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黑化第二十一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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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傷勢並無大礙,但受了驚嚇,還需要靜養。」

「現在若要趕路回宮,路上也須多加看顧……」

鶴知知睜開雙眼。

她眉心微皺,撐著身子坐起來。

手上觸感又厚又頓,她低頭看了眼,才發現一雙手被包成了兩個棒槌。

鶴知知無奈地放下手,問道:「福安怎麼樣?」

簾外的說話聲斷了,一陣簌簌聲後,其餘人都退了出去,門也帶上。

隻留下一人挑簾進來,坐在她旁邊,行動間帶進來幽微清香,拂散了室內昏沉沉不透光的壓抑。

鶴知知抬眼看著睢晝,看了一會兒,又讓自己移開目光。

睢晝輕道:「睡前你不是問過了麼,福安傷不及要害,軍醫在照料著,很快就能痊愈。」

鶴知知舔了舔乾澀的唇瓣,粉嫩的舌尖在唇間一閃而過,她想要下床:「我去看看他。」

結果被睢晝一把按住。

睢晝伸手倒了一杯溫水,端到鶴知知唇邊。

鶴知知頓了一下,抬手要來接,就又看到兩隻圓滾滾的棒槌手,於是有些傻眼。

睢晝好像在她頭頂輕輕笑了一聲,鶴知知看不見他的表情,辨認得不大分明。

睢晝不要她動手,乾脆將杯沿抵上了鶴知知的唇瓣,另一隻手放在頸側,好似要幫她固定脖子,把她當剛出生的小鴨子那樣餵水。

鶴知知覺得有點詭異,她的傷不是不重麼?

但也隻好接受了他的好意,鶴知知仰頭喝完一杯水,感覺睢晝的左手從她的脖子移到下巴,替她扶著,尾指在她臉側輕輕刮過。

鶴知知後月要莫名一陣癢麻,又想挪動著下床,腳尖在被子裡小幅度地動來動去,把被子旁邊掀起一個鼓包。

睢晝又道:「你睡了這才多久,福安就算是好得再快,這會兒也定然還趴在病床上。」說著,忍不住伸手去按那個鼓包,幫她把被子掖好。

鶴知知卻忽然縮了縮腿,躲開睢晝的動作。

這一動又牽扯到月要腹,摩擦著衣料,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

鶴知知嘶嘶倒吸涼氣,躲又沒地方躲,畢竟痛在自己身上受著。

睢晝眼尾往下墜了墜,無奈的樣子:「一身傷還要亂動,等會兒讓侍女給你再上一遍藥。盡量好得快些,回宮的路上也少受些罪。」

見麵之後,睢晝的字字句句都在關心她,說的都是極妥帖的話。

鶴知知咬了咬唇角,越發覺得自己心中暗藏的那些心思難以開口。

經過了這趟清平鄉之行,她有太多的問題要問睢晝。

可偏偏,睢晝這會兒對她態度又這樣溫和,連喝水這種小事,都盡心盡力地給她幫忙。

鶴知知喉嚨口堵了半天,終於還是問出一句:「你還沒說,你怎麼會來這裡,還帶著景家軍。」

譚經武突然生事,不少侍衛死傷,包括福安也受了重傷,那時場麵混亂至極,鶴知知也沒顧上這麼多,被睢晝帶著回了休息的地方,又接連灌了幾副藥,昏昏沉沉睡了這麼一會兒,現在才有時間慢慢說話。

睢晝大約是早就準備好了,隻等她問,此時便慢慢道:「景家軍退守駐紮在殷江邊,離你這兒近,便乾脆捉了景流曄來,行事更方便。」

這也是陰差陽錯了。譚經武將北邊通往雲家的路給炸斷了,卻沒攔住南邊來的景家軍。

鶴知知垂著頭,又問:「那你,你怎麼會提前知道我在清平鄉受困?」

睢晝道:「我接到了穀映雨的信。」

「穀映雨?」

鶴知知又咬了一回唇角。

怎麼這時候說起穀映雨。

她為了查案,和穀映雨打了交道,還是假冒睢晝的名義。

睢晝一提穀映雨,也就提起了她的那些小手段,讓她更加心虛。

明明現在是她該質問睢晝,為何她卻反而心中難受得緊。

睢晝卻好似沒她那些盤算,隻是點點頭:「穀映雨同我說,你在盯著譚家,我便覺得不大對勁。」

「譚家情勢復雜。僅以你帶去的人馬不大可能查到個中詳情,穀映雨卻接著來信數封,提到了金磚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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