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黑化第二十八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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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睢晝說清楚以後,鶴知知心裡總算好受許多。

對於睢晝這樣的好說話,鶴知知很有些意外。

她原本以為任憑她怎麼道歉,睢晝也絕不會原諒自己,兩人屆時必定要僵持不下、氛圍水深火熱。

現在的境況雖然出乎意料,讓她有幾分難以理解,但肯定比之前她想象的樣子要好很多。

到底是有著從小便相識的緣分,睢晝對她也很包容。他能這樣輕易地原諒她,大約是因為他寧願將苦咽在了心中,也不願意與她反目成仇吧。

不愧是有聖人之稱的國師啊。

鶴知知嘆氣。

但不論如何,終究是解開了心結,回宮的路上鶴知知的步子都輕快許多。

隻是,剛進宮門就聽到母後傳召,像是有什麼重要事情要吩咐。

鶴知知連忙趕了過去。

結果一進殿門,就見到太常寺卿坐在下首,而母後正笑眯眯地看著她。

鶴知知頓時有點打怵,腳步也跟著往後挪。

「知知,快些過來。還不向唐大人問好?」

鶴知知隻得硬著頭皮走過去,雙手平舉到身前並攏,朝太常寺卿行了一禮:「唐大人。」

太常寺卿也趕忙站起來回禮。

太常寺卿生得圓圓胖胖,一臉慈相,專管禮樂、儀製等事,看誰都是笑嗬嗬的,倒是不難相處,但鶴知知從及笄之後,便一次比一次害怕看到這位唐大人。

至於為什麼……

皇後又對鶴知知招了招手:「快過來,坐這兒。」

鶴知知小步挪到了母後身邊坐下,被母後握住手,拉到了她的膝頭放下。

「母後。」鶴知知小聲喚了句,盯著皇後的雙眼閃閃爍爍。

母後到底要叫她做什麼?

皇後沒有看她,依舊笑眯眯地對唐大人說話:「赤印國的使臣明日便會到大金,定要在宮中好生招待一番。」

太常寺卿點頭應道:「微臣已經準備妥當了,明日定不會冷落了貴客。」

赤印國在聶龍高原以西,與大金相鄰。

雖是個小國,但赤印國對大金依附示好多年,又在大金向西商路的重要關隘上,兩國向來交好。

每一年,赤印國都要派使臣前往金朝學習,金朝也時常留赤印使臣在皇城居住,入太學,得皇室喜歡的,還要賜屋宅俸祿、官職爵位。

「好,請了那些人到場?」

太常寺卿便一一把名單中的人報了一遍。

「再加一人。」皇後說道,「景家的世子此次護衛公主有功,把他也請來。列席嘛,就安排在公主的位置旁邊。」

「是。」

鶴知知背後躥起一溜雞皮疙瘩。

原先母後就常在她麵前提起景流曄,還幾次三番要她和景流曄多接觸,最好是一起出宮逛逛。以前她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可今日看到唐大人,母後又故意在唐大人麵前提起景流曄,鶴知知便什麼都明白了。

自從她及笄之後,母後便越來越頻繁地提起她的婚事,恐怕這次是看中了景流曄。

鶴知知心煩意亂,她對成婚一點興趣也沒有,雖然她已經十七歲了,但大金以來,晚婚甚至不婚的公主數不勝數,她為何非要這麼著急地考慮婚事?

更何況,她對那景流曄一點興趣都沒有,母後真是亂點鴛鴦譜。

鶴知知蜷起手指,想要從母後的手裡逃脫出來,找個借口溜走。

但皇後早有準備,察覺她的動作後反而抓得更緊,牢牢按在膝頭,讓她逃脫無門。

鶴知知吃癟,乾脆悄悄將手反過來,用手指撓母後的手心。

皇後呼吸微滯,一把攥緊她的手,扭頭無聲地瞪著她,眼中閃過數道暗芒,以示威脅。

鶴知知眨了眨眼,卻也沒退讓,一會兒瞪著眼一會兒蹙著眉,用非常活躍的眉眼動作來表現自己的不情願。

皇後冷冷地看了她一會兒,似乎是在確認什麼,半晌終於嘆了口氣。

妥協一般,皇後不再盯著她,又轉向了唐大人繼續同他說話。

鶴知知暗暗鬆了口氣。

母後這回應當是能放過她了。

結果立馬就聽見母後對唐大人說:「今年剛好是科考之年,這樣吧,乾脆把那進士及第的三人也邀進宮來,一起見見赤印國的使臣。」

「那位置?」

「嗯,安排在公主的後麵吧。」

鶴知知還沒鬆完的那口氣又卡在了月匈口。

完了,她折騰什麼呢。

好不容易少了一個景流曄,結果又多了狀元榜眼探花。

一換三呢,她虧上加虧。

鶴知知蔫噠噠地坐在旁邊,整個人都沒力了。

唐大人察言觀色,等皇後安排完了便抓緊離開。

皇後嘆氣道:「知知,你也年紀不小了,該考慮考慮終身大事。」

鶴知知雙手抱頭捂住耳朵,縮著背靠在椅子裡:「母後,能不能別說這些。」

時間那麼多,可以說的話那麼多,為啥非挑這個說呢。

皇後拉下她的手,柔和的目光從上至下,把她好好地打量了一番。

「你小時候胖胖的那樣,誰能想到長大了,是個漂亮的小公主。」皇後嘴角噙著笑意,輕輕扌莫了扌莫鶴知知的側臉,「人家的女兒到了這個年紀自己便會思慕郎君,為何你就是不開竅?」

開竅。

又是這個詞。

鶴知知想到上一次陶樂然跟她這樣說了之後,她在馬車上發的那個夢,還有後來在月鳴殿,坐在睢晝腿上時眼前又出現了的夢中的場景……

她緊張地吞咽了下口水,趕緊撇開目光,此地無銀三百兩一般搖了搖頭。

皇後又嘆了一聲。

「是不是宮中太冷清,我一個人把你帶大,沒給你好的榜樣?」

鶴知知趕緊抬起眼。

她最怕母後說自己沒把她教好之類的話,最怕母後自責。

鶴知知湊近抱住皇後的月要肢,晃來晃去:「母後,我就想留在宮裡陪著你,不想嫁人,不可以嗎?」

皇後被她哄得發笑,還抬手扌莫著鶴知知的頭發,很寵溺的樣子,道:「母後也舍不得你。」

鶴知知放心地蹭了蹭。

皇後又道:「所以你若是能招一個能乾多才的駙馬,也不必搬出宮另外建府,就在靠近中政殿的地方新建一處宮苑做你們的新房便是。」

鶴知知一僵。

搞半天還是要成婚啊。

皇後覺得這個規劃很不錯,興致盎然道:「這樣,你離母後也近,跟現在也沒有什麼分別。若是那駙馬惹你不高興了,你就把他丟在新苑中,又回金露殿來住便是,在這宮裡,總不會少了給你撐月要的人。」

聽著母後的話,鶴知知有些出神,不由得跟著暢想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成婚後的生活似乎的確跟現在沒什麼區別,隻不過是多了一個有些礙事的駙馬。而且母後還說,若是看他不高興,可以隨時丟在殿裡不要,那似乎也不會是什麼大麻煩。

鶴知知想著想著,又覺得婚姻這事,的確沒有原先想的那麼可怕惱人。

皇後扌莫著鶴知知的後腦勺,看公主兩眼發直,好像一隻趴在她懷中發呆的貓,嘴角便隱秘地上揚起來。

她的女兒,她還是很懂得拿捏的。

鶴知知一直想著成婚的事。

她第一次這麼認真地思考。

其實如果她真的成婚了,說不定也是好事一樁。

起碼在她夢中的那本書裡,那個「鶴知知」是一直沒有成婚的,所以她那樣囚禁、折磨睢晝,也根本沒人能管得了她。

她既然想改變書中的結局,那自然是越跟那個「鶴知知」不一樣就越好。

而且,雖然睢晝現在已經表示了原諒,但她終究是對睢晝做出過那等孟浪之舉,也許睢晝隻是裝作雲淡風輕,但背地裡,其實已經非常地害怕她。

或許隻要她成了婚,便不會再讓睢晝感受到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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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京鼓擂響,賓客齊坐,對彼此舉杯高呼。

赤印國的使臣坐在對麵的長桌上,隨著樂曲打著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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