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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汪周每月月要包鼓那麼一回,近一年來,每月到這時候,他眼裡全是藏不住的笑意。

但今日容渟的眼神實在剜得他心頭不快,讓他心裡有些惴惴不安,臉上多了一分惱恨。

他邊往城中鬧市區走,邊想著,等回去定要試探一下,看容渟是不是已經知道他私吞他錢財的事了。

要是容渟已經知道了——

汪周眼底抹過一絲陰狠,真是那樣的話,乾脆弄死他算了。

反正他看容渟現在也隻是拖著兩條廢腿,苟延殘喘地活著。

半死不活的樣子,和死了也差不多。

汪周想得入神,沒留意間,與對麵相向而行的人肩頭一撞。

右肩被撞得重重往後一歪,汪周踉蹌收住腳步,破口大罵,「怎麼看路的!」

撞到他的是個戴著烏錐帽的小個子男人,低著頭,連連拱手道歉。

汪周不耐煩地將他從麵前一把撥開,「晦氣東西!大爺我今日心情不錯,不與你這般不長眼的計較,滾吧!」

烏錐帽連忙離開,及至轉角,卻腳步一停,勾唇一笑。

他拿下錐帽,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錢袋,遞向了眼前的人,「姑娘,您要的東西。」

薑嬈接過去,打開荷袋,露出了裡麵的銀子。

烏錐帽道:「我在牆腳聽他說十六兩月錢全部買藥花了,心想什麼樣的藥能花十六兩銀子?分明他獨占了!真是氣人。已經按照姑娘的吩咐,把銀子換成石頭了。」

薑嬈數了數錢袋裡麵的銀子。

剛好十六兩。

她就說為何少年一個金陵世家的公子哥,竟淪落到有病不能醫治,甚至屋裡連塊炭火都沒得燒的境地。

一想到一年以來他治病買藥的錢全都被汪周這個惡奴偷走,才導致他現在兩條腿上的傷嚴重到藥石罔醫的地步,薑嬈的小臉上慍起一層怒紅,「這錢我會想辦法物歸原主,汪周那邊,你繼續跟著。」

烏錐帽原本是個孤兒,在街上乞討做賊,六歲時被薑嬈父親收留進了薑府,取名薑平。

因為童年混跡街頭的經歷,他比普通的下人機敏靈活得多。

薑平當即應了下來,換了身行頭,繼續跟在了汪周身後,笑嘻嘻的,等著看他把石頭當銀子花的笑話。

……

突發橫財,汪周自然要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

夜幕尚未降臨,賭場還沒到最熱鬧的時候,汪周先拐進了這裡最氣派的一家酒樓,大搖大擺地進了最好的雅間。

酒樓老板在一年前,頭一次看到汪周來這裡時,還會感到詫異,如今一年時間過去,汪周已成為了這裡的常客,他早已眼熟,自己親自去問,「客官今日想用點什麼?」

「芫爆仔鴿,繡球乾貝,菌湯燕窩,醉蝦,蜜火腿和洪府粽子,再來一壇上好的蘭陵酒。」

汪周點的這些,都是酒樓裡最有名的菜式,樣樣都不便宜,加起來花費不少,酒樓老板心裡稍稍算了一下賬,臉上立刻笑逐顏開。

慷慨的酒樓老板笑眯眯道:「再送客官您一份鴿蛋,小火煨的,可鮮嫩。」

一席佳餚讓汪周迅速將害死容渟的事拋諸腦後,等到他酒酣飯飽,將手探向掛於月要側的錢袋時,眉頭狐疑一皺——

這錢袋子扌莫起來有些不對。

隻是他喝的醉醺醺的,便也沒有多想,等到小二過來收錢時,從袋子裡隨便掏了一塊,扔到了小二懷裡。

小二看著手裡的石頭,愣愣眨了眨眼睛,確認再三,抬頭說道:「客官,您這給了我一塊石頭,是什麼意思啊?」

汪周有些不耐煩,「什麼石頭不石頭的,這是銀子,不夠再從這裡找!」

他將整個錢袋子扔了過去,小二被砸得跌倒在地,嘩啦啦的,錢袋子從他身上滾落,裡麵的石子兒全部滾到了地上。

店小二神色立馬就變了。

這裡的動靜驚擾到了酒樓的老板。

店小二看到了他,立刻喊道:「老板,這騙子拿石頭當銀子騙人!白吃我們家的飯不付錢!」

慷慨的酒樓老板聽了他的話,反應過來這裡發生了什麼,頓時不慷慨了。

這種白吃飯的,在他這裡隻有一個下場——

「把這不要臉的東西給我拉出去,打!」

……

城西小屋。

火爐裡的木柴將要燃盡,容渟把視線移向了院裡放著的那堆木柴。

從上次生病暈倒開始,每天門外都會有人送來幾捆木柴。

他能猜到是誰送來的。

隻是這些木柴他從來沒有用過。

即使出門撿柴對現在的容渟而言並非易事,他也不願意太過於依賴別人。

他將汪周留下的那個麻布口袋取了過來。

袋子裡的藥都不能用,隻能當柴燒。

容渟將枯枝一根根放在了爐火裡,手指伸往袋底時,忽觸到一片涼膩。

袋子底下,是一條正在冬眠的青色小蛇。

容渟垂眸打量了片刻,手指纏上去,壓著七寸的位置使力,小蛇瞬間在他手裡沒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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