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失禮了(1 / 2)
雍理掃趙小泉一眼, 太監連忙差人把這不長眼的東西拖去。
眼看沈君兆眉眼不舒,雍理伸手拿他手中弓箭:「朕來試試。」
沈君兆側身,將那柄長弓反過來遞給他。
雍理有自己的弓箭和馬匹, 而且是為他量身定製的一頂一的好弓良駒,遠不是沈君兆這把能比。可他不僅拿這弓箭,更順勢騎沈君兆的黑馬。
高坐馬上,雍理對他笑道:「不許想別人,看朕。」
沈君兆抬頭, 隻覺這寅時陽光, 勝似正午。
雍理駕馬而去, 他戎裝輕鎧, 墨發半束,彎弓的姿勢勁十足,咻的一聲弓箭射,刺中的亦是靶心!
少年帝王,意氣風發,長弓一挽, 日月同輝。
沈君兆哪想得著旁人, 他眼裡心裡隻剩那耀眼極的年輕君主。
雍理登基時, 年號更為元曜。
元為初始, 曜為日光。
最初始的這道光, 注定會開啟大雍的承平盛世!
雍理的騎射絕不比沈君兆差,兩人同樣射三十箭, 皆是命中靶心, 箭無虛發。
能練到這個境界,固然是天賦高,卻也是夠勤奮。雍理嘴上總說自己憊懶, 可乾起正事,哪有半點憊懶的模樣,來是悶不吭聲拿一。
雍理勒住韁繩,擦把額間薄汗,同沈君兆揚下巴:「你去騎朕的遊歡!」
他的那匹汗血寶馬,得名遊歡。
沈君兆也沒推諉。
雍理加緊馬腹,身體前傾,嘴角盡是愉悅:「陪朕跑兩圈!」
沈君兆應道:「恭敬不如命。」
演武堂並不小,跑馬輕而易舉。
他們離騎射區,筆直向著外圍疾馳而去。
一黑一白,兩匹駿馬;一朝陽一輝月,兩名少年。
區區宮牆,哪能鎖住他們這不羈的靈魂!
武課的師父教個寂寞,倒是雍理這一通跑下來,大汗淋漓,十分暢快。
夜幕微落,不久便是晚膳。
沈君兆與他不同,他極少汗,像他那不留疤的奇怪體質一般,他哪怕在炎炎夏日縱馬狂奔,耗一下午體,也不曾見額間有汗。
倒是那透白的肌膚,被烈日曬得有血色,更顯清麗。
清麗這詞,雍小理也隻敢心裡嘀咕一下,真說來,他昭君嘴上不說,隻怕又得悄悄生悶氣。
哦!
雍理想起來,沈君兆方才在別扭呢,也不知是他說什麼惹他不痛快。
罷……
活這一下午,瞧這樣似乎已忘,他是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身汗,雍理難受得要死:「朕要沐浴。」
趙小泉已去安排。
雍理眼珠子一轉,賴上沈君兆:「阿兆一起吧。」
沈君兆怔下。
雍理當著一幫子宮人,自然不好撒嬌討乖,隻能瘋狂暗示:「天這麼熱,阿兆陪朕跑馬這許久,泡一泡朕的池子,也是應該的。」快來快來快來,你不來朕生氣朕給你講!
沈君兆也不知是剛才跑馬累到,是為雍理的共浴邀請,總麵上的血色更多些:「我沒汗。」
雍理瞪他。
沈君兆是真的不能去:「陛下先去沐浴,我在外麵候著。」
雍理:「……沈君兆!」
叫什麼叫,人影沒!輕功好不起啊!
真挺不起的……
雍理沒好氣地泡浴,想著晚上回寢殿,一定要把沈君兆摁在被窩裡親,看他往哪兒跑!
年紀不大,心思不小的元曜帝,又把自己給哄得美滋滋。
他一身清爽地去書房,見沈君兆也換身衣服,不滿道:「你是不願和朕沐浴。」
沈君兆垂眸道:「不合規矩。」
雍理湊近他,壓低聲音道:「你把朕親得喘不上氣的時候,怎麼不說規矩?」
沈君兆:「………………」
周圍宮人多,雍理到底也不敢多說,坐下道:「陪朕復習功課。」
沈君兆:「嗯。」
雍理東一句西一句的,隻覺得身邊伺候的人十分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