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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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一別五年,女兒家清艷,男兒家俊絕,再見時候各自心頭都有幾份滋味,兩人隻管對著眼瞧著,半天誰也沒再說出一句話來。倒是弄愣了旁邊站著的李蘭,也急壞了旁觀著的卓安。

「原是蔣兄也認識這位小姐,還挺熟悉,既然小姐不是蔣家本家小姐,那就有勞蔣兄引薦一下。」

「我是……」方沉碧話未說完,就聽蔣悅然道:「她是我娘自小領來府裡養著的女兒,喚命沉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李蘭聞言心花怒放,忙作揖道:「原來如此,在下京城李家李蘭,見過方小姐。」

方沉碧俯身,道:「公子客氣了。」

「小姐,小姐……」翠紅有急事走的趕腳,正從旁側的小路鑽過來,就瞧見方沉碧站在路上似乎正與誰在說話,便過來喚她了,等走進瞧仔細了在場的幾人,著實嚇了一大跳。

「三少……」翠紅愣在當處,不算太驚訝,她也是在院子裡聽到三少突然回來的事兒,這就是趕過來找自家小姐傳個信兒,誰知曉就這麼兩人路上碰見了。

若說般配,天底下還哪有比自己小姐跟三少這麼郎才女貌的,女的美,男的俊,又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尤是三少離開這五年,書信就不曾斷過,便是後來的四年間自家小姐已經不再回信,可三少還是一封封的往回寄從沒斷過。逢著過年過節還是生辰也都遣人從京城給捎帶好貨回來,名義上是給蔣家送的,可下人每次都會私下裡走一遭梨園,給了東西再捎幾句話。

再說自家小姐雖是從不回信,可翠紅也知道,她必然是有心的,不然怎會將這幾年的書信好物一個不落的都鎖起來,偶爾夜半時候就點了燈坐在床上一件件翻出來看,還都躲著翠紅和下人,有幾次翠紅起夜正好瞧見,也沒見她說什麼,總是默默看完再收起來,第二日一早還當新的一天過,不見有什麼不同。

「翠紅,你且帶著你家小姐先回去,我與李兄還要去前廳見老太太,等著晚些時候我再過來。」蔣悅然說罷,朝李蘭道:「李兄先請吧,估計那頭的人都齊了,就差我們兩個了。」

李蘭分明還有不舍,可見蔣悅然這麼說,有顧忌禮節教養,隻好道:「那方小姐我們後會有期了。」

「公子請慢走。」方沉碧輕聲應道。

李蘭打頭由著卓安引著先走,等蔣悅然隨後跟著走過時候,擦過方沉碧身側,微微傾身小聲問:「方沉碧,你可有沒有想我?」說罷銜笑走開了。

他人都聽不真切蔣悅然到底貼著方沉碧的耳朵說了什麼,隻見方沉碧微微動了動身子,臉上稍稍發紅。

翠紅走過來,輕聲道:「小姐,大少知道三少回來,肯定不得安寧,我們怕是也得跟著遭殃了。」

方沉碧尋思了一會兒,跟翠紅道:「我晚上就在慈恩園裡用晚飯,你就在梨園裡守著吧。」

翠紅納罕:「三少不是說晚些會過來嗎?您要是去了大少那裡不在屋子裡等,由著三少鬧起來那還得了?」

方沉碧轉身往後走,道:「五年後的蔣悅然還能與五年前的懵懂孩子一樣嗎?如果一樣,怕是他五年前早就回了蔣家,而不是到今日都沒打算真的回來。」

「小姐是說……」

方沉碧笑:「五年,誰敢說準誰不會變?」

翠紅心知這話說的在理,也就沒多聲響,跟著方沉碧一道走了。

再說大少那一麵,寶珠在院子裡聽人說蔣悅然突然回了蔣家,等不及的往回去路上跑,忙不迭給蔣煦通風報信去。

說來蔣煦也覺得寶珠這麼快嘴長舌的很是不討喜,這般女人萬萬是上不得台麵的,隻道是天生一副奴婢的樣兒。可蔣煦也是無可奈何,畢竟長年在自己屋子裡養身子,院子裡頭也沒幾個能用的奴才,想在後院裡聽風聽雨的全靠這包打聽的寶珠辦事兒,再者寶珠本就是想往上爬著爬到他腳邊去討口飯吃,你便讓她做些什麼都不是為難。蔣煦分明不喜這種沒骨子軟筋的人,可又不得不依著她,又不樂意被人家盤算,那感覺復雜還別扭。

等著蔣煦張眼,就瞧見寶珠急急奔到他麵前道:「少爺,少爺不得了了,出大事了。」

「這又怎麼了?什麼時候能不見你這副樣子?」蔣煦不悅問。

寶珠大口喘氣道:「三少回來了,先是誰也沒招呼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回來了。」

蔣煦聞言倒也不詫異,無謂道:「他能回來也不意外,畢竟我爹病癱了,他也不知道情況到底如何,回來扌莫個底兒也是正常。瞧著吧,再過不幾日蔣淵也得回來,這就叫無事不登三寶殿。」

正說著,門口丫頭報:「大少爺,方小姐來了。」

聞言寶珠站起身,往後退了退,順手把弄帳簾邊的流蘇穗子,佯裝若無其事,方沉碧進門時候也知曉蔣煦定是知道蔣悅然已經回來的事,遂順口道:「少爺晚上準備吃點什麼,我這就下去讓方廚房準備起來。」

蔣煦充耳不聞,反問:「你表舅舅今兒怎的這個功夫就放人過來了,可是院子裡頭沒事兒了?」

方沉碧道:「少爺還沒聽說嗎?才是突然三少爺回來了,還帶了京城的朋友一起,這會子應是都在前廳見老太太夫人們,也沒我什麼事兒我就先過來了,等著一會兒用飯時候我也懶得再過去湊熱鬧,就在您屋子裡頭吃一口再回去。」

蔣煦點點頭,朝寶珠揮揮手:「你讓廚房今兒弄點清淡爽口的東西端來吃吃,我這裡有話跟沉碧說。」

寶珠知道蔣煦意思,俯了俯身,道:「寶珠這就吩咐下去。」

等人走了蔣煦方才開口:「馬文德之前來過我這屋子一遭了,也是給我瞧他查的八大帳房給的東西,我粗略看了看,總覺得那賬目上的數兒像是有點什麼蹊蹺之處,都說這幾年年成都好,怎的還有一年的功夫做下來竟也沒什麼都沒賺到的?」

方沉碧輕聲道:「這賬目當初也是給八大賬房管家其中的兩人分別再盤過一次的,隻能說若不是有人私下裡動手腳中找到個做假帳的人手腳太過利索乾淨,就是一年到頭這這鋪子當真沒這麼多銀子入賬,年景好固然是不錯,可其他家也是豐年,家家如此,自是把我們的價給壓了下去,若不是蔣家這麼多年做的公道供的還及時,恐怕這些數還得掉個幾成。

而恰好這是第一次由著我表舅舅單獨盤賬,他膽子又小,生怕給惹了禍端出來,便終日緊張的不得了,後來這些賬目還是再次交給府裡頭的帳房又盤了一次的,真真是沒問題了才敢拿來給少爺瞧的。

再者說,城南那幾家賬房管家您也是知道的,抱團兒又多事兒,現下老爺病了,我表舅舅說話也不頂什麼用細,他們不看他麵子,誰能得罪得了呢。」

蔣煦細細講方沉碧的話琢磨了一番,覺得果真有理,又道:「我也聽人說了,悅然在京城認得首富李家,且又跟那李家大公子交往甚密,恰巧李家也十分好看他,明裡暗裡想撮合悅然與李家一女,想來若是他得了這一層關係之後,也許就真的不會再回河源縣來了,畢竟蔣家再富庶,也不如京城的名門望族,而這蔣家的一份家財也一定不會再入他的眼了。

你道是餘下的幾份分起來,誰都得的不多不少,圓不了一些人的願呢,再說老太太肯定是不樂意的。如今我爹隻是癱在床上,也並沒撒手人寰,分家倒是不會,隻不過也得有人站出來掌家了,這事兒少不了八大賬房說的有分量,這次來過瞧著一瞧,你們可曾看出些什麼來?」

方沉碧想了想道:「城南劉家下頭自少得跟著三家,我表舅舅這裡也就隻有兩家多說了,餘下的也肯定有二夫人,三夫人的人,這個還不好細分。」

蔣煦想了想,道:「我爹手裡這幾家老古董從來隻聽從我爹號令,若是我爹無意給我,那麼三家分出,隻剩餘下五家,你表舅舅若是咬定手裡有了兩家,那我的勝算還不小。隻道是到時候別有誰脫口給我麵上不好看,倒是便宜了另外兩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兒。」

方沉碧問:「雖說三少可能會攀了高枝兒往上走,少爺緣何肯定他就不會也跟著哪家有個牽連之類的?」

蔣煦笑道:「你且放心,凡事有著我娘在中間調停,隻管那些較真兒的事兒到底都會落到我手裡來的,在我娘看來他有等於我有,我有既是等於他有,可說到底誰有誰帶著,誰也替不了誰的,隻管著自己看好自己的那一份,莫要到最後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空才是。倘若那般了,許是沒人再跟你講什麼兄弟親情的,豈不太過諷刺了?不如未雨綢繆才是。」

沉碧聞言冷笑,隻覺得蔣煦真真是黑心黑膽到家了,她到底想不通透,究竟要多少年的積怨才能讓兩個血緣親兄弟走到這份上來,無關當初蔣悅然到底受了誰的寵愛,那終究也不是他的錯,抑或者說蔣煦自從年幼便積病痛苦痛度日那也不是蔣悅然的錯,甚至不是父母不是蔣家任何一個人的錯。緣何他可將這些有無通通加之他人身上,用仇恨的眼光看待別人。

而她亦是了解蔣悅然脾氣秉性,但凡蔣煦不若那麼咄咄逼人,是如仇敵,他斷是都不會做到如今地步。

方沉碧輕笑道:「少爺會不會太看重我身份了,三少眼下不見得聽我一句半句的,五年不見了,人許是會變了很多,連我也扌莫不透猜不準他,不過仗著年幼作伴的份兒,能說得上幾句有分量的話?」

蔣煦眯眼,冷笑:「人就是怎麼變總歸還是本性難改,他骨子裡願就是個念舊又霸道的主兒,饒是花頭再多卻還是萬變不離其宗的道理。」

等著陪老太太吃了飯,又去看過了老爺,再送了半醉的李蘭安歇,蔣悅然這才悠哉的往梨園院子邊走,他現下的心情很是爽快。

他這幾年不在河源縣住著,可心裡卻是念的緊,等著再見這一切又熟悉的就似從來都沒離開過一樣,院子裡的梨樹早是發的鬱鬱蔥蔥,頭頂一輪冷月掛著,瞧著就覺格外清涼宜人。他慢悠悠的繞了一圈,最終停在桂樹下細瞧起來花枝來。

正巧打廊子南麵有個丫頭從那頭過來,一抬頭,瞧見樹下站了位翩翩佳公子,公子挑眉銜笑,俊極無匹,看的丫頭頓時漲紅了臉,垂了頭不敢說話。

「你可是這院子裡頭的丫頭?」蔣悅然開口,那丫頭年紀不大,紅著一張臉像個蘋果。

小丫頭站住腳,兩隻眼緊緊盯著腳麵,支吾道:「我是這院子裡的丫頭,公子找誰?是找我們家小姐嗎?」

蔣悅然笑道:「是來找你家小姐的,可現下你們家小姐肯定沒在屋子裡頭。」

小丫頭驚道:「公子怎麼知曉的?」

蔣悅然得意:「我就是知曉,既然碰上你,你們主子又遲遲不歸,你去給我端一壺不上頭的果子酒過來,我慢慢品著就等著人,這才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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