒有人注意到在門的輕微開合中迅速地通過了一個人。

被夜色籠罩的古堡中,來者的行頭完全無法讓人恭維,外頭的雨勢想必極為勢猛,將來者的衣物盡數打濕,來者的頭發也濕漉漉地搭在雙肩上。

在不打擾到所有人動作的前提下,輕身轉進了一旁的幕後,身形快得如鬼魅一般。

音樂進而轉入高潮。

不多時,來者又伴著音樂從幕後出現。

這次他換了個行頭,與之前的那副邋遢樣判若兩人,頭發雖然依舊是濕漉漉的,但經過簡單的擦拭打理後卻恰到好處地增添了一種特殊的美感。

來者的手中捏著不知從何處摘下的暗紅色玫瑰,橘黃的燭光下,根骨分明的手指輕撫著花瓣,忽然他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將手裡的花朵優雅地放置於旁邊的手架上,緩步走向房間正在起舞的眾人。

伴隨著腳步,騷動的記憶開始浮現,但隨即又開始沉沒。這本就不是他的個人記憶,從很久之前他就不打算來這個偏廳,這個地方的執念太多太多,壓得他有點喘不過氣。

自己又不是他?是否能問心無愧地麵對她?這個問題他不止一次問自己,直到某一天的他進入了這個偏廳,滿月之夜的他在一個小時後便逃出了這個地方。他還是無法做到,為此他常年把自己鎖在暗月之塔最上麵的房間。

對這個古堡他竟有些抵製的情緒。至於今天來這裡的緣由,隻能希望於這些剛獲得記憶看是否能做到問心無愧了。

在大廳中央,他緩慢地穿過人群,成功尋獲了一名女性舞伴。暗色精致的禮服將他包裹,半身披肩更添幾分迷人的魔力,即使他穿過眾人的時候沒有驚擾到其他人,但他的步調、眼神、呼吸、動作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周圍人的注目。

很快,來人的周身形成了真空圈,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將表演的舞台留給了這位不戴麵是的陌生人和明顯處在癡迷下的女性舞伴。

晦暗的燈光下,他的一切動作都具有某種未知的魔力,不論是男女都感到了一種要上去食用禁果的原始欲望。

旁邊的人議論紛紛,從剛才他們就關注到了這個陌生人,沒人能說出他從哪裡來。但是他的一切仿佛和周圍的一切在共鳴。

在場的女性也在議論紛紛,不過她們顯然並不關注來者的目的。有個更重要的東西早已攫取了她們那顆顫動的心。

「好帥啊!標準的古典歐洲貴族啊。」就連小白也沒能抵住誘惑,下意識開口道。

的確很帥。

他的美或許早已超越了俗世間能夠輕易下定論的地步,美的無與倫比不可思議,就像罌粟花。蠱惑著在場所有人,不僅僅是女性,就連男性也沒有心生排斥之感。

如同清晨的太陽徐徐升起,漫山雪白、淡紫、金黃、嫣紅的各色花朵搖曳在亞熱帶的暖風中,奔放而妖冶,一股微甜苦香的氣息彌漫在空氣裡——充滿誘惑卻飽含毒汁的罌粟花。

每個五官都有獨特的風情和韻味,他的目光如同聖父般慈愛洞悉靈魂深處,有人因為他的目光而淨化升華,最迷人魅惑的當屬他那攝人心魄的嘴角,微笑時嘴角微微上揚可以讓人感受到治愈心靈的溫暖。

所有人的目光被他吸引,所有人的心被他掌控,他的一笑一瞥都那麼的光彩亮麗。

不過薑逸凡看到那張臉後馬上認出了那個人的身份。

他怎麼會來參加舞會?

被選中的女性舞伴在旁人看來是幸運的,周圍的人出奇的一致沒有任何不滿的情緒。

這位女性舞伴,她同樣也是剛才舞會中最閃亮的星星。

她有著一頭罕見的白發,這點似乎和小白一樣,但她的白發中還有幾抹亞麻色的挑染。

女子舞步翩翩,優雅且高貴,麵對陌生人突如其來的邀請共舞,絲毫沒有任何違反禮儀的舉動,她將手慢慢搭在陌生人的掌心,二人如同天造地設般,一同隨著音樂的節奏緩緩起舞。

美麗與驚艷已不足以描述她。

她和陌生人像是被上帝祝福過一般,二人絕美的舞姿仿佛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火紅色的禮服將她包裹,旋轉身體時,右腿在裙擺分開時,不經意間露出的玫瑰紋身,栩栩如生,像是從腳踝處生長出來。

其本人也如盛放的紅玫瑰般艷麗,美得讓周圍的人一時間竟有點自慚形穢。

陌生人的半身披肩像有了自我意識一般,將這朵奪目的紅玫瑰完美無瑕地保護其中,但又恰到好處地沒有喧賓奪主,讓它極盡綻放自己的美艷。

他們的每一次眼波流轉都是欲說還休的情致,精美、脆弱、溫柔、強大、神秘,奇妙而有機地再他們身上結合,那是一種蠱惑人心的美。

二人的全心全力的演出仿佛要把沒有顏色的夜染上自己的光華。

「你們看!」旁觀者突然有人驚呼出聲。

眾人伴著昏暗的燈光朝剛才出聲的人指的方向望去,外麵的狂風暴雨也想是被二人的舞姿震驚,停了下來。皎潔的滿月光輝灑在了陌生人和他的舞伴。

這並不是他們關注的重點,有更顯目的東西——藤蔓不知在何時爬滿了偏廳的牆壁。

音樂繼續演奏,中間又加入了宛如教會聖詩班詠唱聖歌的人聲詠唱。

藤蔓如蛇一般隨著音樂的節奏緩緩前進著,藤蔓的每一個節點處上都盛著紅色的花骨朵,從花骨朵上滴著紅色的液珠。

藤條準確無誤地避開眾人,在眾人中穿梭,一時間偏廳內充了各種花,眾人仿佛有種進入植物園的幻視。

與其說是植物園,不如形容成百花廳。

紅玫瑰,三色堇、鳶尾、百合、薔薇、雛菊、爵床、鈴蘭、茛苕,還有很多其他叫不出名字的花。

廳內因為植物花卉的出現開始愈加昏暗,人們開始搔動不安。周圍突然出現的詭異場景可不能讓他們繼續安心在繼續下去。

「請放心地迷失在這交錯小徑的花園中吧。好好欣賞吧,無法阻擋的,夏日凋零。」

隨著人聲的消失。

音樂再度轉變風格。

陌生人和舞伴同時轉動身體,再次踏步而出,舞伴的麵具不知何時被摘了下來。

一副驚致的麵容在眾人眼前一晃而過,僅那一瞬間的真容,眾人定在了當場。所有人的身體都不自覺中朝向台上仍沉浸在音樂世界中的二人。

沒人注意到身邊的花突然綻開,從花朵中散出一陣清香。這種甜味很淡,並不濃鬱。既不像蛋糕上厚重的奶油,也不像瑪奇朵上濃稠的奶蓋。

這是一種令人舒心的甜味,讓人沉醉其中。

「andyet,byheaven,ithink-loveasrareasanyshebeliedthfalseare」

人聲從角落中流出,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被當做歌曲詠唱。

眾人仍定在原地,所有的感知或是意識在剛才的一剎那間喪失。

一束從幕後出現的光特意打在了台上二人身上。

配合台下眾人的眾星拱月般的儀式,舞伴的動作開始有意地放緩。

俯瞰眾人的眼瞳又大又圓,宛若神話中最精致的寶石,理想般的鼻梁完美如希伯來人最優雅的雕像作品,閉合的嘴唇那簡直就是天地間登峰造極的傑作,嘴角那一抹微笑如同蒙娜麗莎般的神秘,不論從何種角度欣賞,都會讓人捉扌莫不透女子的內心所想。

嗬。她嘴角輕挑一揚,趁陌生人不注意一下子掙脫了他的牽手,身形輕巧地溜下了舞台。

那雙白皙而嬌小的赤足在深紅中顯得格外奪目。

音樂還在持續,陌生人發現了舞伴的逃離並沒有上前繼續。他走下台,在手架上拿起早已準備好的酒杯,往其中倒入血一般的酒液。

看樣子,他是打算先把舞台要暫時移給了他的舞伴。

舞伴朝他做了個小惡魔的調皮動作,嘴裡哼唱著不知名的小調,身體隨著音樂一上一下起跳,其他人尚處於未恢復意識狀態,這是一場她和他兩個人的舞宴,隻有兩個人的宴會。

旋轉,踏步:優美的華爾茲開始,她在眾人之間穿行,時而鑽入其中一位紳士的懷裡做出撒嬌的動作,眼神不斷地打量著坐在椅子上的陌生人,她輕哼了一聲;轉身與旁邊的一位女性相擁做出不雅的姿勢;時而又像個孩子一樣用眾人的身體玩著捉迷藏的遊戲;時而又伴著地上盛開的花朵起舞,月亮在光華中反映她的銀色的容顏、晶瑩的露珠點綴在草葉尖,動作優雅輕靈且高貴,在百花中的她如同精靈一般美艷,在這裡訪尋幾滴露水,給每朵花掛上珍珠的耳墜。

原本詭異的廳內添上了幾分靡色,她隨手將桌上放置的酒杯拿了起來。

舞曲轉入低潮。

舞伴單手拎起裙擺,呷了一口酒。

空氣中飄浮著淡淡的甜味,木質手風琴的歡快曲調繼續為舞伴上了發條,獨特的舞步,甚至不能說是舞步,那根本就是小孩子才會用的步伐,她踮著腳尖,像初生的孩童,這裡看看,那裡點點,兩隻瞪的大大的眼睛探索周圍的一切,對周圍的一切都很好奇。

不多時,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恢復了之前起舞的姿態。跟著音樂的腳步最後來到了陌生人麵前,伸出了右手,將剛入座不久的陌生人再次拉上舞台。

之前的音樂在二人上台後停止,沒有任何休息,轉而鋼琴的旋律先跑了出來。

砰朗!

即使認知到了那個聲音,在場的眾人依舊還未回到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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