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封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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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席的燈光暗了下來,場館內喧囂熱鬧,不會有人注意到角落裡的他們。

但岑蔚還是心跳如雷,四肢僵硬一動不敢動。

對講機裡,有人在喊周然的名字,他應了一聲,擦著她的肩走了。

借著舞台上的光,岑蔚瞥了眼他的背影。

啊她想起來了,那天周然把外套借給她穿,岑蔚補完妝沒留意,把口紅隨手塞進了他的西裝口袋裡。

岑蔚抬手揉了揉右耳,又一帶撫過麻意未散的脖子和肩膀。

最後那三個字在腦海裡揮之不去,她漲紅臉,嘴裡忍不住「阿西」了一聲。

景慎言看見她手裡攥著口紅,問:「你找到了?」

「啊,嗯。」

岑蔚放鬆呼吸,回家再找他算賬。

-

采訪現場布置完畢,記者和攝影機也陸續就位,周然抬腕看了眼表,交代身邊的助理:「去催一下設計師。」

張雨櫻踮腳向門口張望,回話說:「他們好像來了。」

周然揚眸看過去,岑蔚走在景慎言的身邊,唇色是偏粉的紅,她剛剛補過妝。

沒留意腳下有台階,她穿著高跟鞋一腳踩空,看她趔趄,周然的呼吸也跟著收緊。

「沒事吧?」景慎言伸手扶住岑蔚。

岑蔚重新站穩:「沒事。」

周然倉促地收回目光,不再往那個方向看。

「這兩個人果然有鬼,對吧?」張雨櫻在他耳邊說悄悄話。

周然偏過腦袋看著她,做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我上次在外麵看到他們倆了,岑設計師心情不好,景總還抱了他一下。」張雨櫻翹起嘴角,眼裡冒著粉紅泡泡,「不管是不是真的,他倆站在一起還挺養眼的。」

周然將信將疑地轉正視線。

岑蔚坐在了鏡頭前,景慎言幫她拿著包。

「岑蔚,劉海。」景慎言輕聲提醒她。

岑蔚伸手撥了撥,問他:「這樣呢?」

「好了。」

兩人相視一笑,景慎言說:「別緊張。」

「」周然板下臉,帶著怒氣說,「工作時間禁止八卦。」

張雨櫻眨了眨眼睛,大氣不敢出,把兩片唇瓣閉得緊緊的。

她心想不是你突然抽瘋,讓大家平時放鬆一點,除了工作也可以多聊聊天的嗎。

說兩句別人的八卦,你生什麼氣啊。

周一午休的時候,大家聚在茶水間聊天。

舒欣問張雨櫻:「誒,拽妃的那個新助理怎麼沒來上班啊?」

張雨櫻懵了:「誰?」

「你不知道啊?說是來代班你的呀。」

張雨櫻搖搖頭,心中湧上一股危機感。

舒欣說:「那可能是拽妃自己的朋友吧。」

他們又換了個話題,有人說在遊輪上好像看見了大老板的秘密女友。

茶水間的門被推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聊得熱火朝天。

直到周然端著咖啡杯坐了下來,桌上瞬時鴉雀無聲。

其中最驚恐的就是張雨櫻,周然從不會親自來茶水間,他的咖啡都是她送去辦公室的。

自己可能真要丟飯碗了,張雨櫻麵如土色。

周然環顧一圈,發話說:「繼續聊啊。」

大家互相看看,沒人吱聲。

周然進來時聽到了一點,隨口問:「你們還在看那個,《甄嬛傳》啊?」

他記得他剛進公司的時候,他們就老在聊什麼皇上什麼妃子的。

「對啊,經典詠流傳嘛!」有人回話說。

「嗯嗯。」「好看!」大家都附和起來。

周然抿了口咖啡:「那繼續啊,我也聽聽。」

員工們嗬嗬笑了兩聲,硬著頭皮開始瞎扯。

他們聊的是哪門子甄嬛傳,不過是為了聊八卦方便才給每一個領導取了代號。

比如周然平時不苟言笑,又不愛參加團建活動,來了兩年直接飛升到主管,受寵程度可想而知,故稱為拽妃葉瀾依。

夏千北和紀清桓是發小,據說夏千北的父親就是珀可集團的股東之一,所以他是華妃世蘭。

至於程易昀,從大老板第一次創業開始他就是合夥人,三戰三敗,不離不棄,直到今天心橙逐步走上正軌,妥妥的糟糠之妻皇後娘娘。

坐了會兒,周然端起杯子,站起身說:「大家年齡也差不了多少,不用把我當成什麼領導,以後都放鬆點,也可以和我多聊聊工作之外的事。」

他一走,舒欣就問:「他這是怎麼了?」

張雨櫻搖搖頭,一個人突然慈眉善目起來,要麼發財了,要麼戀愛了。

訪談正式開始,麵對記者的提問,岑蔚從容應答。

周然沒多待,看進展順利,他轉身朝門外走,張雨櫻趕緊跟上。

「你覺得。」男人突然停下腳步,張雨櫻也跟著急剎車。

周然問:「『多喝咖啡,少談是非』這句slogan怎麼樣?」

張雨櫻抿了抿唇,回答說:「挺好的。」

「嗯。」周然點點頭,「下次用到文案裡。」

走在路上,張雨櫻心想,現在看來,他要麼是彩票丟了,要麼是老婆跑了。

-

岑蔚的午飯是留在心橙吃的,聽說他們食堂的麻婆豆腐非常下飯。

她端著餐盤找空位坐,抬頭時在人群裡看見了周然,他和部門同事們坐在一桌。

張雨櫻似乎是打不開瓶蓋,周然一言不發地從她手裡接過飲料瓶,幫她擰開。

「怎麼了?」

景慎言突然出聲,嚇了岑蔚一跳。

「沒事啊。」

「看你表情那麼嚴肅,我還以為怎麼了。」

岑蔚朝他笑了笑。

傍晚周然下班回到家,岑蔚已經卸完妝洗過澡,換上了家居服。

她熬了一鍋雞湯,電飯煲裡蒸著米飯。

周然把懷裡的快遞箱放到玄關櫃子上,換鞋進屋。

岑蔚拿著碗筷從廚房出來,沒看他,但對他說:「幫我把砂鍋端出來吧,有點重。」

「哦。」

盛飯的時候,岑蔚冷不丁地開口問他:「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

周然抬眸:「故意什麼?」

她頓了頓,又說:「算了。」

周然收回目光,拿起筷子吃飯,準備在心裡的答案沒了機會說。

他們又回到相顧無言的狀態,好像桌子中間真的隔著一堵次元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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