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關回望黃泉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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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緝拿歸案?」薑沖抄手看著展昭,「你有那個本事麼?」

展昭上前一步,正要拔劍,突然覺得手上無力,腳下虛浮,月匈口悶,巨闕拿在手上竟然感覺重千斤,「你……」他一直盯著薑沖,居然沒現他已消無聲息的下了毒。

「哈哈哈!展昭,你沒想到吧,我早把迷藥下在了柴火中。」薑沖得意的狂笑,「放心,中了我獨門的迷藥是不會死的,隻會四肢無力,無法運功。」薑沖睞了一眼丁月華,「丁三小姐,別想用內力將迷藥逼出體外哦。你要一動真氣,月匈口就如同萬針穿心,劇痛難忍。」

「你這個壞蛋、敗類、無恥之徒。」丁月華捂著月匈口大罵。

「展昭,你說明日若有人看到,丁月華全身赤 裸死在此處,而你展昭也衣衫不整死於湛盧劍之下,將會如何呢?」薑沖獰笑著走到他們麵前,爪子伸向丁月華。

「你敢!」丁月華尖叫,想拍開眼前的爪子,卻現四肢根本不聽使喚,隻能盡全力往展昭懷裡躲。

「薑沖。」展昭擰緊雙眉,一聲怒喝。他左手護住丁月華,同時,右手一抖,「唰」的一聲,巨闕半出鞘。展昭將巨闕輕輕往上一拋,伸手握住巨闕劍鋒,猛一用力,一股鮮血順著巨闕劍身緩緩流下,手掌的疼痛感似乎緩解了他的行動遲緩。

「貓大哥。」蘇寧心疼地看著展昭滴血的右手,這人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呢,不知道有人會心疼嗎?

「展昭,不必做這種無味的掙紮。」薑沖一點兒都不著急。展昭這種做法,無異於飲鳩止渴,撐不了多久。

「展某不會讓你得逞!」 展昭此刻有如蓄勢待的黑豹,死死盯住薑沖地一舉一動。

薑沖冷笑,「今天小爺就讓你好好看場戲,保證讓你死而無憾。」說完,伸出舌尖在雙唇間輕輕舔食著,仿佛剛剛品嘗完人間美食。

真夠變態的!老天爺,難道你看不到變態?蘇寧翻眼往上看看,果然,老天爺看不到啊,屋頂擋著呢!

「餵,女人,你還不出手啊!」巨闕看不下去了,主人已經受傷了,這女人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呢。

蘇寧睞了他一眼,「沒看我正醞釀情緒麼?」誰說當鬼就法力無邊的,「那家夥身上有邪門兒的東西,我想用鬼遮眼都不行,靠不近他。」

「啊!」丁月華的尖叫聲把蘇寧剛培養的一點怨氣又給打散了。

蘇寧轉身一看,是薑沖一劍刺來,展昭舉劍相迎,薑沖這一招卻是虛招,從展昭手邊滑過,順勢挑開了丁月華的外衫,「切!還沒裸奔,叫什麼叫?」繼續醞釀。

展昭用巨闕在地上一頓,轉身一劍刺向薑沖。若在平時,展昭這一劍就算不要了薑沖的命,定也能重傷他,但此時他手中無力,薑沖輕易就避過了這一劍,同時一掌打在展昭背心。展昭一下子撲倒在地,嗆出一口鮮血來。

薑沖不再理會展昭,微笑地看著坐在地上的丁月華,「嗬嗬,繼續叫吧,叫的越大聲,爺我就越開心。」他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到丁月華的月匈前。

「你這個**賊,江湖敗類……」

「恩,叫,多叫兩聲,爺愛聽!」薑沖的手剛抓到丁月華的月匈口裡衣,一道藍色的身影如怒矢般飛射而來,薑沖一閃身,展昭已將丁月華護在懷中。

「得罪了。」丁月華紅著一張俏臉,她外衣已被挑開,裡衣在剛才薑沖一抓,展昭一奪之時,也被薑沖扯爛,露出了裡麵的肚兜。她雙手護著月匈口,軟軟的靠在展昭懷裡。

薑沖看著眼前這對男女,一個是勉強支撐著身體,而另一個根本就沒有反抗能力,不過苟延殘喘而已。

蘇寧看著展昭和他懷中的丁月華。那個位置應該是自己的,為什麼……為什麼一世靠不到,兩世依舊無法靠近,為什麼那個女人就那麼輕鬆地可以被圈在其中。

廟中,突然一陣冷風刮過。

薑沖一步一步向展昭二人逼近,猛地拔劍朝展昭刺去,這一劍又快又猛。展昭往旁邊一旋,帶著懷中的丁月華險險躲過這一劍。薑沖並未讓展昭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反手又是一刺。展昭揮起巨闕本來是想將薑沖的寶劍擋開,但力氣不足又失去了準頭,巨闕隻與那柄劍擦身而過。

「啊!」這次換成巨闕大叫,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薑沖的劍刺向展昭的腋下。蘇寧突然沖過去,擋在展昭前麵,但薑沖的寶劍依然穿過她的身體,奔向展昭。

「小心!」丁月華竭盡全力翻身擋在展昭身上,「噗!」劍尖刺破了她的肩膀,鮮血順著她雪白的手臂流了下來。

「丁姑娘。」丁月華已經衣不蔽體,展昭不敢多看,兩人四目一對,又皆臉紅。

「我沒事。」丁月華搖搖頭,這把劍雖然來勢洶洶,實則卻綿軟無力,隻在肩上劃了個小傷口。

薑沖鎖緊眉頭,略帶詫異地看著手中的寶劍,剛剛雖說沒有用盡全力,但也用了七八分力氣,為何隻是刺破了皮,感覺到好像被什麼東西卸去了力道。

「你沒事吧!」巨闕看著趴在地上的那隻鬼,過去扶起她,「耶?!」奇怪她是鬼啊,怎麼會被一把寶劍給傷了。看她腹部那道傷口,透著盈盈地藍光。

「這是怎麼回事兒?」蘇寧有氣無力地問巨闕。巨闕搖搖頭,薑沖用的那把寶劍並無劍魂,看上去似乎不該有那麼大的威力。

「那把劍是閃電紫,是邪劍。」湛盧奶聲奶氣的說:「所以能殺人亦能傷鬼。」

管它的,反正都死了,難道還能再死一次。蘇寧捂著肚子,咬牙站起來,「飄」到薑沖麵前,冷冷地看著他,嘴角帶著一絲冷笑。我願與他出生入死,本以為會換來生死相許,誰知道竟是陰陽永隔;我願放下前世執著,本以為可以常相廝守,誰知道竟是人鬼殊途;我願飲下忘川水,本以為他可以平平安安,誰知道依舊步步驚心;我願讓他忘我忘情,本以為可以了無牽掛再入輪回,誰知道竟是如此撕心裂肺。為什麼我要承受這一切,我做錯什麼了……

蘇寧雙眼越瞪越大,眼角緩緩留下兩行血淚,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破廟之中,突然之間陰風陣陣,就連地上那團燃燒正旺的篝火也「呼」的一下熄滅。慘白的月光之下,蘇寧麵色越來越青,一股殷紅從嘴角淌下來,一頭散,被風吹起,那張本是應該永遠帶著笑容的臉,此刻猙獰無比。格拉,格拉,破廟門口那扇殘留的破門出詭異的響聲。

「什麼人?」薑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全身都感覺不適,那種感覺就仿佛是被一條毒蛇死死地盯住,陣陣寒意從腳底直沖到梢。「出來!」薑沖莫名地覺得心跳加,警惕地環顧四周卻根本找不到有其他人存在。

蘇寧在薑沖麵前飄浮著,四周散著陣陣巨大怨氣。

薑沖定了定心神,重新提劍走一步步逼向展昭和丁月華。展昭背靠著破廟的殘垣,喘著粗氣,強逼自己集中精神,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巨闕竟然會這麼重。

「餵,主人已經不堅持不住了,你快點兒。」巨闕回頭吆喝蘇寧。生死關頭了,她還在耍什麼帥呢。蘇寧沒回應巨闕,依舊死死地盯著薑沖。破廟中陰風突然消失了,隻是陰冷陰冷的。寧謐而詭異的破廟裡,**賊和南俠對立著,還有一隻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冤魂在這兩人間飄浮。

「展昭,我本來打算讓你看過這場好戲,再送你上西天,可是現在我改主意了。」這個人太礙手礙腳了,中了自己的迷藥還能搞出這麼多事情,再不快點兒,天一亮就有些棘手了。薑沖挽了個劍花,劍尖對準了展昭心口。

「我不甘心!」一個陰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薑沖一怔,什麼人?

「我不甘心,不甘心!」聲音越來越大,廟中越來越冷。薑沖有些心驚肉跳,他感覺那聲音似乎就從他身後傳來。他慢慢地轉頭,就連脖頸中骨頭摩擦的聲音都能聽清……

「我不甘心!」薑沖瞪大了眼睛,眼前這……披頭散,一臉鐵青,雙目無瞳,眼角帶著長長的血淚,嘴角也淌著淡粉色的血痕,「你,是人是鬼?」

丁月華嚇得直往展昭懷裡躲,展昭卻如果被點了**一般呆立在了那兒。巨闕翻了個白眼,湛盧則捂著小嘴兒癡癡地笑。蘇寧慢慢地伸出手,伸向薑沖頸間。

「讓開!」薑沖揮起手中的寶劍。蘇寧對他的寶劍甚為顧忌,不敢和他硬碰,隻好閃身躲開。薑沖反應也極快,覺蘇寧怕自己的寶劍之後,將閃電紫越揮越快,如同急風驟雨,一時間,蘇寧近不了他身。

「該死!」蘇寧暗罵一聲,緊咬下唇,雙手握拳,手心中閃出暗紅色的光芒,眼中的血淚源源不斷的滴落到地上,如同一滴滴紅色的燭淚,但瞬間又消失不見。

「不要……不要這樣。」展昭也不知道自己為啥會說出這樣的囈語,更重要的還是對著一個……女鬼。

蘇寧仰頭,一聲淒厲長嘯,然後用盡全力朝著薑沖撲了過去。薑沖舞的正開心,就覺眼前一黑,全身如墜冰窖,一股陰冷之氣把他包圍其中。薑沖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凍住了,可又不自覺地想張開嘴,嘴裡不斷冒出黑紅色的血沫。

「哐啷」薑沖的閃電紫掉到地上,他蜷縮在地上顫抖著。他說不出自己哪裡疼,哪裡不舒服,隻是一次次不能自已地哆嗦著,甚至他能看到地上自己吐出的黑色血液。

「寧……兒!」展昭喃喃著伸手想抓住那個瞬間消失的女鬼,可是手剛剛伸過去,她就不見了,「寧兒!」展昭不明白為什麼想抓住她,也不知道應該抓住誰,空盪盪的破廟,一瞬間被無盡的失落掩蓋。

「展,展……」丁月華在展昭懷裡抖,展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展昭吃力地回頭看看她,「別怕。」破廟,遇襲,受傷……這一切都還是那麼熟悉,可惜身邊……展昭能感覺丁月華身上傳來的陣陣顫抖,不是那個人,絕對不是,隻是那個人……是誰,誰?

「餵!」剛才那聲鬼嘯嚇得巨闕閉上眼睛,(全文字$,盡在a再度睜開時已找不到蘇寧的「鬼」影。那個女人怎麼了,難道剛剛被那柄閃電紫弄得魂飛魄散了?巨闕咬了咬下唇,鑽回劍鞘,裡麵空盪盪的,「餵,女人!」沒有傳來一如往常地聒噪。

「還好能趕上。」劍外一個聲音響起,巨闕馬上竄出劍外,破廟裡出現了兩隻鬼。巨闕跟著展昭這麼多年,這兩隻倒也熟悉,「黑白無常,你們來乾嘛?」

「黃泉引路。」黑無常淩空一抓,薑沖的魂魄就從體內飛出,木然站到他們麵前。

「還有個麻煩精。」白無常也一伸手,把一團白影從薑沖體內抓了出來。「拜托,我的小姑奶奶,我的祖宗,你不但化為厲鬼,還要惡靈噬魂,你想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生嗎?」白無常指著蘇寧,氣得手指都在抖。「還好來得及時,再晚點兒,你就該魂飛魄散了。」

「哦?」蘇寧木木的站在那兒,回答也慢吞吞的,「我為什麼要化為厲鬼啊?」一句話問得白無常差點憋死,他靠近蘇寧再細看幾眼,臉色一下子變了,「老黑,她不對勁啊。」

黑無常靠近蘇寧,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不好,魂魄不齊,天沖不見了。」

也許就這樣結束

「展大人,會很痛,但可以救你一命,你可得忍住。」 清脆稚嫩的聲音,又是那種陌生而熟悉的感覺。展昭死死地咬住嘴唇,如同剝皮般的劇痛,深入骨髓。奇癢難耐,燙如烙鐵,讓他不自主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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