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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歇根州電台。昨日的不明物體墜落事件因人員疏散及時,僅造成了8人受傷,墜落物被第一時間送檢,目前尚未取得結論,有專家猜測,不明墜落物很可能是來自外太空的隕石。」
底特律人民廣場。
安西澤手裡提著約翰老板的慰問品,看著廣場大熒幕上的新聞,以及不明飛行物墜落瞬間的放大截圖。
安西澤:「hnnn」他不太確定地在腦子裡說,「那好像是我的婚車。」
厄爾:「自信一點,把好像去掉,那就是你的婚車。」
安西澤:「」
他在心裡默默哀悼了一下犯罪港那些被殃及的人。
事情簡單解釋起來就是,他在和親的路上,意外卷入了哥斯拉和基多拉的爭鬥,他的婚車被基多拉一尾巴抽壞了控製係統,然後掉進海天之隙,最終落入地球。
所以要怪就怪基多拉吧。
他也不想的,他隻是個意外流落地球的小可憐罷了。
底特律中心醫院就在人民廣場旁邊,約翰老板被安排在中心醫院的集體病房。
「這種事在底特律很常見,事實上我的酒吧已經被炸過三次了。」
因為安西澤的救援及時保住了一條命酒吧老板躺在病床上,態度依舊十分樂觀:「還好我買了巨龍集團和韋恩集團的雙重保險,等賠償款撥下來,就能再開一家新的酒吧了,到時候你要是沒找到工作,就繼續來我這裡當服務員啊。」
安西澤感動地點了點頭,等離開醫院後,還是忍不住在腦子裡跟厄爾說:「他為什麼會跟超市老板說一模一樣的話?」
厄爾:「大概這就是在底特律開店的魄力吧。」
安西澤數了數:「那這不就意味著,未來我有兩份工作可以隨便挑了。」
厄爾:「難道這不是意味著,起碼現在來說——」
「你一份工作都沒有嗎?」
安西澤腳步頓住。
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對吼。
酒吧炸了。
摩斯拉在上,您的第三十四代子孫安西澤,在流落到地球的第十三天。
又失業了。
還是那條街,熟悉的風,熟悉的雪,安西澤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遊盪,試圖像上次一樣找到一份天降的工作,但這次,他把周邊都繞了一圈,還是一無所獲。
他又回到了人民廣場。
大熒幕上不再播報這次的墜落新聞,而是開始播報新的東西。
似乎跟這次競選市長有關。
「政府應當幫助人們改善生活,而不是統治人們的生活,我能給這個城市帶來的或許不多,但我能保證,我會做到百分百的公平。」市長競選人一號麵對鏡頭,發言的情緒飽滿澎湃。
但安西澤左手邊就是一群流浪漢的聚居區。
那些流浪漢聚集在露天的廣場,用簡陋的樹枝和破布搭起棚子,一棵樹下就是一戶人家,小孩在冰天雪地裡凍得發抖,一個大人裹著腦袋躺在棚裡一動不動,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被凍死了。
人民廣場對麵是一棟五星級酒店,透過二樓的落地窗可以看到裡麵高貴典雅的裝潢,他們大概在開一場為了慶祝什麼的派對,穿著華麗的富家公子小姐們在舞池裡載歌載舞,觥籌交錯。
在貧富差距懸殊的犯罪之都談公平,就像一個笑話。
安西澤對這些新聞是沒有興趣的,他站在原地,腦子裡隻關心他下一份工作要去哪裡找,直到熒幕裡傳來了不一樣的聲音,他才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關於我的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市長競選人的名單,並且得票數是第一這件事,我也很疑惑,我已經在聯係相關部門除名,這是你們政府機關的過失,跟我沒有關係。」
「我最後重復一遍,我對競選市長沒有任何興趣,也不屑於跟一群曾經牽涉過毒品、謀殺、槍擊等重罪的重刑犯競爭。」
不同於那些或慷慨激昂或淚流滿麵的競選者,這個「競選者」的聲音非常冷靜,或者說冷漠。
他甚至沒有看鏡頭,仍然低頭處理著他的公務,一張側臉完美得猶如雕塑,五官立體,眉眼深邃,即便在人民廣場的超大熒幕上看都挑不出一絲毛病。
虛化的背景後麵,是巨大的「巨龍集團」的logo,畫麵左下是一行小字。
巨龍集團控股人:阿諾德。
安西澤忍不住感嘆:「哇哦,好帥。」
即便見慣了蟲族裡俊男美女的厄爾也不得不承認,那個男人的長相確實擔得起這句「好帥」,隻不過:「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安西澤垂頭喪氣:「是啊,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扒拉了一下空空如也的錢包:「怎麼辦啊,厄爾,我們真的快要沒有錢了。」
厄爾:「你為什麼要說跟三天前一樣的話。」
安西澤:「大概這就是在底特律當黑戶的魄力吧qaq」
「其實,我朋友的侄子開的便利店裡最近在招小時工。我是說——」
失業的第二天清晨,安西澤照例來房東屋子前幫忙鏟雪,年邁的羅蘭夫人在閒聊中得知了安西澤的近況,熱心地為他出謀劃策:「如果你短時間內還找不到工作的話,要不要去那裡試試?」
安西澤手上鏟雪的動作一頓:「可是他們會招沒有社會安全卡的黑戶嗎?」
羅蘭夫人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如果有我給你擔保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這簡直就是天降喜訊,安西澤驚喜道:「那就麻煩您了!」
羅蘭夫人坐在搖椅上,也跟著笑了笑:「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