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080】兗州來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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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寧從水裡翻上來的時候雙手握魚收獲頗豐,他把魚扔到岸上,吆喝著喊了幾個百無聊賴守在一旁警戒的士兵們過來幫忙收好魚,準備一會兒清蒸或是燒烤。

士兵們收了魚後並沒有直接離開,他們彼此擠眉弄眼一番,推出一個看似膽大的毛頭小子賊兮兮地問道:「老大,您跟蔡大人……」

沈嫻一向奉行自己手下的兵自己管,基本不怎麼插手其他人練兵的情況,而甘寧也端不起多高的官架子來,況且這幾個士兵都是之前跟著土匪頭子在水上打家劫舍的一把好手,後來被沈嫻一同招安了,習性還是沒怎麼變,跟甘寧也沒大沒小慣了。

「小兔崽子們胡思亂想些什麼呢!」甘寧翻了個大白眼,毫不客氣地撩了士兵滿頭水:「這話你敢說去給公達先生聽聽?」

「不敢不敢!」士兵頭擺的跟撥浪鼓似的:「老大您不知道,荀先生知道您帶著蔡大人跑了的時候那臉色陰沉的……嘖嘖嘖。」

「是蔡大人帶著我跑了,謝謝。」甘寧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皮笑肉不笑地糾正道:「我可不敢拐帶她。」

倒不是怕荀攸,而是怕沈嫻,要知道沈嫻可是很寶貝蔡琰和甘倩的,就連醉月樓的那幫姑娘們她都宣布了要護著,這大概就是主公是女人的煩惱之一吧。

「不敢什麼?」

蔡琰輕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甘寧死魚一般仰麵躺在地上懶洋洋地看了她和荀攸一眼:「不敢吃魚……哦不對,是等會兒就能吃魚了。」

乾淨差點兒說漏嘴,但蔡琰並不在意,她隻是隨口一問而已,至於荀攸,隻要蔡琰沒事兒,他通常還是很好說話的。

「主公好像很喜歡吃魚。」荀攸忽然說道。

蔡琰神情古怪地瞄了荀攸一眼:「你聽誰說的?你怎麼知道?」

「郭奉孝。」荀攸吐出一個名字。

蔡琰微微一笑:「瞎說,他騙你了,主公最討厭吃魚,她喜歡螃蟹。」

「是嗎?」荀攸不置可否。

在荀攸和蔡琰討論沈嫻究竟是喜歡吃螃蟹還是吃魚這種無聊的問題、並且有意無意地秀了甘寧一臉恩愛的時候,正在喝藥的沈嫻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你感染風寒了?」華佗眉頭緊皺地盯著沈嫻,探手按在她的脈搏上:「你先喝著,我再去給你開副藥。」

「我很好謝謝師父!」看著手中還在冒熱氣兒的黑乎乎的藥湯,沈嫻嚇得立馬拒絕了華佗的提議:「隻是有人想念我了而已,不是風寒好嗎?」

華佗切了一聲,滿臉不屑道:「誰會想你?」

「多了去了。」

沈嫻低聲嘟噥道,她捏著鼻子仰起頭,一鼓作氣地把苦到死的解毒湯一滴不剩地灌了下去,餘光瞥見華佗露出的滿意神情,沈嫻微微鬆了口氣。

說實話沈嫻很懷疑華佗是不是故意往藥裡麵加上了黃連。

自從那天在牢裡麵問出來奸細是虎賁營的人、且這些人已經給沈嫻下毒得手了之後,華佗就變得有些神神叨叨起來,沈嫻每天的吃穿用度他都必須親自過手,稍有不妥便嚴禁沈嫻亂吃東西,還給她灌了好多難以描述滋味的湯藥……

沈嫻當然知道華佗是為了她的安全,可是讓師父親自動手管這些雜事……總感覺勞煩他老人家不太好啊?

對此張仲景趁著華佗不在的時候偷偷安慰沈嫻道:「你就讓他忙吧,說老實話這次真是太慚愧了,有我跟華前輩兩個人在,卻連你什麼時候被下了毒都不知道……」

看著張仲景滿臉慚愧的樣子,沈嫻恍然大悟,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些天華佗總是悶悶不樂了。華佗和張仲景兩位神醫聲名在外,卻沒防住有人給沈嫻下毒,要是傳出去了簡直是自砸招牌的事情。

雖然沈嫻認為這件事情並沒有華佗和張仲景的責任,要算賬也是找那幾個奸細,但如果她乖乖地能讓兩位老爺子安心,多喝幾碗藥也沒什麼。

於是沈嫻乾脆撒手把政務全都交給了劉繇來處理。

事實證明劉繇就隻是懶而已,一旦他認真開動起來了,那些堆成小山的公文便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落,直至消失完畢,這點跟沈嫻一樣一樣的,不知道劉家人是不是都有不同程度的拖延症。

又開發了一個認真乾活的手下,這讓沈嫻的心情持續晴天,有時候她也會給劉繇放個假,倆人在太守府後花園的涼亭中坐著下下棋之類的。

沈嫻的棋藝簡直有毒,除了蔡琰基本沒人願意陪她亂下,荀攸就被她氣得渾身冒煙,就連郭嘉都隻能陪沈嫻下五子棋玩——雖然這點是沈嫻自己要求的,因為她覺得跟郭嘉下棋太打擊她身為初學者的積極性了。倒不是說郭嘉的圍棋水平不高,恰恰相反,他的技術連蔡琰都要誇獎的。

但郭嘉跟沈嫻下棋,盤盤都是和局,這就很讓人無語了。

雖然郭嘉辯解說這是他的小情趣,因為他既舍不得贏了讓沈嫻難過,又不想輸,所以隻剩下一條路就是和棋了。

但沈嫻對此說法不置可否,她覺得郭嘉比她還有毒。

相比之下劉繇就是個大好人了,他陪沈嫻下棋玩的時候,既不會馬力全開用高手的水平進行碾壓,也不會故意輸給沈嫻,他的棋力每次隻比沈嫻的水平高那麼一點點,直到沈嫻超越了他,他就再把自己的水平繼續往上提。

這樣下來沈嫻既不會覺得很無聊,又能鍛煉自己的下棋技術,簡直棒呆了。

有時候沈嫻覺得她越是了解劉繇,就越覺得劉繇親切,那種感覺就像是遇到了失散多年的哥哥一般,卻又不同於孫策和周瑜那種哥,非要類比的話,大概就是孫策和周瑜是親哥,而劉繇是表哥吧?

這麼說還是很奇怪呢。

倆人開始隻是普通的上下級,因為身份的問題沈嫻甚至很提防劉繇,畢竟這位才是正統的揚州牧;後來沈嫻漸漸發現劉繇確實對權力不那麼熱衷,而且讓他乾嘛他乾嘛,從來沒有怨言,不管要做的事情有多難。

這種表現一般代表兩種情況,一是劉繇裝得太成功了,二是劉繇投奔沈嫻是真心的。

這正是讓沈嫻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要說劉繇是裝的吧,能騙過郭嘉和賈詡兩人,這偽裝也太可怕了;要說真的吧……這年頭的地方大吏基本都有個英雄夢,所以基本不願意屈居人下,沈嫻隻見過韓馥那種硬生生被袁紹嚇得放棄權力地盤的人,沒想到還會有第二個,而且自己還沒武力威懾呢劉繇就放棄抵抗了,簡直是軟綿綿躺平任調戲啊!

這也太體貼了吧?

後來大家都出去打仗了,廬江隻剩下沈嫻和劉繇倆人做主。周瑜臨走前還問過沈嫻需不需要再留個人以防萬一。沈嫻用人一向放心大膽,這次也一樣,所以她婉轉地拒絕了周瑜的提議。周瑜沒再多說什麼,隻是讓沈嫻小心便好。

「信人沒錯,但有時候你隻能信自己。」

周瑜扌莫了扌莫沈嫻的頭,用溫柔的聲音告誡道。

回憶結束,沈嫻手中捏著冰涼的白玉棋子,一下一下有規律地敲擊著棋盤,她看了看盤麵上貌似無解的殘局,長長地嘆了一聲,另一隻手探進棋簍子中把圓潤的棋子們握在手裡抓來抓去地消遣。

劉繇說下棋可以適當地鍛煉排兵布陣的能力,這個說法得到了郭嘉、賈詡和周瑜的一致贊同,尤其是周瑜,強烈推薦沈嫻好好學一學陶冶情操。然而沈嫻盯著格子整齊的棋盤,瞪圓了眼睛也看不出哪裡跟排兵布陣有關係。

就在沈嫻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再接再厲的時候,劉繇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沈嫻有些詫異,因為記憶中劉繇很少有這麼著急的時候,他就像是個懶散版的荀彧,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有什麼事情嗎?」

沈嫻順手推開窗戶,取了一塊雞舌香放入爐中點燃,試圖驅散一下滿屋的藥味。她自己喜歡聞中藥燒開的藥香,不代表別人也喜歡這味。

劉繇努力收斂了一下自己臉上有些慌亂的表情,對沈嫻拱手一拜:「大人,兗州來使到訪。」

沈嫻微微一愣,一時忘記了控製手上的力道,直接將一枚白玉棋子捏碎成了粉末。

劉繇被沈嫻忽然爆發的威力震驚到了,沈嫻訕訕地笑了笑,把碎成粉末的棋子偷偷堆到了杯子後麵假裝它們不存在。然後沈嫻拍拍手吸引回了劉繇的注意力,淡定地問道:「兗州來使……是誰?」

曹操不久前終於在袁紹的幫助下把呂布趕去了徐州,這讓袁術氣得炸毛,他已經把徐州認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結果呂布現在跑來橫插一槓子,誰能打得過這位殺神啊?

兗州已定,曹操遲早要往揚州一行,這也是他原本的目的。但經過與呂布一戰,袁紹暗搓搓的目的達到了,曹操元氣大傷,至少得休生養息一段時間,不能立即出兵揚州,也不能威脅袁紹了。

對此沈嫻無比感謝袁紹,這段曹操修養的時間同時也是她打下江夏與南郡的機會,拚拚誰速度更快罷了,反正她得在曹老板恢復過來之前將大局定下,到時候任憑曹操再怎麼不甘,也隻能在心裡麵憋屈了。

當然沈嫻相信曹操即使不能出兵,也不會乾坐著,他定然會運作一些事情來保證揚州不讓別人叼走,沈嫻留下也正是為了預防這件事情。隻是沈嫻沒想到曹操竟然會派人來廬江,她以為曹操可能會去找袁術或者劉表,但是他來廬江做什麼?名義上廬江的主人是……劉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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