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67(1 / 2)
鬱歲呆呆地提著人皮燈籠。
有點懵。
裴湮不是講,他從來沒有做過人皮燈籠嗎?
是在騙她?
【係統戳破她的幻想:確實是人皮燈籠。】
它盯著瞧了會兒,情不自禁發出感嘆。
【係統:不愧是裴湮,對人皮燈籠的要求還挺好,看看這燈籠皮,膚如凝脂……】
鬱歲聽不下去了:「閉嘴。」
純粹是被惡心到了。
她氣呼呼地將燈籠塞回裴湮手中,轉身跑了。
燈籠搖曳。
燭火驟然昏暗,仿佛要熄滅一般,最終卻又頑強的燃燒起來。
裴湮提著燈籠。
仿若在幽□□路盡頭苦苦等待,倔強而執著的等一個不歸人。
厭歸。
這種感覺確實很討厭。
…
琉璃塔又重新建立起來。
比之前更加宏偉壯觀,高聳入雲,叫人心生驚嘆。
隻不過這次沒有一層層的掛著燈籠。
沒有如萬家燈火的虛假溫馨。
隻掛了一盞燈籠。
鬱歲被裴湮帶著進入看了眼。
是那盞人皮燈籠。
她不知道裴湮為何會對這盞燈籠如此感興趣,但一想到自己曾經扌莫過那盞燈籠,就有點反胃。
所以鬱歲。
沒忍住,在琉璃塔吐了。
裴湮的神色格外陰沉。
掐了個淨塵訣,將這裡清洗乾淨,還貼心地遞了水讓她漱口,隻是目光始終涼涼的盯著她。
也許眼神中還有其他情緒。
但鬱歲是真的沒看出來。
她隻覺頭皮發麻,強大的求生欲促使她講,「我今天吃的蝦餃,可能染了魔氣。」
畢竟是在魔界。
她見到的魔界的河翻湧之中都透著濃鬱魔氣,裡麵養的蝦自然也不會多純淨……吧。
裴湮似笑非笑,「看來是為師沒做好呢,委屈歲歲了。」
鬱歲:「……師父做的蝦餃嗎?」
裴湮就靜靜看她。
鬱歲捏著水壺,指尖泛著可愛的粉色,眼眸全是糾結與不安,細究之下,也許藏著厭惡。
這很正常。
她會因生死棋與他大打出手,自然也會因為人皮燈籠而厭惡他。
裴湮漠然收回視線。
望向在空中漂浮著的燈籠,心想,白燈籠是不是不太好,不喜慶。
鬱歲心情屬實一言難盡。
她看向燈籠。
隱隱有個猜測:這或許就是他們當初一起許下願望那盞。
隻不過如今裹了層血腥皮囊。
因此。
鬱歲討厭這盞燈籠。
可是見裴湮這副漠然之下,好似極為脆弱的模樣,她捏著水壺,微微抿唇,「我們可以像以前那樣,就,一起去遊山玩水?」
她說的是初遇。
沒有回到問天宗,不用在意魔界,也不用在意一十洲,隻看自己喜歡,還可以四處遊歷,行俠仗義。
那個時候,真的很開心。
鬱歲捏著水壺的手又握緊了些,忐忑的等裴湮答案。
裴湮眼中飛快掠過驚訝。
沒想到這種情況,她居然還抱著這麼一絲勸他回頭是岸的奢望。
迎著她期待的表情,裴湮溫柔一笑,「傻姑娘,那些都是假的。」
鬱歲:「?」
假的?
那些相處都是假的嗎?
可真的有人能偽裝將近兩年嗎?
鬱歲滿腹疑惑,終於在和岑疏狂聊天的時候明白了。
岑疏狂見到她格外親切。
眼中都充斥著幾分感覺,「謝謝你,要不是夫人,尊上還不知道要在一十洲呆多久呢!」
鬱歲:「……」
也並不怎麼想要這個感謝。
岑疏狂將搜尋來的東西都放在了桌子上,「這些都是為夫人準備的,都是有利於夫人養胎的。」
鬱歲咬牙:「我沒有懷孕。」
岑疏狂啊了聲,茫然說:「不是有感而孕嗎?」
鬱歲:「你見過?」
岑疏狂:「沒有啊。」
「但放在尊上身上,好像一點都不違和。」
鬱歲:「……」
她現在非常好奇裴湮為什麼會留岑疏狂做親信。
岑疏狂還在感嘆,「想當初,尊上對你一見鍾情,還是我在出謀劃策,現在你們歷經千帆,終於修成正果。」
鬱歲:「?」
「一見鍾情?」
岑疏狂輕咳一聲,「夫人可千萬別和尊上講,他臉皮薄,回頭肯定要狠狠懲罰我的。」
關於最初的見麵。
以往因為對裴湮的濾鏡並沒有細究,也不太在意。
而回想起來,也都會因為與裴湮一同而覺得甜蜜。
最重要的是,並沒有在裴湮身上感受到惡意。
可此時細究之下。
這種一開始就被裴湮掌控著,這種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活在了裴湮的眼皮底下,翻出的浪花都圈在了他掌心……
以前並不覺得怎麼。
如今卻泛著些許惡心。
岑疏狂沒看到鬱歲的神色,眉飛色舞的說著,「尊上可喜歡夫人了,那個琉璃塔,一天一夜竣工,不管是在魔界,還是一十洲,這建築都是奇觀呢!」
他有幾分好奇。
「夫人知道裡麵放了什麼嗎?」
鬱歲又想到人皮燈籠。
沒忍住,捂嘴嘔了下。
岑疏狂驚訝片刻,連忙從桌子上扒拉了個果子,「快,吃點酸壓一壓。」
「這都孕吐了,還說沒懷孕呢。」
他幽幽嘆息,「夫人您是不是接受不了尊上是魔尊的身份啊?」
鬱歲:「我覺得不太對。」
岑疏狂:「尊上人很好的,別人都傳他殺人如麻,其實他從來都不會濫殺無辜的。」
他在盡力說著裴湮的好,還試圖拿自己舉例子,「屬下當時命懸一線,若不是尊上……」
「在聊什麼?」
裴湮嗓音透著幾分鬆快,全然沒有曾經在一十洲的矜貴清冷。
岑疏狂笑著回,「在講尊上當年救了屬下那件事。」
裴湮微微頷首。
見鬱歲神色恍惚,不知在想什麼,蹙眉,「怎麼了?」
岑疏狂懂眼色的離開。
鬱歲扌莫著肚子,依舊恍惚,「我吐了兩次。」
裴湮拿了個果子,遞到她嘴邊,揶揄,「吃酸嗎?」
鬱歲認真思索,「神交會懷孕嗎?」
「我的靈府不會孕育出小怪物吧?」
裴湮被她的奇思妙想逗笑了,很快又斂笑意,垂眸將靈果切成小塊,「說不定呢?」
「不知道我與歲歲的孩子會是怎麼樣的。」
鬱歲嫌棄看他,「神交是不會有孩子。」
除非變異。
裴湮將切成小塊的靈果放在了她手邊,拿帕子擦乾淨沾染到手指的汁水,「不若坐實懷孕這件事?」
鬱歲正在看他的手,回答的風馬牛不相及,「你的左手怎麼了?」
看起來比平常僵硬很多。
裴湮伸出手指讓鬱歲仔細看看,「勞煩鬱小姐為在下看病。」
鬱歲心想,確實病得不輕。
裴湮又將話題拐了回來,「但孩子還是要生的。」
鬱歲按住他手腕,驚呼,「好涼。」
冰的徹骨。
就像是,直接扌莫到了骨頭而非活生生的血肉。
裴湮慢條斯理的收回手,寶貝的護住,不贊同的看她,「歲歲怎能突然輕薄為師?」
這個時候又開始強調師徒關係了。
鬱歲心累,「我剛剛把脈,你不育,我們不要做無用功了。」
裴湮:「還是要試一試的。」
鬱歲表示拒絕。
腳腕纏繞的鈴鐺,紅色絲線忽而無限延長,自小腿攀附而上,鬱歲反抗都沒來得及,就被徹底束縛住。
裴湮幽幽說,「為師扮演強取豪奪的魔尊,歲歲扮演被被為師強取豪奪的小白花,如何?」
這話好耳熟。
這不是她曾經說過的話嗎?
——「……我扮演被你強取豪奪的小白花,你扮演那個強取豪奪的霸道劍尊。」
鬱歲升起些許恐慌,「你說過你不喜歡強迫的。」
裴湮:「當時年少,不懂其中滋味。」
鬱歲:「?!」
你是怎麼好意思覥著臉說自己年少的?
她試圖和裴湮講道理。
「我不想和你生孩子。」
裴湮失望的嘖了聲,「本尊在強取豪奪。」
鬱歲睜大雙眼。
像隻炸毛的小奶貓。
裴湮笑著彎月要抱起她。
「閉上眼,睡一覺,很快的。」
鬱歲一時不知道要怎麼質疑,但她真的很不想,很不想在這種情況下把自己交代出去。
而且一想到預知夢中的場景。
哪裡就很快了?
明明又慢花樣又多,玩的又野。
……還很嚇人。
鬱歲掙紮起來,「我不要,放開我……」
都沒掙紮超過兩秒。
隻剩下眼睛能動了。
武力值差距過大就是這麼霸道又不講理。
鬱歲美目瞪著他,仿若噴火,恨不得用眼神殺死裴湮。
可惡!
有朝一日她翻身,絕對要讓裴湮嘗嘗這種屈辱!
很快。
一股幽冷的清香傳來。
鬱歲昏昏欲睡,眼皮都在打架,眼前的場景都模糊起來。
隻記得裴湮似乎在笑。
笑得又虛偽又恐怖。
「別怕。」
鬱歲徹底睡了過去。
係統在她腦海裡怎麼呼喚都叫不醒她。
見裴湮和她一起到了床榻。
正憤憤不平的辱罵,對裴湮的辱罵已經從狗男人進化成狗東西,這一會兒已經成了變態人渣。
忽而渾身發寒。
係統對上的裴湮冷冰冰的視線,咽了口唾沫,想到自己當初瀕臨死亡的體驗。
係統心想:該不會是在看我吧?
它試探的發出聲音。
【係統:狗東西。】
裴湮慢悠悠的收回視線:「再罵殺掉。」
係統頓時噤聲。
它若是有實體,大概也是瞪圓了眼睛,渾身炸毛的望著他。
倒是跟它主人一個模樣。
裴湮不再理會係統,左手落在她額間,沒了障眼法,血肉寸寸消散,隻留下雪白而冰冷的骨骼。
係統一聲臥槽脫口而出。
完全沒想到裴湮左手竟然毫無血肉,隻剩骨頭。
它是個話嘮屬性。
背後又有天道撐月要,一時半會兒也死不掉,況且也沒從裴湮身上感受到殺意,便鼓起勇氣詢問,「你這是怎麼了?」
係統等了好久,沒等到裴湮的回復。
隻見裴湮毫無血肉的食指點在鬱歲額間,絲絲縷縷的靈氣浸入。
係統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靈光乍現,「那個人皮燈籠是你自己的皮囊?」
乖乖。
這對自己也太狠了吧。
劃掉皮還刮了層血肉。
但下一秒它就進了小黑屋。
係統:???
怎麼回事?
難道突然開車了?
鬱歲還在睡呢!
裴湮這個禽獸!
然而事實並非係統想象的那麼澀情。
鬱歲神魂不穩。
即便是修養了這麼多年也依舊神魂不穩。
之前用凝魄花穩固神魂。
如今花沒了,嘔吐隻是神魂不穩帶來負麵影響最初的征兆,隨之而來的,或許是頭疼,嚴重些四肢抽搐,甚至窒息死亡。
過程無疑格外痛苦。
靈力沿著她眉心滲透。
將如毛線般雜亂的角落梳理通順,又試圖將殘缺的地方補全。
……沒成功。
裴湮蹙眉。
收了靈力,沒再做無用功。
冷冰冰的手掌覆在她臉龐。
哪怕沒有血肉,隻有骨頭,幾乎將她臉遮蓋住。
裴湮嘖了聲,「真小。」
嬌小的,完全不該承受這麼多。
…
鬱歲醒來的時候有幾分茫然。
她看向繡了繁復花紋的床幔。
「我睡了多久?」
【係統忙回:一個時辰。】
【係統見她發呆又問:有什麼感覺嗎?】
它對剛剛進小黑屋的事情耿耿於懷。
鬱歲:「不對。」
【係統:哪裡不對?】
鬱歲依舊恍惚望著床幔:「怎麼如此短暫?」
剛踏入宮殿的裴湮腳步一頓。
鬱歲仍然在說:「這和夢裡的不一樣。」
裴湮微微揚眉。
鬱歲狠狠嘆息,「果然夢中是美化了他。」
「現實的他又短又小又快。」
「怪不得不讓我看呢!」
「……」裴湮幾乎氣笑了。
【係統驚訝:你就沒別的感覺嗎?】
鬱歲沉浸式感受了下,品味說,「還挺舒服。」
比任何一次清醒過來都要神清氣爽。
怪不得小說裡那些霸總每次強取豪奪後都容光煥發。
原來是有現實依據的。
【係統簡直震驚:除此之外呢?你對他的討厭,憎惡,痛恨呢?!他在強迫你哎!】
鬱歲:「這些都是無用的情緒。」
裴湮暗中思忖。
看來修復神魂還是有些作用的。
神魂越是殘缺,越是容易被情感左右。
【係統大驚失色:這是你該賢者狀態的時候嗎!!!】
鬱歲:「所以我準備強迫回去。」
「我要說出龍傲天的經典語錄。」
【係統:???】
鬱歲眼眸晶亮,握拳,「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我遲早要讓裴湮嘗嘗被強迫的滋味。」
裴湮琢磨了下。
被強迫的滋味,那也挺爽的。
那邊係統震驚到失聲以後。
不禁發出感嘆。
【係統:寧孤臨怎麼就沒向你學學呢。】
…
寧孤臨確實貫徹著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的思想。
但裴湮的強大以及事態的發展,已經容不得他擁有十年的時間緩慢成長。
至於掌門等人聯手去阻止裴湮活祭一事。
寧孤臨沒有參與。
在他看來,要不要活祭全憑裴湮心情,全然不會因為他人勸說的幾句話就不去做這件事。
除非,他這一次壓根沒有想要活祭。
所以。
在武力值的絕對碾壓下,掌門等人的行為,在寧孤臨看來,隻是動動嘴皮的自取其辱。
還不如抓緊時間修煉。
寧孤臨正在運轉在幽歧參透的心法,隱隱有幾分參悟。
與其說是參悟。
不如說早就融會貫通,如今隻是在復習而已,像是將丟下的功法重新又撿了回來。
功法淬煉著經脈。
寧孤臨深感靈力充沛,仿若掙脫了俗世束縛,掙脫了一階一階按部就班的修煉,直接步入浩瀚天地。
他驀地睜開眼。
矯若遊龍,劍舞驚鴻。
寧孤臨大喜。
突破了!
他突破了!
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修為遠超大乘期。
這時。
從喪葬閣回來的掌門麵色凝重地沖破他的門,頗有幾分焦急,「出了什麼事?!」
掌門最近也是接連遭受打擊。
從師妹到師父到徒弟,沒一個省心的。
「為什麼修為會倒退如此之快!?」
寧孤臨:「?」
顧西辭與鶴尋雲緊隨其後。
人都是剛從喪葬閣回來。
顧西辭聞言,闊步走向寧孤臨身邊,靈氣一探,眉頭緊皺,「怎麼連煉氣期都不如?」
「我突破了。」
寧孤臨也蹙眉。
心想,這套功法,實際上是在走「扮豬吃老虎」的路線嗎?
「突破?」
掌門驚訝,也去探寧孤臨的修為,「哪裡突破了?」
分明就是個煉氣期啊!
鶴尋雲弱弱插話,「我覺得……」
登時吸引了人的視線。
鶴尋雲眼眸澄澈,通透如清潭,「小師侄這個樣子,有幾分像鬱姑娘。」
顧西辭眉頭皺的更深了,直截了當的與寧孤臨講,「拔劍。」
寧孤臨也想試試自己的深淺,沒有推辭:「得罪了。」
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起。
劍光泛著寒意,耍出了殘影。
鶴尋雲講:「與鬱姑娘的一樣。」
掌門與鬱歲交過手,確實一樣,正在他疑惑之時,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扭頭看鶴尋雲,「小師弟如何知道的?」
鶴尋雲:「……」
他目光審視,「小師弟向來隻呆在拂明峰,那次我與鬱歲交手,小師弟似乎並不在。」
鶴尋雲:「……」
他白皙的耳朵漸漸紅了,眼神飄忽,「我心悅她,自然會多關注幾分。」
掌門擰緊眉頭。
實在不明白這情愛好在哪裡,竟然讓人神魂顛倒到這種程度。
果然可怕。
他這輩子都不要沾染情愛。
鶴尋雲鬆了口氣。
精神體就算與裴湮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但當時也確確實實是與他共享五感的。
偷窺一事。
屬實不怎麼光明磊落。
他們短短交流了幾句。
打鬥的身影便已經結束。
顧西辭敗了。
在意料之中,卻也在意料之外。
掌門與鶴尋雲既然隱約有幾分預感,但仍然還是不自覺浮現出驚訝。
寧孤臨才多大。
十八歲的年紀。
竟然能有如此深的修為。
顧西辭並不因為敗給少年天才而惱怒,隻是有幾分疑惑,「這套功法,與鬱歲的有幾分相似。」
但回想起今日鬱歲對裴湮出手時的場麵,仔細品味,其中好像又有一絲不同。
就好像是。
鬱歲在這套功法的基礎上,又融合了其他的功法,更厲害了。
寧孤臨知曉顧西辭潛意思。
便主動講,「是弟子頓悟。」
「閣主並未曾教過我這些。」
顧西辭:「頓悟?」
這話說出去誰信?
倘若功法能夠看幾眼便頓悟……哪裡有這種天才?
也不是沒有。
裴湮就可以。
顧西辭沉默下來。
寧孤臨索性解釋的清楚了些,「你們相信前世今生嗎?」
「……」
一片寂靜。
還是掌門不忍寧孤臨尷尬,才緩緩開口,「轉世是有的,前世今生是不可能有的。」
記起前塵這種事是絕不可能的。
大家都隻能活一世。
天道是要保持絕對公平的。
也就是所謂的,前世事前世了。
寧孤臨提起和尚,試圖反駁:「了之……」
掌門:「他應當有某種使命。」
寧孤臨自信起來,「那我也有使命,我應當是天選之子。」
「……」
掌門閉閉眼,自我安慰,「自信是好事,自信是好事。」
寧孤臨強調:「我不是盲目自信。」
他這個模樣倒有幾分剛拜入問天宗時的活潑。
掌門:「不盲目自信,也是好事。」
寧孤臨:「……」
他是真的有感覺到前世今生,運轉功時,朦朦朧朧間,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鶴尋雲問:「你的前世是什麼樣的?」
寧孤臨回想起零星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