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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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不上那是怎樣的感覺,像是被什麼蟲鑽了心,穿了肺,抑製不住的全身跟著戰栗不止,沉浮之中,耳邊似乎總有人喚她的名字,深深淺淺,有些模糊,卻也能隱約分辨的出來,可就連她也越發的不清楚起來,究竟是誰在喚她?那麼一聲聲的,讓她的心跟著揪著,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那溫度太過灼人眼,像是要燙瞎了一般。

方沉碧恍惚之間,仿佛又看了張熟悉的臉,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他喊她,一聲聲的,喊個沒完,然後緊緊將她抱在懷裡,生怕她突然飛了一樣,勒得她感覺到了疼。她忍了忍,可終究還是喊出了那個藏在心底的名字,惴惴的哭泣起來。

在夢裡,蔣悅然終於可以如願,將方沉碧攬在懷裡,極盡溫柔又纏綿悱惻,可這般甜蜜之時,他竟也隱隱的再猶疑,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真還是假?隻是他的疑問沒有答案,能做的也隻是珍惜這一分一秒,就算她隻是個夢而已。

這麵方沉碧跟蔣悅然著了大夫人的道兒,那麵明月連滾再爬的往自己院裡頭趕,任是她跟五夫人來鳳再怎麼猜想盤算,也萬萬想不到這一步棋子兒來著。也別說手段是高杆還是低劣,就說這一招實在是讓明月都接受不了,隻道是這大夫人已經瘋魔了,竟乾出這等醜事兒出來。若是日後東窗事發,這兩人還怎麼自處?這事兒到底怎麼才能平息?明月已是能自問不能自答了。

來鳳聽見明月這一番話也是給驚的不輕,就連她也料不到大夫人竟能做到這個地步上來。來鳳瞧著明月的臉,問道:「你可是沒看迷糊?」

明月連連點頭:「我哪裡是看得清楚的,我是聽的真真切切,開始還不相信這碼事兒來著,也沒敢走,又蹲了一會兒窗根兒底下這才聽的出來,兩個人纏的厲害,我萬萬不會聽錯。」

來鳳這才信了真,冷笑:「我看她是瘋了,就算是盤算著蔣家的家財想的走火入魔了,怎麼能在兩兄弟之間這麼挑唆,別說是天上有地上無的人尖子也會出漏子,換了她難道就能這麼人不知鬼不覺的糊弄過去了?還當那方沉碧是個省油的燈不成?」

明月倒了杯溫茶遞給來鳳,道:「夫人這話說的在理,可任是那方沉碧厲害過齊天大聖孫悟空,大夫人也是壓著她的五指山,人倒是個精靈人兒,可惜是進了這樣的深庭大戶裡來了。」

來鳳吃了一口茶,道:「你可別小瞧了那方沉碧,若讓我說,這丫頭心裡有主意的很,她肯嫁卻也不是真真因著的沒了什麼勢好依,你想想,為什麼大夫人非要在這關事兒頭兒上走這偏鋒險招兒不可?」

明月想不通透,納罕道:「我可猜不出大夫人那九曲十彎兒的花花腸子來。」

來鳳輕輕放下茶杯,扭頭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女兒,彎彎嘴角:「我猜應是蔣煦他必定生不出子嗣來的。」

明月聞言憋了憋嘴,方才明白過來,道:「這招兒可真夠損的,合計若是讓方小姐倒黴給真的懷上孩子,將來豈不成了烏龍笑話的事兒,自己的兒子朝自己叫叔叔,朝自己大伯叫爹爹,那方小姐又怎麼心知這一切還能順著心兒的在蔣府活著?」

來鳳輕嘆:「現下誰還管得她以後,都隻看自己眼前罷了,可話說回來,如是她不爭氣,懷不上孩子,還指不定日後大夫人還有什麼更陰險下作的招數要對著她使呢,倒也不如索性就懷了,再怎麼說都是她心裡頭人兒的血脈,就算日日看著心裡也寬慰。」

明月點點頭:「前日三少在慈恩園那一遭算是成了笑柄也成了美談,偏是那麼兩個人兒鬧到了這一步,真是可惜了了。」

來鳳展眉,轉過頭來看明月,看得明月莫名其妙,問:「你可知,這對我們也是件天大的好事兒。」

「好事兒?」

來鳳點頭:「看著吧,等著孩子呱呱墜地的一日,就是我重新在蔣府奪回我一切之日。」

這一宿大夫人屋子裡的燈始終沒熄,她又睡不著,輾轉反側的等著時辰過去,沒隔多久就問外廂裡睡的劉婆子:「這又哪會兒的光景了?」

劉婆子自是困得厲害,可說什麼也不能閉眼眯著,隻能勉強睜了眼兒拿著繡活兒打精神,若是稍有個不留神兒,就磕頭蟲一樣,對著蠟燭點頭瞌睡。

聽到大夫人這麼一問,劉婆子跟針紮了一樣,一竄的坐直身子,答:「早呢,夫人先休息吧,時辰到了我就去叫曹方進去抬人。」

大夫人又翻身,百般無奈道:「要是如了願才好,可讓我少些操心。」

劉婆子閉著眼兒,哼哈的答應:「會的,夫人別愁。」過了好一會兒兩人誰都不再說話,屋子又靜了下來。

眼瞅著天快要放亮,這會兒子最冷,劉婆子掌著燈籠揪緊領口兒小心翼翼的推門兒出去了,曹方就等在隔壁,見劉婆子過來忙道:「天就要亮了,趕緊把人抬出來吧,遲了非得露餡了不可。」

劉婆子道:「我這就進去,你門口裡等著吧,弄好了我招呼你進來。」曹方應了,跟著劉婆子往側屋那頭兒走。

劉婆子貼著耳朵在門上聽了半晌,又輕聲敲了幾下,裡頭兒沒人出聲,劉婆子這才敢提身兒往裡進。

屋子裡頭有些悶,卻是一點聲響都沒有,等著劉婆子走近,拉開了帳子提著燈籠一照,不禁咧嘴偷笑出聲兒來。

蔣悅然正把方沉碧緊緊的攬在月匈前還睡的死沉,絲被隻微微遮住了女子的月要身和臀部,她把燈籠往下一撩,就看見方沉碧白皙的腿間和白絲被單上落了不少血跡。再看方沉碧月匈口上的紅印子,劉婆子也不好意思的撇撇嘴,小聲嘟囔:「這小子才是嘗了葷腥的,也不知道個疼人兒。」

正這工夫,身後門口兒微微傳來三下敲門兒聲,就聽曹方壓低著嗓子道:「還不快些,眼瞅著下人都出來乾事兒了,你還蘑菇個什麼。」

劉婆子也才慌起來,手忙腳亂的把絲被和毯子都裹在方沉碧身上,又喚了曹方進來搬人。這時候天色已經微微泛亮了,蒙蒙糊糊可以看見似乎有人出來走動。曹方和劉婆子是給嚇壞了,抬著方沉碧從大夫人院子後頭兒的側門兒出了去,又繞到梨園的側門兒給送了進去。等著曹方走了,劉婆子這才用溫水給方沉碧擦了擦身子,又套件裡衣蓋上被子後離開了。

再說這一麵兒,大夫人早早收拾妥當坐在榻上看著茗香微笑,這功夫劉婆子剛回來,方才一進門兒,見茗香在,也沒好開口,隻得跟大夫人使了個眼色,退到一邊候著。

「來,讓我看看。」大夫人朝茗香招手,茗香喜滋滋的上前,跪在大夫人腳邊兒道:「大夫人這麼早尋我來可是有事兒?」

大夫人莞爾:「隻道是問你一句話來著。」

茗香納罕,問:「什麼話?大夫人要問就是。」

大夫人扌莫了扌莫茗香的臉,不禁心裡思忖,這丫頭也是個年華正好的時候,細皮嫩肉,嬌憨可人,可惜照比那方沉碧還是差了太多,若說自己兒子迷著那樣的女人不奇怪就是了。

「大夫人?」茗香見她看著自己發直,輕聲喚了聲。

大夫人忙醒神,忙道:「就問你樂不樂意進了你們少爺的屋子。」

茗香聞言喜上眉梢,霎時紅透了一張俏臉,也不知是往哪裡藏才是,左右走不脫,就垂了頭把臉掩在手裡,支吾道:「夫人這話茗香可不懂了。」

大夫人笑,她並不為茗香願不願意跟了蔣悅然而費半分神,她隻這麼問,就讓茗香一輩子都得念著她的好,聽著她的話。

「害羞個什麼,你可是我最看好的女兒家,平素伺候的周全,又不輕佻下作,懂分寸,會眼色,進了他問屋子那是遲早的事兒,今兒我就做主。」

茗香心裡甚美,像開了花一樣,可再一想,蔣悅然與她一起這十幾年也沒見一次是動過心的,哪怕一丁點兒也沒有,他心裡隻有一個方沉碧,剩下的不管多好也都入不了他的眼。就連那麼漂亮的李家大小姐都不成,憑什麼自己就成了?

「這……」

大夫人見茗香有了顧慮,又道:「你放心,方沉碧已是入了煦兒的屋子,就算悅然還有什麼念想,那也都是白搭,這是根本沒有結果的事兒,你何須放在心裡為難你自己?男人就是如此,等著過了些時日也就都忘光了,等著你入了他屋子,成了他的人,還怕他不管你不顧你?」

茗香咬唇:「倒也不是這般……」

大夫人又道:「左右兒女婚事也要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來,那即便是他現下不樂意,若是你日後細心伺候,不怕他不顧念你好,就看你怎麼做了。」

茗香自覺得大夫人這話說的在理兒極了,跟著點了點頭,又聽大夫人跟著道:「不過如今,悅然還倔,一時半會兒說也不聽,不如我們選個好法子先定了這事兒,等著他到時候沒法不認賬自然也就收了你。而後你們也是要去京城過日子的,離著這裡這麼遠,有著幾年見不到人兒,什麼愛恨也都淡了。

你若可懂這道理,你定是能降服悅然的倔性子。做女人也就是跟男人的事兒最重要了,這功夫你不使勁兒給自己搏一搏,等著他日若是再沒了機會,你可要捶月匈頓足了。可後悔的藥可沒地方買去,不如現下打算清楚,做了也不後悔,你看是不是這個理兒?」

茗香懂了大夫人的意思,可還心存顧慮,猶豫不決。

大夫人瞧一眼站在一邊兒的劉婆子,劉婆子立馬會意的上前,道:「可沒這功夫給姑娘你合計前後了,咱們三少這功夫還醉著,姑娘要是再拖延,怕是三少醒了之後,你什麼念想都沒了。」

茗香猛地抬頭,見劉婆子眼色,脫口道:「我樂意的。」

大夫人輕笑,劉婆子也跟著笑,茗香一時間覺得尷尬又沒深沉,忙道:「夫人別笑我不懂分寸。」

大夫人走過身來,脫下手腕上的鐲子,反給茗香套了上去,道:「我的兒啊,日後悅然就交給你了。」

茗香是被劉婆子送進去的,掀開簾子的時候,蔣悅然蓋著被子還在昏睡,茗香梗梗不動作,劉婆子忙推她道:「可別怵了,趕緊脫了這身兒衣裳進去,等少爺醒了,就照我剛剛教你的說辭,不會錯的,我早就說你自小就是個有福的相兒。」

茗香點了點頭,順著邊兒爬進床帳裡,窸窸窣窣的脫起來衣裳,而後鑽進了蔣悅然的被窩兒。

劉婆子是看了一切準備妥當了方才出來的,這一次她心情甚好,忍不住念叨:「竟沒想是這般的順暢。」

蔣悅然到底是年輕身壯,醉酒加藥也沒讓他睡過晌午去,翻了幾個身,他感到頭疼欲炸,身子乏力的很,睜了眼之後,隻覺得似乎有人靠著自己躺在了一處。

他扭頭,看見身邊還睡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女人。

因為蔣悅然的動作,茗香跟著醒了過來,兩人麵麵相覷,蔣悅然一頭霧水,茗香則是羞澀的把自己窩進了被子裡。

「出來。」蔣悅然聲色沒有半點情緒,茗香聞聲,不敢忤逆,隻好露出頭,咬唇等著蔣悅然下文。

從頭到腳打量一番,蔣悅然眉頭蹙得緊:「你怎麼會在這兒?」

「是少爺……」茗香餘下的話說不出口,隻啜啜道:「少爺喝醉了,我掙不過,就……」說罷哭起來。

蔣悅然感到萬分無奈又嘲諷的冷笑一聲,嘩地掀了被子,果不其然,床上有落紅,已經乾透。

蔣悅然沉默,冷冷的看著縮成一團的茗香,盯了半晌,問:「究竟是你還是我娘的意思?」

茗香不知道該說什麼,又怕說錯,隻是哭,不答話。

蔣悅然看得不耐,卷了被子起身找衣裳。可奇怪的是,衣服不是被胡亂的丟在地上,而是工工整整的擺在桌子上,他扭頭又看縮在床角的茗香,冷冷問:「要進門是嗎?隨你。既然你願意,日後可別怪我才是。」

穿好衣服,蔣悅然麵無表情的走到床邊,傾過身子朝茗香靠了過去,陰鷙道:「這麼著急,何不跟我直說,你說了我也願意讓你進門兒,這下作的招數見了惡心,你怎的偏挑我厭煩的來。」

見茗香不敢出聲,蔣悅然站直身子,抄手看著茗香,道:「隻要你聽話,不會虧待你,你要什麼去我娘那裡要就是,別來煩我。」

說罷,蔣悅轉身往外走,沒走出幾步,見地上有隻帕子,帕子上繡的並蒂花,是帕子裡不多見得花式,他當時並沒往心裡去,以為是茗香遺落的,遂看也沒多看,不屑的一腳踩了過去。

蔣悅然與茗香的事兒不出一個下午就傳遍了整個院子,馬文德一聽到信兒,擱下手頭兒的事兒趕緊來尋方沉碧。

方沉碧才醒,渾身酸疼的就像是給人打了一頓。頭還有些暈,總想睡覺。等著翻了個身,她才發覺下/身疼的厲害,頓時覺得很不對勁兒。

「沉碧?」馬文德推了門兒,小聲喊她。

「表舅舅,我在這兒。」方沉碧支起身,掀開被子,探目一瞧白色裡褲上透出星點的血色,她登時全明白了。

馬文德進了門兒,瞧方沉碧臉色白的像是落在樹梢的雪,哪裡有半點血色。他走到方沉碧床邊兒,撩擺坐了下來。

「表舅舅找我有事兒?」方沉碧輕聲問,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了?這功夫兒還睡著,是不是病了?」

方沉碧點點頭:「不是很舒服就多躺了會兒。」

「回頭找個大夫過來瞧瞧?」說罷,馬文德斟酌了會兒,又開了口:「外麵傳著三少把茗香給納進了屋。」

方沉碧沒有太大反應,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敷衍道:「挺好的,遲早的事兒。」

馬文德嘆息:「你也別太往心裡去,我這兒是先跟你招呼,免得突然誰沖著了你,讓你不舒服。」

方沉碧抬頭,不僅臉色慘白連嘴唇都無半點血色,她問:「表舅舅昨兒晚上出府了?」

馬文德點頭:「昨兒去接婆子去了,今兒一早才趕回來,現在婆子在大夫人屋子裡說話。」

方沉碧又問:「三少為什麼突然納了茗香?」

馬文德隻覺得這話不好說出口,可見方沉碧的意思堅決,隻好實話實說:「說是宴上喝多了,誤了事兒,茗香剛好伺候著。」

方沉碧隻覺得冷,渾身都冷,她突然顫顫開口:「在哪?」

馬文德又嘆:「在大夫人的園子的側屋裡頭。」

後來馬文德說了些什麼她全然沒聽進去,她努力的回憶也沒能找出什麼蛛絲馬跡出來,從慈恩園回來之後,劉婆子端來東西說是大夫人特意拿給她補身的,後來她就沒有任何記憶了。

如說昨晚與她好合的是蔣煦,那便也沒什麼好掖好藏的,她已經嫁進了慈恩園,不管與蔣煦怎麼做都算正常。可她分明是迷迷糊糊被人送走,破了身之後再被人送回來,府裡還能有誰人有這般膽識,敢這麼大費周章,既不怕夜裡有人來尋她發現她人不在,也不怕她醒來發現自己失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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