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7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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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

關於月圓之夜的事情,裴湮還做過鋪墊。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奉鶴山。

隨口一提的月圓之夜。

鬱歲真的很想相信。

但這麼瑪麗蘇的病,她話本裡都沒這麼寫過。

為了避免延續這個尷尬局麵。

鬱歲主動撤退:「我還有公務尚未處理完……尊上還有事嗎?」

裴湮言簡意賅,「無。」

鬱歲還是禮貌詢問:「我可以離開了嗎?」

裴湮:「嗯。」

鬱歲:「……」

就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噠吧。

「等等。」裴湮嗓音不疾不徐,毫無情感波瀾,「你東西忘記帶了。」

鬱歲回頭。

骷髏架被靈氣操縱著組裝好,飄到了她麵前,裴湮又冷靜又認真,「你在下界的亡夫。」

鬱歲:「……」

這誰看了不贊嘆一聲牛○呢?

她抹了把臉,把骷髏架塞進個全新的儲物袋裡,收起來,「多謝尊上提醒。」

回頭就讓他入土為安。

裴湮狀似無意問,「星君準備如何處置?」

鬱歲思索片刻:「埋了吧。」

「交給掌門,葬在一十三洲,也算是個名人景區了。」

裴湮:「……」

鬱歲沖裴湮微微一笑。

毫無留情地離開。

沒有兩步就見到了小姐妹們。

「你看了嗎?」

「昨晚的妖族表演,我的天,怎麼會有又萌又野的小狼存在的!」

鬱歲點點頭。

「對的對的,超級好看!」

紙禾驚訝:「你昨晚不是和尊上議事嗎?」

鬱歲小聲叭叭:「我趁他睡著以後,偷偷跑出去看的。」

紙禾:「……」

這個信息量是不是有點大?

正巧。

裴湮從她們身後路過,冷若冰霜,真是好一朵高嶺之花。

鬱歲心虛撇頭。

本來昨晚是準備留在裴湮身邊,觀察他是否裝睡,但外麵的呼聲一陣比一陣大,就沒忍住,出去看了億眼。

……怪就怪小狼真的又奶又野。

不對。

要怪隻能怪裴湮魅力不足?

鬱歲壓根沒想到要自我檢討。

一路無言。

回到司命宮繼續整理命薄。

寧孤臨冷哼一聲。

鬱歲埋頭看命薄。

藏獒埋頭寫話本。

寧孤臨再次冷哼。

鬱歲:「……?」

「你呼吸道不通暢嗎?」

藏獒:「噗。」

察覺到寧孤臨的冷眼,瞬間憋住笑容,奮筆疾書。

寧孤臨頗有幾分委屈,「你昨天去看妖族表演了嗎?」

鬱歲:「嗯,怎麼了?」

寧孤臨更委屈了:「你把我落在宴會了。」

鬱歲沒理解:「所以呢?」

寧孤臨:「……」

他咬咬牙,垂頭繼續翻命薄,「沒事。」

「你下次告訴我一聲,可以嗎?」

「不然我以為你又丟了。」

這要求挺簡單的。

鬱歲痛快答應,「好的。」

中午的時候。

鬱歲睡了個午覺。

藏獒坐到寧孤臨身邊,搖著尾巴,看著翻看命薄,「你不休息會兒嗎?」

寧孤臨:「沒必要。」

他本就是司命筆的化身,睡覺這種事並不重要。

藏獒忽然講,「我從前有個爹。」

寧孤臨:「……」

多新鮮啊,難不成邪魔都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藏獒見他在聽,便繼續講,「我爹之前總是不管我,我也叛逆,想要證明自己,後來聽了莫弓的話,開了幽歧……」

這是段傷心的回憶。

離開幽歧,差點沒能活下去,最後竟是連種族也更改了。

他跳過中間這個大家都知道的歷史,「其實我爹為我付出了許多,我並非不知道,隻是我想要的更多,想要得到他所有的稱贊與誇獎,反而把我們的關係弄得更糟糕。」

寧孤臨琢磨出來了,想踹藏獒一腳,但又忍住了,「我不需要你開導,滾回去。」

藏獒哎了聲,聽話的滾了。

寧孤臨翻看命薄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他也想要更多。

想要更多,甚至是鬱歲全部的關愛。

寧孤臨嘆了口氣。

逼迫自己重新投入公務。

九重天的生活談不上枯燥乏味,況且還有邪魔虎視眈眈,多少都有幾分緊迫感,仿佛戰時狀態始終沒有卸下。

這天。

鬱歲受邀去了醉玉殿。

她其實沒有好好逛過醉玉殿。

哦不對。

應當是好好參觀過一次的。

在喪葬閣的密室中,踏入的幻境,便是這九重天的醉玉殿,美輪美奐。

鬱歲回味了下。

心想,她也要搞個寒玉床,好舒服的。

例會開的沒有任何新意。

但確實一直維持著隨時都要戰鬥的狀態,防止邪魔卷土重來。

以及抽查諸位星君最近政務。

鬱歲不太喜歡開例會。

總覺得又浪費時間,又毫無意義。

正在此時。

忽然感受到一股視線。

鬱歲抬眼望去,便見妖族的小殿下笑著望她,狼耳還特意動了下……

會心一擊。

裴湮玉石般動聽的嗓音全然成了背景音,她的注意力都被這隻耳朵吸引到了。

「……落霜潭是由妖族把手?」

小殿下忙回:「是。」

九重天的諸位麵對仙尊總是含著幾分拘謹,無關地位,純粹是因為裴湮此人是真的陰狠。

裴湮緩緩說:「幾日前,莫弓假裝在下界降下雷劫……」

小殿下心中發慌。

他回來好幾天都沒有提這件事,原以為此事就過去了,沒想到是沒騰出手計較。

「屬下沒料到封印會鬆動,一時不察,才叫莫弓得了空子。」

裴湮沉吟,話鋒突轉:「聽聞小殿下經常去清風樓玩耍?」

小殿下:「……」

行了,他懂了,不就是吃醋了嗎?

何至於此?

但落霜潭一事確實是妖族守衛出了紕漏,

小殿下說:「請尊上責罰。」

「責罰倒也不必,小殿下做事時專心點便好。」裴湮說,「下不為例。」

小殿下忙說,「是!」

說什麼下不為例。

還不是在敲打他沒事別去清風樓賣弄風騷……呸,搔首弄姿……

算了。

總之,就是讓他沒事別去清風樓表演節目,再勾引了司命星君。

嘖。吃醋了還迂回前進。

還殃及池魚。

小殿下朝鬱歲投了個哀怨眼神。

鬱歲差點熱血上頭。

好在克製住了。

散會之後。

小殿下幽幽怨怨的嘟囔著,「最近都去不了清風樓了。」

正巧鑽進鬱歲耳朵裡。

鬱歲誠摯邀請他,「不若來司命宮玩?」

之前清閒的時候。

司命宮可謂是夜夜笙歌,最厲害的一段時間,連續開了一個月的宴會,最後還是清風樓委婉表示,不要來與我們搶生意。

鬱歲才停下這免費看漂亮仙子郎君的行為。

小殿下之前隻是聽過其中醉生夢死的美妙,但從未去過。

一來是自己之前年紀較小,族中要求嚴格,二來是……鬱歲沒有邀請過他。

此刻終於收到邀請。

淩厲的狼眼都瞪圓了,亮晶晶的,「好的呀好的呀,到時候我一定會去的。」

「你可以叫我裊裊。」

鬱歲:「你名字真好聽。」

裊裊頗為不好意思:「你不覺得太女性化了嗎?」

鬱歲:「沒有啊。」

「多好聽。」

漂亮的人,什麼名字都好聽。

裊裊:「我其實還有個小名。」

「是我自己起的,我娘說不好聽,不讓我用。」

鬱歲好奇,「什麼名字?」

裊裊:「那我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哦。」

鬱歲點頭。

誠懇發誓:「我發誓,絕不告訴任何人,狗都不告訴。」

裊裊驚訝,「為什麼是狗?」

鬱歲:「我養了一條狗。」

裊裊更驚訝了,「我在九重天很少見靈寵了,我能見見嗎?」

鬱歲:「好啊。」

但是九重天靈寵不是很多嗎?

就裴湮養的靈寵都有上百隻了,以前還經常走丟的。

正在他們要交換小秘密的時候,傀儡仆人突然出現,「星君,尊上請您過去一趟。」

鬱歲:「……好的。」

裊裊無語。

就是不讓他們擁有小秘密唄。

兩人對視了眼。

顯然是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想法。

裊裊:「改日帶著你的狗來我們妖族玩哦。」

鬱歲:「好的呀。」

兩人愉快告別後。

鬱歲重新返回醉玉殿,「尊上有什麼事?」

裴湮垂頭批改政務。

嚴肅的就像班主任在批改學生的作業,還是學渣的作業。

他擱下筆,「聽聞星君功法有所突破?」

鬱歲懵:「是。」

他是繼續扮演師父的角色嗎?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裴湮問的詳細了些,「關於無情道嗎?」

許是鬱歲表情太過疑惑。

他淡聲解釋,「最近邪魔蠢蠢欲動,本尊需要考量每位星君的戰鬥能力。」

「你剛剛突破,又是無情道,難免會有些意外。」

鬱歲拿腔作調的哦了聲。

「尊上放心,絕對沒有任何差錯的。」

裴湮微微蹙眉。

鬱歲說的更加明白,「我道心穩固,功法亦是登峰造極,沒人能動搖我的道心。」

準確來講。

最近突破以後,明白了無情與有情,兩者結合,堪稱呼吸都在漲修為。

話音落下。

大殿格外清冷。

裴湮眸底仿若萬裡冰封。

他這兩個字說的極為沉重。

「極好。」

鬱歲莫名品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她輕輕眨眼,「我可以走了嗎?」

裴湮:「可以。」

鬱歲離開大殿。

背影似乎還有幾分歡快。

不知道是要去找哪位郎君。

裴湮握住筆,幾次三番,也無法沉下心去看公文,連規規矩矩的方塊字都叫人眼花繚亂。

他猛地丟下筆。

道心穩固。

好一個道心穩固。

好像凡塵種種,對她沒有絲毫影響。

無疑。

對於她道心穩固一事,裴湮是為她高興的,可她就沒有一點點的在乎嗎?

那個毛球崇尚無情功法。

生靈智時更是因為鬱歲的意誌而誕生。

殺夫證道。

是無情功法的體現嗎?

或者說,是鬱歲所想嗎?

裴湮豁然起身。

小姑娘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尊上。」

裴湮克製住,緩慢回頭,裝模作樣的走到書架拿起一本書,沒有回頭看,「還有何事?」

鬱歲扒著門框,探出腦袋。

「無情道並非殺夫證道,也並非無情。」

「兩套功法雖然相克,但也相生,缺一不可。」

裴湮漠然回:「本尊會將你放在重要位置。」

鬱歲眨眼,「什麼重要位置?」

裴湮放下書,回頭看她,「自然是打仗時的重要戰略位置。」

「星君以為呢?」

鬱歲呀了聲,失落說,「好吧。」

鴉睫微垂。

透著幾分落寞。

裴湮微微抿唇。

視而不見。

鬱歲見這個招數對他無用,便轉了話題,「尊上殿中不是養著許多靈寵嗎?為何不見他們?」

裴湮似是譏諷:「醉玉殿那麼大,你都逛過來了?」

鬱歲:「我可以逛嗎?」

裴湮差點都忍不住了。

但還是繃住了,委婉拒絕。

「回頭本尊借一隻給星君。」

鬱歲微微嘆息。

「好吧。」

離開的時候,還在想,不太對呀。

她暗示的都這麼明顯了。

裴湮這麼無動於衷,是真的不行嗎?

還是說。

其實做仙尊不能動情?

沒聽過這種設定啊。

鬱歲滿懷疑惑的回到司命宮,再次垂頭處理政務。

傍晚的時候。

殿裡爬進來了一隻熊貓崽崽。

藏獒抬頭,瞬間夾緊尾巴。

臥槽臥槽臥槽。

這不是裴湮嗎?竟然萌的老子一臉血!

他克製住自己蠢蠢欲動想要擼熊貓的爪子。

眼巴巴望向鬱歲。

鬱歲已經把熊貓崽崽抱進懷中。

說出了藏獒的心聲。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崽崽。」

藏獒小心翼翼詢問,「我可以扌莫扌莫他嗎?」

熊貓崽翻了個身,趴在鬱歲懷中,圓滾滾的屁股對著藏獒,無聲表示拒絕。

鬱歲攤手,「可能不太行哎。」

寧孤臨又好奇又擔心,「這是從哪裡跑過來的?」

一個毛球就夠了。

可別再多隻熊貓留在司命宮。

鬱歲:「是醉玉殿的。」

醉玉殿,那不就是裴湮的嗎?

寧孤臨對這玩意兒生不出喜愛之情了:「仙尊的靈寵怎麼會跑到這裡?」

鬱歲:「習慣吧。」

「之前總是往這裡跑,我還特意在角落放了點吃食呢。」

藏獒大驚,「那不是給我的嗎?」

鬱歲:「??」

「你還用吃嗎?」

她最近忙的都沒吃!

藏獒委屈。

鬱歲連忙扌莫他狗頭,「好了,我明天讓傀儡仆人給你準備,我以為你已經辟穀了。」

藏獒被她扌莫的麵紅耳赤:「……我確實已經辟穀。」

他說:「但我喜歡吃。」

鬱歲說:「那明天咱們開火做飯。」

停頓了下,又對寧孤臨講。

「你明天想吃什麼?」

寧孤臨非常好養活:「都可以的。」

藏獒爪子推了推他屁股。

小聲說。

「你要適當提提要求,不要太懂事。」

這條狗真是越看越順眼。

他果斷提要求,「想吃銅火鍋。」

鬱歲點頭說好。

她捏了把熊貓的毛絨絨小屁屁,驚嘆,「好彈。」

裴湮:「……」

藏獒:「……」

寧孤臨冷哼,「好像誰沒有似的。」

鬱歲充耳不聞,愛不釋手。

藏獒心想。

裴湮是在享受,還是深感折磨?

沒多久。

裴湮就來敲門了,「本尊的靈寵跑丟了。」

鬱歲還沒玩夠。

她戀戀不舍的將小家夥還給裴湮。

裴湮沒走。

鬱歲遲疑,「尊上要不要進來坐坐?」

裴湮:「可。」

鬱歲心情是真的復雜。

深更半夜,您是真的可以。

該接暗示的時候不接……

她特意提醒。

「今天不是月圓之夜哦。」

裴湮:「本尊知道。」

鬱歲放心了,引著他進來。

裴湮單手抱著熊貓崽:「上次你要將亡夫入土為安,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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