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亦正亦邪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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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原本兩位相撲力士匆忙從另一側閃下台,把台上留給許國與魏淮。

魏淮不依不饒,右腳踏出一個弓步,刀從左肩一揮而起,砍向許國的脖頸,許國躲閃避過,長/槍反手刺向魏淮的右下盤。魏淮左腳向左撤了半步,右腳提膝,長刀如蝶般劃過一個半圓,收到右側,盪開長/槍,並趁機削向許國的下盤。

長/槍阻攔,刀槍相撞,刺耳的碰撞聲震得殷承鈺忍不住皺眉。

兩人僵持起來,許國以防守為主,不出全力,魏淮打的也無趣,低聲威脅道:「你這是看不起我?別忘了,嬿嬿還在我手上呢!」

提起嬿嬿,許國額頭青筋暴起,猛地閉上眼睛,再睜開的瞬間凶光外泄。

長/槍一挑,破開僵局,逼得魏淮後退數步,不等魏淮再蓄勢進攻,長/槍猶如遊蛇一般探出,在魏淮喉嚨間虛晃一槍,迫使魏淮揮刀去擋,底盤失守,被長/槍猛地一掃,狠狠敲在魏淮的小腿上。

魏淮痛的一哆嗦,踉蹌地再退開幾步,此時離武台邊緣不足三步。

許國將魏淮逼入角落,猛地一躍,長槍當空揮舞,然而許國還留有餘地,槍頭收回,長棍朝魏淮拍了過去。

那位薛彭也不消停,竟然陰陽怪掉地唱道:「妖怪休走,吃俺老孫一棒!」

魏淮被氣得半死,可是避無可避,隻能就迎往側麵一滾,躲開許國的猛攻,其中狼狽,引得一陣哄笑。

魏淮如何能忍,長刀撐地,翻身躍起,長刀在台上劃過一個淩厲的弧線,回身便戳向許國的門麵,許國往後一仰,手中的長槍在背後輕盈的一轉,槍頭再次調轉,刺向魏淮發力的月要間,再次逼退魏淮。

魏淮與許國兩人三步外各自站定,喘歇片刻,魏淮謹慎了幾分,右腳後退一步,屈膝半蹲,長刀提起在右側環繞一圈,猶如大鵬蓄勢起發,誘敵進攻,隨機應變。

許國被魏淮威脅,的確鬱氣積在月匈腔,可是與魏淮酣暢淋漓地打了一頓,心情也開闊幾分。自從大軍輪換滯留京師後,能接下他三招的猛將已經不多了,今日碰到魏淮,許國也激起幾分好鬥血性。

長/槍在許國手裡一伸一縮,突然刺向魏淮前月匈,魏淮左側身,長刀如鳥翅一般向左展開,切向許國的月匈腹,許國再躲,魏淮蹬地一躍,如大鵬低飛,長刀憑空卷過一個小漩渦,突然攻向許國的門麵,逼得許國收回長/槍攔截。

魏淮不甘心,長刀削槍而上,猛地撩刀而起,側劈向許國的肩頭,許國側頭支槍要擋,沒想到魏淮隻是虛晃一刀,刀鋒擦著許國的喉嚨如蝶翼一般飛過,許國險些中招,猛地回槍低頭抵擋,可發冠被長刀挑飛,長發散落,許國退開,魏淮追上,長刀甩向許國的脖頸,許國匆忙去擋,防住要害,可被刀鋒環繞一圈,斷發如雪般飄然落下。

此為英國公的成名刀技,漫頭舞花落雪刀,「雪」字在此為「血」字避諱,意指在此刀下滾過的,都是斷頭亡靈,還沒人能避過。

此招的凶險嚇得薛彭也成了鋸嘴的葫蘆,一聲不敢吱,可小王子興奮地吼起來道:「實在是漂亮!」

外行沒準以為許國敗了,然而內行早就看出來,魏淮絕招已出,許國除了斷發,還未有傷,兩相比較,還是許國更勝一籌。

然而許國卻攏了攏頭發,屈身拜道:「魏訓導刀法卓絕,在下自認不如,隻是這比試也比了,還請訓導放在下去尋女。」

許國這裡子麵子都給足了,隻等魏淮借著台階下來,將嬿嬿送還許國家裡,這事就結了。

然而魏淮從來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他認為自己用出祖傳殺招,許國除了斷發,依舊完好無缺。魏淮頓時惱羞成怒,他一向自詡繼承家族絕學、刀法獨步天下,許國還活著,就是對他最大的否定。

趁著許國躬身請辭的當口,竟然舉刀就砍,幸虧許國警覺,及時躲開,可魏淮卻瘋了一般追在後麵。

魏淮這莫名其妙的殺意激怒了許國。

魏淮什麼東西呢?!二十八九的大小夥子,不說一個唾沫一個釘,也不能在一方認輸後還痛下殺手,太不講武德!真是欠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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