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八封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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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分鍾周然愣在了那裡,沒辦法順暢呼吸,也沒辦法思考。

什麼叫救?

什麼叫喘不過氣?

她離開的原因周然設想過很多種,這會兒卻不敢細思下去。

岑蔚垂著腦袋小聲啜泣,斷斷續續喊他的名字。

周然難受得心快碎了,把她抱進懷裡,用力摟緊,手掌撫著她的背。

「好。」他說,「我會的。」

岑蔚本就不剩什麼力氣,哭了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周然把她抱到床上,扯過被子蓋好,自己卻困意全無。

借著小夜燈,他坐在床沿盯著岑蔚看了一會兒。

她連五官都沒有一處銳利的地方,麵容乾淨柔和,很耐看。

還是胖點比較漂亮,周然抬手扌莫了扌莫她的額頭,現在太瘦了。

他起身關了燈,走出臥室。

想從外套口袋裡扌莫煙,指尖碰到一個冰涼的鐵盒才想起來煙被岑蔚沒收了。

周然握著糖盒,啞然失笑,打消這個念頭。

他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手指扌莫了扌莫脖子上的銀片。

在岑蔚闖進公寓的那天之前,周然一直認為自己應該是獨身主義。

他甚至覺得婚姻是件反人類的事兒,兩個好好的,獨立又健全的人,為什麼非得捆在一起過下半輩子。

他不想用自己的事麻煩別人,也不想別人來麻煩他。

每個人能把自己的生活過好就不容易了。

可他看見婚姻幸福家庭美滿中的人,心裡又還是會羨慕。

周然在電梯裡遇到過桑妍那一家三口好多次。

有的時候是周六早上,他們要一起出去旅遊,有的時候是他下班回來,年輕爸爸抱著兒子,讓他唱今天在幼兒園裡學會的歌。

他每次在旁邊聽著看著,都會不自覺翹起嘴角。

但輪到他自己,他又不敢去追求這種生活。

這樣的感覺讓周然想起上學的時候,他一邊縮在自己的角落裡,覺得無人打擾安靜自在,一邊又羨慕那個總是被簇擁的男孩,羨慕他們的熱鬧。

很矛盾,他又需要獨處的隨心所欲,又渴望有愛人陪伴。

一開始,周然並不打算要再喜歡上岑蔚。

可她好像另外一個自己。

他們待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想說話就可以不說,不用刻意找話題維持氣氛。

他們的喜好相近,所以一起看電視時沒有誰陪誰,誰都不用退步忍讓。

他和獨處時一樣自在,甚至更開心。

所以心動在所難免吧,何況那是他十六歲就喜歡過的人。

今天晚上岑蔚和他說,「其實在那天之前我連續做了好多天的夢,和你。」

周然聽到這句話快瘋了。

以前上高一,有一陣他沒法直麵岑蔚,不敢看她,她朝他的方向一靠近他就想跑。

因為有一天晚上他夢遺了。

那會兒周然在感到羞恥的同時又覺得自己混蛋。

可岑蔚在今天告訴他,這樣的夢她也做了。

說起來有點沒麵子,他青春期的第一段暗戀,第一次性幻想,到成年之後的第一個口勿,第一夜,全部被一個人拿走了。

她很厲害,也隻有她能做到。

岑蔚給他戴項鏈的時候,說是套項圈。

周然一點都沒覺得生氣,甚至樂顛顛地就把脖子湊上去了。

她沒收他的煙,冷臉管著他的時候,他也覺得高興。

他再也不是獨身主義了,他現在更應該叫「愛人至上主義」。

周然重新倒了杯水,端著杯子上樓,怕岑蔚中途醒來會口渴。

他放輕腳步回到臥室,岑蔚睡得很沉。

周然把杯子放到床頭櫃上,掀開被子躺到她身邊。

他閉上眼睛,腦袋裡想,現在還不能求婚,要不先開口讓她搬過來?

-

「不行。」昨晚哭得太狠,岑蔚第二天起來嗓子都是啞的。

沒想到她會拒絕,周然怔了怔:「為什麼不行?」

岑蔚垂下視線,咬了口麵包:「反正不行。」

周然不明白她的顧慮:「又不是沒一起住過。」

岑蔚說:「那不一樣,以前我們隻是室友。」

周然挑眉:「是嗎?」

以前他倆該乾的不該乾的好像也沒少乾。

「反正再等等。」岑蔚抬頭看了周然一眼,提醒他,「而且你別忘了,咱倆現在還在一個公司上班。」

周然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看上去有些委屈。

岑蔚忍不住勾起嘴角,對他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戀愛腦啊?」

周然反問她:「那戀愛中的人不戀愛腦什麼腦?」

岑蔚一下子被噎住,說不出話來了。

她端起麵前盛著酸奶麥片的碗,舀了一勺堅果餵到周然嘴邊:「多吃點核桃補補腦。」

周然眼神幽怨地張開嘴。

今天是大年初一,中午還要去親戚家拜年。

吃過早飯,他們倆一起出了門,周然的車昨晚落在爺爺奶奶家了。

岑燁打電話來,讓岑蔚帶條煙回去。

她在路邊找了家營業的小店,買好煙後,又從貨架上拿了罐可樂。

回到車上,岑蔚把煙放進包裡,可樂丟到周然懷中。

「還真給我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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