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2 / 2)
【不隻是悠真的騙局吧?你看琴酒看向涉人的眼神——噫,沒有關係我都不信!】
【生病的涉人醬倒是乖巧了很多呢,可惡!涉人醬你為什麼還不生病!為什麼隻病了一次!!多戰損幾次病幾次不好嗎!!】
【涉人:那我真的是謝謝你了】
【嘿嘿嘿……如果恰好是在病弱狀態,那就是後輩文學了嘿嘿嘿……】
【嘿嘿嘿……】
……
望著彈幕上一群嘿嘿嘿,辻本涉人頭發都快掉光了。
什麼前輩文學後輩文學……還有希望他病弱狀態的,那他還真的是謝謝彈幕了。
病弱是不可能病弱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上一次體質數值扣一位數已經讓他足夠痛苦了,現在他隻想當無敵的賽亞人。
「新井大雅,能查到相關資料嗎?」辻本涉人問道。
「你打算動用我這邊的情報員?」琴酒挑眉。
「不可以嗎?都說了我要借你走了,這麼不配合可不行啊。」辻本涉人很委屈。
「我可沒有什麼義務要配合你。」
話是這麼說,但是琴酒還是聯係了這次行動的情報專員波本,對方在聽到新井大雅這個名字時也第一時間展開搜索,很快將地址發送給了琴酒。
「這是我調查到的消息。」波本繼續道,
「不過按照我的調查,羽生伊吹現在正在接受采訪,他並沒有去目的地。a不一定就在那裡。」
琴酒看向了辻本涉人。
「聽我的沒錯。」辻本涉人在手機上開始搜索波本發送來的定位,
「開你的車就行,我很確定自己的判斷。」
化工廠已經被炸斷一半了,天台也開始搖搖欲墜起來,估計也支撐不了多久。
然而辻本涉人的表情輕鬆的很,完全不像是從危險邊境回來的人。
「你打算怎麼下去?」琴酒看向他。
「旁邊剛好有一根向下的水管,延邊爬下去就好。」辻本涉人合上了手機,
「走吧,你打前路。」
「……」
察覺到琴酒依舊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辻本涉人不解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走吧。」
琴酒收回探究的目光,向著水管的方向走去。
從這裡向下走並不難,越過花園就是伏特加停靠的保時捷的路上了。辻本涉人直接把琴酒的通訊器搶了過去,給伏特加發了條等在原地的信息,所以對方應該也不會進來。
隻是在向下攀爬的時候,辻本涉人才察覺到手心傳來的細微疼痛感。下意識地看了眼手掌,卻發現黑色的手套中心居然被炸彈的碎片劃出了一道口子。
辻本涉人內心警鈴大作,他果斷點開了自己的個人麵板,並且非常清晰地看到了左下角的一行小字:
[當前狀態:局部燙傷,手掌割傷,對身體造成的負擔:34%,警告:如果不早點處理,將會隨時間疊加]
……
這一定是彈幕的詛咒,一定是的。
每次悖論模擬提醒[有一定概率會受傷],但是這個一定概率對於辻本涉人來說永遠都是百分之百。
雖然他很能抗,但是對於係統這種無良背後操縱概率的行為還是很唾棄的。
哪有人次次都中獎啊……這不是係統的陰謀他都不信了。
好在這點傷還不至於影響到他的狀態,在他的判斷中必然能在疊加頂峰到達之前解決掉任務。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在琴酒麵前露出任何軟弱的一麵。
辻本涉人果斷忽略掉傷口,直接向下跳落。
就在他踉蹌著落地時,一雙手在這時突然扶了一把他的肩膀,辻本涉人愣了一下,才察覺到對方並不算明顯的細微動作。
他的身體頓時一僵,幾乎瞬間就錯開了身形。
「你乾什麼?準備偷回你的槍嗎?你的伯/萊/塔已經是我的了,別想著她了。」辻本涉人警惕地回頭,並且下意護住了藏在月要間的槍。
「說的好像拿回去你就對付不了我一樣。」琴酒被硬生生氣笑了。
「這倒也是。」辻本涉人理解地點了點頭,「那還是謝謝你了。」
作為麵板戰神,除非在麵對京極真這個宇宙bug以外的角色外,悖論模擬都有一定的把握能夠勝利。
畢竟悖論模擬的掛開的還是很大的,他的數值上係統也沒少給,大概就是幸運e給出的補償吧。
「……」
在麵對辻本涉人毫無遮攔的性格,琴酒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於是他選擇繼續低氣壓沉默。
「格倫茨酒大人,琴酒大人。」
看到兩人回來的身影,伏特加也總算是送了口氣,
「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們會出事……看來你們都沒事!沒事就好!!」
「下車。」琴酒命令道。
「啊?」伏特加愣住。
「接下來的任務我會和格倫茨酒一起完成,你下車在這裡等波本的接應。」琴酒瞥了他一眼,
「我不想說第二遍了。」
「好,好的……」
痛失駕駛位的伏特加悲傷地下了車。沒想到才剛合作沒多久的格倫茨酒就接替了他開車的位置,結果他現在連車都沒資格開了嗎?
怎麼會這樣!!
然而就在伏特加看過去的那一刻,他再一次驚呆了。
等,等一下,剛才琴酒大哥是坐進駕駛位了??琴酒大哥親自開車??那個格倫茨酒居然是坐副駕駛位的??
琴酒大哥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
「你確定你的下屬沒有發現什麼意外嗎?」
察覺到不遠處伏特加的瞳孔地震,辻本涉人扣上了安全帶,好奇地問道。
反正他是不可能開車的,開車這種事情必然得讓琴酒來。
「不會。如果會的話,我會用物理方式讓他不會。」
不知道是不是辻本涉人的錯覺,他總感覺琴酒身上的低氣壓更嚴重了。
不過想想琴酒好像日常低氣壓,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噗,你怎麼還是這樣啊,喜歡威脅人可不好。不過威脅的對象不是我就無所謂了。」辻本涉人哈哈大笑著,
「到時候你的車就停在新井大雅屋子不遠處的商場吧,到時候我們直接走過去。如果沒有猜錯的話,a應該在附近布有眼線,他大概是知道你的保時捷的。」
「你對我很了解?」琴酒冷眼看向了他。
「那可不是了解那麼簡單的事情了。」辻本涉人道很敷衍地回答道。
「……」
不,他還是無法確定辻本涉人是否在說真話。
撒謊的人總會流露出一定的特征,在黑衣組織裡工作過的人也差不多學過如何測試對方是否說謊的訓練。
但是這一套效果對於辻本涉人大概是不湊效的。
如果說謊的人很清晰地知道自己在說謊,那麼總會有辦法能夠拷問出來。
但是說謊的人甚至連自己都欺騙了,他從不覺得自己在說謊,甚至理所當然的時候,那麼一般的審訊方式是無法得到任何結果的。
辻本涉人明顯屬於後者。
他是個騙子,連自己也一並欺騙的騙子。
不過就算是琴酒,也注意到那一次爆炸後辻本涉人的狀態不佳。他明顯受傷了,隻是因為身體能扛得住才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辻本涉人很強,這個概念他是知道的。
他當然沒打算就這麼順從辻本涉人,作為潛伏於夜間的狼,他也很擅長尋找對手的弱點。
辻本涉人決定借用他的那一刻,兩人就處於博弈的兩麵了。
辻本涉人到底是真的失憶了,還是在偽裝欺騙他?這個問題他一定會想辦法弄清楚。
如果這一次讓對方跑了,下一次他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抓到這個男人。
機會隻有一次。
「你在想什麼?」辻本涉人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
「你覺得呢?」銀發綠眸的男人眯起眼睛,語氣中卻帶了些讓人莫名感到危險的氣息。
「我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以你的性格一點都不生氣,果然很奇怪啊。」辻本涉人笑了笑,
「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絕對在策劃著什麼。坐以待斃從來都不是我的性格,也從來不是你的性格,對嗎?」
「……」
辻本涉人在警告他。
他會發出這種警告,也代表他確實有在擔心他會做出意料之外的事情,並且也早早做出了防備。
不過這種微妙的對峙感倒也不差,甚至會讓人感到愉悅。
「哼,既然你都知道了,還直接說出來乾什麼?」琴酒冷笑道。
「我得確認你接下來的所作所為會不會乾擾到我的行動。畢竟明麵上我們依舊處於對立陣營,我不可能完全信任你。」
辻本涉人支起身體,向著不遠處的人群看去。
那些人不知什麼時候集中在了那裡,大概是提前獲得了消息被召集過來的記者,不少人還抬起頭看向遠處,似乎在等什麼人。
很明顯,這些是a的手筆。他猜測到辻本涉人很可能會來到這邊,所以才會故意找人堵住路。
不得不說,是相當卑鄙且無恥的行為了。
「如果想讓我相信你,就稍微做出點值得讓我信任的事情吧。」
銀發的警官先生環抱著手臂,湛藍色的眸子笑著輕瞥,
「比如說,讓大名鼎鼎的組織tokiller替我保駕護航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