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1 / 2)
「zero!你那邊怎麼樣了?」
等到諸伏景光來六樓的邊緣,恰好看見自己的同期正站在那裡,隻是他似乎正在和其他人說著什麼。
這一場爆炸讓不少人都回過神來了,這相當於一個信號,一旦炸彈爆炸,就說明辻本涉人的計劃成功了。
「我還好。剛剛接到了涉人的消息,他似乎找到悠真了。」諸伏景光放下了通訊器,表情復雜,
「涉人說……悠真他好像稍微恢復了點記憶了。」
「恢復了??這麼快嗎??」降穀零愣了一下。
「可能是雙胞胎兄弟的緣分吧,又或者隻是想起了他兄長的事情。」諸伏景光無奈地笑了笑,
「總的來說也是好事,不是嗎?」
辻本悠真對於辻本涉人的在意程度,諸伏景光當然是在了解不過的了。
光是陪在他的身邊的那段時間裡,他親眼目睹了對方所做的一切,也知道辻本涉人對於辻本悠真的重要性。
「我們現在要去七樓嗎?」降穀零問道,
「你應該和辻本涉人有聯係,對方怎麼說?」
「他說暫時不要。」諸伏景光猶豫了一下,
「他讓我們先帶著其他人撤退,其他人暫時還是別上來。」
「為什麼?」
「不知道……」
按照古穀警部所說,他表示一切按照辻本涉人的計劃來做。起碼除了那一次因為運氣太差翻車外,辻本涉人還是很少出錯的。
起碼他自己確實是這麼想的。
他推開了一扇工作人員專用的房間的門,這一塊因為地處偏僻,沒有受到炸彈的波及。
「你還好嗎?如果堅持不了一定要和我說,我先把你送到醫院那邊去。」
辻本涉人打開了安全屋模式,他細心地安撫著對方的後背,語氣很擔憂。
辻本悠真的狀況依舊不太好,一時間他也無法消化過量的信息,頭疼地仿佛要撕裂開來。
他半倚在沙發上,雖然看得出來他有很努力的壓抑自己的表情,但是結果失敗了。
「不行。辻本悠真一口否決了,
「我知道,如果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了,第二天我就見不到你了。」
「我想確認一件事情,在確認這件事情之前,你不要離開這裡。」
「那好。」
辻本涉人點了點頭,他轉手發了個消息給諸伏景光,同時關上了彈幕和係統。
這一刻,這個房間裡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其實我很生氣。」辻本涉人坐在椅子上,他的神色顯然很很不高興,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連技能都要轉交給我,還害得自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讓我很生氣。」
「安全屋的技能為什麼要給我?這個技能對於你來說明明比我更為重要吧?你瘋了嗎!?」
……
辻本悠真當然不會給出解釋。
因為他清晰地知道,就算重來一次,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不要生氣。」
縮在沙發上的辻本悠真伸出了手指,他輕輕攥著對方的袖子拉了拉,明顯是在示好。
「不,我就要生氣。」辻本涉人很不高興。
「怎麼能這樣……」
想要博取兄長同情的貓貓縮回了爪子,隻覺得內心一陣委屈。
辻本涉人一言不發,他皺著眉頭簡單檢查了一下辻本悠真身上的傷口,確認沒有什麼致命的外傷後才鬆手。
他的臂上的針孔留下的痕跡還是很紮眼,這也讓辻本涉人更加心煩意燥。
不聽話的貓就算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也沒有任何人能隨便代替他懲罰對方。
辻本涉人很護短,他非常承認自己的這種不平衡的心理。
「他們對你有做什麼嗎?」辻本涉人問道。
「不記得了,隻記得很疼。」辻本悠真搖搖頭,
「是那個醫生乾的嗎?」
「嗯……」
「他死了?」
「是我殺的。」
「那還真是便宜他了。」
辻本涉人攥緊的手指稍稍放鬆,臉上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可惜了,如果他還在黑衣組織,辻本涉人有幾百種讓對方後悔的手段。
人已經死了,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藥劑對你的身體有產生副作用嗎?現在還疼不疼?」辻本涉人繼續問道。
「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辻本悠真苦笑,
「如果真的疼的受不了的話,我現在大概不會處於清醒狀態了吧?」
「所以說,你才是笨蛋啊。」
辻本涉人嘆氣,他伸出手扌莫了扌莫對方的頭發,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對方稍微安心些。
辻本悠真的頭發扌莫起來很軟,雖然留長了,但是發質卻很好。
起碼比他這個日常拿錯沐浴露當洗發水的人發質要好多了。
「除此之外,你還有得到什麼消息了,等會我恐怕還是打算回黑衣組織,如果你能得到有用的消息對我來說也是幫助。」辻本涉人問道。
「你要回黑衣組織???」辻本悠真愣住了,
「為什麼?你不是才從那個地方逃走嗎??你難道還要回到那個該死的地方??你瘋了??」
「倒也不是,因為我們總不能躲一輩子。」辻本涉人道,
「你知道你是怎麼恢復記憶的嗎?」
「因為你?」
「沒錯,就是因為我。」辻本涉人點點頭,
「係統告訴我,當初是某個笨蛋想辦法把我們的身份互換了,所以才導致我們的陣營互換。沒猜錯的話,最開始的我應該是黑方,而你才應該是紅方吧?」
「我說的對嗎?來自公安課的辻本悠真君?」
「……」
辻本悠真突然沉默了。
「這件事我就不做追究了,如果換成我說不定也會做出這種事情。不過我很好奇,因為琴酒對我的態度很奇怪。」辻本涉人道,
「按照我的理解和推論,我似乎是琴酒的前輩。但是年齡好像對不上吧?畢竟琴酒起碼也有三四十歲了,我才二十歲呢,還是說我隻是看著年輕實際上也有百來歲了?」
辻本悠真依舊一言不發。
「就算我生氣你也不說嗎?」辻本涉人好奇,
「還是說,這個不能說?」
「不能說。」辻本悠真這才開口,隻是看向辻本涉人的眼神十分復雜,
「不是我不想說,是不能說,兄長。」
辻本涉人愣了一下,但是他很好地收斂了這份情緒,轉而陷入了沉思。
不想說和不能說當然是兩碼事。
不想說隻是出自於主觀意識上的不想,但是不能說是被某些因素製約了想要說出真相的想法。
難道說……辻本悠真被什麼東西威脅了?
「因為說了就要付出某種代價嗎?類似於契約那種?」辻本涉人意識到事情有些不簡單。
「我不能回答。」辻本悠真還是搖頭。
辻本涉人愣愣地安靜了一會,突然恍然了。
原來如此。
原來悠真要確認的事情就是這個啊。
那麼將之前知曉的一切全部聯係起來,果然如此……悠真也和他一樣,一直以來被某種東西監視著嗎?
「我明白了。」辻本涉人果斷收口,
「那麼,迄今為止的一切和x組織是不是有些聯係?你不用回答,如果有聯係的話就接近我。」
辻本悠真一言不發,他隻是稍稍起身,直接將自己的大半個身體埋入了他的懷裡。
那雙手在他的後背收緊,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是這樣的動作已經能證明很多事情了。
「我明白了,辛苦你了,悠真。」
辻本涉人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後背,語氣也溫柔了很多。
「我當然很辛苦啊!你才是笨蛋!!」辻本悠真的聲音悶悶地,
「結果搞了半天還是要回去,那我迄今為止做的一切難道一點意義都沒有嗎?」
「有。而且幾乎顛覆了我的認知。」辻本涉人笑了笑,
「當然,我不會拒絕你來看看我,不過在和我進行接觸的時候,我需要你做好萬全的準備,並且要和降穀零還有諸伏景光他們一起來見我。」
「……你居然同意了?」辻本悠真貓貓警惕。
「因為我不同意你也會過來,不如直接把話挑明。」辻本涉人很無奈。
「這還差不多。」
辻本悠真鬆開了辻本涉人,臉上不滿的情緒也少了很多。
「不過最近不許見我。」辻本涉人道。
「我還在生你的氣,起碼一個月後才能消氣。」
「你要是提前來見我,那我以後都不會見你了。我會按照我自己的計劃來,也不會將計劃分享給你。」
「哇,這麼過分的嗎!」
不過想想好像也是,平時涉人的性格都相當包容甚至是縱容,但是一旦生氣起來,無論是誰也無法改變他的意誌。
就算辻本悠真也不想真的惹辻本涉人生氣,哪怕他看上去其實很冷靜。
於是歸根結底,還得調查x組織的事情。
可是關於x組織的種種事件,悠真肯定是不能和他說的,大概是x組織為了防止秘密泄露做出的一些催眠或者心理暗示。
「關於x組織的事情,我告訴了沖矢昴,你可以問問他。」辻本悠真道。
「沖矢昴?」辻本涉人愣了一下,還是很快回答道,「我明白了,我會去問他的。」
「更多的事情我不能說,但是你可以問問他。」辻本悠真躺了回去,視線卻稍稍偏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