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1 / 2)
這時的顏安剛飛完一段長途,晚上落地,回到家將近深夜十一點。
顏安第一時間就去洗澡,洗完澡,拿了把剪刀,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拆快遞。
家裡的快遞堆了一個多月,零零散散十多件,顏安自己都忘了裡頭有什麼。
顏安先把小的拆了,都是些出差好物,全都是一式三件,自己一件,單屹一件,沈恬一件。
最後剩下一個紙箱,四四方方,有點體積,但重量不重,顏安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買過這麼大的東西。
顏安沒有多想,剪刀劃拉一下,把封箱膠拉開,紙箱兩邊封口手指一扒,眼睛瞪到了極限,隨後人驚訝得往後仰。
顏安不疑有他,立刻拍了張照片發給阿n。
顏安:別跟我說這是你寄給我的?
阿n:不是吧?現在才拆?我都以為你起碼得用好幾盒了。
顏安:這得有多少啊?送也送少點啊,得用到猴年馬月啊。
阿n:安了吧,保質期五年呢,我都覺得給你買少了,不夠用喊我,說好你下半輩子的套都我包了。
顏安:謝了,但按照現在這個情形,恐怕能放到過期。
阿n:不是吧?極品第一次這麼猛,第二次就不行了?
顏安:不是不行,是沒時間行。
從暑假開始兩人就開始了密集地出飛,顏安用手指掰著數,兩人這期間見麵地次數兩隻手都不用就數完了。
上回顏安小情緒來了,跟單屹反映,單屹去給魏易反映,然後得到回復:國慶餘熱完了就給你兩徇個私。
顏安信了,這就等老板徇私來著。
顏安將小東西收拾好,將那個紙皮箱踢到了客廳的一個角落,然後拿著手機滾上了床。
手機裡頭的阿n問她:你倆好上都多久了?一次都沒?
顏安努嘴:沒。
也不能說完全沒,擦邊球好幾回,但就是沒。
阿n:搞什麼啊?一場頂了就兩三個小時,這時間都沒?
顏安:還真的沒。
阿n:他媽的?
顏安:也有幾次是沒套。
阿n:你,現在,立刻,將我給你買的那箱東西每一個口袋每一個包都給我塞滿了。
顏安覺得有理,這便又跑出客廳,掀開紙箱,拆開一盒,丟到了包裡。
翌日。
沈恬中午返程回來後正好有兩天假,兩回兩閨蜜終於是碰上了,三人群便再次活躍了起來。
沈恬:兄弟姐妹,約否?
顏安:約!
周勉:喲,兩位稀客啊。
周勉:約哪?
沈恬:晚飯宵夜一條龍!
顏安:贊成!
周勉:誰掏錢?
沈恬:便利店大王!
顏安:謝謝大王!
周勉:地址甩來。
這三人約飯從來不用想破腦子,每回都是火鍋,從來沒有例外。
這回的火鍋店討論了一輪,最後是周勉選的,說是私藏的店,不懂吃的都找不來。
火鍋店沒有店麵,名字也沒有,就在天橋底下,擺滿了簡易的折疊桌,熟客都稱這裡為橋底辣鍋。
鍋底隻有一種,老板每天親自炒的麻辣鍋底,但幸好有選辣度。
這裡最不能吃辣的就是顏安,周勉跟沈恬問她,你挑,什麼辣?
顏安這回拇指跟食指淩空一壓:「微辣!」
周勉笑道:「終於有點自知之明了。」
三人勾了菜,老板讓他們等著。
天橋下靠花圃邊有兩間老房子,看著賊像釘子戶,房子裡頭就是火鍋店的五髒六腑,客人點了餐,老板夫婦就在房子裡現切現弄,弄好了端出,材料新鮮,分量足,單看著就有食欲,顏安覺得周勉這個二世祖天天混東混西也總算混出點東西來。
火鍋熱氣騰騰,在北城十月中的秋天裡額外誘人。
三人沒要酒,都說留著待會喝。
待會下半場的地點早挑好了,北城最小資的清吧,小酌幾杯,好聊天。
但女人的天藏不了,顏安跟沈恬碰一塊兒了,肯定安靜不了。
顏安跟沈恬兩個女人一頭撞進粉紅泡泡裡,此前還不算忙的時候隔三差五在群裡曬,周勉早就煩了。
這回兩個女人一個話題裡頭,總要帶上幾句自己的男人,周勉白眼翻了一個又一個:「我說你倆能不能說點我能參與的話題?兩個白癡都成了戀愛奴隸似的。」
沈恬:「單身狗別亂吠,閉嘴。」
顏安:「閉嘴!」
周勉:「媽的。」
顏安很久沒跟飛aul了,聽說是轉了機型,而顏安又跟沈恬也很久沒見麵了,對對方的事一無所知,此時那條八卦蟲在肚子裡鑽來鑽去,可好奇死她了。
顏安:「catainaul怎麼樣?高大威猛溫柔體貼,全北航最想摘那朵花都被你摘了。」
沈恬:「你把全北航最難搞那朵天邊浮雲都搞到手了,你才牛。」
顏安笑得毫不謙虛:「也是挺牛的,咱兩一樣牛。」
顏安:「你打算玩地下去玩多久?」
周勉丟了顆丸子到碗裡,一聽,發表評論:「什麼?玩地下情?玩地下情的男人得小心一點。」
沈恬跟顏安一起瞪他。
周勉切一聲,懶得理她們。
沈恬覺得一個機長一個空乘,在工作和感情都還穩紮穩打的情況下,地下情挺好的。
沈恬:「明年我考升艙,過了再說。」
顏安不能說不贊同,但也理解,空乘那個圈子本來就復雜,獨善其身不難,難的是人言可畏。
顏安便繞開了這個話題,又問沈恬:「好奇,你的熱戀期過了嗎?」
沈恬:「你過了嗎?」
顏安:「我他媽感覺都沒嘗到過熱戀期。」
沈恬:「網戀是吧?這不巧了嗎?」
顏安:「知己,你也是吧?」
沈恬露出一個討打的笑:「比網戀好一點。」
顏安狂喊救命。
周勉:「我才要喊救命吧?你倆當我透明的嗎?敢情喊我出來負責給錢呢?」
顏安:「咋了?一起聊啊。」
周勉:「聊你們的男人我又啥好聊的?」
顏安:「給點建議不行?」
周勉切了一句:「你自己喜歡,我能給你什麼建議。」
三人清了盤,最後顏安跟沈恬自然沒讓周勉給錢,各自都給a了回去,周勉覺得稀罕啊,沈恬笑著說:「待會喝酒貴,那頓才是你的。」
新冶距離這天橋打車十多分鍾,地鐵也十多分鍾,步行二十分鍾,三人吃得飽,都寧願晃二十分鍾。
三人提前訂了座,座位不錯,正好對著大電視。
國慶剛過,電視此時正重播著某台的國慶晚會,電視沒有聲音,隻有畫麵,畫麵安靜播放在爵士音樂裡,略顯違和,但顏安卻覺得不錯。
電視裡頭播放著的是晚會裡頭的景點的一幕,台上站著不同製服的退役軍人,說著彼此領域曾經的光輝事跡。
顏安一眼就看到台上那位穿著空軍製服的男人,年約五六十,她笑了笑,剎那間生出了一種親切感。
沈恬肚子不舒服,一到就跑去了洗手間,久久沒出來,顏安跟周勉說:「該不會是火鍋有問題吧?」
周勉:「不見你有問題?」
顏安皺眉。
兩人旁邊一桌男男女女,桌上言笑晏晏,話題肆無忌憚。
其中一男人意氣風發,談起了以前高中時候當兵的經歷,對方說,那是一段充滿熱血的經歷,當過兵,終身都難忘。
有人問,那怎麼退伍了?
男人說,咱們這種義務兵就兩年,到期就退了,跟電視上那種還是有很大區別的,那種正常退役都得四五十了。
顏安想起了單屹,單屹現在才三十出頭,當初她百度的時候,上麵對單屹退役的時間模糊,沒有細寫,更沒有退役的原因。
電視上正在說話的正是那一名穿著空軍製服的中年男人,旁桌的那名男生便用電視上的空軍做例子科普:「軍人光榮啊,像空軍,服役時保家衛國,退役時不少就從空軍轉去民航,繼續發光發熱。」
顏安聞言捧著雞尾酒笑,笑得像個傻逼,周勉看著顏安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