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2)
月折枝沒吭聲。
幾個奴仆早知月折枝是個廢物,他們沒對月折枝設防,徑直走到月折枝身邊,抬手就想按住月折枝肩膀。
卻不料月折枝點地一旋,幾柄淬著毒的飛刀從他指間甩出,化作毒蛇,在空氣遊走,猛然咬住幾個毫無設防的奴仆月匈口。
毒液自傷口彌漫開,幾個奴仆感覺到一陣麻意,他們全身抽搐,驟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王秀見此,嚇了一跳,而後她嫌棄地掃了幾個奴仆。
實在沒用,連個築基三層的月折枝都拿不下,白吃月家口糧,白拿俸祿。
她一邊嫌棄一邊嗬斥道:「月折枝,你這些陰招跟誰學的!如此這般與邪修有何區別!」
幾柄飛刀刺中幾個奴仆,在空中旋出個完美弧度,回到月折枝指間。
月折枝夾住飛刀,他轉動飛刀,幾枚飛刀在他指間形成一道黑光。他抬眼看向李秀,假惺惺道:「死人了嗎?我好怕。」
李秀:「……」
月豪帥:「……」
月成山:「……」
一地口吐白沫,直抽搐的奴仆:「……」
月折枝斜了眼倒地的奴仆,他才不光明正大跟人打,他這個修為,很有自知之明,打不贏。師尊說他傍門左道多,盡耍陰,但耍陰何嘗不是保命手段。
隻要能保命,月折枝不在乎是不是耍陰。
光明正大,那是主角的打法,不是他的打法,他若光明正大,這會兒已經墳頭草三丈。
王秀最先從月折枝的無恥中反應過來,她抽出月要間軟劍,抬指一扌莫劍刃,一點血液順著劍刃滑到劍尖,漾開一圈圈天青色綠意。
不管月折枝願不願,他必須跟王理成婚,成婚後結為道侶,命契綁在一起 ,一榮俱榮,一敗俱敗。
她隻要拿捏住王理,便也拿捏住月折枝。
到時候,不說乾坤戒不必還給月折枝,就是月折枝現在身上所有的財物,也要收斂個乾淨。
看這小兔崽子還敢處處與她作對,戲弄她兒子。
王秀這般想著,身法如雲,殺向月折枝。月折枝雖然修為比李秀差一截,但他損招多,王秀一時半會奈何不了他。
眼見月折枝要從自己攻擊下脫身,王秀斜月成山、月豪帥一眼,月豪帥當即一甩劍,加入戰局,唯有月成山握緊拳,為難地看著月折枝。
「要你有何用!」王秀惡狠狠道。
月成山縮了下脖子。
王秀更加慪氣,她當初瞎了眼,怎麼找了個這麼沒用的東西!
「回去收拾你!」王秀道。
月成山不敢說話,他往後退了幾步,退到門外,立在雪中,朝房間內的戰局觀望。
月豪帥修為畢竟不低,已經假丹期,在王秀配合下,幾招便將月折枝所有招式拆散,將其逼到牆角。
「走吧,月折枝。」月豪帥拿劍戳了戳月折枝左肩,「負隅頑抗你痛不痛?」
月折枝任由月豪帥戳傷口:「你信不信我師尊很快就來了?」
月豪帥知道月折枝口中的師尊是歸心宗程尊者程問雲,程問雲鐵麵無私,曾以一手之力,拔掉魔界安插到中州的傀儡門派,因而名聲大噪,有殺神稱號。
聽到月折枝提起程問雲,月豪帥眼中閃過絲害怕,他猶豫猶豫正欲收起劍,王秀抬手按住他手。
「程尊者很快趕來又如何?這是月家家內事,他一個外人插什麼手?我們這些親屬,又不是死了。」
「依我看,就是死了,屍體都腐爛了。」月折枝道。
王秀自詡修養好,無人能氣到她,然而短短一日多,便被月折枝氣了好幾次。這個小兔崽子,真是繼承了她娘那副找打的毒舌!
王秀放下按住月豪帥的手,惡狠狠道:「給我再刺他一劍,不尊重長輩,你身為堂哥就該好好教訓!」
月豪帥聽得王秀這麼一番話,膽子大增,他一想也是,教訓自家人,管程問雲什麼事!
如此想著,月豪帥眼中閃過陰狠,抬劍一劍刺向月折枝右肩,說起來,他最擅長教訓像月折枝這麼「叛逆」的存在。
「錚——哢嚓!」
牆麵閃過一道白光,以白光為開端,牆麵漂上幾滴鮮血。
月豪帥臉色扭曲,他嚎叫著鬆開握劍的手,捂向自己右手手臂,右手手臂被整齊切掉,隻殘留一點皮肉連著身體。
王秀嚇懵了。
月折枝:!!!
月折枝連忙擦了擦臉上血 ,看向白光出處。
白光出處是個白衣青年,青年眉眼冷冽,他白發發間沾著點雪,鮮血順著天恆銀劍劍身往下滑,在地麵滴出一個又一個小圓圈。
似乎是嫌髒,白衣青年取出手帕,細細擦掉天恆銀劍上的血液。
他擦完劍身,才走到距離月折枝不遠處,抬起眼簾,視線掃向月豪帥,道:「大師兄,師尊讓師弟來問問你,可需要幫忙?」
月豪帥嚎叫聲卡在喉嚨裡,他捂住手臂,被容衍直接嚇腿軟了,結結巴巴道:「不關我的事。」
月折枝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清心閣的容衍,容衍神色冷淡,跟先前哪個妖魔一點不同。
想起哪個妖魔,月折枝就恨得牙癢癢。
不過現在他有要緊事先處理,一把推開擋在眼前的月豪帥,走到容衍麵前,小心翼翼道:「需要。」
月豪帥一聽,臉都白了。
王秀臉色更是難堪,一半是心疼月豪帥,一半是嚇得,她撐著優雅,道:「程尊者這話什麼意思?幫忙?難不成我們欺負月折枝了不成?」
王秀說著,指了指地上躺一地的奴仆,壓著怒火道:「分明是他欺負我這個做大伯母的!我不過是給他安排了門好親事,他拒絕也就罷了,居然還找你個做師弟的幫手,什麼身份叫什麼狗……」
王秀話音位落,感到一陣壓力,直直跪在地上,膝蓋發出碎裂聲。
痛意迫使王秀張口要罵人,她還未罵,嘴被一路小跑進房間的月成山捂住。
月成山慫得直點頭:「對不住對不住,她不會說話,親事就算了,我們實在不該插手。」
王秀聞言瞪大眼睛,月豪帥沒說話。
月成山接著道:「那個乾坤戒我回去找找,也還給折枝,折枝啊,你就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月折枝聞言,嗬了聲,他知道月成山害怕了,也知道月成山認出容衍身份。
容衍出身鎮魔容家。鎮魔容家,中州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即便是那些自稱一流的大宗派都要給幾分麵子。
王秀居然還敢說什麼身份叫什麼狗,這不是妥妥得罪容衍。
月折枝冷嗬一聲,他看了眼容衍,道:「你以為婚事算了,還掉乾坤戒就夠了?我小肚雞腸,就是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月成山臉色難堪起來,他結結巴巴道:「一般見識好?一般見識好!」
王秀猛然掙開月成山的束縛,聞言,正要召出影靈,卻被月成山按住。
月成山小聲道:「對方是鎮魔容家公子容衍,你得罪一個程尊者還嫌不夠還要去得罪容衍?不要命了你!」
王秀聽罷,臉上怒火頓時僵住,她好半天才道:「一般見識得好,一般見識得好。」
看人下碟的牆頭草!
月折枝暗罵一聲,他轉出個算盤,他看了眼房間損耗程度,道:「除了乾坤戒裡的東西一件不少的歸還,你們還得賠償我。」
月成山大量了眼四周,連忙點頭:「是該賠償,賠償多少,折枝你說。」
月折枝的目光頓時友好了,他快速撥動算盤,道:「椅子碎了兩把,五百靈石;桌子碎了,三千百靈石;前些日子剛淘到的青花瓷也碎了,給你算個九千靈石……然後,還有我的傷藥費二十萬,精神損失費不說多了,看在你我親戚份上,打八折 ,八十萬吧,一共三百萬。」
月折枝笑眯眯道:「法寶抵扣還是分期支付?」
月成山:「……」
月豪帥:「……」
王秀:「……」
月折枝,你搶劫啊!!!
三人不約而同懂了月折枝剛才為什麼友好了,他那眼神,分明是看一片綠油油的韭菜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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