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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
行吧,裴湮在你身後這件事我就不說了。
*
傳送陣還沒喪心病狂到直接將人傳送到結界外的魔域,而是在一十三洲邊境的鎮安城。
結界抵禦的是肆意橫行的魔氣,以及魔氣之中孕育的古怪邪魔,並不排斥正兒八經的妖怪與魔修。
要知道魔域也有許多奇珍異寶,膽大的修士也會去魔域尋找。
正常的往來還是可以的。
因此鎮安城魚龍混雜,頗有些混亂。
鬱歲站在空寂街道,抬頭望去。
隻一層屏障,便將一十三洲分成了黑白兩處,魔域內黑霧翻湧,似是夾雜著鬼哭狼嚎,一眼望去,遍體生寒。
她淡定收回視線。
覺得還沒混沌之境的煞氣嚴重,料想邪魔也不足為懼。
此時天色尚早。
鬱歲決定低調行事,準備等到夜深人靜再動手,於是找到了鎮安城最奢華但仍然破破舊舊的客棧入住。
【係統:檢測到宿主拯救世界的路線錯誤,應該先鯊掉反派。】
鬱歲:「你真的好慘。」
「沒有經歷過義務教育,卻已經擁有了書呆子的死板。」
係統又罵了她一通。
亂碼之後。
【係統:反派是個很大的威脅。】
鬱歲懶得理會它。
伴隨著鬼哭狼嚎的風聲,鬱歲入睡後做了個夢。
…
雷電撕破夜空,雨水嘩嘩砸在地上。
鬱歲步伐沉重,已是體力不支,呼吸沉重起來,不知絆到何物,狠狠跌落在地,摔的狼狽。
雨水沿著眼睫滑落,朦朦朧朧看到一身影,鬱歲喃喃:「師父……」
那人停在她麵前。
一道閃電劃過。
亮光擦破夜空,也映照出了男人冷峻的眉眼,以及猩紅的雙眸,仿佛是從地獄業火走出的厲鬼,可偏偏氣質斐然,清冷矜貴,連月要間綴著白玉都泛著清潤光澤。
他淡淡出聲,「跑什麼呢,為師還會殺了你不成?」
鬱歲張了張嘴巴,艱澀道,「師父。」
像是隻會說這一句話般。
裴湮垂下眼,紅光乍現,明明如冬日寒雪般聖潔不染塵埃,卻亦是冰冷,這一眼便叫人覺得冰冷刺骨。
鬱歲終於找回思緒:「我,我不該逃跑,求求師父饒了我吧……」
裴湮這般驚艷人物,動手殺她何其容易,一個眼神便裹著罡風直直削斷她一截頭發。
鬱歲對死亡向來警醒,抬手抓住他的衣擺,他雪白的衣衫瞬間染了汙濁,含著哭腔說,「不要,師父怎麼罰我都好,不要殺我。」
裴湮語氣多了幾分玩味,「是嗎?」
「是。」鬱歲回。
自這日以後。
鬱歲便被關在了奉鶴山的密室,腳踝係著鈴鐺,平日裡不會發出任何響聲,隻有在夜裡才會叮鈴作響。
夜越深,越急促。
鬱歲滿耳朵盡是鈴鐺叮鈴的響聲,身子要散架般,懷疑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眼尾泛紅,啞著嗓音喊著師父……
裴湮隻是問,「知道錯了嗎,徒兒?」
…
夢境後期,鬱歲已經被裴湮教的比娼妓還要浪盪,餘生隻會取悅裴湮。
當然也沒取悅多久。
裴湮死的時候,體貼的把她也給殺了。
鬱歲從夢中驚醒,呆滯片刻,很快回神,「不必再迷惑我,我不會信的。」
【係統:死戀愛腦,呸!】
從三日前,係統來到她身邊後,她每次入睡都會做這個夢。
據係統說,這個夢就是她未來的下場,不僅活的卑賤且沒有尊嚴,還死的淒慘。
鬱歲自然不相信。
她與裴湮相處一年之久,認識的裴湮克己復禮,一舉一動皆是底蘊濃厚的世家雕琢出的矜貴風骨。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形容的就是裴湮這般人物。
哪裡會像夢裡的那般放浪形骸?
但每天都這種荒唐夢,鬱歲隻覺自己肝火旺盛,隱隱又有走火入魔的趨勢,心煩之餘,隻想快點將係統送走。
趁著夜深人靜,鬱歲貫徹低調行事的原則,特地選了一身乍一看與夜色與黑霧都能融為一體的黑色衣服,又戴了惟帽,溜進魔域。
此刻的鎮安城。
月色淒美,萬籟俱寂。
大多數人家都熄了燈,已經入睡,正在這時,忽地傳來一聲巨響,嘭的一聲,叫人從夢中驚醒。
他們見怪不怪,以為是邪魔又在發瘋,反正還有結界撐著,也不必害怕,翻了個身繼續睡。
可今天又不太一樣。
聲音消失的很快,但閉著眼都能感受到一道又一道的亮光。
是靈氣!
——邪魔被殺死時,魔氣會消散著,回饋給結界內一縷靈氣,讓這貧瘠的邊陲小城重煥生機。
如若是白天,這些白光也不覺得刺眼。
可偏偏是深夜,這些靈氣一縷接著一縷,絲毫不斷,便愈發顯得耀眼突出。
修士們連忙推門出去。
準備趁靈氣正濃鬱的時候好好修煉一番,說不定會有所突破。
結界另一側。
黑霧翻湧,罡風不止。
不遠處的少女,惟帽被風掀起一角,露出小巧的下巴,膚色被那身黑衣襯得更加瑩白,即便沒有窺探全貌,也覺得這是個美人。
那雙雪色的手握著劍,劍柄綴著泣血般殷紅的玉墜,晃晃盪盪,竟像是一團熾烈火焰,猛地刺向作惡的邪魔,叫邪魔懼怕不已,也讓結界內的人感到滾燙至極。
邊陲小城無人見過劍尊裴湮用劍,但此刻卻覺得這一劍,足以與裴湮相比,令人熱血澎拜,驚艷至極,久久不能回神。
鬱歲原本準備想今夜解決直接回宗,但邪魔數量太多,結界內天色又要亮起,還要避免在這裡留下足跡,隻好打道回府,等晚上再來。
但萬萬沒想到!
回程的路,就那麼一處小小的門,居然擠了那麼多人!
組團來魔域旅遊嗎?
【係統麻木提醒: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暴露了?】
鬱歲大驚失色,「這不可能,我很低調。」
【係統:……】
懷揣著未來他們還可以綁定的美好幻想,係統體貼的決定,就不告訴鬱歲有人拿留影石錄像了。
低調的鬱歲拉了拉惟帽,決定等人散了再出去,轉身向黑霧深處走去,目光忽然一頓,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下。
那人身著白衣,長身玉立,黑霧吞噬著他身形,卻未曾染上半點塵埃,清雋的眉眼一片冷然。
居然有一瞬與夢境裡的陰冷重合。
隻不過此時裴湮沒有入魔,眼眸非紅色,而是墨色,浸著幾分涼薄,靜靜站在那裡,愈發顯得悚然。
很快,他淺笑起來。
可鬱歲偏偏品出幾分危險。
裴湮的聲音清冷如玉,穿過濃鬱黑霧,似是含著幾分揶揄。
「為師今天過得很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鬱歲:為哪一件事感到驚喜?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出自詩經《國風 秦風 小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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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後我成了舔狗》
周行野的兄長是個舔狗。
救了個女人,舔了一輩子,還搭上了條命,那女人始終一副「我不需要你,是你飛蛾撲火」的冰清玉潔模樣。
周行野恨極了她這副白蓮花做派。
重來一世。
他代替兄長去「救」了雲裳。
冷眼瞧著雲裳最狼狽,又柔弱至極的模樣,聽著她說,「救救我……」
周行野吊兒郎當的笑著,「你願意做什麼?」
雲裳負著深仇大恨,隻想活下來,「什麼都可以。」
周行野救了她,故意將她許給了一個廚修。
勢必要戳破她的小白蓮模樣。
沒想到雲裳忍辱負重,認了。
但慶幸的是,他兄長果然不再喜歡這虛偽的女人。
隻不過。
某天,周行野無意間撞到了她與廚修親熱,也聽到她纏綿嗓音:「周郎……」
——廚修姓周。
周行野譏笑,她倒是不挑。
到了晚上。
那一聲聲周郎入了夢,再也斷不了。
魂繞夢牽,遂強取豪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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