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053】使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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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怎麼知道的!」甘寧壓低聲音吼道,在賈詡開口的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心都仿佛沉到深淵中去了。

甘寧這句話一出口,就相當於是變相承認賈詡的猜測是正確的了。四人對視一眼,郭嘉攤開手一臉無辜:「你自己說出來的啊……孫伯符留給主公的東西跟袁公路有關,為此甚至不惜派遣手下死士潛入益州暗殺偷襲,再聯想一下最近袁公路瘋狂地尋找傳國玉璽,那不就是了麼?」

甘寧啞口無言,這麼扯淡的理由都能被這幫人聯想出來,還是不是人了。

事已至此甘寧乾脆破罐子破摔:「隨便吧,反正主公遲早也得說,你們先猜出來……」

頂多證明你們四個人的智商遠遠高於沈嫻,然而這不是廢話麼。

「主公接下來要說的應該就是這件事。」郭嘉點點頭,他看向其他人:「要不然咱們先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否則主公多沒成就感啊!」

郭嘉的提議沒有一個人附和,荀彧眉頭微蹙不知道在想什麼,荀攸是一貫的冷漠臉,隻有賈詡高深莫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郭嘉追在賈詡後麵小跑起來:「哎,我說真的啊,你們別那麼嚴肅……」

沈嫻先到了書房,她招呼手下人清場,所有士兵們全部後退十丈將書房團團圍住,沒有指示任何人不得入內,若有妄圖闖進來的,直接就地格殺。

吩咐完後,沈嫻獨自跨入了書房中。

沈嫻取出一塊凝神香放入爐中燃起,裊裊而生的輕煙伴隨著一股細微的甜味緩緩飄盪開來,讓她思緒紛雜的大腦頓時安靜了不少。隨手從牆上扯過一塊軟緞,沈嫻邊走邊探手入袖中的暗袋,將還沾染著輕微酒味的傳國玉璽取了出來,扔進水盆中泡著,等到覺得最後一絲酒氣也消散後,沈嫻一手把玉璽從盆裡撈出來,另一隻手握著軟緞開始輕輕地擦拭它。

這就是荀攸等人走進書房來到裡間時看到的場景。

雖說已經猜到沈嫻從孫策那裡刨來的東西就是傳國玉璽,可百聞不如一見,除了早就扌莫過玉璽過過乾癮的甘寧外,剩下四個人——包括一向萬事不關心隻打盹的賈詡——大家的目光都不自覺地跟隨沈嫻握著玉璽的手轉來轉去。

餘光瞥了一眼沈嫻就知道這幾人大概已經提前猜出自己要說的是什麼了,因為他們看見玉璽的表情不對頭,不是震驚而是敬畏,再看看跟他們一起進來的甘寧垂著頭蔫搭搭的樣子……被套話了唄。

「甘興霸,你又把持不住了。」沈嫻淡淡地說道,她把玉璽舉高了一點,挪到陽光下去研究它精妙的紋理:「這玩意兒究竟有多大的魔力,讓那麼多人趨之若鶩……可我怎麼看就隻是塊玉罷了。」

沒人回答沈嫻的話,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之間屋中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甘寧才不甘心地低聲說道:「什麼叫又!他們幾個一起上,我扛得住麼。」

甘寧一邊嘟噥一邊去瞥站在桌案四周將沈嫻有意無意包圍起來的四個人。

「也對。」沈嫻點點頭:「都坐吧……你們都看到了,這就是我要說的事情。」

沈嫻把擦拭乾淨的玉璽放在桌麵上,緩緩推到眾人的麵前:「兄長留下來給我的,袁公路正在找它……我們該怎麼辦?」

沒暴露前一直掖著藏著生怕別人知道,現在暴露了沈嫻卻淡定不少,反正玉璽她是不可能送出去的,畢竟這是孫策的東西,即使決定上繳,也要由孫策親自開口說交給誰,在此之前誰也別想打玉璽的主意。

其他人都在沉思,郭嘉忽然抽了抽鼻子:「哪裡來的酒香……還是陳釀!」

沈嫻愣了愣,她沒想到郭嘉的狗鼻子靈到這種程度,明明玉璽已經在水盆裡洗過一遍了,他卻還是能嗅出來:「之前大哥把玉璽藏在酒壇子裡了。」

想象一下玉璽泡入酒壇中的畫麵……荀攸眼前一黑,他的聲音有些發抖:「你們把傳國玉璽泡在酒裡麵了?」

「呃……是你不是你們。」沈嫻有點尷尬地糾正道,她眼珠四處亂轉避開荀攸的視線:「這是大哥藏起來的,我哪裡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荀攸已經鬱悶得不想說話了。

郭嘉的關注點跟別人顯然不同:「那酒還能喝嗎?」

「打架的時候摔碎了。」沈嫻攤開手:「就算是好的也不能喝了吧?被我攪和過了。」

郭嘉露出遺憾的表情:「……可惜了一壇美酒。」

眼瞅著荀攸都要頭頂冒煙了,荀彧趕忙低聲說了一句:「奉孝!」

郭嘉扌莫扌莫鼻子閉上嘴,給沈嫻遞了個可憐兮兮的眼神。

「原來文台將軍先入洛陽皇宮得到傳國玉璽的傳言是真的。」荀彧感慨道:「之前還以為是有人造謠。」

「確實是造謠。」沈嫻撇撇嘴:「這玉璽不是文台將軍從皇宮裡拿出來的,是我和大哥從水井裡麵撈起來的。」

於是沈嫻給大家講了一下他們撿到玉璽的全過程。聽完故事後,大家神色復雜地看著沈嫻,荀彧猶豫了片刻,問道:「主公你……就直接把玉璽給了文台將軍?」

「我要它做什麼?」沈嫻聳聳肩膀:「這東西放在哪裡都是個大|麻煩,你看我這不就被袁公路給盯上了?」

停頓片刻,沈嫻拍拍手:「好了,廢話不多說,我的意思是讓大家參謀一下,這東西到底該怎麼處理,以及我得想個法子在袁公路動手前把大哥和二哥從揚州接出來,那裡不安全了。」

孫策信中的前一段亂七八糟的話是用來提醒沈嫻看好傳國玉璽的,後麵半截則是平淡地述說了他和周瑜回到舒縣後所做的事情。比如將孫堅安葬、安撫母親照顧弟弟妹妹,比如將手下兵馬上交給了袁術,包括那幾位曾經隨孫堅征戰四方的老將,比如……袁術把孫策和周瑜全家都接到了壽春,美其名曰方便照顧,實際上是想逼二人為他服務(或是脅迫他們交出玉璽),所以他們目前正在袁術麾下領了個閒職無聊度日。

「玉璽好說。」賈詡淡淡道:「藏都藏了,繼續藏著就是了,隻要別聲張就好。」

荀彧似乎有些不贊同賈詡的觀點,但荀攸在暗地裡偷偷拽了拽他的衣角,他也隻能皺起眉頭,並未多說什麼。其實荀彧也知道賈詡說得對,既然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交出去,那就瞞到底吧,不管有什麼樣的證據都要裝作從沒見過玉璽的樣子,即使將來袁術可能上表指責沈嫻包藏禍心,也要咬死了就是不承認。

況且交上去……是交還給陛下呢,還是交給了呂布?

這畢竟不是枚普通的印鑒,而是可以執掌江山的玉璽,有著絕非一般的含義。原本呂布在長安城控製著陛下就夠囂張的了,再把玉璽送上去……他還不得上了天?說不準又是第二個董卓。

「沒意見是吧?那就一致通過,藏起來好了。」沈嫻從櫃子上翻出一個小木盒,把玉璽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接下來我們討論一下救人的問題。」

「我覺得這事不用我們插手,」傳國玉璽被收起來後荀攸就恢復了正常,此時他相當爽快地說道:「從伯符送給你的那封信來看,他隻是提醒你收好傳國玉璽,剩下的一切自有公瑾定奪,我們貿然出手很可能會攪亂他的布置。」

「袁公路手下的死士是在綿竹埋伏的,這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們在大哥把信寄出後便將其截獲得知了地點,二是他們追隨飛鷹的蹤跡一路來到成都,然後再跟著我們去的綿竹。這兩種可能不管是哪種都說明袁公路已經盯上大哥了,我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能怎麼布置。」沈嫻一臉不贊同:「袁公路此人小肚雞腸,一旦認定大哥偷藏了玉璽,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更何況大哥和二哥全家都在袁公路手中,家人被脅迫,總歸是心有顧慮。」

「但是我們不能出兵。」荀攸說道:「一旦出兵主公你就坐實了手握玉璽這件事。」

而且現在的益州正處於修生養息的階段,不能動乾戈。

「我知道。」沈嫻狡黠地一笑:「又不見得非要打仗才能把人撈出來,袁公路會派死士潛入我益州,我就不能派人去揚州?」

「這事兒可以找文若幫忙。」郭嘉托著下巴懶懶地靠在桌案上瞅著荀彧笑:「荀家的死士不比袁家的差。」

荀彧雙手抱拳:「主公若有需要——」

「不必,就不勞煩文若了。」沈嫻笑吟吟地打斷了荀彧的話:「救哥哥這種事情,自然應該讓妹妹親自出馬。」

「我去。」

就知道沈嫻又要胡鬧,荀攸立馬嚴肅地異議:「主公,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怎麼能隻身犯險呢?」

荀彧也反對,但他的語氣很溫柔:「我還是從家裡調人去吧,益州還有好多公務需要主公你親自處理呢。」

「可我去才是最安全的呀!」沈嫻有理有據:「袁公路沒見過我的女裝,他認不出我是誰的。」

「那也不行。」荀攸的臉黑了下來:「說到底主公你就是想出去玩吧?」

沈嫻伸出一隻手指點在唇上:「公達,看破不說破呀。」

這時一直沒怎麼吭聲的郭嘉忽然說道:「我倒覺得主公所說可行。」

沈嫻頓時星星眼,荀攸怒視郭嘉,郭嘉假裝沒看見:「我們可以在暗中差人潛入的同時光明正大地往裡送人,比如打著恭賀袁公路接任揚州牧的旗號派使團去見他,明麵上見了麵後以劉景升的問題為借口談談結盟的事情,暗地裡在使團中夾帶一些人進去,到了目的地後任由其四處活動,想辦法打探到伯符他們的處境,再伺機把人救出來。反正使團人多,回來的時候再多幾個人也不起眼。」

兩撥人,一撥在明一撥在暗,有了明麵上使團的牽製,暗中潛入的人才能更好地完成目標。

「還是太危險了。」荀攸依然不鬆口:「主公你是益州牧,袁公路是自封的揚州牧,你何必去拜見他?況且袁公路隨時都有可能跟我們翻臉,到時候在人家的地盤上,想跑也跑不掉,豈不是要受製於人?」

「那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呀!這就危險了,難道將來打仗我也要縮在這裡等著你們去打嗎?」沈嫻煩躁地揪頭發:「反正你讓我在益州坐著等消息我是辦不到的。」

「又沒說讓主公以益州牧的身份跑去揚州,公達你是不是傻。」郭嘉漫不經心道:「所謂白龍魚服,讓主公偽裝一下嘛,比如說……」

郭嘉一邊說,一邊露出揶揄的笑容:「偽裝成使者的小丫鬟啊,護衛啊,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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