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2 / 2)
又覺得裴湮真是個狗東西,成了親,還把握著財政大權,看看把道侶都逼成什麼樣。
任吟正要離開,猛地抬手,指尖夾著一個小卡片,還伴隨著一道柔媚嗓音:「我見姐姐便覺得麵善,想來一定頗為投緣,姐姐若是覺得有興趣,可以來找我們玩呢!」
任吟蹙眉去尋找,卻不見身影。
想來修為應該與她不相上下。
她垂頭看手中卡片。
【月華宮邀請函】
月華宮?
聞所未聞啊。
*
喪葬閣。
鬱歲剛進屋便開始脫衣服,嗓音是難得的嬌蠻:「我不要蟲子。」
裴湮懶洋洋的嗓音響起,「為師也不愛變蟲子。」
鬱歲脫的就隻剩一件中衣,再脫下去就要露出裡麵的小衣了,雖然兩人神交那麼多次,但實際上還沒徹底坦誠相見過。
她抱著衣服,眼睛像是因為受驚而睜大了許多,緊緊盯著鏡子,「那你出來讓我看看?」
裴湮嘖了聲,慢吞吞的滾了出來。
鬱歲盯著看了許久。
實在辨認不出品種,「這是什麼?」
裴湮:「毛線球。」
「……」
鬱歲深吸一口氣,「劍尊真是好想象力。」
裴湮毫不客氣,「多謝徒兒誇獎。」
鬱歲盯著這已經變大了些,但實際上還是小小一團的毛線球,「怎麼想變成這個了?」
裴湮啊了聲,慢悠悠的語氣似是有幾分媚惑,「方便徒兒變成貓兒時,好玩弄為師。」
鬱歲臉色微紅,不再去看毛線球。
……怎麼一個毛線球,都能讓他搞得這麼澀情。
她嘟囔著開始穿衣服,「師父何必自汙,我並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倒不如兩個人一起被罵,唔——」
手腕忽然纏繞了根細細的黑線,扯開了她的手,好像在做單手擴月匈運動,手中的衣服順勢掉落,「師父做什麼?」
「歲歲覺得為師要做什麼?」
鬱歲向後撤了一步,腳腕纏繞的鈴鐺晃盪著,摩挲到肌膚,原本已經被她的體溫暖熱,如今乍然觸碰到冷空氣,又驟然冷卻,貼在皮膚引起一片顫栗。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怎麼一個毛線球,都要玩出這麼多花樣。
第二根細細的,又毛絨絨的絲線纏繞到了腳腕,癢癢的,又帶著些束縛感。
她急忙說,「不許綁我。」
裴湮笑了聲,懶懶散散的腔調,還有幾分惡劣:「歲歲一掙便能扯斷,怎麼這般柔弱可欺?」
鬱歲閉上嘴巴。
他恍然的拖著腔調哦了聲,「歲歲這是欲拒還迎嗎?」
鬱歲:「……」
她微微扭頭,隨後又認真提出建議,「那這樣吧,我扮演被你強取豪奪的小白花,你扮演那個強取豪奪的霸道劍尊。」
裴湮揶揄的笑了聲,見她耳根泛紅,才慢悠悠的說:「為師從不強迫。」
鬱歲說那好吧。
她耳根的熱意更甚,含糊說:「那可不可以叫我來綁你?」
停頓了下,她繼續說。
「我喜歡強迫。」
「……」
良久。
在鬱歲臉皮紅的猶如熟透的番茄一般時,裴湮才開口說:「要有來有往。」
礙於裴湮的顏值,鬱歲爽快同意,「成交。」
就是過程不怎麼美好。
裴湮格外配合。
然而鬱歲是第一次上手,她給裴湮留了件中衣,遮住了雪色月匈膛,黑色絲線纏繞在身上,更顯出了幾分誘惑。
配上那張絕艷的臉頰。
如此美人在她手中脆弱喘息,卻也將禁欲與妖媚糅合起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鬱歲都沒來得及怎麼欣賞,綁了上一步,就得去伸頭看下一步該怎麼綁,她蹙眉嘟囔,「怎麼這麼難……」
興趣都減了大半。
裴湮好笑看她。
明明是如此荒糜之事,她如此認真學習,倒像是在認真練習什麼法術一般,多了幾分純潔與天真的誘惑。
叫人稀罕極了。
隻是。
「歲歲從哪裡尋的這種書?」
鬱歲翻了一頁,正認真看下一步該怎麼綁,聞言頭也沒抬,「了之大師送的禮。」
裴湮沒有驚訝,淡聲說,「倒也符合他的性情。」
鬱歲嗯了聲,拿著絲線比劃該怎麼打結,「師父抬一下手。」
裴湮乖順抬手。
快要大功告成時。
裴湮忽然說,「為師在意。」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鬱歲仰頭看他,手指還拽著一截的絲線,她聽明白了。
她不在意別人對她的辱罵。
但他在意。
所以才如此自汙。
鬱歲揪著手中的絲線,咬咬唇,望著他的瀲灩眼眸倒映出他的麵容,「可是,我也在意師父啊。」
裴湮白皙的麵容微微泛紅,仿若酒後微醺,嗓音也輕柔許多,幾乎是用氣音,還有些許沙啞,撩的人耳根發麻,「歲歲要殺了為師嗎?」
纏繞在脖頸的絲線因為她不自覺用力拉扯而收緊,導致裴湮差點窒息。
鬱歲連忙鬆手,扒開絲線就見他雪白的脖頸多了條紅色勒痕,脆弱又澀情,她討好的貼了貼裴湮脖頸,溫軟的觸覺一碰即散,隻留下些許濕潤,故作可憐的說,「師父。」
裴湮從她手中勾過絲線,淺淺笑著,「是不是輪到為師了?」
鬱歲咽了口口水。
她很擔心裴湮會玩出超脫的花樣。
這時。
喪葬閣忽然來人。
鬱歲如蒙大赦,「改日改日。」
她連忙穿好衣服跑了出去,前後不過一分鍾的時間。
裴湮注視著她的背影,笑容漸漸淡了下來,伸手撫住月匈口,眸色難得有幾分疑惑輕嘆,「竟不是窒息導致的心跳加速嗎?」
*
來喪葬閣的是陳邵九。
麵色不是多麼友好。
鬱歲試探:「……你是要找你的青梅,還是竹馬?」
陳邵九冷笑,「狗東西,他也配?」
鬱歲不開心了,「你再罵他一句,我要揍你了。」
停頓了下又說,「也不做你生意了。」
陳邵九臉色更臭,向前一步,鬱歲忍不住後退——
他正要說自己是來幫忙檢查她有沒有中蠱,忽然察覺些許不對。
垂頭便見鬱歲沒有整理好的裙擺。
腳腕的鈴鐺露了出來。
別人或許不知道這鈴鐺的作用。
但他是知道的,這與變相囚禁有何區別?!
陳邵九沉聲問,「這鈴鐺是誰給你帶的?」
鬱歲心想,這人態度真不好。
她淡淡說:「你猜。」
陳邵九壓著心中怒火:「這鈴鐺是子母鈴,你帶著子鈴,不管跑到天涯海角,都會被人找到。」
他竭力壓下心中翻湧的怒火,「我觀你這鈴鐺已是鍍了層靈氣,去不掉了,你想要餘生都被人掌控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