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天帝下來一對一!(1 / 2)
迎棠想說「本姑娘比這破月色美多了」,她話到嘴邊,驟然回神星河城。
有巨大的靈力朝她而來。
她踹開房門,美眸微斂,笑意盈盈:「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擅闖本尊的閨房?」
小別野正上方乍現無數天光,刺得整個星河城如入白晝。
迎棠輕蔑地笑,腳腕輕轉。琉璃鈴鐺叮鈴作響,驟然散出無數玄黑的魔氣,將天頂的白光混成一團灰。
「太刺眼了。」她嫌棄道,「本尊不喜歡。」
一身著湛藍色長袍的男子從光亮中走出來,身後還跟有數十天兵天將。
司命星官也是命苦。
他得了天帝照晏的命令,查到女魔頭的所在地,就想去尋一個天將領兵下界捉拿。
誰知道根本沒有一個天將看得起這差事,紛紛覺得降格。
我等都是飛升幾百年,甚至幾千年的天兵天將了,怎麼還要親自下界捉拿一個小小女魔?溫涼怎麼飛升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家夥的修為就是個花架子,打不過個別厲害的渡劫期也情有可原。
吃力不討好,還降檔次。
誰愛去誰去。
司命星君作為上報此事的仙君,又作為傳達命令的仙君,走遍天界的四海八荒,竟然找不到一個攬事的仙。
但天帝令都下了,總不能不管吧。
他隻能自己點了十來個天兵,趕鴨子上架。
迎棠挑眉:「你是哪來的野鳥?」
司命星君氣得頭發都炸了,登時放開威壓,大音希聲:「爾竟膽敢弒仙,藐視天庭,此乃大罪!吾乃司命星君雀翎,受天帝之命,特來捉拿你這女魔頭,還不快束手就擒!」
這一聲天地盪漾,整個星河城的修士都聽到了。
「原來那個仙子不是仙,是魔!」
「天哪,是她殺了溫涼真人?」
「那是天兵天將嗎?我竟然看見真的天兵天將了!」
「四十九道雷都劈過了,還下來捉我?本尊給你一次求饒的機會,」迎棠放出靈力,緩緩飛起,「醜鳥。」
什麼?醜鳥?
司命星君氣得牙癢癢:「把她拿下!」
眾修士隻見天上的光如流星雨般一閃而過,驚雷片片。
星河城的地麵瘋狂震盪,隨時會坍塌似的。
天外傳來迎棠的聲音:「我們去上麵打,別弄塌了本尊新買的房子。」
眾人:「……」
迎棠經歷雷劫後已然真魔期巔峰,神識更是強大到不可推斷。饒是金仙下來也有一戰之力,哪是區區幾個真仙前期和一個真仙中期的司命星君能打過的。
不消幾個來回,就有天兵天將的鎧甲從天上陸陸續續砸下來。
修士們隻互相看了一眼,搶成一團。
「那女子竟是魔尊?!魔尊竟突破絕地天通來人間了?天下將亂啊!」一老修士抱著鎧甲怕得直哆嗦。
令一個桀驁不馴的妖修不以為然:「依我看,本來沒啥事,人家魔尊還在星河城買房了呢,大抵是想住下來。那可是錢貨兩訖,公平交易,也沒貪了咱們的,更沒欺負咱們。是天兵非要來搞事!」
「你是腦子不清楚嗎,」一個昆侖的修士邊搶裝備邊罵,「她殺了溫涼真人,她弒仙,她大逆不道!」
另一個妖修站出來:「誰知道溫涼真人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以為你們人修都是好東西?」
「你竟敢侮辱我堂堂昆侖!」
「昆侖怎麼了,我還罵青陽宗的修士都不是東西呢!」
「你!」
星河城上劈裡啪啦,星河城下罵聲一片,也打起了群架。
「你究竟是誰?」司命星官本以為小小魔女,幾招便能擒拿,誰知道身邊天兵一個個被打得差點魂飛魄散不說,自己也不能在她手下過十個回合。
他思緒一岔,竟被迎棠徒手捉住。
迎棠掐著他的脖子,拎雞似的:「回去告訴你們天帝,本尊乃魔尊迎棠,不是爾等祿蠹能小瞧的!」
司命星君心頭重重咯噔一聲。
上一個魔尊出來,就和天帝談起了戀愛。仙魔大戰,死傷了多少天兵天將,隕落了多少金仙。最後順聖帝聯合眾仙布下絕地天通的結界,方保佑天下蒼生。
如今才過六百年,就又出了個魔尊?
完了完了,這下可不是他這個小司命可以對付的。
這檔子事怎麼就給他撞上了,他才上任幾百年,離退休還有一萬多年呢。
「你剛才說,你是司命。」迎棠攤手,「司命薄,拿來。」
司命星君苦啊。
他想他得有神仙的氣節,怎麼能說給就給呢。
一個天兵趁機從背後突襲迎棠,迎棠幾招便把對方仙骨抽了,看得司命星君倒吸一口冷氣:「我給,我給!」
神仙也是人修的,貪生怕死是刻進骨子裡的。
他乖乖變出司命薄,顫抖著雙手捧上。
「你找,找一個叫夏裴回的。」
司命依言翻出一個叫夏裴回的,心下大駭:這不是滄州正統的太子爺嗎?
「他為什麼不能修煉?」
司命呆住:「啊?這我怎麼知道啊……」
「那他為什麼是天生瞎子,不可治愈?」
「這……我也不知道啊,這位太子生來便是整個滄州的氣運,□□凡胎難以承受出了點岔子是常事,魔尊可千萬別打他的主意啊,要不然這事兒可大了。」
迎棠疑惑:「哦?那你說晚了,他已經是我的人了。」
司命眼睛一翻,恨不得就地自刎。
「司命簿能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