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心悅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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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月亮升到頭頂,溫涼才送她回客棧。

迎棠回到屋子裡,高興地一蹦三跳。

可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越想越興奮,迎棠拂袖,頭也不回地離開屋子。

她踹開隔壁房門,青茷手裡的麵差點被她嚇翻了。

「明兒你們就在客棧待著,哪兒也不許去。」

青茷點點頭,看看迎棠,又看看夏裴回,特別熟練地捧著麵溜了。

室內懸著一顆夜明珠,照亮每一個角落。

夏裴回放下手裡的東西藏到背後,微不可查地用清潔咒洗手。

他扌莫到桌子邊,為迎棠倒茶:「姑娘,我今晚做了……」

迎棠:「我吃過了。」

她坐下來接過茶,見他唇角微微一壓。

「好……姑娘吃過了就好。」

桌上有個小盤子,被他施加了幾個頗有漏洞的靈力罩子,但還是能看到有悠悠的熱氣冒上來。

是很香的飯菜。

夏裴回把手背起來,有一搭沒一搭道:「據聞,今日青陽宗的楓樹林被人幻化成一片海棠花海,若是姑娘在,定會喜歡。」

「昂,那是溫涼變給我看的。」

她這麼直白,反倒叫夏裴回愣怔在原地,不自覺摳起手上的新鮮傷口。

血流出來,絲絲縷縷的痛癢自指尖爬至他的心頭。

他心不在焉地附和:「原是如此……挺好的。」

迎棠嗅到一股血味,下意識舔舔唇。

「你的手怎麼了?」

他搖頭,指腹不自覺在背後撚了撚:「沒事,做飯時無意劃破了。」

迎棠狐疑地朝他身上投去一個治愈咒,往他方才坐的地方看過去。

竹簾下麵靜靜放著許多小刀具,一個泥塑躺著,有幾分婀娜雛形。

人但凡自戀點都會往一個方向想,以為這是送給她的。

但迎棠不一樣,她是究極自戀,當下便想到夏裴回不僅要刻給她,而且還是照著她刻的。

「你刻我做什麼。」

夏裴回一囧,怕她生氣,忙不迭解釋:「姑娘幫我良多,我也沒什麼能送姑娘的。沒別的意思,若姑娘不喜,我便不刻了。」

迎棠察覺到一絲微妙,心頭歡快起來:「若我不要,但允你刻呢。」

夏裴回耳尖漫上點點紅暈,無奈地笑了:「那我便留在身邊,當個念想。」

迎棠撐著頭,嬌笑連連。

她又想到溫涼說的那什麼狗屁依蘭白月光,手指不自覺地在茶杯上畫圈圈,調戲又試探似的問他:「允平,你是不是,心悅我。」

夏裴回腦袋忽然一翁,仿佛斷了電。

他覺得心頭癢癢的,但無論哪裡都是隔靴搔癢。

他還覺得喉嚨很乾,一時間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他心裡頭被什麼東西揪著似得難受。

在溫涼出現的時候。

在弦月高掛,迎棠還未回來的時候。

在他精心準備了飯菜,迎棠卻早在外麵與溫涼用過膳的時候。

人果然容易貪得無厭。

他垂下手,忽然淺笑一聲。

但細細想來,他的這些齷齪心思,對她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他的出現,甚至是他的十八年,不過是她漫長魔生中的白駒過隙。

他沒有溫涼強,一輩子隻是個任人宰割的爐鼎,她不過是抬抬手救了一隻野狗一樣,把他養在身邊罷了。

他還是個瞎子……看不見他人眼中姑娘的美。

如今細數起來,真真是沒一樣拿得出手的。

什麼太子身份,什麼聖脈,根本上不得台麵。

他心裡難受。

夏裴回梗了梗,態度低到塵埃裡去,又說了一句在迎棠聽來不著邊際的話:「爐鼎這東西,姑娘總得用完一個,再用另一個,否則豈不浪費。」

迎棠像做閱讀理解似的琢磨了一會兒,覺得他現在就像個被始亂終棄的小媳婦,還要表現出自己毫不在意,到處踅扌莫理由。

看見夏裴回眼角的殷紅,她心裡咯噔一聲,突然有些心虛。

她猛然起身要走,月要間的玉魚撞得桌子丁零當啷。

這什麼來著。

哦,是夏裴回給她的醫藥費,今日聽了溫涼那段狗屁說辭,料想這應該是他娘的遺物。

啪嗒,一根田旋花簪子從迎棠袖子口掉了下來。

夏裴回彎月要扌莫著撿起來,眉頭緊蹙。

這不是他買的,也不是姑娘有的。

看他那神態,這下可真是三言兩語解釋不清。

迎棠登時有些不自在。

夏裴回攥得緊,沒有還給迎棠的意思:「姑娘今天的發髻容不下這根簪子了,就先放我這兒。」

「隨你便。」

她甩手就走,還不忘好心提點:「那泥塑,臉有些胖了,眼睛還要再大些。」

迎棠走到門口,又生出調戲的心思,故作嬌媚道:「我的身材,可比你刻的玲瓏多了~允平還得多發揮想象。」

作者有話要說:允平:這釵子我沒收了。

從此迎棠再也沒見到這根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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