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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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聽聞寶珠懷了身孕的事,也是給吃了一驚,偏偏沒想到這個節骨眼兒上到底是寶珠爭了一口氣,懷上了孩子。這也是個喜事兒。雖然大夫人也是滿腹狐疑,隻覺得這事兒蹊蹺,怎麼的陪房這麼多年就不曾有過什麼響聲兒就突然說懷就懷了。

李婆子嚼了舌頭根子之後便走了,大夫人倚在軟靠裡細細尋思這事兒始終。

劉婆子這邊兒把丫頭都給支開了,另一邊兒給大夫人剝著小山核桃瓤兒,仔細挑乾淨了殼兒,把核桃瓤兒放在小銀盤裡,開了腔:「這事兒說來也是有點迷糊的,怎麼的就這麼多年突然給有了,不過說來也是,大少爺身子骨兒向來都不好,上次給寶珠抓的藥險些弄壞了身子,這麼四年過去了,想必是因為久無房事,反而蓄積了陽氣兒就這麼一次就中了?」

大夫人細手撚著核桃瓤兒,一顆顆的挑著,也不見吃,隻管撥弄。道:「誰不說這事兒蹊蹺的很啊,我到底要問了大夫和其他丫頭婆子再說,免得真是什麼事醜事兒可不能讓她把事兒豁開了,到時候這個臉兒也不曉得放哪去才好,豈會讓那個賤蹄子壞了我兒名聲?」

想了想,大夫人朝劉婆子招了招手,劉婆子湊過頭去,聽大夫人在她耳邊念叨了一番,便點頭應道:「夫人放心,我這下午得了空出去就去辦這事兒。」

大夫人點點頭,又道:「明兒我得把那李婆子再叫來問一問,也好放心。」

那麵寶珠就像是個貓嚇破了膽兒的耗子,戰戰兢兢的憋在屋子裡收拾細碎,可憐她到了蔣府十多年也沒什麼積蓄,幾件破衣,幾兩銀子,倒也用不著收拾,隻等趙廚子隨時來她就跟著走就是了。

趙廚子那頭得了廚房得空,下去時候就出去辦事兒了,隻說是到處打問出城和打尖的地方。也不知曉兩個人到底要去哪,反正問了一路,還是懵懵懂懂的不知所以。

另一麵又覺得回去無法跟寶珠交代,這可愁壞了趙廚子,滿大街溜達。正是這功夫,他在巷子口的攤子上打算吃一碗麵,熱騰騰的麵上了桌,趙廚子開始大口嚼起來。正吃著起勁,就看見劉婆子腳步匆匆,正往城北區。這趙廚子平素是個石頭腦袋,可這功夫不知怎麼的就搭對了弦兒,就越覺得奇怪,想了想,他放了銅板,就腳後麵跟著劉婆子去了。

走了蠻遠的路,見劉婆子進了一家醫館,趙廚子尋思了會兒,也猜不中劉婆子好好的大夫不請,離著近的藥館不去,非要繞遠跑到這麼個偏僻的藥館來,這其中必然有奇怪。

劉婆子倒也沒多等時候,稍稍進去一會兒工夫便出來了,趙廚子不好跟的太近,等著人走遠了,方才走進去看見夥計正在收拾藥盒子。

趙廚子走過去,問道:「我家媳婦才有了身子,最近吃喝不想,著實急人,你這裡看有什麼方子能開她胃口的,給我抓一副可好?」

那夥計點頭道:「好嘞,小事,這就給您抓。」

夥計正抓藥的當口,趙廚子又開了口:「方才那婆子家的媳婦也有了身子,她是否也是來抓方子的?你看她的房子可否給我家媳婦抓個一樣的?」

夥計笑道:「那可不是她家媳婦的事兒,是他家兒子的事兒。」夥計一邊抓藥,一邊利落的稱分量,笑道:「她兒子身子虛的很,媳婦嫁進她家十年了也不成有出,這不就才懷上了,那婆子來問有沒有可能的,估計還覺得是不是媳婦紅杏出牆了,所以不放心,才來打問。」

趙廚子聽聞顯然一怔,緩了稍許,似乎反應過來什麼,丟下還沒稱好的醫子拔腿就跑,夥計等趙廚子都快跑出二裡地了才反應過來,忙喊:「夜沒抓好呢。」

趙廚子跑的滿臉是汗,等到回去蔣府的時候已經快跑斷氣兒了,這功夫方才一腳邁進廚房,另一頭劉婆子扭扭的進了來,見趙廚子這幅樣子,也甚覺奇怪,隻是越看他越覺得不對勁兒。

「大夫人屋子裡頭的燕窩要燉,一會兒你弄好了遣丫頭給送來吧。」劉婆子一邊說,一邊盯著趙廚子道。

趙廚子大概知曉是劉婆子得知寶珠的事兒了,趙廚子嚇得又是一層白毛汗出來了,趕緊抹了一把臉,道「好的,這就給夫人燉上,一會兒好了就送去。」

劉婆子還是覺得蹊蹺,再瞧了趙廚子一眼,問:「這天兒又不熱,可是涼的很,你這是怎麼了,還出這麼多汗,是不是病了?」

趙廚子忙道:「我沒事兒,隻是剛才辦事兒跑急了。」

劉婆子倒也沒放心上,再關照了了下就離開了。趙廚子再無心思弄廚房裡的事兒,拖著廚房裡的他人照看,自己瞧著功夫溜了。

也正趕巧這功夫李婆子也回了屋子,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正著急這寶珠肚子爭氣的事兒,想著如何化解跟寶珠這麼多來的交惡,可眼看著現上轎子現穿耳洞可是來不及了,李婆子正愁的雲裡霧裡的時候,剛好瞧見趙廚子左顧右看的,鬼鬼祟祟的往院子裡頭去。

「這裡頭也都是丫頭住的下房,他去那乾什麼。」李婆子念叨著,想了想,好事兒的跟了出去。

趙廚子見左右沒人,敲了三聲門口,寶珠立馬出來迎,兩人擠進房間裡開始說起話來。

這功夫院子裡頭的丫頭婆子都在外麵忙著,院子裡幾乎空了,誰也不曾想到李婆子還在,而且就在寶珠門外爬牆根兒。

趙廚子隻能長話短說,急的滿頭大汗,道:「;劉婆子是怎麼知曉你懷了身子的事兒?這功夫怕是大夫人也知道了,不然怎麼會繞道城邊兒上去尋藥鋪子問事兒去了?」

寶珠聽聞一驚,忙道:「我這事兒沒人曉得,劉婆子怎麼會知道?你是聽錯還是看差了?可千萬別嚇唬我。」

趙廚子道:「新近府裡還有其他人有喜了不成?而且劉婆子問的是大少爺的情況是不是還能生的出。」

寶珠聽聞臉色都變了,抓著趙廚子的手,就往外走,哭道:「這要是給大夫人抓住了把柄,知道孩子是怎麼來的,她可定會扒了我的我左右是死在這府裡了。之前要不是因為我再院子裡出醜算是給大少爺留了麵子下來,估扌莫我的半條命也沒了。」

趙廚子扯過驚慌失措的寶珠,小聲道:「許是弄岔了?可我也是等劉婆子問完了事兒之後才跟著進去打聽的,聽那意思就是大少的情況,可跟大少有關的人,除了你便是大少奶奶,可大少奶奶現在人還在廄,最近也沒有心進來的丫頭伺候,我猜說的就是你,不過也不能說準了。要不,我們再看看狀況再說?」

寶珠哭道:「這裡本來就人多嘴雜的,誰知道哪個多嘴的就給說出去了。如果是劉婆子去問的,肯定就是大夫人的意思,畢竟我跟了大少爺那麼久,是想盡辦法也懷不上,現在說懷就懷上了,以大夫人的心勁兒不懷疑才怪,要是他日真的查出什麼不妥出來,我就死定了。哪裡還能等等看,你這是想讓我死在這裡嗎?」說罷,寶珠撫著自己的肚子,又道:「好歹這孩子也有你一半血脈,你如何就舍得出的,你這沒良心的東西。」

李婆子聽到這,再也不雲裡霧裡的了,隻覺得真是想也想不到的一出好戲,她簡直恨的牙咬得癢癢的,隻恨不得推了門兒就進去給寶珠幾個大嘴巴,扯斷她的頭發。

就在這時,聽見趙廚子道:「你這可是什麼話,我哪裡舍得你死在這裡,我是要帶你跟孩子走的,可現在大夫人要是聽到了什麼風聲的話,恐怕想走也是難上加難了,況且我們也太匆忙了,也不知道要去哪。」

寶珠頓了頓,見趙廚子滿麵愁容,她倒是突然靜下心來,想了想,說:「現在有三條路走,你可要聽聽看?」

趙廚子點頭,寶珠張口道:「要麼就等著被逮住我們兩個就都死在大夫人手裡,要麼就豁出去了,尋一天機會從蔣府逃出去,逃出活路。再不」

趙廚子看寶珠一臉神秘,忙問:「你且快說要不如何?」

寶珠嘴角帶著冷笑,一字一句道:「要不就來個偷梁換柱,既然大家都偏向以為這孩子是大少爺的,不如我們就照著這現成的劇本兒演下去,隻要你不說,我不說,就連大少爺也不可能知道這孩子到底是誰的,現在蔣府這樣,分家是遲早的事兒,如果我懷了大少爺的骨肉,偏得這功夫懷的好,就等著也分一份家當回來,等到蔣家散了,我饒是那大少爺沒那個命活到那時候去了,他一死,我帶著孩子豈不自由?到時候有了銀子傍身,還愁我們下半輩子的去處和生計不成?」

趙廚子聽了這話,忙不迭搖頭,怕道:「寶珠,蔣家血脈之事可大可小,這事兒要是真的有什麼紕漏,那就不是一死就了了的事兒了,再說,就憑我們兩個要瞞過那麼多丫頭婆子還有大夫,哪裡是什麼簡單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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