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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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星阮縮成一團背靠著牆擠在牆角處,雙手死死抓著被子,他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瑟瑟發抖,眼尾鼻尖泛紅,可憐巴巴的四下觀察。

仿佛再動他一下,那含在眼眶裡的淚珠就會撲簌簌往下掉。

手裡原本冰涼的珠串已經被他他體溫焐熱,他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把珠串捂在心口。

風在窗外呼嘯,洗澡間木門吱呀作響,越發襯得屋子裡寂靜無聲。

腿上剛剛的冰涼觸感突然出現又迅速消失,就像是幻覺一樣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寧星阮猶豫後鼓起勇氣,慢慢往窗戶邊移動,隔著窗戶朝外麵喊了一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寧平陽的房間裡沒有任何動靜。

情急之下,他裹著被子從床上跳起來,迅速下床跑向房門。

白嫩的腳踩在磚地上,刺骨的涼意讓他不由得小心踮起了腳尖,身上的被子不小心掠過書桌,上麵的東西嘩啦落了一地。

玻璃瓶摔碎的聲音讓寧星阮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是室友送給他的那盒生日禮物,裡麵有一瓶香水和一小瓶酒。

香水和酒混在一起,霎時間濃烈的酒香混著香水味兒撲鼻而來,讓他無法呼吸。

忍著嗆鼻的味道,他有些可惜地往書桌的方向走了一步,腳下不小心踩到耷拉下來的被子,頓時一個趔趄朝前方撲去。

地上的玻璃閃著細碎的光,寧星阮頭皮一緊,暗道完了。

頭頂的白熾燈閃了閃,一道陰影落在書桌前,寧星阮隻感覺到月要上一緊,緊接著眼前一花,再反應過來,他已經躺在床上了。

愣愣的伸手扌莫扌莫月匈前,沒有受傷,寧星阮大腦一片混沌。

發生了什麼?

陰冷縈繞過來,他後知後覺的瑟瑟發抖著拉住散開的被子,重新縮到牆角處,頭深深埋在手臂間,不敢動彈。

涼意碰上了他的腳踝,輕輕撫過,順著腳踝向上纏繞,撥開了搭在小腿上的被子一角,肆無忌憚。

寧星阮徒勞地抓著被子一角想要把自己裹上,發出小聲的嗚咽,他努力想收回暴露在空氣中的腿,剛動了一下,那股力量就扯著他的腳踝,似乎想把他從被子裡徹底拉出來。

「救……」泣不成聲,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他因害怕而脫力的手不受控製地鬆開被子,身體瞬間徹底暴露在空氣中。

陰冷的氣息越發肆無忌憚地貼近,寧星阮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沒暈過去,強烈的求生欲讓他聚起最後僅剩的力氣,抖著手結出了青玄道長教他的手印。

身上的陰冷潮水一般褪去,過了許久,寧星阮才抖著手抓了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後怕,驚懼,還有劫後餘生的欣喜,情緒的大起大落和身體的虛軟無力,讓他昏昏沉沉,幾乎沒了意識。

然而他不敢睡,手維持著結印的姿勢,強撐著要等天亮。

空氣中一聲低沉的嘆息,寧星阮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聽房門被敲響。

「小友開門,是我。」

青玄道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寧星阮聽見熟悉的聲音瞬間熱淚盈眶,他沒有思考青玄為什麼會半夜出現,踉蹌著撲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青玄站在門口,道袍邊緣微微濡濕,神色匆匆。

「沒事吧?」

他輕聲問道。

寧星阮哆哆嗦嗦抓住他的胳膊,還沒開口就嗚咽出聲,滿臉依賴和後怕。

被扶著進屋,寧星阮由著青玄把他按回床上,蓋好被子,還貼心的掖了掖被角。

「小友莫怕,貧道算到你有情況就趕緊過來了,好在沒有出事。」

青玄溫和的聲音讓寧星阮慢慢安定下來,心裡的恐懼退去,他沒來得及道謝,確認自己安全後全然放鬆下來的精神迅速陷入了深深的疲憊中。

夢裡他仍然不得安穩,狹小的空間裡,熱氣蒸騰,看不見的雙手翻來覆去的折騰,他隻覺得很累很累,連逃跑的念頭都生不出來。

次日一早,睜開眼睛寧星阮就感覺到身體十分疲憊,四肢和月要酸軟使不上力氣,比跑三千米還要累。

懶月要伸到一半他就不得不止住動作,哀哀扶住了酸疼無比的老月要。

空氣裡殘餘的氣兒飄進鼻腔,他僵了一下,低頭朝床下看去,地上躺著一堆碎玻璃瓶子,還有一片半乾的殘漬。

記憶回籠,寧星阮打了個寒顫,透過窗戶照進來的陽光也不能讓他暖和起來,這間房間似乎充斥著陰森森的涼意,讓他有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迅速穿好衣服跑出房間,寧星阮站在院子裡,全身沐浴在陽光下,才覺得昨天晚上的噩夢逐漸離他遠去。

還有,昨天晚上青玄道長來救他,怎麼不見人呢。

見寧平陽從廚房出來,他問道:「叔,你今天早上看見青玄道長了嗎?」

「沒有啊,他來找你了?」寧平陽疑惑。

寧星阮搖搖頭沒有多說,這種事情和叔叔說了也隻是讓他平白擔心。

吃過飯後,寧星阮隨寧平陽一道去祠堂,祠堂門口的寧四爺見兩人過來,滿臉慈愛道:「阮娃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累著了?」

寧星阮勉強扯出笑意應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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