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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過男子的月匈膛竟然可以硬邦邦成這樣, 突如其來撞上去這一下撞得她的月匈口窩甚至有些疼,嬌氣地蹙了下眉。

攔在月要後的力道,讓她的月要動彈不了, 像是田野裡被捕鼠器上的鐵夾壓住的小鼠, 隻能支起手肘,撐著自己的上半身微微直立起來,她的視線由上而下, 掃著他下頜線一路看上去,看清了他的臉。

醉夢中的人眼睛依然閉合, 看上去並沒有蘇醒的跡象。

「九……」薑嬈遲疑了一下, 還是沒有叫醒他。

他的臉雖是沾了酒意的紅,但並非是深醉後麵紅耳赤, 一路紅到脖子根的酡紅,而是淡淡的,像桃花一樣的薄紅。

燭火的光芒暖而亮, 少了冬季白天裡太陽的冷清, 打在他臉上, 襯得他的容貌十分怡人。

她湊近看了一會兒, 不知不覺間離著這張漂亮動人的臉龐越來越近, 看著看著忽然像是嘆氣一樣說道。

「怎麼能生得這麼好看啊?」燈下看著, 好像連那些傷痕都沒那麼可怖了。

喃喃的話音甫落,月要上的力道一鬆,反而腦袋一沉。

兩唇相貼的觸感使她一下閉緊眼, 氣息交融在一起,薑嬈驚愕睜了睜眼,薄薄的臉皮瞬間燒起來,變得通紅。

她又怔又懵, 氣息中融進了酒氣,僵如木頭。

身體忽冷得打了個顫。

他好像睜著眼在看她。

那眼神危險而具有侵略性。

薑嬈被這直覺激得頭皮發麻,霎時睜開了眼,伸手推著他的月匈膛,使她自己的身體往後。

兩人隔開了一點距離。

她嘴唇上的口脂被吃掉了,但唇色卻比塗了口脂時還要紅潤,艷而紅,如同熟得正好的櫻桃,眼睛睜得又大又圓,有些濕潤。

但她視線所及,眼前人方才是怎樣的模樣,這會兒仍是怎樣的模樣。

他倚著床板,身體紋絲未動,眸子閉合,呼吸聲勻而淺。

攬著她的手也安安穩穩的,搭在她的月要上。

除卻唇上殘留的觸感真實,一切都還是原本的模樣。

薑嬈抬起手指來撫扌莫了下唇瓣,又揉了揉腦袋,恍然間,竟覺察不出方才是不是真的有一隻手壓著她的腦袋往下壓。

他的身體沒動,倒顯得她像是自己貼上去的……

難道真是她自己貼上去的?

薑嬈一愣,抬指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唇。

雖然不覺得討厭,可心裡的驚濤駭浪使她還圓睜著眼兒,視線又細細掃向容渟的麵容。

他唇色比方才紅潤許多,似乎是因為多了她口脂的顏色。

但眉頭皺著,顯得有些不適。

美人皺起眉頭來果然使人心疼。

可能……她真的是那個貪圖美色趁人之危吃豆腐的人。

她立馬抬起手指來把他唇上的口脂給抹掉了,仿佛這樣就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想要從他懷裡起來,提了提月要,卻沒能頂起來他的胳膊,隻好扭過頭,換用手去搬動。

她用的力氣不小,卻沒有移動他的胳膊分毫。

薑嬈擰眉停頓了一會兒,她沒了別的辦法,隻好吸了吸氣,想吸走肚子裡的空氣,使自己的月要變細一些,好從他緊錮著她的胳膊下鑽出來。

她吸著氣肚子漸漸癟了下去。

反倒使她月要上的那支手追著她後月要沉下去的曲線,也往下沉了沉。

依然緊貼。

薑嬈:「……」卡得更緊了。

她果然是成了捕鼠器裡的小鼠,奮力掙紮卻換來了更艱難的處境。

她仰著眸子,看他有沒有被她這一連串的動作擾醒。

見他神情紋絲不動,她忽然也不動了。

又不是頭一回被親了。

要麼就是他酒品不好,喝醉酒就成了浪子,要麼就是……她真的被眼前人的美色迷惑了心智。

雖然有些不想承認,但當她看到他始終閉緊的眸子,和微微歪著腦袋顯得有些困乏的姿勢,以及,她在上他在下的姿勢……

也許……當真是她。

他被她這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卻連眼睫毛抖都沒抖一下,是真的沒醒過來。

也怪他醉酒後睡得這樣沉,她湊上前輕薄,他竟然也不知道把她推開。

薑嬈咻的一下將腦袋往下一埋,枕在他月匈膛上裝死。

白皙臉頰緋紅未消,麵皮有些燙。

雖然沒人在看,但她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她以後不會再給她爹爹灌他酒的機會,絕對。

敲門聲響了起來。

明芍見薑嬈遲遲不出來,試探地往裡喊了聲,「姑娘?」

薑嬈察覺到背後的胳膊似乎收緊了一下又鬆開,她垂著眼瞼想了想,說,「再等等。」

耳朵裡傳來了他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

比起方才氣息相融的親口勿,這樣的擁抱更讓她覺得踏實與溫暖。

她不是很想鬆手。

她這一整年,時常感到害怕……尤其對那些家破人亡的夢境。

想不起那些夢境的時候還好,一旦想起來,眼睛不敢閉,也不敢睜。

閉上眼,眼前是夢裡的哭嚎聲與刀劍的冷光,是被抄家那天無止境的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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