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命給我(1 / 2)
什麼用不用的。
迎棠咳咳幾聲,覺得對方比她還直球:「開,開個玩笑。」
夏允平非但不走,他掛好迎棠的外裳,整理平整,竟一步步扌莫過來:「姑娘若需要,可隨時用我。」
主動加班的備鼎。
滿分!
「嗯哼,我累了,你出去吧。」
迎棠矜持地拉起紗幔,被一隻骨相清秀的手扯住。
「姑娘興許可以握著我的手用我。」
他身上有一股暖暖的,陽光的味道,像冬天剛洗了澡在太陽底下曬了一下午的貓咪。
絲絲縷縷的靈力從他的身上溢出來,誘地迎棠吞咽了好幾回。
太香了。
她感覺自己真的被他這碗溫水煮了。
她不爭氣地牽住那隻手。
微涼的,骨骼分明,有些瘦削的手,竟在她觸碰時微顫了一下,本能的抗拒似的。
「既然你這麼懇求,那我就,勉強用一下。」迎棠清清嗓子,哼了一聲,「別喊痛啊。」
「好。」
夏允平的思緒不禁跑開。
他聞到海棠花香。
他輕輕回握住那隻溫熱的、柔軟的、纖細的手,雙唇輕抿成一條線。
迎棠的神識不緊不慢地遊進去。
夏允平身體裡有什麼被一點一點吸走,起初還抱有任命的心情,但不同於以往遭過的罪,這次隻有一點癢意,漸漸地,竟讓他有些舒適。
這份癢意與舒適,逐漸萌生出難以言喻的燥意,酥酥麻麻的,仿佛有電流竄過。
迎棠一絲一縷地汲取,像渴了一天的旅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彎清泉,珍惜地細飲。
她睜開琥珀樣的眸子,視線穿過床幔的縫隙,墜在他臉上。
她忽而調皮地輕輕撓他的手心。
一抹紅暈爬滿夏允平的麵頰,暈染透白的耳廓,點綴精致的耳垂。
他矜貴地像一朵嬌嫩的梔子,墜著清晨的雨露誘人采擷。
迎棠控製不住自己上揚的唇角,繼續使壞。
簌簌簌,一條小尾巴從床帳裡鑽出來往上,緊緊盤上他的月要。
那日靈泉中沒看清,不料他的月要比她想象中還要細,又細又有勁。
細軟的絨毛挑釁地緊貼他的月要帶,似乎一個不注意就會鑽進去。
夏允平窘迫地別過頭,噙著無奈的笑意,放任她嬉戲。他出神地想,她似乎不是狐狸。
這條尾巴又細又小,隻夠纏他一半月要。
他壓下好奇的眉峰,溫柔道:「姑娘的尾巴細軟,定是漂亮。」
迎棠:???
她垂看自己粗麵條一樣的尾巴,臉突然有些發熱。
她一直很喜歡狐狸那樣又大又漂亮的尾巴,可恨沒那基因,所以就算是露出原型,一般也把尾巴收起來,從後麵看像個球。
夏允平誇地猝不及防,還正中紅心。
她忙抽回尾巴,感覺體內靈力充盈地過分,似乎快突破了。
她拍開他的手:「不要了,你走吧。」
「好,姑娘好好休息。」他幫她拉好床幔,轉身欲走。
透過影影綽綽的紗幔,迎棠瞧見他亦步亦趨的模樣。
他這麼熟練,說不定以前也有人這麼對他。
嘖。
「允平,要不要再做個交易。」
夏允平停下來:「我沒別的本錢可以拿來和姑娘交易了。」
「把你的命給我,我考慮讓你轉正。」
夏允平沉默。
迎棠看著他筆直頎長的身影,忽然有點小緊張。
萬一他拒絕了怎麼辦,那她麵子往哪擱啊。
須臾,他柔聲道:「我的命,原本就是姑娘的,談何交易。」
迎棠:這個男人怎麼該死的甜美。
「你知道共生魂刻嗎?」
「聽說過,魂魄共生。那我豈不是占了姑娘便宜。」
很上道嘛。
迎棠輕笑,開始給他畫大餅:「放心,所有法術都不會沒有解除之法,隻不過還沒發現而已。我們『暫時』結下共生魂刻,我保你魂魄不滅。」
他似是心念一動,但共生魂刻,哪有解除之法,她是欺負他知道的少嗎。
說是「暫時」,怕是「生生世世」。
他淺淺低笑,又問:「我若身死,姑娘會救我麼。」
「嗯,若你我能離開魔域,陰曹地府我都翻得。」
「多謝姑娘。」
這是……同意了?
迎棠激動地坐直身子,笑靨如春:「那我就不客氣了。」
迎棠尋思結共生魂刻是大事,她堂堂魔尊有了爐鼎,怎麼也得讓全魔域都知道。
要大辦特辦!
事不宜遲,趁夏允平還沒反悔,她手一揮,當即凝出千百個靈力做成的邀請函來:「阿卿!把所有人叫去魔王殿,本座今晚就要在魔王殿與夏允平結共生魂刻。」
阿卿:???
一石激起千層浪,突如其來的邀請函把整個魔域攪得天翻地覆。
迎棠準備睡一覺,等晚上起床,美美喝一碗甜羹順便梳個漂亮的淩雲髻。
魔王閉關還未能出。
畢竟骨頭全都得重組,哪有這麼快的。
丹緣與王芻二人本也準備閉關,誰知一道邀請函打下來,突然風馳電掣,四方魔眾烏泱泱一片,風風火火往魔王殿趕,踏破了魔王殿的大門。
丹緣:什麼情況!
她昨夜收拾夏允平未果,今兒一早,天外倏然飛來一根簪子,直接刺穿了她的手心。
那簪子滿含迎棠的魔氣,誰也不敢妄動,她越掙紮就越疼,愣是這樣被掛了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