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1 / 2)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在計劃範圍內。
辻本悠真注視著恆川英子,後者則怯懦地開了口,將真相全部都告知了三人。
「我……我原本是不想說的,因為那個人告訴我不能告知任何人,否則他一定會殺了我。」
恆川英子的手指攪在一起,臉色難看地厲害,
「不僅僅是我,大家都被這樣威脅過,不過大部分人後來都離開了,隻剩下我還留在這裡。」
「為什麼你選擇留下來呢?」辻本悠真好奇道。
「因為……呃……」
恆川英子的臉色更難看了,她的肩膀都害怕地顫抖,幾乎說不出來一個字。
「因為,你根本沒辦法脫身,對嗎?」
辻本悠真的話讓恆川英子猛地抬起頭,含著眼淚的雙眸瞬間紅了。
「讓我猜猜,當年的殺人犯和你的關係大概匪淺吧?」辻本悠真臉上的笑意欲深,
「他和你是什麼關係?父親?兄弟?還是說……你的丈夫?」
恆川英子徹底說不出話了,她無措地攥緊了手指,額角的冷汗愈加明顯。
「別害怕,既然我們是警察,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們的事情。」
注意到恆川英子的動搖,辻本悠真的聲音也溫和了些,
「我們會保護好您的。但是保護好您的前提是,您必須得毫無保留地告知我們一切消息,否則我們也無法保護好您,不是嗎?」
大抵是觸及到了女人大腦中的某根弦,她終於沒忍住捂住了自己的臉,失聲痛哭了起來。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我也不想……」
……
「所以證據還是拿到手了。」
從那座幼兒園走出來時,辻本悠真拿出了藏在口袋裡的錄音筆,交給了鬆田陣平,
「真沒想到啊,明明丈夫是殺人犯,並且一直對她有家暴行為,按理來說不應該第一時間告知警方嗎?果然還是被羽生伊吹威脅了吧?」
望著辻本悠真嫻熟的動作,鬆田陣平依舊覺得很不對勁。
「怎麼?不接著嗎?」望著對方一臉沉默的樣子,辻本悠真有些不解。
「沒,我隻是覺得……」
鬆田陣平抿住了嘴唇,片刻後才繼續道,
「你騙了她吧?說是要保護她,但是這種事情一旦傳達出去,恐怕她要被判包庇罪的刑罰的。」
「適當的欺騙也是為了她好,更何況她本身就做錯了事情,我覺得並不過分。」辻本悠真認真道,
「鬆田君也一定是這麼想的吧?所以為什麼要問這種奇怪的問題呢?」
「是因為——」
「是因為,涉人君,你現在很奇怪。」
一直沉默不語的萩原研二突然上前,他直接伸出了手,在辻本悠真瞳孔微微放大之際,將手背貼在了對方的額頭上。
「唔,也沒有發燒啊,怎麼感覺你今天的大腦運作方式這麼奇怪?」
辻本悠真:「???」
這人是在乾嘛?奇不奇怪需要用這種別扭的方式來測試??
他突然看不清這兩人的路數了。
「我也覺得很奇怪,果然涉人是生病了吧?大腦被燒壞之類的?」鬆田陣平也稍稍逼近了點。
「沒有。」辻本悠真一巴掌拍掉了兩人的手,表情警惕,
「離我遠點。」
「你看!!果然不對勁吧!」鬆田陣平驚恐。
辻本悠真:「……」
涉人那家夥在你們眼中到底是什麼印象??憨憨嗎???
「這不是問題的重點,既然有了證據,我們接下來該找的就是恆川英子的丈夫新井大雅。」
「要逮捕他嗎?」鬆田陣平嚴肅了起來。
「當然,新井大雅所在的位置恆川英子也告訴我了,接下來我們要去他家裡逮捕他。」辻本悠真看向鬆田陣平,
「鬆田君幫我和古穀警部說一聲吧,無論如何,這件事也必須讓警視廳出手。」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信原警官很有可能是被新井大雅抓走了?」鬆田陣平嚴肅了起來。
「如果a真的是羽生伊吹,他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髒了自己的手。」辻本悠真分析道,
「他需要一個能夠替他背鍋的幕後指使者,並且這個被控製的人一定有把柄在a的手上。」
「沒有比新井大雅更合適的存在了。」
「當年是新井大雅闖入了那家幼兒園,並且挾持了一名女幼師,那位並且殺了他。當時恰好你也在場,你沒能救下那名幼師,卻將那名殺人犯逮捕入獄。」鬆田陣平了解了。
「沒有人知道殺人犯叫什麼,有人想辦法將他保了出去……結合羽生伊吹對信原警官的勸說,我覺得非常合理了。」萩原研二皺起眉頭,
「是羽生伊吹將這件事情壓了下去,並且將新井大雅收納為棋子。」
「我們最好等古穀警部一起去。」鬆田陣平莫名有些不安,
「隻有我們三人的話絕對會有危險吧?a一定知道我們要前往那裡,所以他也會做好萬全的準備。」
「是這樣的。」辻本悠真將錄音筆的內部儲存換成了新的,藏在了衣服內部的口袋裡,
「你覺得a會想不到這一點嗎?」
兩人微微一愣。
「況且就算抓到了羽生伊吹,他也有一百種方式去擺脫嫌疑。」辻本悠真垂眸,
「我會將錄音筆的雲端同步到你們那邊,你們也可以根據我傳達的信息找到我。」
「如果他要殺了你……」
「他不會殺了我,因為我對他還有用。」
「那也不行。」萩原研二突然開口了,
「你已經受傷不止一次了,真的……一次兩次就足夠了,你還要因為這些事情再受一次傷了?a對你的態度是怎麼樣的你看不出來嗎?」
不等辻本悠真回答,萩原研二死死抓住他的肩膀,眸子裡流露出擔憂和復雜的情感,,
「我不會讓你去的,辻本涉人。無論如何,這一次我也不會再放手了。」
炸彈案的那一次,他親眼看著那位警官先生奔赴向窗口的那一刻,喉嚨裡有太多的話想要說出口。
可他沒能抓住他。
雖然最後辻本涉人還是活下來了,但是那股愧疚感依舊存在於他的內心深處。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了。
他站在辻本涉人的身邊,如果他想要去奔赴危險,萩原研二完全可以拉住他。
他擔心信原警官的安全,但是他也無法做到看著身邊重要的另外一個人再度奔赴地獄。
……
什麼啊。
結果涉人的身邊也不全是糟糕的家夥啊。
辻本悠真莫名覺得有些好笑,但是又從內心深處感到欣慰。
起碼萩原研二對涉人的關心,確實讓他對這位拆彈警官的好感度提升了一些。
可惜的是,這一趟他非去不可。
「萩原警官,你知道你這樣做,會帶來怎樣的結果嗎?」辻本悠真安靜地看著他。
「我可能會後悔。」萩原研二搖了搖頭,
「但是起碼現在,我不會讓你過去。」
「那好吧,你贏了。」
辻本悠真像是妥協了,臉上浮現出沮喪的表情。而萩原研二也終於放心了下來——隻是在他鬆開手的那一刻,對方的身形卻輕巧地向後退了一步。
「不過,你隻贏了這麼幾秒鍾。」
辻本悠真拉開了身後的門,不等兩人反應過來直接關上車門,露出了輕快的笑容,
「別忘了報警,待會見~」
不等鬆田陣平追上前去,眼前的男人瞬間消失在了他的視野。
很明顯,那家夥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提前就準備好了!!
「那個混蛋!!!」
不等鬆田陣平上前,萩原研二一把抓住了鬆田陣平的手腕,神色蒼白。
「先告訴古穀警部,我的車就在附近。」
炸彈案的恐懼在一次浮現於他的心髒深處,萩原研二咬著牙,每一個字都極為堅定,
「我們現在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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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悠真你到底要乾什麼啊啊啊!!】
【等一下,難道說悠真打算代替兄長去見a嗎??】
【或許是黑衣組織的命令?我記得黑衣組織裡也有追捕a的命令吧?】
【按照悠真分析的,新井大雅如果真的是a的手下,悠真會選擇從他入手也很正常。不過我還是不理解為什麼悠真要幫涉人,是因為兄長對他來說還是很重要的嗎?】
【不!其實應該是這樣的,a的目標是涉人啊!但是悠真是想讓兄長死在自己的手裡,所以他無法容忍a的介入。】
【但是不管怎麼樣!!悠真還是很在意涉人的嗚嗚嗚……可惡,兄弟要是能在一個陣營就好了】
【一定是這樣的!我記得悠真曾經說過涉人要麼加入他,要麼必須死在他的手裡吧?】
【可我覺得a就算對上涉人也不一定有勝算吧?琴酒他都已經……】
【我笑死了,說到琴酒,琴酒你怎麼回事啊琴酒!你才正式出場兩次都是在涉人這裡吃虧了!!果然還是前輩文學嗎!!】
【悠真:擔心兄長會死在黑衣組織其他成員手裡;涉人:琴酒我借你用一下】
【琴酒:我特麼在酒廠加班還不夠還得幫警視廳加班是吧??】
【我真的會笑死,打工人琴酒好慘哈哈哈哈!!】
【srds,涉琴我真的有磕到,總感覺涉人和琴酒的關係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哎……琴酒是這麼身嬌體弱容易推到的類型嗎?】
【救命哈哈哈哈哈什麼身嬌體弱琴酒哈哈哈哈!!】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涉人醬力氣太大了?你見過有人推倒過涉人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