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 張豺終知石韞未死 慕容霸領兵欲南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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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城中的張豺已經被四境各地的急報攪得心神不明,李農之叛未平又聞石遵起兵,張豺欲先平李農上白之軍,再回師擊之。yiwuwenxue怎奈如今石遵實力發展迅速,豫、洛之地紛紛歸附,洛州刺史劉國率其人馬也一同加入叛軍。他這個太保剛安定鄴城沒多久,沒想到趙國邊軍盡數反之,比之先前更加凶險。

連日的噩耗使他乾瘦的臉上,更是削峻,眼眶都深陷了。

「張將軍,不好了,如今石遵的前鋒大將石閔,率所部,已到盪陰,與鄴城不足百裡。叛軍聲勢浩大,旌旗蔽日,趙國各州郡紛紛望風而降。」一斥候喘著粗氣,在堂下伏身來報。

「吾已知曉,退下。」張豺冷冷的說道。

那斥候情急,忙說道:「賊勢甚重,望大人早做決斷。」

「退下!」張豺怒聲說道。

那斥候聽張豺厲聲嗬斥,膽戰心驚,連滾帶爬的出了張豺府邸。

「飯桶,飯桶,死灰怎可復燃,恨當時不殺石遵,今聖上已立,他這是謀逆。」張豺猛的扔掉了案幾上的水杯,堂下婢女侍從皆惶恐下跪。

其弟張雄勸諫道:「哥哥,唯今之際當速速擊敗叛軍,不使賊寇得逞,臣弟料想其眾雖廣,然必有人脅迫而入者,以鄴城精銳擊之,當可行也。」

張豺嘆氣道:「今我鄴城之師,兵圍上白已多日,眼看李農如塚中枯骨,不日可定,吾深恨之。」

「叛軍前鋒乃石閔,其人奮勇,且與李農素來交好,故而進軍神速。」張雄眉頭緊縮勸諫道,「李農,疥癬之疾。石閔,腹心之患,若能除石閔,李農當不足為慮。」

張豺奮力敲打桌子,「恨不把那些漢人一網打盡,吾輩悔矣。」

張雄說道:「兄長莫急,上白叛軍已屬強弩之末,不足為慮,當速詔張離回師,與鄴城之眾共擊石閔於盪陰。」

張豺略一恢復平靜,「雄弟之言甚妥,你與張離引軍共擊叛軍,事成我自當上表天子,封爾等為萬戶侯以國事托之。」

張雄更進一步言道:「吾從宮中人等聽說,石閔此次起事應與石韞有關?」

張豺聽聞,眉頭緊蹙,乾瘦的臉上更沒有幾處空間了,問道:「那個石宣幼女後來我聽劉後言及,不是已經擒住了,死了嗎?」

「據屬下私下查證,沒有。」張雄細細說道,「這次平梁犢之亂,石閔出死力,一馬當先不顧身死原是燕王石斌拿住了石韞,隻是後來被人轉移了,不知往何處?石遵能有今日之謀也是石韞的提醒。」說著把當日長樂宮內樂工的供詞給張豺審閱。

張豺看罷,抬頭死死的盯住張雄,「轉移石韞者是何人!」

「還是石世。」

張豺與張雄商議間,一侍從匆匆而來,伏身拜道:「大人,宮中傳話,太後於與陛下,邀大人往宮中一敘。」

「哈哈,」張豺對著張雄笑言道:「到底是孤兒寡母,沉不住氣,且待汝往宮中一會,盡可釋懷。」

張雄忙問道:「哥,那件事?」

「汝兄心中有數。」

劉太後和皇帝在銅爵台上召見張豺。

張豺款款步上高台,進入殿內,伏身拜道:「臣豺,拜見太後,陛下」

劉太後忙起身,請左右扶起張將軍,言道:「張將軍快快請起,如今宮中傳聞,彭尊王石遵起大軍往鄴城殺來。」劉太後看向石世轉頭張豺說道,「陛下年幼,聖心不安,舉國大事皆托付於將軍,將軍可有對策?」

「太後陛下放心,石遵逞一時之利,先帝屍骨未寒,卻不行孝悌忠信之事,我趙國之中人人得而誅之。」

石世不安的說道:「太保,朕聽聞石遵傳檄鄴城,言及有人閉塞聖聽,授官以私恩,賢明之士皆被貶斥……」

張豺未等皇帝說完,起身疾呼道:「陛下,如今先帝梓宮尚在琨華殿,我定當追隨先帝而去,以安聖上之心。」

劉太後大急道:「張將軍何處此言,我趙國大事皆仰賴將軍了,將軍可不能棄我等孤兒寡母於不顧。」

趙帝石世雖然年幼但經過劉後的教訓此時也頗有人君之像,隻見石世緩緩離開禦座,向張豺走去,牽著他的手站在銅爵台的邊上,銅爵台去地三百七十尺,巍峨高聳,直沖雲霄,趙國錦繡河山盡收眼底。

此時台上風大,張豺探身一望,隻見地上行人頓如螻蟻,不禁頭暈目眩,左右忙將其扶住。石世卻在一側神情如常。張豺恭維道:「陛下乃真龍天子,臨高望遠不懼色,下臣不及也。」

石世拉著張豺的手,看向遠方,悠悠的說道:「我趙國大好河山,為我石氏先祖披堅執銳,一刀一箭創下的。今九州糜沸,群雄競逐,世登臨九五,實屬僥幸,若有人能混四海於一,定鼎天下,朕自當讓賢。朕聞如今朝臣及眾將皆屬意彭城王石遵,朕因先帝偏愛,驟然登臨,心惶惶,而意戚戚,若遵哥哥能弘揚帝業,世弟自當讓賢。」

張豺大急道:「陛下萬萬不可。陛下乃先帝最屬意之子,賢而仁也,如今年歲雖小,然老臣定當為陛下掃叛逆,除賊寇,保陛下之江山社稷。」張豺伏身而泣道,「陛下,老臣就是拚得這一把老命,也要保陛下山河無虞。」

劉太後聞聽此言,慌忙過來,趕緊扶起張豺,「聞聽張將軍此言,我和世兒都放心了,不使那些妄言,離間你我君臣,我和世兒都仰賴將軍了。」

「然,老臣還有一事不明,還請教陛下。」張豺此時徑直側臉看向石世,臉上一改往日的謙和,卻是露出殺機,起身向劉太後奏道,「太後將趙國交付老臣,老臣縱使粉身碎骨也要保趙國萬全,然為何石世卻自甘裡通賊寇,自絕於石氏江山社稷。老臣已知,此番石遵從長樂宮匆匆離去去找石閔以為援兵,皆是那人的主意。其人父兄子侄皆死於先帝之手,而陛下又晉帝位,豈能不遷怒於陛下,意欲亂我趙國。」

劉太後愣住了片刻,隨即無奈,也跟著暴怒道:「世兒!」

張豺更進一步,「如今鄴城之中內外與叛軍內外勾結者甚多,若不殺之以儆效尤難安眾心。」

「母後、母後他也是我石氏子嗣,我小時候和他素來……」

「啪,」隻見一個巴掌拍過去,打在石世的臉上。隨即劉太後質問道:「說出石韞在哪裡?否則我們母子難安。」

「母後……」

張豺隻冷峻的看著他們,外頭宮門外禁衛的士兵在張雄的帶領下已經徐徐上來。張豺如今把持宮禁,隻他一句話,劉後母子俱是刀下之魂。

劉後牽住他的手,隻把他死死捏住,「到底在哪裡?」

石世小聲的說道:「華林苑。」

張豺喊道:「張雄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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