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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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聲一遍又一遍地遍布了整個地下拍賣會所,在fbi成員魚貫而入的當下,辻本涉人和黑羽快鬥也在撤退的路上。

擁有黑羽快鬥強大的後援力量,這一路上倒也十分順利,或者說有些順利過頭了。

甚至是連辻本涉人本人都感到詫異的程度了。

唯一讓他有些擔心的是,一路上辻本涉人好幾次嘗試和琴酒對話,然而琴酒卻依舊沒有回復他。

琴酒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因為太久沒有聯係上,辻本涉人不免還是有些擔心了。

畢竟那場爆炸還是讓他很在意的。在爆炸響起之前,琴酒還給他發了消息,表示寶石已經拿到手。

也就是說,辻本涉人的情報確實有效,而洛倫也已經被反殺了,現在他隻要和琴酒會和回去就可以了。

至於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以及黑羽快鬥……

辻本涉人若有意思的目光落在了黑羽快鬥的身上,而後者的身上莫名一陣惡寒。

「又,又怎麼了……」

每當辻本涉人用這種眼神看向他的時候都沒什麼好事,黑羽快鬥感覺自己都快tsd了。

「沒什麼,隻是在思考你之後怎麼辦的問題。」辻本涉人嚴肅道,

「畢竟名義上我也是黑衣組織的成員吧?我覺得隨隨便便放過你好像也不符合我的準則。」

黑羽快鬥:「……?」

等一下??哪有你這麼玩的啊!!!這一路都合作了這麼久了你難不成還打算反水??

「你確實救了我,所以我決定放過你了。」

好在話鋒一轉,黑羽快鬥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來了。

「這個還給你,我不需要了。還有,算算時間你差不多可以走了。」辻本涉人將電子地圖還給了他,

「這一路上也多謝你了,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吧?」

「……嗯???」

突如其來的反轉又讓黑羽快鬥愣了一下,他不解地看著辻本涉人,一時間不理解他想要乾什麼。

「我不喜歡變成拖累別人的那個,我希望你能先回去。」

望著地麵上逐漸上漲的水,辻本涉人解釋道,

「但是我也不想隨隨便便丟下我的搭檔。所以還是決定去看看。」

「你要去找琴酒??」黑羽快鬥快炸毛了,

「那邊的地段快要塌陷了!!你確定要過去嗎!!你現在過去肯定救不了他吧!!」

「我知道。」辻本涉人看向他,語氣卻意外的平和。

「你是來保護我的。如果不是你,很可能我從最開始就已經被洛倫乾掉了。」

「你……」

「我確實感謝你。以及那位從未謀麵過的弟弟。」辻本涉人沉默了片刻,繼續道,

「但是我也不能丟下我的搭檔不管。不管他有沒有騙過我,我都認為不至於完全不信任他。」

「這個世界上欺騙我的人太多了,實際上我也無所謂這種事情。但是……起碼,能多一個在意我的人活下來,也不算是什麼壞事吧?」

「可是!!」

「回去吧,再不回去的話,恐怕你也活不下來了。」

辻本涉人最後看了眼黑羽快鬥,轉身離開了。

他差不多已經記下離開的大致路線了,隻要按照原本的路線去走,基本上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接下來隻要和琴酒會和,再拿到寶石回黑衣組織,一切就結束了吧。

辻本涉人走過漫長的走道,因為地勢狹窄,走廊裡的水幾乎要蔓過膝蓋,並且上漲的速度還在迅速加快。

原本的計劃是通過水族館的爆炸引發躁動,趁機暗殺洛倫……這樣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可是,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那張電子地圖上確實顯示的這條路通往中央大廳。

但是按照地圖上的路線,他隻需要走五分鍾就能到達那邊了。可是現在都過去了七八分鍾,他也沒能看到道路的盡頭。

倒是腳下的水逐漸減少了,他能夠感受到地勢在漸漸高漲,腳步也下意識地停了下來。

不,這根本不是通往琴酒那邊的路。

準確來說,那張電子地圖是可以實時變動的,如果他的那位弟弟並不想要琴酒活下來,那麼他完全可以選擇篡改地圖。

也就是說,那個人想要殺死琴酒。

辻本涉人向後看了一眼,原本低勢處的水已經從膝蓋漲到約莫半月要處了。

如果他現在回去,恐怕會直接蔓延過頭頂吧?

但是……他真的能做到丟下搭檔不管嗎?

很明顯是做不到的。

其實他本來也不想回到黑衣組織,但是冥冥之中有一種預感促使著他向前走去。

辻本涉人果斷轉身打算往回走,卻冷不丁地聽到背後傳來一陣陌生的聲音。

那扇緊閉的門緩緩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

「辻本涉人,你要去哪裡?」

……

誰???

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辻本涉人的腳步突兀地停下了。

當辻本涉人下意識地向後望去,他很快從另外一雙極為相似的眸子裡看到了自己。

銀發的男人一步步向下走去,摘掉了自己的眼鏡,露出了那雙帶著溫柔笑意的靛藍色眸子。

他長著和自己近乎一模一樣的臉。

辻本涉人下意識地想要逃離這裡,他總覺得大腦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撕扯著想要出來,最後卻愈演愈烈。

十有八九大概就是黑羽快鬥和自己說過的那位[弟弟]吧?

實際上他也很好奇這位不層麵謀的雙胞胎弟弟,可是在見到對方的那一刻,辻本涉人卻察覺到自己極為反常的反應。

「好久不見,涉人。」

辻本悠真的心情很好,他甚至稍稍歪了一下頭,長發伴隨著他的動作傾斜而下,

「怎麼?好不容易見麵,你看上去好像不是很開心?」

「倒也不是。」

既然是兄弟的話,應該不至於對自己有敵意吧?

辻本涉人還是很相信眼前的這位靠譜的弟弟的。於是沉思一會後,他還是試探性地開口了:

「你是來幫我的?」

「當然。不像嗎?」

「倒也不是不像。」辻本涉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道:

「隻是覺得你有點危險。」

他依舊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其實站在對麵的那個和他極為相似的男人並沒有顯露出敵意,可就算是這樣,辻本涉人也依舊沒有放下警惕。

雙胞胎弟弟……

他最為重要的家人。

以及,這家夥居然和琴酒留一樣的發型,這年頭比較流行白長直嗎?

「你在害怕嗎?」

發覺到辻本涉人的小動作,辻本悠真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並不是。倒還不至於害怕。」辻本涉人努力冷靜了下來,

「你要找我做什麼?是想讓我離開黑衣組織和你回去?讓我猜猜,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極為狗血坎坷的經歷要敘述一遍?比如說家族繼承人之類的?」

辻本悠真:「……抱歉,沒有。」

「居然沒有嗎?!」辻本涉人大駭。

正在不遠處悄悄觀望的諸伏景光也陷入了沉默。

相比起無論什麼時候都保持警惕的辻本悠真,辻本涉人倒是更為隨和些。

……就是有的時候有點脫線過頭了。

「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兄長您不要再繼續後退了。」

望著想要下意識想要離開這裡的辻本涉人,辻本悠真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身後的水很快就要淹沒這一條走廊,你沒有任何退路了。」

確實是這樣。

辻本涉人有注意到逐漸上漲水位,要是繼續停留在這裡,必然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他還不想這麼早死,不過在此之前,他記得琴酒好像還在拍賣會的大廳。

要丟下搭檔離開嗎??

辻本涉人還不至於這麼狠心。

「琴酒在哪裡?」辻本涉人直接了當地詢問道,

「你隻是讓我離開,但是沒打算讓他也一起離開吧?我看得出來你不喜歡他,所以你是想借此殺了他?」

他注意到對方規避了關於琴酒的回答,也注意到對方在他說出[琴酒]兩個字後浮起的敵意。

……所以這該真不會是家庭倫理劇吧?總感覺自己被卷入了什麼奇奇怪怪的事件裡啊。

「他?」辻本悠真收斂了臉上的表情,無所謂道:

「我可以告訴你他在哪裡,不過在那之前,請先和我離開這裡,可以麼?」

他主動向辻本悠真伸出了手,表情相當真摯。

「還是說,你在顧忌著什麼嗎?」

「沒有……」

辻本涉人沉默了一會,還是做出了決定,

「好吧,我相信你。」

他不應該太過於警惕,或者說,眼前的人還不至於讓他產生危機感。

稍微信任一下對方,應該也不算是糟糕的事情吧?

躊躇許久後,辻本涉人還是上前一步,主動握住了辻本悠真的手。

可就在他做出這樣舉動的那一刻,他卻注意到辻本悠真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當然,如果你能慢慢回想起一切,我肯定願意向你表達我最真實的想法。」

辻本悠真的手指微微扣緊對方的手腕,目光也轉移到對方微微收縮的瞳孔之中

「雖然很抱歉,但是這也是讓你回憶起一切的唯一辦法,涉人。」

「你……你到底是……」

伴隨著對方手指的接觸,那股撕裂般的疼痛感似乎更加嚴重。

他聽到耳畔傳來了一陣冰冷的機械聲:

[記憶鎖已觸發。]

潛藏在深處的記憶逐漸湧出腦海,一切都按照原本的計劃進行著。

唯一讓人有些難受的副作用大概是精神上的壓迫。

辻本涉人像是觸電般想要掙脫對方的手,但是辻本悠真卻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他隻是看著眼前的青年露出了一陣茫然的表情,隨即陷入了更為折磨的痛苦之中。

如果不是這樣的副作用,辻本悠真恐怕早就出現在辻本涉人的麵前。

恢復記憶的階段也會是他最為脆弱的階段,起碼不能在最為先的時候讓他暴露出這樣的一麵。

但是……倒是可以趁機在辻本涉人無法反抗的時候解決掉琴酒。

「不用擔心,涉人。」

辻本悠真微笑著走上前,他輕輕地扶住了辻本涉人的肩膀,好讓他不要直接摔下去,

「回去睡一覺什麼都會好起來的,至於琴酒……那個背叛過你的家夥,還有必要在意嗎?」

「你……」

辻本涉人下意識抓緊看辻本悠真肩膀上的衣服,他下意識地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他努力想要讓自己的大腦清醒一些,更多的記憶卻混雜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起魚貫而入,讓人根本無法靜下心來思考。

強大的拉扯力將他的意識一點點拖入了深淵,即便他掙紮著想要離開那裡,卻依舊無法掙脫束縛。

直到最後,他還是鬆開了手指,在掙紮的最後一刻失去了意識。

……

「結束了。」

注意到終於徹底失去意識的辻本涉人,辻本悠真的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我們差不多可以離開這裡了,一切確實在計劃中進行……按照我的預想,現在黑羽快鬥也差不多該拿到寶石離開這裡了。」

他當初看中的就是黑羽快鬥足夠敏捷的行動力,在和赤井秀一進行配合之後,兩人也成功做到了坑琴酒的目的。

「你把琴酒一個人丟在那邊了?」諸伏景光問道。

「那是給他最好的結局。」辻本悠真聳聳肩,「以兄長的想法,他肯定不希望琴酒會死。所以隻能暫時通過這種方式讓他昏迷過去了。」

辻本涉人雖然對琴酒確實相當不滿,但是他也確實不可能會看著琴酒陷入生死存亡中不管不顧。

琴酒再怎麼說也是曾經最重要的人,辻本涉人對於在乎的人總是很寬容。

可惜,辻本悠真可不是什麼寬容的人。

如果一定要有人成為惡人,那麼就讓他來當這個惡人好了。

「你打算告訴你的兄長麼?」諸伏景光繼續問道。

「如果他問,我就回答。」辻本悠真很自然道,

「我不會對他隱瞞什麼。他要是因此討厭我就討厭好了。」

他也並未關閉全部的生存之門,考慮到琴酒也擁有一定的利用價值,看兄長的意思也是想多一枚棋子,他倒是不介意給對方留下一條生存之路。

至於琴酒能不能逃離那裡……嗬,就看他自己的運氣了。

作為組織的tokiller,不會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吧?

·

潮濕的空氣帶著濃鬱的血腥味彌漫在空中。

等到琴酒醒來的時候,他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劇烈的爆炸聲幾乎讓他失去知覺。不過在昏迷了十來分鍾後,他還是勉強醒了過來。

他被人暗算了。

琴酒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並且他辛辛苦苦得到的寶石也被人搶走了。

看來對方早就預料到自己會殺死洛倫,所以才會選擇在他得手後直接背刺。

這一點確實是他疏忽了。

銀發綠眸的男人艱難地站起身,他用力推開了壓住了自己手臂的石塊——這附近的大理石石塊被炸碎了不少,不過幸運的是沒有正好砸到他。

琴酒咬牙切齒地站了起來,他注意到這裡的水已經快要蔓延到月要部了,如果繼續昏迷下去,恐怕他會被活活淹死在這裡。

必須得快點離開這裡。

琴酒從口袋裡拿出了通訊器,不得不說組織當初選擇支出多一點的價格換了防水通訊器是正確的選擇,起碼他現在還可以嘗試著聯係辻本涉人。

看得出來辻本涉人似乎很擔心他,甚至反反復復發了很多條消息給他,並且表示自己會來找他。

可最後一條消息,也就是在幾分鍾前的消息,卻奪走了琴酒的全部注意力。

[giet已被逮捕,如果想要換回他的性命,記得來收發室找他。]

收發室???

琴酒大致了解這座建築物的構成,也知道收發室在哪裡。

可是收發室距離這裡起碼要十幾分鍾的路程,但是這個地方還有二十分鍾就會灌滿水了。

離開這裡隻需要五分鍾的時間,他記得最近的樓梯可五分鍾之後就能走到,以他的能力想要離開這裡不成問題。

「嘖,真是會給人添麻煩。」

琴酒暗罵了一聲,他望了眼不遠處的出口,卻依舊轉身向著收發室的方向走去。

那個蠢貨估計是打算來救他才會被那群fbi混蛋抓走。

他的腦子裡灌了水嗎?!

不過考慮到giet對於組織來說確實很重要。按照boss的想法,辻本涉人如果死了,那麼這也將是黑衣組織極大的損失。

他隻是為了組織才回去找辻本涉人的。

當然不可能是因為在意他或者不想讓他死。這種事情怎麼聽上去都很荒謬。

然而琴酒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離開不到五分鍾,原本的[出口]早早地就被灌滿了水。

而在那座出口的盡頭,厚重的鐵門已經完全合並,根本不可能從這裡出去。

生與死,僅在一瞬之間。

·

等到辻本涉人被送去最近的醫院進行檢查和治療時,辻本悠真合上了自己的電腦,麵色陰沉。

他倒是沒有想到,琴酒還是會選擇去救辻本涉人。

收發室裡他留下了最後一個出口,如果琴酒決定丟下辻本涉人自己離開,那麼他百分之百會死。

真可惜,他沒有這麼做。

辻本悠真從不認為自己是容易心軟的人。不如說自從加入黑衣組織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在除了兄長之外的事情上手軟過。

之所以會給琴酒留下一條路,也是在測試涉人對他的重要程度。

他隻是單純的不希望辻本涉人不開心而已。

麵色蒼白的青年緊緊閉著雙眼,看得出來正在做極為痛苦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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