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嗬護著(1 / 2)
有誌者事竟成。
雍理好說了一籮筐, 甜得人能掐出蜜,可算是得償所願。
之後他後悔死了,嘴巴疼嗓啞眼淚都哭乾了。
沈君兆心疼得不行:「是臣不好。」
雍理死了:「你比朕還小一歲, 怎得那……」
饒是冰山沉穩如沈相,此時也燥得耳尖滾燙:「陛下!」
雍理嘴巴疼也歇不住:「還不讓人說了?比朕也就算了,還特……沈君兆你不是人!」
沈君兆輕吸口,把他往懷裡按。
雍理竄來咬他喉結:「混蛋。」
沈君兆閉閉眼:「以後再也不……」
雍理打斷他:「怎麼,嫌朕不會, 要去找旁人?」
沈君兆:「……」
雍理火了:「沈昭君你敢……嗯……」
這回元曜帝累得一動不想動了, 他枕著沈君兆胳膊道:「你這是孰能生巧, 懂?」
沈君兆輕輕拍著他後背, 有節奏哄著他。
雍理眼皮打架,在他頸項邊蹭了蹭:「你回來,朕也要……也要熟能生巧……」
沈君兆怔了怔,半晌才垂眸,看著雍理恬靜的睡顏。
他眼睛不眨,一動不動, 直直看了一宿。
最後的最後。
他是他的。
出征那天。
正午門前點兵, 萬千雍軍士立在城外, 勢磅礴, 威勢震天。
雍理一襲明白帝服走雄偉城牆, 寬袖一揮,城下山呼萬歲。
他垂眸看向一身戎裝的玄衣男, 心滿是驕傲和不舍:他的阿兆當領千軍, 創偉業,萬古留名;他的阿兆更是他的心尖肉,便是掉一縷頭發, 便是擦到一點皮肉,他也要心疼不止。
舍不得,又不得不送他走。
人還在,思念已入骨。
城牆下,沈君兆翻身下馬,長劍立於身側,猩紅披風被風卷起,輕將軍單膝跪,聲音清朗卻似能貫徹蒼穹:「臣定不辱命。」
雍理千言萬語早已說盡,隻遙遙看著他,心裡不斷重復著:「朕你。」
你凱旋而歸,你此生不負。
軍開拔,沈君兆駕馬離開的那一瞬,雍理幾乎要克製不住喊出聲。
走,哪也去!
「陛下!」烏弘朗的聲音喚回雍理的思緒。
雍理抬頭看到這乾瘦小,滿心都是煩躁:「朕乏了,今日到這吧。」
烏弘朗卻是心焦得很,他這日愁得滿嘴是泡,可擋不住皇不急:「前線捷報連連,沈君兆拿了向裡三郡,轉頭又直奔河郡……各總兵八百裡加急一封又一封,恐……」
雍理按按眉心道:「朕心裡有數。」
烏弘朗還欲再說,雍理卻懶得聽了,直接起身道:「趙泉,送烏人。」
烏弘朗沒轍,隻能先行告退。
這日說快也快,說慢也是真慢。
距離沈君兆出征已經過了整整三個月,酷暑過去,寒秋來臨,雍理這幾日總心神不寧,想著可能是冬日將近,他身寒毒十有八九要犯了。
每春秋,雍理都不怎麼犯病,這次概是和沈君兆親密得多了,身體有所改善,乃至入了冬也還沒什麼反應。
隻是也快了吧。
不到沈君兆回來,他肯定會犯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