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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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意撒嬌

你這醋吃的,還真是花樣百出。

風聲蕭瑟,林間葉片沙沙作響。

晏回青的表情一言難盡:「你在說笑吧。」

他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不然怎麼會聽到這麼荒唐的言論。

係統言之鑿鑿:「經過數據分析,這是可能性最大的結論。」

「胡言亂語,胡說八道,你這是睜眼說瞎話!」晏回青磨了磨牙,氣笑了,「犯得著嗎,他因為吃醋,就想把所有人殺光,你聽聽這話可信嗎?」

唐倦是個魔尊,不是個魔頭,為了救他而殺人,還能夠理解,因為吃醋想殺人,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晏回青正準備好好批評係統一番,忽然聽到沉抑的呼喚聲,整個人一愣。

唐倦從遠處掠來,眉心擰的死緊,臉色難看:「終於找到你了。」

他睡醒之後,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問過秋鶴燈和烏融,就匆忙出來找人了。

一路上沒敢停留,滿腦子都是些不好的猜測,直到看見晏回青平安無恙,他才放下心來。

他頭發散亂著,晏回青順勢揩了揩:「我出來走走,又丟不了,怎麼急成這樣。」

唐倦扁扁嘴,委屈地嘟噥了聲:「已經丟過一次了。」

晏回青裝沒聽見,拉著他的手,往小屋走:「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累壞了吧?」

「沒有。」唐倦忍了又忍,沒忍住,側過身抱住他,「我有點慌,你再讓我抱一下。」

他抱的很緊,兩條胳膊圈起來,將晏回青緊緊扣在懷裡。

從這個懷抱中,晏回青讀出他心裡的恐慌。

唐倦對他的在意程度,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不慌不慌,我好好的呢,這麼粘人,等下被人看到,要鬧笑話了。」

「不會的,誰敢取笑我,我就殺了誰。」

係統的話還在耳邊回盪,晏回青心裡一緊,突然有些無所適從。

唐倦的思想狀況,似乎真的有點不穩定。

情人的呢喃在耳邊響起,如春風如清露,含著笑意:「說笑的,阿晏不會當真了吧?」

他輕輕哂了聲,聽不出是真是假:「可不能殺了他們,還要靠他們來救你呢。」

晏回青後背起了一層冷汗,心情復雜,良久,嘆了一聲:「快回去吧。」

自己選中的人,怎樣都得喜歡下去。

秋鶴燈和烏融在院子裡坐著,保持著一人一貓的姿勢,貓趴在人的膝蓋上。

午後的陽光撒下來,像一把金粉,柔和了他們的輪廓。

晏回青暗自感慨了聲,覺得他們這樣也挺好的,各人有各人的活法,雖然沒點破,但卻是秋鶴燈與烏融最喜歡的相處模式。

秋鶴燈掃了他們一眼,慢吞吞地坐直身子:「要聊聊嗎?」

晏回青的病一直是他們在意的點,開誠布公地聊一次,十分有必要。

唐倦把院子裡的另一張藤椅拉過來,坐下,順勢將晏回青拉到懷裡。

這張藤椅比秋鶴燈坐的那張要新一些,藤條的縫隙中夾著零星的黑色貓毛,應當是給烏融準備的。

對上秋鶴燈帶著笑的目光,晏回青後知後覺的不自在起來:「沒有其他凳子了嗎?」

「沒有了。」唐倦一臉無辜,「以前阿晏都是與我坐在一起的,現在為什麼要找別的凳子,是生我的氣了,還是不想在外人麵前和我親近?」

他刻意加重了「外人」兩個字,說的時候還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旁邊的秋鶴燈。

晏回青想裝糊塗也難,無奈道:「這麼酸,你該不會吃醋了吧?」

唐倦小小地哼了聲,臉埋在他背上,理直氣壯道:「我就是吃醋了,我記起來了,阿晏當時看他看了好久。」

他說的是在慶城的時候。

那時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是純潔的師徒關係。

會被美吸引是每個人的共性,晏回青初見秋鶴燈,確實有驚為天人過。

若非珠玉在前,晏回青大抵還能多看秋鶴燈幾眼,可惜心裡有了標準,看什麼都覺得不如初次心動。

晏回青沒想到他會把這茬翻出來,微微睜大了眼睛,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唐倦把他的沉默當成了默認,身上的氣勢冷冽了幾分:「阿晏不解釋一下嗎?」

晏回青轉過身,目光復雜:「怎麼解釋,都是你編出來的事情,我根本就沒那麼想過。」

他是真的冤枉,從來沒這麼冤枉過。

四目相對,晏回青半點不見心虛,唐倦慢慢垂下眼皮,乖乖認錯:「我錯了,阿晏不要生氣好不好?」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氣又無奈,晏回青睨了他一眼:「你也就知道嘴上說說,錯了,下次還敢,對吧?」

唐倦沒吱聲,討好地笑了笑,奶乖奶乖的,令人不忍心責怪。

晏回青靠在他懷裡,咬牙切齒:「我就是個大冤種。」

明知道你是裝出來的,還是忍不住心軟。

和係統聊過之後,晏回青不太糾結自己的身體狀況了。

唐倦的表現令他不得不相信數據分析的結果,如果真如係統所說,那他怎麼努力,都沒辦法事實。

吃醋是個玄之又玄的東西,算是一種本能,並非說克製就能克製的。

交談主要是唐倦和秋鶴燈展開的,明明是主人公的晏回青,此時倒像個局外人。

「秋大師能一眼看出阿晏的身體狀況,想必知曉怎麼治療,你佛慈悲,還請你出手相助。」

唐倦頓了頓,又道:「隻要能救下阿晏,我願意答應你一個要求,你想要什麼,或者是想毀了四海萬佛宗,我都可以幫你辦到。」

他不相信所謂的朋友,隻有利益最穩固,他希望秋鶴燈能夠提出條件。

晏回青聞言皺了下眉。

他已經分不清楚了,唐倦是真的記恨四海萬佛宗,還是單純想讓他們死。

烏融眼睛一亮,蹭的一下跳起來:「燈燈,幫幫他們吧,我聽著挺不錯的,四海萬佛宗那群人也不無辜,這是一箭雙雕。」

「學了個成語,就迫不及待用出來。」秋鶴燈神色淡淡,在他腦袋上敲了一記,「也不看看用的對不對,萬一錯了,可要引人誤會的。」

唐倦眯了眯眼,輕笑:「不知秋大師意下如何?」

秋鶴燈隨意地嘆了口氣,對上晏回青歉然的目光,搖了搖頭:「唐施主為了救所愛之人,所言所行急切了些,我都可以理解,但今後還是不要將生殺掛在嘴邊了。」

佛修最慈悲,佛子尤甚。

秋鶴燈能看出晏回青與唐倦身上的淵源,自然也能察覺到唐倦身上的凶戾之氣,他能夠從最直觀的角度看待眼前的人。

唐倦在他眼中,無異於一柄出了鞘的利劍,血煞之氣濃烈,是行走的人形兵器。

說的不好聽一點,也可以稱為「邪物」。

能煉製出骨杖的,會是什麼好人?

但唐倦又與普通的邪物不同,他有意識,理智尚存,能夠操控自己的言行。

最重要的是,他有軟肋。

晏回青是他的心心念念,也是他的軟肋。

這根軟肋使得他尚且存有一絲善念。

心中有善,就不是邪物。

秋鶴燈斟酌著字詞,不想刺激他:「我與二位施主萍水相逢,能幫到的,一定會盡力而為。」

唐倦心中情緒變幻,礙於晏回青在場,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抬槓。

「晏施主之病,不能稱之為病,我認為用「因果」二字來定義,更為準確一些。」

「什麼因果?」

秋鶴燈沉吟片刻,道:「沒辦法說清楚,晏施主身上有異狀,是因也是果。」

晏回青目光微凝,心下的敬畏又多了幾分,秋鶴燈所言,究其根本,與係統的解釋正好能夠對得上。

唐倦神色不悅,懷疑秋鶴燈是在誆他。

然而不等他說什麼,懷裡的人就坐正了些,感慨出聲:「大師神機妙算,晏某佩服。」

「阿晏?」

「等我回去後再和你解釋。」

暫且安撫住唐倦,晏回青看向秋鶴燈:「因果輪回,大師覺得該從何處解開?」

如果根源真的在於唐倦對他的占有欲,那如何抑製就成了最關鍵的問題。

秋鶴燈垂眸注視著膝上的貓崽,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柔軟的毛:「說回晏施主之前的問題,命中有定數,但局麵可破,你能重新做出選擇,就是一種破局了。」

「我能告知你們的隻有一點,之前也提到過,破局的關鍵在於唐施主,不可大開殺戒是一切的前提。」

秋鶴燈帶著烏融離開了,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

晏回青一臉嚴肅,思索著他剛才那番話裡的意思。

破局的關鍵在於唐倦,這點和係統說的一致。不可大開殺戒,換言之就是不能殺人,不能毀滅世界,這一點也和係統說的能對上。

總而言之,秋鶴燈和係統的解釋和結論全都重合了。

「破局的關鍵在於我,意思是我害阿晏受苦的嗎?」溫柔的聲音貼著耳朵響起,委屈之下潛藏著冷意,「不愧是佛子,和那群和尚說的話都是一個意思,是我克了阿晏。」

晏回青陡然驚醒:「胡說什麼呢。」

唐倦擁他擁得更緊:「阿晏不是這樣認為的嗎?你不是信了他的話嗎?」

伴侶太愛胡思亂想,真的是一件很難搞的事情。

晏回青轉過身,勾著他的脖頸,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口:「咱們糖糖怎麼這麼缺安全感呢,是不是要我把心剖出來,你才能看到我有多喜歡你?」

唐倦怔了下,環住他的月要,將臉埋在他月匈膛上:「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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