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回 裁撤兵力北境空虛 薊城之軍潛入鄴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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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薊城

鄧桓參軍鹿勃早,引安樂之軍入薊城。ghjun剛到城門口,隻見幽州刺史王午已在此等候。鄧桓見到他恍如劫後餘生,隻下馬,快步而去,緊緊的握住他,感慨道:「想不到今日還能見到故人。」

王午隻臉色略一沉重,說道:「此處不是談話之地,還請將軍往我府上一會,請。」

席間,鄧桓舉杯向在坐的王午及其弟弟王佗,之前留守的沐堅賀道:「今我趙國,北境所賴,皆在薊城。自本將入薊城以來,但見其城牆高聳,甲士齊備,當集我兩軍之力,戮力同心,共擊燕軍於這薊城之下,揚我趙國軍威。」

「來。」鄧恆隻舉起杯中酒,向在坐眾人舉杯道,「末將不才,願為我軍前驅,保我趙境。」

王午看向鄧桓及眾人,隻苦澀的笑道:「來來,我們先乾了鄧將軍這杯酒。」

說完眾人一飲而盡,王午遣人將鄴城書信奉給鄧恆。鄧恆隻匆匆閱過,拍案而起,驚呼道:「王大人去,這這,鄴城怎會下如此召令。」

「鄧將軍,我也是於昨日才收到召令,趙帝又要抽調我薊城之兵南下,這北境重鎮若無你安樂之軍幾成空城。」

鄧恆長嘆道:「趙帝,趙帝怎會如此糊塗,薊城一失門戶洞開,我趙國當萬劫不復。」

王午看向了在坐一旁的沐堅,沐堅會意,隻上前道:「前者石沖領軍南下,征討失敗,石閔悉數坑殺我幽州之軍,如今,唉。」沐堅長嘆一口氣說道,「鄴城之兵皆是石閔的部下,隻有我幽州之兵多因是先前本坑殺之兵的故舊親朋,趙帝才意欲調兵入都。」

王佗也嘆道:「想那石虎一世威名,如今他的不肖子孫盡如此不堪,仰人鼻息。君臣相顧不知所歸,及至封官許願,以安權臣之心,身邊卻無一可托付之人何其可悲。」

王午說道:「如今鄴城中石氏眾人,如中領軍石成、侍中石啟、前河東太守石暉等人已致密信給我,相約借幽州之兵予他,陛下也已手召給我。加官進爵自是不在話下,又威脅道如若不調兵南下,鄴城親族幾欲成為人質。趙軍之中龍驤將軍孫伏都、劉銖等也蠢蠢欲動。鄧恆,如此薊城之事,已無可轉圜。」

鄧恆嘆道:「真是天亡我趙國啊。」

席間,忽一軍士來報,王午匆匆覽過。麵色凝重,看向眾將士。

「燕軍盡破我盧龍塞,蠮螉塞,北部屏障盡失,燕軍三路大軍匯合,已盡收我安樂、北平之地。如今正在這兩地休整。前鋒慕容霸軍已經整軍出發,不日將到達我無終之地,距離薊城隻數日之遙。」

眾人傳閱軍報,都神情嚴峻。

鄧恆疑惑道:「燕軍戰馬天下無雙,然此次進兵神速恐……」

沐堅苦笑一聲,「人心,天命皆不在我趙國。如今趙國國勢日衰,國人脫田逃籍者不可勝計,幽州之民早就人心思燕了。」

王午其弟王佗言道:「可知那慕容霸之妻段氏,我聽聞從鄴城來的人說道。如今趙國都中段氏故人段勤父子往絳幕,段龕出奔到廣固,恐有異動?」

「廣固?」鄧恆卻是思索,突然驚道:「可是青州廣固?」

「該是此地?!」

「眾將在軍中資歷尚淺,豈知那廣固之地向來不「固」。」

眾人不解,問道:「卻是為何?」

「我趙國先皇石虎還是中山公之時率領步騎四萬擊安東將軍曹嶷,青州郡縣多降之,然隻一堅城未下,就是廣固。石虎歷多日方克,曹嶷出降,送襄國殺之,坑殺其民眾二萬戶。隻留了男女七百口。段部此舉當時,當是借廣固之民,反叛我趙國。」

鄧恆部將鹿勃早說道:「若段部

叛我,當定與燕軍勾連,慕容霸之妻本就是段氏故人,當以為外援。」

「如今之情勢,我趙軍已然勢不能守,這趙國的江山,就是被這些心懷二心的異族所趁,恨我皇不能殺盡段氏族人。」

王午說道:「何止是段部?如今趙國四海之內群雄並起,四夷稱雄。姚弋仲、蒲洪與石祗已據襄國,我趙國已然大亂,誰管這幽州之事。」

「如此,將這幾千軍士送往南下,其他人等盡安天命吧。」

夜已深沉,鄴城正門中陽門城樓之上,守備正在巡邏。隻見城牆下麵有一隊行人正在接近。城牆之上守備分外警覺,喊道:「下麵何人,深夜到此有何事?」

前麵領頭的一個人穿著渾身殘破的衣服,滿臉風塵,大聲說道:「我們乃幽州來的流民,隻因那燕軍南下,我等皆失家園不得已,到鄴城來投親靠友,還望大人行個方便。」

一守衛嘟囔道:「大人,最近北邊來的人不少啊。」

城門令使喚那個守衛,「你下去查一下,可有兵器甲胄。」

「是。」

約莫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那守衛上樓回稟:「未見攜帶兵器。」

城門對守城軍士喊道:「放行。」

「遵命。」

旁邊有一人疑惑不解問道:「大人,如今四境流民入鄴城者眾,隻查未攜帶兵器甲胄是否有所疏漏?」

城門令說道:「你還不知道,我們的石大將軍這不是想收攏人心嗎。言道:各族百姓盡皆我趙國臣民,如今四境交兵不止,若有一線生機當還是許人家一條生路。」

「生路?」一上了年紀的軍士笑道,「自古胡漢不兩立,我趙國漢人有今日之勢全憑我們這些老兄弟們一刀一箭得來的。想當年我漢人勢弱之時隻能結塢堡而自守,幸得有石閔大將軍方使我漢族軍民奮發自立。」

正說話間,有人看到巡查的將領前來,忙道:「散了,散了。」

入城之後,那隊流民徑自往鄴城的深處,越過了幾個路口,往一處偏僻居所而去。

「流民」在一個窗欞破敗,牆倒樓歪的府院前停下。為首的那人,輕輕敲了數下房門,不多時一門人從房裡探頭出來,問道:「諸位找誰?」

「煩請向裡麵通稟一聲,幽州有故人前來。」

「諸位稍待。」

隻過了一會兒,那門人開啟房門,邀請那些人進入此地。

此時,暗伏在對麵一個破敗門店裡的細作,洞悉這著這裡的一切。

「快,快向韋大人稟報。」

「是。」

一個黑影從屋後閃過,消失在這夜色的街道內。

此處荒廢的庭院外麵看著是平平無奇,那幽州的「流民」跟著那門人穿過三間門廳,走過兩三處偏門,通過一個暗門。卻見裡麵是卻是一處空曠的場地,足可以容納上千人。旁邊的人打鐵,生爐子,「鐺鐺」鐵星四溢,正在連夜打造兵器。

隻見在庭院中央,一人出迎,忙邀那「流民」頭領往正堂一聚。

正堂上,隻見堂中三人分列而坐。

那人進堂,拱手道:「屬下,奉太守之命,前來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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