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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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折枝無暇考慮他把自己丟床塌上做什麼,也無暇考慮他手指拂過鬢角、唇角、脖頸,落在衣襟口是要做什麼,他難受得直喘氣,發絲濕/漉/漉貼在緋紅臉頰。

抬手推開容衍置在他衣襟口的手,月折枝目光盯著地麵書架下的玉瓶,他撐著床榻坐起,跌跌撞撞挪下床塌,欲去撿玉瓶。

他沒看到容衍被他推開手後,扯出陰森森的笑容,笑容極其不合符他一身白衣。

「嗯!」

月折枝手指剛碰到玉瓶,月要上一緊,被容衍議又重重跌回床塌間。

跌回床塌的瞬間,月折枝想到門外的月豪帥一乾人,積壓已久的怒火砰然而出,他又氣又委屈,即便知道容衍此時狀態不對勁,出了事。

「你想乾什麼你!你別以為我怕你!」

月折枝說這話時,聲音染上絲甜膩的香。

他整個人都在顫抖,皮膚雪白,眼尾泛紅染濕,漂亮嬌艷,像能握在手心把玩:容衍無情道盡毀的那天,心魔作祟,升起了個把玩對方的妄念。

「待會師尊來了,有你好看!」月折枝氣急敗壞,他掙紮著發軟的身體要坐起,「像你們這種修無情道,求證大道的……」

月折枝唇被堵住,容衍俯身把他壓在床榻上,從唇往下,一點點,肆意輕薄到鎖骨。

「好香。」容衍道。

月折枝身體是極其喜歡這種親密接觸,他不止地顫抖,顫抖間,感覺到腿/間異樣,他腦子轟然炸開似的,陷入震撼。

容衍……這是想……

月折枝不是不懂現在這是什麼情況,畢竟是爐鼎體質。

可是……容衍可是《無上》這本長達千萬字,被讀者戲稱「容千萬」的無情道男主。

任何人都可能動情,容衍不可能動情。更況且,是對他動情。

月折枝可沒忘記,容衍說半年之內還不了氣運,殺了他的狠話。

月折枝距離掙紮,偏頭躲,雙手抵住容衍月匈膛,眼裡流露出厭惡,罵道:「你是什麼妖魔?!給我滾開!你若敢占我,我不會放過你!」

妖魔跟道侶本質上是不同的,道侶是雙修,妖魔則是采補。

爐鼎體質者被妖魔采補,生機會被妖魔慢慢抽空,成為妖魔的養料。

容衍聞言,一頓,他抬頭,對進月折枝滿是厭惡的眼睛。

月折枝見他頓住,以為激怒了對方,他咬咬牙,看向門外,把希望寄托在最不想寄托的人身上,提足聲音。

「月豪帥,你個傻逼,那夜鷹是假的!」

話音剛落,門外隻聽「咚」一聲,似乎是誰被氣得一頭栽地上。

容衍聽此,瞥了眼門外,他抿緊唇,翻身下床,身影如風雪消失在房間。

月折枝見他消失,長舒一口氣,他劫後餘生的攏緊衣服,艱難走到書架前,撿起書架下的玉瓶,快速倒出一枚壓製藥。

門外,傳來王秀等人的慌亂聲,聲聲叫著兒啊,你別嚇娘!

……

空氣一陣波動,容衍從水鏡中退出,他臉色冰冷,手臂上有道劍傷,看劍傷透出的氣息,是天恆銀劍所傷。

換言之,他是自己所傷。

鶴在發現受魔氣影響,傳到破其無情道者身邊時,立刻告知了尊者程問雲趕來此處。

見容衍狼狽回來,鶴心中狠狠一跳,他看向站在一旁的程問雲,程問雲在他看來時,不動聲色點了下頭。

畢竟跟了尊者多年,鶴當即得知尊者的意思,他關切道:「容師兄,怎麼樣?你殺了……那人?」

夜色還未褪去,有細碎小雪從模糊雲層飄落。

容衍抬手,冰冷的雪落在他手心,又飛快消融,帶去了手心全部溫度。

「殺了。」容衍神色冷淡。

鶴瞬間啞然,他攥緊了手指。

程問雲也陷入沉默,片刻,他嘆了口氣,道:「殺了就好。修無情道,絕情斷恨,意在蒼生正道,誌在成仙。其他東西,全不重要。」

兩人不知道,容衍並沒有殺月折枝。

容衍嗯了聲,他收起天恆銀劍,扯出紗布,端正包紮好手臂上的傷,而後半跪在地。

「師尊,弟子請求繼續歷練,求證大道。」

天上飄著小雪,程問雲扶起他道:「可以,不過在這之前,你需要幫為師去辦件事。」

容衍聽到程問雲所說之事,握緊了劍,他低聲應了聲是,轉身沿著落有微雪的千步天階而下。

程問雲注視著他離開,良久,轉身看向鶴,他撚了撚衣袖袖口,眼神淩厲,意味深長道:「你跟了本尊多少年了?」

鶴立刻半跪下,恭恭敬敬回復道:「二十三年。」

「二十年!你卻連羅盤裡殘留上個入魔弟子入幻境產生的魔氣都沒能發現!你做什麼吃的!」

羅盤裡殘留魔氣,極其難發現,鶴在拿到羅盤時,還曾檢查過好幾次,但都沒發現。

不過,即便前提如此,鶴依然不敢反駁,此事確實是他疏忽,若不是他疏忽,也不會……

「請尊者處罰。」鶴道。

程問雲臉色稍霽:「自己去懲戒處領罰,另外,羅盤因魔氣出錯一事給本尊爛在肚子裡,明白嗎?」

容衍手上不能沾染無辜之人鮮血,他天賦之高,前程不該斷送在此。

鶴站在一旁,明白程問雲的意思,他道:「鶴在此立誓,絕不會透露半句,若有違背,天罰之,魂飛魄散。」

「去懲戒處吧。」程問雲長嘆口氣,他抬頭看向遠方,細雪飄飄。

……

月折枝住處。

月折枝剛吞下壓製藥,草草遮蓋住身上香氣、口勿痕、咬痕,便聽到急促腳步,他連忙拿上麵具戴好。

急促腳步停駐在房門口,緊接著,「哐!」一聲。

房門被人踢得粉碎,月豪帥紅著眼,持劍一頭紮了進來:「月折枝你他娘敢耍我?!我殺你!」

月折枝剛戴好麵具,手腳還有酸痛發軟,沒來得及躲開月豪帥的劍,被月豪帥一劍刺穿左肩。

王秀等人在後跟著進了房間,見此,抬了下眼。

溫熱鮮血瞬間噴灑出來,月折枝硬生生忍住撕裂痛疼,暗罵一聲之前哪個妖魔,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必遭這一劍。

若有朝一日找到那妖魔,看他不請人活剮了他。

心裡如此想著,月折枝按住刺入肩膀的劍,狠狠往外一扯。

月豪帥臉上濺上月折枝的血,他看了眼月折枝按住劍身的修長手指,嘴角揚起惡意,抬手猛地收回劍。

月折枝見此,立刻收回手。他若是不立刻收回手,鋒利的劍能割掉他手指。

「算你收得快!」月豪帥冷嗬了聲,他從奴仆手中接過夜鷹,夜鷹已經被揉成一團,露出雪白紙質。

月豪帥接過夜鷹就往月折枝臉上一扔,罵道:「整我一天多!我看你是想死。」

月折枝捂住直流血的左肩,目光落到地麵夜鷹身上,有些心疼,這可是他折出來最接近完美的夜鷹。

王秀沒給他悼念揉成一團的夜鷹的時間,她幾步走到月折枝麵前,一腳踩夜鷹身上,拿起手帕,慢條斯理道:「既然這夜鷹是假的,那這賭注就是我家豪帥贏了。」

她抬了抬保養精致的下巴,接著道:「王理那丫頭是個好女人,你跟她成親,算是占盡便宜。至於聘禮,這不用擔心,我作為你大伯母,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月折枝知道她在打什麼算盤,指縫有血不斷溢出,月折枝掃了周圍人一圈,冷聲道:「若是我父母在世,你們敢這樣逼我?這偌大的月家,基本是我父母撐起來的,你們不過是附著吃喝。」

王秀聞言,冷下臉,她勉強維持著表麵客氣,道:「你在說什麼?這月家可是我夫君一手撐出來的。」

「若是他撐出來的,如今月家怎麼開始走下坡?連侄兒父母留下的遺物都要算計?」

月折枝不知道乾坤戒裡有什麼,他父母在他五歲時就去世了,可能是怕他被人盯上,沒有跟他留什麼東西,隻是留了封歸心宗程尊者推薦信以及一個平平無奇的乾坤戒。

現在看來,這個平平無奇的乾坤戒中東西不少。

若不然,他們也不會這般作態,死咬著不放。

王秀皺起眉,她狠狠咬住牙:「身為長輩,不與你爭辯!來人!」她看向身後幾個奴仆,道,「帶折枝少爺回月家,準備迎娶王小姐。」

月折枝道:「這裡是歸心宗,我看誰敢動我!」

幾個奴仆你看我我看你,站在原地沒有動。

「站著乾什麼!還想著本夫人親自動手!」王秀嗬斥道。

幾個奴仆聞言,權衡輕重,立即挽起袖子,朝月折枝走去。

「得罪了,折枝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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