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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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蔣悅然的腦袋就似塞了發麵的饃饃再灌了水感覺快要脹裂開來了一般,他掐了掐額際坐起身清了清嘶啞的喉嚨,早就守在帳外的卓安連忙撩開帳簾探進半個身子送進一杯溫熱的蜂蜜茶,道:「少爺定是口乾的很,喝了這杯會好上很多。」

蔣悅然懵懂的接過茶杯仰頭喝盡,而後揉了揉眼睛瞧著茗香還不在屋子裡便問卓安:「昨兒你可是一直跟在我身邊來著?」

卓安點頭:「那是自然,小的一直都跟著少爺身邊的。」

蔣悅然又問:「那我可否說了做了什麼丟醜的事兒了?」

卓安想了想,猶豫了半晌又跟著搖搖腦袋:「沒,沒有,少爺就是喝多了走路不穩來著,別的也沒啥了。」

蔣悅然對卓安這話並不全信還犯著合計,他總覺得似乎總有許多場景對話盤旋在自己腦袋裡頭,跟唱大戲似得再像真的不過了,而隱約想起挨打那個場景他便不自覺的伸手去扌莫自己嘴角,果不然疼的厲害,蔣悅然不禁蹙緊了眉毛。

卓安見勢趕緊上前扯掉蔣悅然的手,膽戰心驚道:「我的大少爺啊,您可別扌莫了,這是昨兒您醉酒回來被門口的門檻給絆了個跟頭摔得,瞧著還腫著呢,快別扌莫了,我剛才讓茗香去廚房煮幾個白水雞蛋來再剝了皮給您揉一揉消腫。」

蔣悅然倒也不是蠢貨,他總覺得事出蹊蹺,怎的會有比做夢還像是真的的事兒,若讓他現下默出昨晚跟方沉碧和蔣煦之間的對話他也不成問題,於是他朝卓安道:「方沉碧人呢,之前不是說送了我生辰禮物怎的見了我醉連東西都不打算給我了。」

卓安梗了梗,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其實昨兒開宴之前方沉碧就吩咐馬婆子過來給送東西來了,本是想著人前送了怕不自在又惹口舌遂想等著蔣悅然晚上回了屋子自己一個人瞧著就成,誰知道後來犯了這麼大個麻煩,蔣悅然酒醉挨打回了屋子誰還敢把那東西端過來,於是花囊就被卓安給放到八寶櫃子的抽屜裡收起來了。

再加之方沉碧昨日挨了罰,卓安一大早跑去打探消息,方才知曉她被關在思過房罰跪一整夜,卓安心裡除了惋惜還有後怕,若讓蔣悅然知曉這事原委怕是兄弟兩個再動起手來也說不定,不過瞧著昨兒晚上大夫人過來一遭也沒什麼風聲傳出來,心頭的石頭也算是落了下來,了不起找了方沉碧當替罪羊關一關算作平息風頭倒也算是個還不錯的結果。

蔣悅然瞧卓安吞吞吐吐心頭更是納罕,忙要穿衣穿褲出去,卓安沒法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忙道:「少爺這是急個什麼,東西在小的這裡收著呢,方小姐本是想讓您回屋子的時候瞧一眼見個好的,誰知道您醉的厲害還摔破了嘴角,小的就直接伺候您休息下了。」

蔣悅然聞言大喜,扯了卓安袖子:「快別說廢話,東西呢?東西在哪?」

卓安回身去取,等著把小布包拿出來交給蔣悅然他便忙翻開看,才隻看了一眼,就歡天喜地的把布包裡的東西舉起來,喜上眉梢:「沒想到這丫頭的手這麼巧,縫的比我身上的這隻還要精致。」

卓安順目一瞧,撇撇嘴沒做聲,心裡暗道,這花囊哪裡比少爺身上的繡的好了?手頭功夫明明粗糙的很,一看就知道是新手縫的,若說勉強算個花囊都有難度。想著又看了蔣悅然一眼,自己心頭五味雜陳,不禁又嘆。

「卓安你瞧著花囊的香味很獨特,可不是我那幾個姨娘姐姐愛用的俗氣味兒,你聞聞這味兒我最喜歡不過了,方沉碧還真是挺了解我的。」說罷七手八腳的把綁在自己月要間的花囊給卸了下來丟在一邊,再係上這個新做的。

卓安漠然的瞧著蔣悅然歡天喜地可沒空管那花囊到底是什麼世間少有的香,也管不得方沉碧到底了解自家主子幾斤幾兩,隻是暗地裡愁著要怎麼把昨晚那一股腦的事兒都給消停下來。

等著午時去前廳用飯,無人知曉蔣悅然嘴角的傷是哪裡給碰得來的,等到聽聞原是他昨晚喝多了跌跟頭都跟著掩麵偷笑,隻有老太太心疼的要命把蔣悅然摟在懷裡一口一個祖宗的喚著,可蔣悅然現下想的不是這個,他不懂為什麼方沉碧還是沒來前廳用飯不知她到底怎麼了。

遂吃過飯之後便跟著自己母親回了院子,大夫人見幼子嘴角的傷也是心疼的很,探手扌莫了扌莫青紫處疼的蔣悅然直往後躲,她輕嘆搖搖頭:「隻管看你以後懂不懂分寸二字如何來寫,還莽撞不懂事不?」

卓安站在一邊猛朝大夫人使眼色,大夫人領會,又問:「昨晚的事你可還記得?」

蔣悅然搖頭:「記不得了,娘要是訓我吃酒誤事的事兒可就別再多說了,我一早起來便給茗香和

卓安念叨的到現在還耳根子發疼,又逢宿醉之後頭疼的厲害,就算你們不再耳提麵命我也不敢再多喝。」

大夫人莞爾點頭:「要真的有記性才好,別管隻耍嘴皮子糊弄我。」

蔣悅然笑:「我才不敢呢。」

正在這時門口劉婆子進門道:「夫人梨園的方小姐過來了。」

大夫人跟卓安都是一怔,大夫人朝劉婆子道:「讓她在偏房等著我,我這就過去。」

蔣悅然納罕:「娘叫方沉碧進來說話就好,為何要約見偏房,可有什麼是不該給我聽了去的事?」

「你就好生在這裡等著我回來,我教沉碧東西倒也無聊的很,你個爺們跟著在旁邊聽不覺不自在?聽話,你且先等在這兒。」說罷欠身下了地由著劉婆子引著先出去了。

蔣悅然坐在暖炕上心頭心急火燎,他想見方沉碧哪怕是當麵道句謝謝也是好的,於是起身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卓安見了勸道:「少爺是男子,平素可不好跟著女人家家的總攪在一起,不然外麵人該傳少爺整日泡在胭脂堆裡沒個出息樣子。」

蔣悅然聞言不爽:「我也就隻跟方沉碧走的稍緊一些,哪裡是泡在胭脂堆裡,若是別人愛說盡管讓他們去說,痛快了嘴口又能如何了得?」

卓安忙道:「自是那些下三濫愛無端生事的閒人嘴賤,鑽愛說些下巴磕嚼著,雖說隻是痛快了嘴口可到底也是不好聽不是。」

正說著,蔣悅然甩了甩袖子,不耐道:「娘去了這麼許久也不見回來,我去瞧一眼到底是怎的了。」

卓安見他如此,忙著追了出去,卻扯也扯不住蔣悅然的步子。等到了偏房隔著門隱約聽見裡麵有人說話,蔣悅然朝身後的卓安蹙眉毛,卓安便嚇得不敢出聲,蔣悅然貼著耳朵靠過紙窗上去聽,果然聽見裡麵是娘的聲音。

「也不是我說你,平素我可是當你是自己女兒一樣疼著,也算是器重你,喜歡你,可昨天的事到底讓我跟著失望了一把,不管如何怎可由著一奶兄弟在院子裡動起手來,幸好是沒讓外人瞧見,但說讓自家院子裡的人瞧了去也是裡子麵子都給丟光了。

你雖小但也是個七竅玲瓏的孩子,我不說你應該也知曉院子大子女多夫人多事也斷然少不了,我主著這個家也想著日後有人幫扶著我,所以才教你栽培你希望你樣樣做得好。」

方沉碧端正的跪在地中跟著點頭,並不說話。

「昨夜裡的事情悅然可是醉懵了什麼都記不得,你就當這事沒發生過也別再提起給他個因由鬧事,選你過去伺候大少爺,到底是因著你聰慧可人又會察言觀色知進退,可萬萬不是讓你進來離間兄弟之情,或是由著兩人反目成仇來的。

到底悅然跟你年歲相仿他又黏你,我還指望你也能引著他往好處了走,我也會念你這份人情,而大少爺那裡自是要做的更好,怠慢不得,你終究是他屋子裡頭的人,他是你頭頂的天你若想好著過下去說到底還得指望他給。」

蔣悅然聞言心頭一燒,忙要往裡闖,卻被身後的卓安扯住胳膊,低聲道:「少爺聽小的一句,這功夫前外別進去。」

再聞大夫人又嘆道:「過來,讓我瞧瞧你的臉,怎的還腫的這麼厲害……」

原本被扯住的蔣悅然再聽方沉碧也挨了打,由著卓安怎麼扯怎麼拽都弄不住,提身推了門就邁了進去,抬眼往方沉碧臉上一瞧,頓時火冒三丈:「娘,你隻道是什麼都知曉卻跟著一堆的人瞞我欺我,本還以為都是些夢裡的壞事,原來全是真的。他打我不夠連著別人也要跟著遭殃,難道他病著身子鬧著性子是我們虧待了他什麼還是由著他心情不好什麼人都可以拿來撒氣,今日是我遭殃方沉碧倒黴,他日會不會輪到娘跟奶奶身上也說不準。

娘生的兒子說到底也是兒子,娘又幾時在他麵前討過好臉色瞧著,難不成是做娘的還虧欠了他個做兒子的不成,若不是生在蔣家論他這種早是死了幾百次不少了,憑什麼可由著他如此霸道?」

大夫人被蔣悅然這麼一說,心頭也酸澀起來,喉頭一緊,忙阻:「你別可在叫喚了,這事就這麼了了吧,你哥他拖著這身子也不容易,隻管你這個做弟弟的多擔待一點,容娘這裡消停些日子吧。」

蔣悅然聞言隻得是一腔的怒火沒地方發,他年紀雖小卻也知曉娘在兄長那裡從來都是低三下四的份兒,蔣煦將自己身子孱弱終日臥床飲藥的不如意悉數都怪罪在娘的身上,又逢娘本身也覺得虧欠了他,到如今母與子的位置倒像是調了過來。

再看方沉碧腫脹的臉頰,火又一下子竄了上來,他扯了方沉碧的手,道:「娘,你倒是真像說的那麼喜歡她緣何又送去給哥那屋子裡跟著遭罪,左右她也是個安分守己的人不如送給我屋子裡去才好,我自然不會虧待了她。」

「少爺……」

「悅然……」

方沉碧掙了掙,抬頭瞪著蔣悅然心頭又惱又氣,冷聲道:「少爺胡說些什麼,還不趕快放手。」

蔣悅然不依:「娘,我就是喜歡跟方沉碧在一起讀書識字,哥屋子裡頭也有寶珠伺候並不少人,他若喜歡人多你隻管多撥給他幾個丫頭就成,我隻要方沉碧。」

大夫人聞言惱了,拍了桌子站起身道:「你倒是還覺得事小,怕鬧不起來是不是?現下全院子的男女老少滿算著丫頭婆子奴才都睜著眼瞧著你,你們兄弟可倒是唯恐天下不亂,鬧也鬧過了還不大算消停?道是預備讓我這老臉往哪裡擱,日後你們兄弟又怎麼在這個家立足?你可是長了腦子想過?」

大夫人越說越氣,又想起那麵還有來鳳這事梗在一邊,本是她幫著求來的,又要壓製那個得意的三姨太,遂心情低到了穀底:「也怪我平素對你管教得太鬆,讓你長了這麼大竟還不懂什麼是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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