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 石遵終下決心起事 李農出走退保上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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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河內郡的官道上,一行人拖著夕陽的背影慢慢往前走,那領頭之人是石遵。jingsiwenxue說是以他為首卻也奇怪,軍士簇擁在其側,寸步不離,石遵名為首領,實則囚徒。

行至一處驛站,石遵想下馬歇息,沒過多久。便有一個軍士喝道:「彭城王快點起身,吾等還要趕去復命。」

「大膽!」跟隨在石遵旁邊的孟準怒斥道,「若非主上聖躬不和,你們這些宵小豈可放肆。張豺,逞一時之威,不使他們父子二人相見,已有悖逆之舉。彭城王千乘之遵,乃當今太子的兄長,奉旨勞軍,吾奉勸諸位,為自身計,當善待我王。」

卻見一護送將軍上前,滿臉堆笑道:「原是孟大人,我手下的士兵不知輕重,還望海涵。」

「將軍,張大人叫我們……」那一士兵還欲爭辯。

卻見那將軍忽的打他一個巴掌,怒斥道:「張豺隻叫我們禮送石遵,你小子是要陷張將軍於不仁不義,亂按一個苛待宗室的罪名。」

說完將軍伏身,小心扶起石遵欲起。說話間隻見從東北方向煙塵四起,旌旗飛揚。隻見來人穿的五色細鎧,執以黑槊,原是鄴城來的使者。

那使者高舉詔書,握住韁繩,喊道:「彭城王石遵聽宣,陛下有詔。」

「臣接詔。」石遵徑直跪下。

「新皇詔命:彭城王石遵乃朕之兄長,如今先皇駕崩,朕初繼位,皇極初建,盡理實難,輔政之重,未敢輕授。特命石遵、石鑒為左右丞相,回都輔政,輔弼大趙。」

護送的軍士聽罷,齊齊跪下,「臣等恭賀彭城王,居丞相之職。」軍士齊呼道。

石遵緩緩起身,欲從使者兒接過詔書,未有稱謝。使者也是驚訝,卻也無法,隻把詔書遞給他。

「父皇,為何駕崩?」石遵低沉的問道。

那使者隻無奈的說道:「先皇聖躬違和已非旬日,我等做臣子的,隻能順應天命。」

「天命嗎?」石遵緊緊握住詔書道,「孤,那日到鄴城,意欲拜見父皇,被宮中之人阻攔,說道父皇偶染風寒,不日痊愈。張豺大人特遣宮中禁衛三萬,遣我去關右勞軍,何以至此。」

使者一時不知如何作答,「這……」

股肱孟準見情勢微妙,忙勸諫道:「使者稍待,我王哀情懇切,口不擇言,萬望贖罪。」

孟準示意手下軍士,趕緊送使者回營帳歇息。

「大王,大王。」孟準勸道,「如今切莫做口舌之爭,詔命讓大王回都輔政,臣竊以為不可。」

「石韞有言,再三囑咐我,切莫回去,孤豈能不知。然,孤身為先皇之子,這中州大地皆為趙境,讓我投晉室亦或是慕容燕國,孤萬萬無此念想。」

「彭城王,現如今主上沖幼,先帝本就屬意大王輔佐石世,可如今石世孤立無援,內有劉後淫亂內廷,外有張豺乾政。聖上欲做先漢昭帝,然朝臣盡皆王莽、曹操之流,恐有獻帝之禍。望大王舍忠君孝悌之虛名,舉義兵,全社稷之業,存神器之重,保我趙國江山啊。」

「保我趙國江山。」石遵喃喃自語道。

「孤手上無寸兵可用,何以為憑。」石遵嘆息道。

孟準小心提醒他道:「彭城王,石韞讓你去找石閔的手劄。如今他手上可是有數萬乞活大軍,若能以此為憑。」

此時石遵對起事一事心中還是拿不定主意。這時孟準走到大帳門處,說道:「來人啊,不要躲了。」孟準隻對大帳外的人說道。

隻見那護送的龍騰中郎將,掀開帳門進來,隻和孟準並肩站立。原來孟準早前已暗中和他勾連,如今又分析形勢,以從龍之功誘之。那中郎將原也是那日被盡屠戮的龍騰禁衛,隻因換防之故,未輪到其當班。懾於張豺威勢便屈服於他供其驅使。那人也是刀頭舔血之人,甚覺有理,於是對帳外喊道:「眾將過來」。營帳一眾參將齊齊下跪。那人領頭拜道:「臣願率所屬衛隊,為大王所驅使。」

看押的隨從見狀亦高喊道:「願為大王所驅使。」

石遵不由的大喜道:「軍心可用,孤定待大家不薄。若再有外力,大事可定矣。」

孟準見此說道:「大王,如今趙國新主登基,國中不穩,強臣悍將在平梁犢之亂後,尚在班師途中,臣自請為使臣,為大王聯絡。」

「姚弋仲、蒲洪、石閔,皆悍將也,若能得這幾人之力,趙國天下當在我說。孤命你為全權特使,衛隊向李城出發,和我趙國討逆大軍匯師,共討國賊。」

「臣領命。」

孟準跪下,久久不起身,許久說道:「大王,自古舉大事者當宰牛羊以祭上天,歃血以盟誓,今大王欲行大事當盡棄旁念,屬下願和眾將士與大王盟誓共同舉義。」

帳下眾將齊聲道:「吾等願往。」

石遵此時忙俯身欲扶孟準,意欲開口,隻見石遵剛一觸及孟準,孟準立馬起身,喊道:「來人,請鄴城來使,祭旗。」

隻見眾人拖著鄴城來使過來,那來使看到石遵忙哭喊道:「彭城王救我。」

石遵身子探出去,手剛一伸出來卻徑自被孟準擋在身前,孟準振臂喊道:「拖下去!」

此時在鄴宮的金華殿內,雖是滿殿的縞素,然深宮之內卻不時傳來陣陣嬌羞之聲。

「啊啊,張太保真是威武。」劉後嬌羞道,「你可是床第皇上。」

「安定公主,十年之期不能忘,在下已然不減當年,哈哈。」張豺撫扌莫其寸寸如雪肌膚新,肆意的大笑。

在曾經石虎的禦榻上,張豺和劉後肆無顧忌的大行雲雨之事,流蘇帳內度春曉,夜夜笙歌留戀往返。行至意興正濃之際,卻見楊環匆匆而來。慌忙稟道:「司空李農有異動。」

鄴城內外眾臣皆怨朝政皆被劉後張豺一黨所把持,可惜勢單力薄,敢怒不敢言。如中書令:劉群,中書侍郎:盧諶等,本就是故晉侍中劉琨後人、幕僚,幸得石虎收留,苟全性命,豈有他念。

但是司空李農卻不想坐以待斃,歷世三朝,南征北戰,征伐有功,於漢人乞活軍中亦有根基,和石閔乃是漢人在趙軍之中的漢將雙壁。張豺隻是因劉後,也就是前劉曜幼女,安定公主之故,添列高位,其人量小性驕,不能容人,又廣樹私恩,李農甚為不平。

最近他頻頻入趙帝石世寢宮,以前代匈奴冒頓單於之事言於趙皇,期冀能掃除奸佞,廢掉張豺,獨掌皇權。可惜石世到底年幼,未有主意,加之被劉後掌控甚嚴未能成行。

李農又暗自聯絡石遵的母後鄭櫻桃,欲以外聯趙國大軍,內結諸宮室之人,行清君側之事,以迎石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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