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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頭地點是底特律的犯罪港碼頭,巨龍鍾塔敲完的最後一下。
時間是淩晨十二點整。
「你要的貨。」
蓋斯越過一群舉著槍的□□,把手提箱直接丟到了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麵前,然後翹著個二郎腿就坐下了:「還是之前的卡,這次我要兩千萬。」
西服男愣了一下,接著罵了一句:「貪婪的印度人。」
蓋斯:「不貪我跟你做什麼生意。」
他說完點了根雪茄,趁西服男驗貨的時候問了一句:「底特律最近有什麼事發生嗎?」
西裝男隨口說了幾個新聞,不是市政|府廳的群眾抗|議,就是哪裡又發生了槍擊搶劫案,要麼就是早上密歇根州發布的緊急避險新聞,蓋斯翻了個白眼:「我不是來你這裡打聽新聞的,誰在乎那群沒腦子的□□乾了什麼,我又不是不會上網。就沒點別的新鮮的?」
西服男停頓了一下,一直到手下把貨清點完,他才再次開口。
「驚掉下巴酒吧新來了一個華裔服務員。」
一件人盡皆知的事,蓋斯是個老男同。
而且是一個眼光極其挑剔的老男同。
蓋斯有點意外約翰會主動提起這個話題:「你什麼時候改行拉皮條了?」
西服男:「你會喜歡的。」
蓋斯緩緩吐出一口煙圈。
他腦子裡劃過一張又一張好萊塢亞洲男明星的臉,表情逐漸變得抗拒。
「我好像說過我喜歡金發碧眼的白人,雖說黑發也不是不行,但是——嘖,我不喜歡那麼尖銳的眼睛,五官扁平的也不行,還有他們的身材,那簡直是災難,我光想想就覺得,不,不不不,那些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不太明白,約翰。」
蓋斯彈了彈煙灰,滿臉不理解:「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喜歡一個華裔?」
西裝男笑而不語。
十分鍾後。
驚掉下巴酒吧門口。
蓋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的那個華裔服務員。
蓋斯:「草。」
西服男挑了挑眉:「e on,你怎麼可能喜歡一個華裔?」
蓋斯握拳輕咳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雪茄盒抽了一支遞給西服男:「下次請你吃飯。」
西服男接過雪茄,臨走前提醒了一句,「不過你得注意點,這裡是約翰的底盤,那個死胖子的軍火庫可不會跟你開玩笑。」
蓋斯吐出一口煙圈,伸手推開了酒吧大門。
「我盡量。」
驚掉下巴酒吧是個清吧,定位顯然不符合犯罪港燈紅酒綠的需求,所以在蓋斯的印象裡,即便到了夜生活最豐富的十二點後,這裡應該也是冷冷清清,隻零散坐幾個客人。
但今天酒吧人不少。
吧台前站著幾個混混,他們端著酒在跟新來的服務員搭訕,蓋斯無聲地給其中一個混混遞了一根雪茄和一張名片,那混混在看到名片上的名字後愣了一下,接著十分識相地拉著同伴走開了。
蓋斯這才笑著看向吧台。
酒吧光線並不強烈,以柔和的橘凋為主。
小服務員頭頂那盞是日落的顏色。
燈光打在他線條柔和的側臉上,帶著未褪的稚氣,那雙碧綠的眼睛像是蓋著水汽一樣濕潤,乾淨得像一麵鏡子,視線相接的那一刻,蓋斯在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完整地看到了他自己的樣子。
「晚上好,先生。」小服務員看著他,臉上洋溢著笑容,「請問需要什麼呢?」
就連說話聲音都又輕又軟。
蓋斯舔了舔嘴唇。
這可真要命。
「一杯新加坡司令。」他低聲說著,然後在華裔服務員低頭操作電子菜單的時候看了一眼他月匈前的名牌。
[caesar]
很有趣的名字。
「是凱撒,還是西澤?」
小服務員愣了一下,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是在跟他說話:「按照現在常用的發音來說,應該是西澤。」
蓋斯挑了挑眉,在嘴裡低聲把這個名字又念了一遍:「你是新來的?之前沒見過你。」
服務員:「是的,先生。」
蓋斯:「之前那個接待呢?」
服務員:「聽約翰老板說,他去哥譚旅遊的時候被企鵝人的手下誤殺了。」
「噢,我很遺憾。」蓋斯用一點也不遺憾的口氣說著,「他為什麼會想去哥譚旅遊?」
服務員用不太確定的口氣:「好像是想去見一個叫蝙蝠俠的人?」
調酒師在這時端著調好的酒放到蓋斯麵前,聽到服務員的話,插了句嘴:「他可是蝙蝠俠的死忠粉。」
蓋斯接過酒杯,順勢坐在吧台前的卡座上:「那隻蝙蝠是有點煩人,自從他出現以後,哥譚的生意很難做,過去每年上億的流水,今年隻剩不到三千萬。」
他說著,眼神一直落在服務員的臉上,在發現服務員並沒有因為這句話露出驚訝或者艷羨的表情以後。
「不過底特律就不一樣了。」他很自然地換了個話題,「我昨天在路上碰見了一個吉普賽女人,她抱著我的腿說,求求我,求求我救救她,不要再把毒品賣給他的老公了。他老公是我的常客,所以我對他們家的情況多少有一點了解。」
小服務員眨了眨眼,傾聽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蓋斯勾起嘴角:「他老公原本是巨龍集團的總裁助理,後來染上毒癮,就被巨龍集團的老板開除了。被開除以後他一蹶不振,更加沉迷毒品,欠了一大屁|股債,那個吉普賽女人為了還債,被他送來我這裡賣淫。對了,我還聽說他上個月毒癮發作的時候把他的兒子打死了。我很同情那個女人,所以我那天沒把毒品賣給她老公,但是你猜之後發生了什麼?」
小服務員臉上營業式的笑容消失了:「發生什麼了,先生?」
蓋斯:「他老公持槍沖進她賣淫的場所,把她和客人一起槍殺了,還割下了女人的頭丟到我麵前,說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想他大概確實被毒品侵蝕了腦子。」
服務員沉默了,片刻後,他忍不住問:「這個男人後來怎麼樣了?」
蓋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