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6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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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罩著的烏雲逐漸消散。

狗呸呸兩聲,吐出嘴裡的灰塵,「辣雞,天梯都開了,還隻能用這種不入流的小手段!」

鬱歲:「你好會說話。」

藏獒搖尾巴,囂張極了:「有主之狗,怕什麼。」

遠在九重天的邪魔,「……」

氣的嗷嗷叫。

卻又業火焚身。

堪稱無能狂怒。

了之抬頭望了眼天。

又看向裴湮,輕輕說:「封印要碎了。」

邪魔也要再度出世了。

了之說,「這與九重天飛升路重新開啟有關。」

也就是藏獒口中的天梯。

了之的聲音不小。

在場敢來殺裴湮的,除了個別不要命的愣頭青,都是各門派世家的佼佼者,自然能夠聽到了之的話語。

當下一片騷動。

寥寥數語,透出的消息卻不少。

尤其是「飛升路。」

有人壯著膽子問,「飛升路封印是什麼意思?」

了之自然沒有必要在這方麵隱瞞,「萬年前,邪魔並非隻在一十三洲橫行,九重天亦是如此,為了防止邪魔危害下界,便關閉了飛升路。」

他們想到了秘境中厲害的邪魔,也想到了之前莫名出現在一十三洲,他們完全無法對抗的邪魔。

與魔域之中的無腦邪魔完全不同。

飛升路的關閉對他們也是一種保護。

但也有人不滿的咕噥,「飛升路關閉,那豈不是耽誤飛升了?若是沒關閉,說不定我早就飛升了。」

藏獒心想,這人好大言不慚啊。

他抬起狗頭,輕嗤:「連合體期都不到,還想飛升?」

那人臉色漲的通紅,為了挽回麵子,硬氣反駁,「我是不到合體期,但到大乘期的修士也不少,到底還是耽誤了。」

藏獒哼笑。

「大乘期很厲害?」

連他都打不過,還飛升?

飛升到九重天淪為邪魔的刀下亡魂嗎?

藏獒想到這裡,又傷感的垂下頭。

……他是邪魔中弱雞的那一批。

隻不過他這話落在修士們耳朵中,不亞於在講,「在場的諸位都是垃圾。」

在這條狗被針對之前。

了之開口解釋說:「關閉飛升路時,九重天的邪魔尚未清除乾淨,倘若修士飛升,隻怕活不過一天。」

關閉飛升路,是保護。

「你怎麼知道的?」

有人大聲問。

就算是有一雙能看透因果的雙眼,也不至於連九重天的事都知道吧?

好像他在九重天生活過一樣。

了之輕嘆:「貧僧確實知道的多了點。」

瑪德。

這是在炫耀嗎?

掌門見了之已不願多說,便終結這個話題,扯到正軌:「多謝大師告知。」

「剛剛的雷劫,大師可知道緣由?」

怎麼看都像對裴湮的天罰。

掌門如此一提。

他們才想起最初的目的。

——得阻止魔尊活祭一事。

不過雷劫一出,這不就是對裴湮的警告吧,裴湮應該不會再活祭了……吧?

少白頭覷著裴湮。

心情沉重。

他主動提起此事,「裴劍尊心懷蒼生,成為魔尊定然有緣由……」

話沒說完就被岑疏狂打斷。

「想象力還挺豐富。」

語氣不乏譏諷。

他恭恭敬敬地走到裴湮身邊,「尊上。」

之後便再無言語。

鬱歲看了岑疏狂一眼。

怎麼感覺岑疏狂那麼像騎士?

又看了眼裴湮。

他臉色要比平常蒼白,像是失血過多一般,看起來脆弱極了。

鬱歲心中被擊中了下。

莫名的,奇怪的思緒充斥在其中,很詭異,有點難受。

【係統:裴湮怎麼跟吸血鬼似的。】

鬱歲:「……」

【係統繼續說:臉色白的像雪,嘴巴紅的像血……不是吸血鬼,就是白雪公主。】

鬱歲:「那還是公主吧。」

【係統:?】

春心萌動到這種程度了?

這種屁話都能說出來?

鬱歲感嘆,「他馬上就要成為在逃公主了。」

係統反應了下。

悟了。

馬上就要離開一十三洲了。

另一邊。

少白頭還不死心的講:「裴劍尊掌管魔界這麼多年,魔界與一十三洲相處和諧……」

岑疏狂又打斷他,「要不要讓你看看我們魔尊殺人時痛快啊?」

少白頭好脾氣的說:「不必了,我見過裴劍尊殺魔時的痛快。」

岑疏狂也不惱,「我也見過。」

他還挺驕傲。

「尊上抬手間滅兩座城,這盛況,你們一十三洲沒有吧?」

少白頭溫和的麵容都維持不住。

他們一十三洲要這盛況做什麼?

屠城是件很光榮的事嗎?

一十三洲與魔界到底隔著一層魔域,對魔界內部發生的事情並不太清楚。

少白頭盡力找補:「裴劍尊不會無緣無故滅兩座城,想來一定是有緣由的。」

係統都驚呆了。

【係統:你都沒這麼信任裴湮。】

鬱歲沉默兩秒:「他在道德綁架。」

試圖用裴劍尊來約束裴魔尊。

【係統嘰哇亂叫,試圖挽救自己的智商:我當然知道!我就是推動一下感情線!】

鬱歲沒放過它:「什麼感情線?」

【係統靈光乍現:你不信任裴湮的感情線。】

鬱歲:「……」

說的真好。

為他們本就破碎的關係又加了條裂縫。

她扭頭看向裴湮。

恰巧,裴湮也在看她,目光說不出的清冷,仿若萬裡冰封,陰涼極了。

鬱歲:「?」

這是什麼眼神?

了之側身,遮擋住裴湮的視線,微笑勸他回頭是岸,「裴劍尊若是有苦衷,不妨講出來,我們可以一同商討,免得適得其反。」

言下之意,是在提醒裴湮。

不要做錯誤決定。

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然而裴湮鐵了心一條路走到黑,右手背在身後,乍一看,仍然是仙氣飄飄,光風霽月的劍尊。

話語卻叫人如墜冰窟。

「沒什麼好解釋。」

他慢條斯理的向鬱歲走去,壓迫感十足,讓人幾乎喘不過氣,腔調充斥著幾分惡趣味,「不過是本尊無聊,下了盤生死棋罷了。」

掌門喉頭滾動。

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裴湮一般。

不久之前。

還清風朗月般的師父,怎麼就變成這個模樣了?

他嗓音沙啞,在少白頭的渲染下竟然也開始尋找裴湮身不由己的證據,「若是生死棋,怎麼滅了兩城?」

總歸一勝一負。

總要有一城能夠活下來的。

回答這個問題的是岑疏狂,「平局了,就全殺了唄。」

四下頓時一靜。

裴湮已然走到鬱歲麵前。

他指尖動了動,長明燈便飛到了之身旁。

托著長明燈的靈氣陡然消散。

了之連忙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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