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僧主之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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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示容連忙反手擒拿,一個硬掌掃到了他的下巴,這本是要切向他頸脖的一掌,因著矢孤介的雙眼被遮,手掌掃不到目標。不示容受了這一掌,順勢沉下身體,胳膊肘壓在矢孤介身上。二人糾纏扭打,矢孤介來不及扯下蒙蔽眼睛的布條,單邊胳膊一熱,劇痛脫力,但他的另一隻手並沒有停下,在被傷的同時也抓住了不示容的一支胳膊狠狠一挽。他感到了對方骨絡的嘎啦聲響,應該是骨折了吧。

二人分開,矢孤介得了空,連忙扯下遮擋兩眼的布條,可眼前四周再沒有一個人影,熟悉的牆壁與擺設告訴他此處是一處暗室角落,是他臥室裡的一個地下沉室。矢孤介低身解下腳上的縛繩,牽扯了胳膊肘,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他呼了口氣,慢慢走出地下室離開臥室。

廊下立著的什恴瞧見矢孤介,忙上前聽候吩咐:「僧主,你……」什恴看到一身狼狽,一隻胳膊垂掉著的矢孤介,十分震驚,「我……我馬上請醫郎過來。」

「可有看到何人從我房裡離開?」

「看……看到僧主……」什恴有些莫名其妙。

矢孤介揮了揮手,什恴立刻大步離開。醫郎匆匆趕來替矢孤介治傷,什恴心裡納悶:僧主這是在臥室裡摔了一跤,把胳膊給甩脫了?嘎嘎的骨頭復位聲讓他兩腳發軟,心道僧主一定很痛吧,又暗裡嘀咕,僧主的臉傷好了,但是胳膊脫臼,壞事總是不斷,太可憐了。

矢孤介詢問這些天來發生的大小事,聽後不禁皺眉沉思,一抬頭,視線定在了屏風後的床榻上。他支著包紮過的手,單手將床榻底下的床板掀起,果如料想般漏出一道木板。他伸出沒受傷的手將木板撐開,一股冷風從黑乎乎的洞底往外逸出。

他輕輕地呼了口氣,終於找到了不示容在大伽藍來不影去無蹤的秘密。大伽藍有地下暗道並不奇怪,師尊走得突然,來不及交代的密事有許多,但奇怪的是為何這個不示容會曉得這些秘密?他究竟是何人?當日佛圖戶的叛變與追殺難道與他有關?

一連串的疑問讓矢孤介思慮凝重,恍惚間,他想起了那日在塔林前看到的屠殺?可是什恴已經說了伽藍與塔林一切如常,莫非那夜所見皆是幻覺?這個不示容還會施幻術,他混入大伽藍難道隻為了當僧主?真正的僧人皆以修悟己身證菩提道為終生大事,豈會將心思放在權利爭奪之上。這個不示容應該不是真正的僧人,那他為何要當僧主,還潛入安西都護府,言之鑿鑿借用周軍之力。

僧主有何異於常人或普通人之處?統領高昌四方沙門?矢孤介靈光一閃,高昌沙門自獻文王麴嘉登位後便以傳揚守護佛法為己任,在外的四方弟子會常常回傳各地的消息回高昌,以供僧主製定沙門的傳法護法之策。這個不示容想要得到四方的情報……矢孤介的心一沉,不示容究竟是何人?他為何需要四方的情報?

這些疑問都沒有答案,矢孤介也不敢聲張,吩咐護法僧眾加強大伽藍的防護。

塑風吹來,交河城迎來了秋天。阿耆尼國瞎乾攝政王薛婆阿那支派遣周國的使者灰溜溜地離開中原,往返員渠城時途徑交河城,更不被人待見。

「使君,那薛婆阿那支膽敢圍攻你與阿耆尼王女,我們真就放過他們?」鬆青一想起員渠城外的屈辱,心氣難消。

「這個薛婆阿那支隻是個傀儡,解決了他還會有另一個傀儡出來,我們沒必要浪費精力在這個小嘍囉上,沒準還有人會替我們出這口惡氣。」李涵雖是這麼說,但他心裡比何人都想要出兵員渠城踏碎那幫狗雜亂賊,可沒有聖諭將領不得出兵他國,他也隻能在心裡抓狂怒燒,「執失屈利死了一個弟弟,吃到肚裡的肥肉被迫吐出,突厥人那裡安靜才奇怪。」想了想,又問:「龜茲那邊可有消息傳回來?」

鬆青搖頭,心道你老還惦記那位王女,瞥了眼門外正要送點心茶湯進來的宓姬,腹誹道:吃著碗裡的還想著別家鍋裡的。

「宓娘子,書房重地,無令不得進來。」鬆青板著一張笑臉,使君不願出麵傷了佳人的臉麵,惡人的角色向來由他兼任。

「我不進去,煩請鬆青大人將茶點送去。」宓姬溫柔一笑,那聲『大人』把鬆青的心肝熨得服服帖帖。

此時北地的突厥牙帳裡,一幫頭領正在爭吵,吵嚷聲覆蓋了牙帳外呼呼咆哮的北風。帳中央的貴人將手中的茶杯往木案頭用力一擱,沉悶的磁瓦聲越過眾人的喝罵落進耳畔裡。帳裡忽然一靜,吵得幾乎要動手打起來的頭領們也隻能滿臉不忿地回到了自個的座位上。

「大汗,我胞弟與弟婦正是奉了大汗的意旨掌管阿耆尼,怎生便讓此不知何處冒出來的薛婆阿那支給逼宮殘殺!這小小阿耆尼雜胡若非有龜茲在背後撐月要,何敢張狂如此!臣下懇請大汗為我執失部主持公義,嚴懲這些冒犯我突厥大汗天威的狂徒。」執失屈利哭得聲色淒哀淚水不下,讓在場的一些其他部落頭領嗤笑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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