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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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地方小,一間簡陋的草屋裡頭隻有一鋪土炕,要睡下六個人有些擁擠,方沉碧夜半裡睡不著覺,倚在床邊的土牆上望著窗外的月光發呆。許多年前,她也是在同樣的一個位置上,看著這樣的月光足足躺了一個多月。

「怎的,睡不著?」靠著她躺的方娟露出腦袋,朝著方沉碧小聲道。

「恩,不困。」

「你應該多休息,你都兩天沒合眼了。」方娟跟方沉碧說話十分小心,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了她不舒服。

「方娟,明日方聰我來顧,你去跟鐵牛去一趟鄰村。後日過後我就得回去清河縣,家裡的大事小情都得你跟你娘兼顧。」

方娟點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我肯定辦得好。」方沉碧順著淡淡月色朝方娟看去,其實她並不討厭方娟,隻是她性格就是如此,很難跟誰走的近乎。

第二日一早鐵牛早早就過了來,方沉碧幫起床的方聰穿衣,方梁早就安排好馬車,便順道帶著兩人先去看馬車。

晌午過後,方聰和方安午睡休息,方沉碧把馬巧月叫到一邊,將手裡的東西悉數交給她,馬巧月低頭一看,不禁驚了一大跳,忙道:「這……這使不得……使不得……」

方沉碧淡聲道:「不管你喜歡我與否,既然我們都是為著方家著想,我想你可以得到我的信任。」

馬巧月聞言,麵有愧色,垂頭道:「沉碧你別這麼說,當年的事是我豬油蒙了心肝犯了錯,這麼多年過去,你千萬別再放在心頭上了,哪怕是看在方聰的麵子上,就別再怪我了好不好?」

方沉碧看著她道:「這些是給你照顧家用的,而後我還會安排你見一個人,租子還是紅利我都會讓你帶我去問那個人收,一手銀子一手帳,你要細細把關清楚了。其實話也不用我說太多,你應該懂的,茲事體大,關乎整個方家。」

馬巧月點頭:「你可放心,這銀子我必定是給你清算明白好好收著,你隻管再蔣府裡頭忙,這塊兒不勞你費心了。」

方沉碧定定看著馬巧月小心翼翼的把布包包好揣在月匈口裡,又問:「下個月許是我就要出閣了。」

馬巧月抬頭看方沉碧,麵色驚異:「我知曉你是個剔透心肝的聰明人兒,不管當初我是怎麼盤算,隻說眼下我希望就想著你能找個可托付終身的男人嫁了,蔣家那大少爺人混賬,不分好歹,又是個雞蛋裡挑骨頭兒的主兒,若讓我說,我不樂意你嫁給他。倒是昨晚上來的蔣家三少爺與你更是般配,人沒架子,像是個體恤和善的人兒,你若可周旋得開,也千萬要給自己尋條牢靠的後路留著。切莫含糊的應了,那一輩子都過不舒坦。」

方沉碧略略彎了嘴角道:「談何容易,入了深牆高院,也不是聰明二字就能救得了我的。」

馬巧月皺著眉心,道:「你別急,回頭我去你表舅舅那裡說說,興許他有主意幫你。就這麼辦,你且先等著,等我們安頓好了一家老小,我就去找他,不管是死纏爛打還是胡攪蠻纏,總得讓他吐口兒才成。」

方沉碧搖搖頭,轉身:「這事兒我來辦吧,你的責任就是,切莫讓方家後院失火,隻有你們都安頓好了,徹底脫離他們的手掌心兒,那才是我走得出來的機會。」

馬巧月自是知道方沉碧的意思,這麼多年若不是方家拖累,怕是她也不會過得這麼舒心。馬巧月是真真不再與方沉碧別扭了,而是心頭也冒出淡淡的愁緒,談不上喜愛她,可也總覺得舍不得她再受罪。

這幾日方沉碧幾乎沒怎麼合眼,白日裡多半時間都是奔走在外,晚上吃飯時候跟方安和方家老太說說話。一家人本是都心裡有著對方的,也顧念著,但畢竟方沉碧離開方家許久,又是那樣的情況之下被送走的,聚到一起便是有千萬句話,湧到了喉頭也都說不出口。

晚飯過後方沉碧把方聰叫道身邊,方聰很喜歡方沉碧,他雖小,可他分得清楚,他聽奶奶說,自己是跟方沉碧最親的,他們才是親姐弟,隻是他總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姐姐長得那麼漂亮,跟他和爹娘一點都不像呢。而這個姐姐實在太冷感了,像是不由誰靠近一般,她很少笑,僅有的那麼幾次都是對著自己,方聰就覺得開心的要命。

「方聰,這個是我給你的,你要戴在身上,沒事別摘下來。」方沉碧從懷裡掏出一塊金質的長命鎖,戴在方聰脖子上,和藹道:「你要乖,要聽爹娘和奶奶的話,將來身子好了,姐姐送你去讀書,你要給方家爭氣。」

方聰點點頭,撒嬌的窩進方沉碧懷裡,擺弄月匈口上那隻沉甸甸的金鎖,她扌莫扌莫方聰柔軟而參差不齊的頭發,聽方聰問她:「姐,可我沒有什麼能送你的。」

方沉碧莞爾:「不急,姐姐等你長大。」

方安見姐弟兩個如此,心酸的轉過身,兩行淚滑過臉頰,他對方沉碧有著說不清楚也說不完的感激,當初,他隻是答應了沉碧的娘會好好照顧她長大嫁人,過一輩子安穩幸福的生活,可如今,卻是情勢反過來,是他又連累了她。

馬巧月和方家老太坐在一處抹淚兒,誰也不說一句話。正巧著這時候方梁從外麵回了來,他進門兒喚方沉碧:「小姐,老李來了。」

方沉碧放下方聰,召喚著馬巧月跟著出來。老李第一次見方沉碧這副打扮,本就是冷清淡漠的人,如今更是一身雪白,讓她整個人像是冰雕雪做的一般,一點凡人氣兒都沒有。

「小姐。」老李拱拱身。

「老李,這是巧嫂,以後渝東這頭兒的賬務銀子都交給她,連著賬麵的東西也一樣給她,我到時候會遣方梁來收。現下巧嫂來我家幫忙,日後可能就不在這村子裡頭待了,你有信兒就找她便是。」

老李朝馬巧月點頭:「勞煩巧嫂了。」

馬巧月不好意思的跟著點頭彎月要:「您客氣了。」

沒說幾句話,方沉碧就跟老李去了後院,馬巧月見走了,趕緊扯過方梁拉到前院說些事體。

「你可知沉碧她怎麼打算的,昨兒是把許多錢財都給了我。」

方梁蹙眉看著自己娘親,不耐道:「娘,小姐這是信任你,幫著我們方家,你可千萬別做什麼虧心事兒讓她難過才是。這麼多年來,小姐在蔣府過得可是一點都不容易,還要幫扶咱們,咱可不能壞了良心。」

馬巧月聞言惱了,沖著方梁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這混小子,你當你娘我是什麼窮凶惡極的人,沉碧雖不是我身上掉下的肉,當初也是不待見她來著,可這麼多年我到底也不是個睜眼瞎子,人家幫著我們這麼多,我怎麼能那麼做?我不過是擔心她及笄之後的事兒,說是要嫁給方家大少爺,你說我能不擔心嗎?」

方梁搔搔腦袋,煩躁道:「這事兒誰改得了,那蔣家真不是東西,非把無用的廢材塞給我們小姐,真是白白浪費了這麼個人兒了。」

馬巧月也是心急如焚,扯著方梁小聲問:「我們搬走的事兒,蔣家是不是不知道?」

方梁點頭:「自然不能讓他們知道,現下蔣家老爺中風,五少爺溺死,府裡頭亂作一團了,才沒心思管我們這事兒。我也是跟小姐籌劃了許久了,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這次爺爺老了雖然不好這麼說,可這的確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既然他們不知道,我們不如帶著沉碧一起走吧,走的遠遠的。」

方梁無奈的看了馬巧月一眼:「娘,你想的太簡單了。蔣家人多勢眾,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便是怎麼天下大亂也不可能丟了一個大活人不去計較的,小姐說若是讓大夫人逮到,怕是方家非得死上兩口人兒不可,我也不是沒有勸過她,可小姐說的確實有道理。大少爺那裡是真真躲不過去的。」

馬巧月嘟囔道:「那三少爺我瞧著就挺好的。」

方梁嘆道:「三少那是大夫人心尖上的人兒,可不是我們瞧不瞧得上的。」

馬巧月沉沉道:「那就是說一定要嫁給大少爺了?」

方梁半吐半隱含糊道:「也不一定,大少爺身子不好,這事兒也說不定。」

母子兩個又說了一些有的沒的,回屋子的時候方沉碧已經開始收拾回河源縣的東西。方梁倒是與方沉碧有著默契,兩人一句話不說,把東西理得井井有條。

再說蔣府這裡,方沉碧走了三日卻是樂壞了寶珠,等著用了晚飯過後,寶珠早早沐浴換衣再蔣煦屋子裡頭賴著不走。下屋的李婆子見了,不禁啐道:「這騷蹄子格外有心勁兒,一起瞧著正主兒不在,可是撒歡兒了賣騷,什麼下流招數都使上了。」

旁邊的小丫頭聽著掩嘴笑:「婆子你說的可真狠,寶珠性子就是這樣,她可是日日想著怎麼飛上枝頭做鳳凰呢,如今方小姐不在,那不抓緊了光景,不然等著人家進了門兒,大少爺哪還有心思花在她身上了。」說罷,小丫頭酸道:「也不說別的,那方小姐真是漂亮,我見過所有夫人小姐裡頭,就她真真是好看極了的,感覺真不像是我人間活著的人兒,她應該是月圓上守著廣寒宮的嫦娥,怎的就落在這裡了。」

李婆子瞪了一眼半掩窗子的屋子裡頭,不屑道:「就一個禿毛的家雀,還想著做鳳凰?也不知道自己盡量幾何。別說是方小姐要進門,就算是一個平白無故的人兒來了,我李婆子都服氣,就寶珠這樣的,怕是給方小姐提鞋倒夜壺都嫌著紮眼,就她那德行還以為自己算個什麼東西。」

小丫頭笑的更歡:「瞧著她那樣,這次是卯足了勁兒準備給大少爺生個大胖小子呢。」

李婆子朝窗根兒地下吐了口唾沫,道:「這騷蹄子這本子也下不來半個仔兒。」

寶珠自來就性子別扭,又是大夫人一早送去蔣煦屋子裡頭伺候的人,難免自視清高了些,平日總對著下人吆五喝六,人緣並不好。可方沉碧不一樣,她雖然不善言談,也不愛跟著底下的丫頭婆子說三道四,可貴在她還算是有個做主子的樣子,平素做得好的必然有獎賞,做的不好的也會好聲好氣的教導,不似寶珠那麼招搖。

人總是這樣的,見了好脾氣兒的總想著往前靠,得了好處權當是沾光,若是得了罵,回頭也得不樂意的補上幾句難聽的泄恨。可像方沉碧這種,下人倒是有些懼怕的,隻因著這人沒什麼笑臉兒,可做得正行得正,大家也都佩服,不敢多說。這麼相比之下,寶珠變成了爛泥糊上牆,誰瞧著都不順眼,私下裡也都是罵的難聽。

一老一少貼著牆根兒罵的正歡,裡麵就傳出寶珠斷斷續續的呻/吟聲,老李婆子是過來人,知道怎麼回事兒,一張老臉格外扭曲,恨道:「這小婊/子,叫的可是一個歡,也不知道是真這麼舒坦還是叫出來哄大少爺樂嗬的。」

小丫頭聽了臊紅了臉,忙堵著耳朵閃開身子,小聲道:「不得了了,這騷蹄子的叫聲髒了我的耳朵了。」

寶珠撫順如貓一般躺在蔣煦身下,杏眼微微眯著,細細碎碎的媚音兒從她嘴裡逸出來,聽得蔣煦更是欲火難耐,他不喜歡寶珠,也不見得多喜歡方沉碧,可方沉碧到底是個美人兒,冰清玉潔的,就跟天上下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兒,試問男人見了哪能不動心?不想嘗一嘗究竟什麼味道?

「你這**叫的好生歡著。」蔣煦用力一挺,寶珠拱起身子承歡,**兒似的變了調,一雙胳膊盤上蔣煦肩頭,紅唇緊跟,從蔣煦的脖頸一路往上,隻想去尋另一張唇。

「少爺,少爺,我喜歡……」蔣煦盯著寶珠意亂情迷的臉,不知怎的突然生出幻覺來,那千嬌百媚的人是不是寶珠,是那個讓蔣煦日思夜想都企圖壓在身底下的方沉碧。蔣煦越看越興奮,本就身子骨不好,提不起勁兒來,這會子一激動渾身顫抖,汗滴從他臉頰一滴滴落在寶珠雪白豐滿的月匈/脯上,他隻感覺自己身子酸乏的快要散架了一般。

「看我怎麼……怎麼收拾你……」蔣煦不停大力挺身,寶珠一麵騰雲駕霧一般,愈發叫的浪盪起來。可還沒幾下,蔣煦隻覺得頭昏腦脹,太陽穴處漲的就似馬上就要綻裂一樣,連著自己眼前都開始泛出白花花的一片,他喘的越來越急促。

「少爺……」寶珠正是享受,突覺蔣煦一個虛軟,驟然趴在她身上隻管喘著粗氣,就似快要斷氣了一般。蔣煦像是剛落水得救,一身的汗,多的嚇人。

寶珠見勢霎時醒了頭腦,忙問:「少爺,你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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