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6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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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歲將裴湮吊綁成經典動作後,果斷離開。

神清氣爽。

係統從小黑屋出來,茫然四顧。

【係統驚呆了:怎麼這麼快?】

鬱歲:「唯手熟爾。」

想當初,第一次綁裴湮的時候,可是花費了好多時間,時不時還得看一眼書。

係統呆若木雞。

越熟練,不應該是越慢嗎?

但它恢復的很快。

【係統:他這隱隱有腎虛征兆啊,你未來的幸【嗶——】福堪憂,還是得殺夫證道。】

鬱歲懵:「什麼福?」

【係統:幸【嗶——】福。】

……你媽的,什麼狗屁屏蔽。

見係統不再提殺夫證道後,鬱歲便不再理會。

走到宮殿的時候,已經氣喘籲籲,還有點犯困。

岑疏狂見到她這副保守摧殘的模樣都震驚了,「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他又向後探頭尋找,「尊上呢?」

鬱歲:「他正在進行一項私密運動。」

岑疏狂:「?」

岑疏狂秉承著良好的下屬素養,沒有去打探進行了什麼活動,「寧孤臨又罵了幾句,然後被問天宗的掌門領走了!」

提起此事,頗有幾分氣憤。

「真是欺魔太甚!竟然殺到我們魔界了!絕不能輕易饒過他們!」

鬱歲:「這件事讓魔尊定奪吧,說不定還有點師徒情誼。」

岑疏狂心想,也是。

畢竟也算是魔尊私事了。

他見鬱歲要禦劍向外跑,「夫人要去哪裡?」

鬱歲:「……」

當然是要離開了。

她這模樣,得趕緊去找個醫修,不然都懷疑自己能不能活過明天。

也太虛了吧。

岑疏狂又說,「宮殿設的有結界,沒有尊上的允許,您不能離開的。」

鬱歲:「……」

狗比裴湮。

她四處環顧,小聲問,「你們魔界,有沒有,那種補湯?」

岑疏狂先是震驚,隨即麵色一言難盡,又露出痛惜的表情,他說:「有的夫人,您放心,我會給您準備好的。」

他停頓了下,為了自己的安危。

「請千萬不要告訴尊上是我準備的!」

鬱歲:「?」

他腦補了什麼?和裴湮有什麼關係?

「我喝的。」

她說的直白了點。

「我體虛,得補補,最好請個醫修。」

往常不該這樣的。

即便和係統開著玩笑,她也明白,不可能因為那點事就虛到沒法走路。

鬱歲深思熟慮後,懷疑裴湮對她下什麼毒了。

陰狠的男人。

嗬。

岑疏狂完全誤會了。

以為鬱歲在欲蓋彌彰,為裴湮做掩護,應答的好好的,隨即露出了個我們彼此心知肚明,秘而不宣的神色。

顛顛地去準備補湯了。

寧不為在小廚房找到岑疏狂。

原本是沒有小廚房的,這是魔尊因鬱歲建的。

往常是魔尊為鬱歲洗手羹湯,如今輪到岑疏狂了嗎?

寧不為依舊是光頭。

他走到岑疏狂身邊坐下,「這是給她的?」

岑疏狂為了魔尊的尊嚴,點點頭,「嗯,給夫人的。」

寧不為沉默下來。

他從靈禪寺回來就很不對勁。

渾身散發著一種佛係的光輝。

話說的都不多了。

……也可能是修了閉口禪的後遺症。

岑疏狂扇著小扇子,問他,「以後什麼打算?」

寧不為一驚,麵色有一瞬慌亂,「像以往一樣留在魔域。」

岑疏狂嗤笑,「撒謊都不會了。」

「佛子都比你會胡言亂語。」

寧不為抿唇。

岑疏狂坐直身子,斂了笑意,「好了,不逗你了,想去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寧不為還在為難:「我……」

岑疏狂扭頭看他,忽然一頓,驚奇說,「你該不會是在擔心我吧?」

猛地一拍寧不為,高興說。

「小崽子,沒白疼你啊!」

寧不為臉色漲紅,「才沒有!」

岑疏狂大笑,在寧不為快要惱羞成怒的時候輕咳了聲,「你擔心我會受傷?」

他安慰寧不為。

「我在魔界,除了魔尊和夫人誰還能傷到我?我很安全的。」

寧不為更不放心了,嘴巴張了又合,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岑疏狂沉思片刻,懂了。

「你擔心魔尊會傷到我?」

他爽朗一笑,「小小年紀,想的還挺多,放心吧,魔尊心地善良,不會無緣無故傷人的。」

而他也絕不會做魔尊不喜之事。

寧不為都震驚了。

魔尊心地善良?

這屁話他是怎麼說出口的?

岑疏狂拍拍他肩膀,「我和你講過吧,我快死的時候,是魔尊救了我,收留我,給了我安身之地,還不遺餘力的教導我。」

寧不為更不放心了。

裴湮那三個徒弟,哪個不是裴湮一手教出來的?師父對徒弟,肯定比尊上對屬下上心多了。

然而該對徒弟出手時依舊毫不猶豫。

岑疏狂看他眼神都知道他在想什麼,「尊上的修為,若是真的要殺那幾個徒弟,哪裡還用得著拖到現在?」

「就問天宗那幾人不死也得殘了。」

哪裡會像現在這樣。

還能蹦噠著過來挑釁?

寧不為大概是聽進去了。

他站起身向岑疏狂磕了三個頭——

岑疏狂救了他,又撫養他成人。

雖然他們的相處方式更像兄弟,但寧不為還是將其視為父親。

岑疏狂受不了這肉麻的場景,「行了,跟磕頭上香似的,我還沒死呢。」

寧不為抿唇,提前解釋,「我不是要背叛魔界,更沒有想要加入靈禪寺的意思。」

「隻是我離開了,了悟哭的很傷心,我想回去看看。」

岑疏狂擺擺手,「去吧。」

「加入靈禪寺也沒關係。」

寧不為:「……」

就他媽覺得自己這幾天的糾結像個煞筆。

等走遠了。

又想到自己零花錢都被岑疏狂管著,便又折回去,忽然聽到岑疏狂在嗚咽著哭,「嗚嗚嗚孩子長大了,要出遠門了。還孝敬的把零花錢都留給我,真是個好崽子嗚嗚……」

寧不為:「……」

清修。

他已經習慣清修了。

寧不為反復告誡自己。

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出了宮殿便遇見了正在附近徘徊的修士。

修士與魔的差別太過明顯。

最起碼,魔絕不敢在魔尊的宮殿外徘徊。

都害怕魔尊會腦抽。

突然下達一個殘酷命令,「把宮殿外遊盪的魔都殺掉。」

可見裴湮喜怒無常的暴虐人設多深入魔心。

寧不為遲疑片刻,大概是和了悟待久了,對這種麵露迷茫的施主,總會湧出幾分莫名情緒,「施主好。」

任吟一驚。

覺得這人有幾分眼熟,但又想不起來:「有事嗎,大師?」

寧不為:「看施主在此徘徊,是有什麼煩心事?」

任吟沉默了會兒。

許是自己最近真的很煩,也可能是寧不為佛性的溫柔又包容光環太過濃烈。

她斟酌語言,「我有一個朋友。」

寧不為微微頷首。

等著他講下一句。

任吟思來想去,還是說不出口,隻得迂回前進:「之前喪葬閣閣主要收她為師,不知道如今還可以嗎?」

寧不為:「我幫你問問。」

他拿出傳音符。

岑疏狂:「怎麼離家兩分鍾就想爹了?」

寧不為捏緊傳音符。

壓住心中的火氣,試圖冷靜,「宮殿外有位姑娘說,夫人曾經欲收她為徒,不知道現在還作數嗎。」

岑疏狂:「叫什麼?」

任吟已經有幾分退縮了,但在寧不為詢問的目光中,還是說了名字。

那邊的魔說了好。

不一會兒,便有魔帶她進宮殿。

寧不為總覺得她像個傻白甜似的,提醒她:「記得把自己當空氣,不要在尊上麵前晃悠,上一個在宮殿嬉笑的魔死的很慘。」

任吟捏緊衣服,緊張問,「是被做成人皮燈籠嗎?」

寧不為:「好像吧。」

他不以為意,人皮燈籠有什麼好怕的。

「懲罰人的手段又不止這一種。」

任吟更害怕了。

寧不為:「你自己小心些吧,我得走了。」

他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說。

「再不回去,了悟的眼淚都要把靈禪寺給淹了。」

鬱歲正在看碗中的補湯。

烏漆麻黑的。

好像一碗毒湯。

岑疏狂神秘一笑,「都是大補之物!」

鬱歲遲疑:「喝了不會有問題吧?」

岑疏狂拍月匈脯保證:「放心吧夫人,絕不會有事。」

鬱歲不太放心。

她更傾向於找個醫修,診斷一下。

「要不我們找個醫修?」

停頓了下,「偷偷扌莫扌莫的。」

她目前這種狀況,與裴湮絕對脫不了關係,自然也不能大張旗鼓的去找醫修。

岑疏狂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行的夫人,這裡發生的一切,尊上都是知道的,偷偷扌莫扌莫不行。」

鬱歲目光飄向這碗補湯。

岑疏狂有理有據:「這也是為了尊上的身體。」

鬱歲糾正他,「是我的身體。」

岑疏狂從善如流,「您的身體。」

他說完以後,忽然意識到這裡少了點什麼,「尊上的私密運動還沒有做完嗎?」

「……」

鬱歲想到正被綁著,放置在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的裴湮,難得有幾分心虛,「我去看看他。」

岑疏狂點頭說好。

見她空手去,忙把補湯塞到了鬱歲手中,「夫人,帶著湯去!」

鬱歲:「……」

她沉默了會兒,還是接了過來。

畢竟是人家一片心意。

在岑疏狂殷切的目光下,拎著十全大補湯去找裴湮了。

他還維持著被綁的姿勢。

連衣服的碎片都沒有改變。

鬱歲:「……」

她有點不敢相信,「你說他這樣是真的嗎?」

原本用捆仙繩能綁住裴湮就已經很令她驚訝了,他乖乖被綁,又被綁這麼久,還沒有找到掙脫之法,就更令她驚訝了。

鬱歲又和係統講:「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這也太能忍了吧。

一片寂靜。

哦對,係統這會兒應該進小黑屋了。

鬱歲盯著裴湮瞧了會兒。

白發如雪,黑布蒙眼,美人微醺的醉態,透著無助與被蹂-躪後的淩-虐-美,屬實誘人。

她輕咳了聲。

裴湮沒有理會。

依舊沉浸在自己被強取豪奪,寧死不屈的堅韌小白花人設中。

鬱歲看了看手中的湯。

「師父,你聞聞,這裡麵都有什麼?」

裴湮:「……」

鬱歲沉默了會兒,塞到裴湮嘴裡一勺,黑色藥汁沿著他瑩白的肌膚滑落,沒入脖頸,她替裴湮擦了擦藥汁,好奇問,「嘗出來了嗎?」

裴湮舌尖泛著苦澀。

忽然一頓,輕笑了聲,「給為師準備的?」

鬱歲誠實回:「不全是。」

裴湮的臉色已經紅了起來,語調依舊是慢悠悠的,「與香的作用差不多。」

鬱歲:「……」

岑疏狂,果然從未讓她失望。

她深吸一口氣。

將補湯放在桌子上,她搬了個凳子坐在裴湮麵前,「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認真回答,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美人紅唇微張,「什麼問題?」

鬱歲眉頭一皺。

怎麼覺得他的語氣很期待?

於是惡狠狠的說。

「我會拿鞭子抽你的。」

「用你送我的那根鞭子。」

……裴湮真的送過她好多東西啊。

鬱歲心情又開始復雜起來。

裴湮品味了下,「為師很期待。」

鬱歲:「……」

能不能不要這麼變態。

她把鞭子換成戒尺。

抵在裴湮月要部。

「我為什麼會變得這麼虛弱?」

裴湮心想,確實有點變態了。

鬱歲用戒尺拍了拍他月要。

提醒他,快點回答。

裴湮喉結滾動:「為師下了藥。」

果然!

果然和他有關係!

怎麼會有這陰險的男人!

鬱歲:「為什麼?」

裴湮笑了聲,「自然是為了留住歲歲。」

「歲歲剛剛不是還想要逃跑嗎?」

鬱歲丟了戒尺,轉身就走。

還沒走兩步,忽然就被裴湮拉入懷中。

鬱歲:「!!!」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是故意的!

可惡!

早知道剛剛就狠狠揍他一頓了!

裴湮將黑布蒙在她眼前。

視線頓時陷入昏暗。

「換為師來問歲歲了。」

鬱歲試圖掙紮:「我困了。」

裴湮從善如流:「那等歲歲睡醒。」

鬱歲沒有那麼大的定力,能喪失視覺還睡得著:「師父問吧。」

戒尺抵在她月要間。

慢慢下滑,「補藥是怎麼回事?」

鬱歲身體緊繃,「給我自己熬的。」

「可不可以不要戒尺?」

停頓了下,試圖撒嬌,「師父~」

裴湮似是嫌棄:「好好說話。」

鬱歲:「……」

很好,我記住了。

但戒尺還是收了。

鬱歲心想,口是心非的男人。

直到嘴邊被抵住湯勺。

裴湮溫柔說,「既然是為自己熬的,可千萬不要浪費。」

鬱歲:「我會不會……唔。」

話沒說完就被塞了一口。

鬱歲升起一點點後怕,很擔心自己會像上次那樣渾身軟綿綿,以及某些羞恥反應。

然而裴湮沒有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貼心幫她擦了擦唇邊的藥汁,還餵她吃了個顆糖,「感覺如何?」

鬱歲:「……」

她扭過頭不想理會裴湮。

裴湮輕嘆,「怎麼這麼冷漠呢?」

鬱歲閉上嘴巴。

決定實施冷暴力。

唇瓣忽然覆上柔軟,口腔的糖果還未曾融化,纏綿著,好似是在爭奪甜滋滋的糖,追逐著這抹柔軟與香甜,直到徹底融化也未曾離開。

鬱歲喘息著,麵若桃花。

裴湮從背後抱住她,月匈膛貼在她瘦削的後背,手臂環在她身前,沒有血肉的手骨握住了鬱歲下巴,拇指骨節按在她唇瓣,「我可以口勿歲歲嗎?」

鬱歲:「……」

都口勿過了,還問什麼?

但為了預防他下一波操作,堅定拒絕:「不可以!」

裴湮失望,「好吧。」

「歲歲睡一會兒。」

鬱歲已經有了睡意,如今正在和睡意對抗,試圖反抗,「我要睜眼看著。」

她教育裴湮,「不要自卑。」

她真的很不想喪失意識和裴湮怎麼樣,於是又勸說,「我睡著了,你是不是也很沒樂趣?」

裴湮詫異。

「歲歲在想什麼?」

鬱歲沉默。

裴湮恍然,「原來歲歲是在饞為師的身子。」

他輕嘖了聲,「小色胚。」

鬱歲快氣死了:「明明是你!」

係統都不知道進多少次小黑屋了。

裴湮失笑,哄著她:「好,是我。」

鬱歲:「……」

啊啊啊好氣!

憋屈極了。

關於裴湮為什麼最近經常讓她睡覺,這件事鬱歲完全沒有任何頭緒,並且越發虛弱。

她現在就像是病弱美人。

弱柳扶風的小白花。

看起來就柔弱可欺。

【係統都驚了:乖乖,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以後要以床為生?】

鬱歲咬牙:「狗比裴湮。」

係統很高興能聽到鬱歲罵裴湮。

但是。

它是真的在擔心。

【係統出謀劃策:要不咱們去給裴湮撒撒嬌?好歹咱先能下床走路?】

鬱歲回想自己上次撒嬌失敗的經歷。

傲嬌的拒絕道:「我才不要對狗男人撒嬌。」

係統憂愁的縮成一團。

鬱歲該不會死了吧?

不行。

一想到這個結果,它就非常傷心,要活不下去的傷心。

思來想去。

係統把這歸結為,她是它的宿主,它有義務負責她的生命安全。

但現在怎麼才能從裴湮手中逃生?

係統忽然靈光一現。

【係統:要不假意與裴湮玩歡樂遊戲,然後一刀捅死他,殺夫飛升。】

鬱歲琢磨了下歡樂遊戲才明白是什麼意思,不由得感嘆,係統為了逃避審核真是煞費苦心。

但這個建議不行。

「裴湮不配得到我。」

她冷哼,「我要做裴湮得不到的女人。」

係統給她鼓掌。

【係統:但是他如果想得到你也很容易吧,你現在走兩步就喘,多走幾步都要吐血,連掙紮都不用。】

鬱歲:「……」

「謝謝你提醒我當前的處境。」

【係統:就這麼一個捷徑方法了,聽我的,殺了他!】

鬱歲微微嘆息。

不遠處。

任吟提著補湯來找她。

自從她喝了補湯以後,裴湮每天都給她安排一碗,最近他大概是膩了親自餵她喝湯這個遊戲,所以這個任務交給了任吟。

鬱歲試圖逃開補湯,「裡麵說不定有毒,我們偷偷倒掉吧。」

任吟:「別胡說。」

「我親手熬的,也檢查過的,沒有毒,都是好東西。」

鬱歲:「……」

叛變了。這個小姐妹她叛變了。

任吟:「裡麵的藥材都是五千年起步的,有市無價,都是好東西。」

她情不自禁的感嘆,「尊上對你真好。」

鬱歲:「……」

朋友,你還記得你是正道修士嗎?

任吟監督鬱歲喝了藥。

陪鬱歲講了會兒話,看時間差不多了,準備離開。

鬱歲:「你之前說,想要拜我為師?」

任吟原本也是把這個當借口。

哪裡想到寧不為真能讓她進宮殿。

見了鬱歲發現她病的都快不行了,又哪裡還想過拜師的事情。

「好好養病,等你康復了再說。」

鬱歲擺擺手:「我康復不了。」

有裴湮在,一邊補一邊虛,能量守恆的很。

「怎麼突然想拜我為師了?」

任吟在鬱歲麵前倒是能夠輕鬆的吐露心聲,「我原本想要修劍,但在丹道上比較有天賦……」

鬱歲在她組織語言停頓的空隙,立刻講,「我選我想要的。」

任吟:「……」

真是斬釘截鐵的答案。

「那如果因為種種原因不能選呢?」

鬱歲:「什麼原因?像我這樣一輩子躺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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