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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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清粵不想承認自己戀愛腦。

她曾一度困擾於無法投入感情,自我診斷為愛無能。是以,早早放棄尋找白馬王子,坐上了旋轉木馬。

婚前貨比數家,溫二小姐認清一個現實——在她周圍,留學海歸精英創業繼承家業的優質履歷男性海了去了,她可以像人才市場看簡歷一樣挑選相親對象,但深入市場,溫清粵發現能被支配婚姻的男性,背後也多有一個支配男性的家庭。作為扮演乖馴布娃娃多年的人,她無法接受下半輩子要與一個傀儡同類繁衍一窩傀儡。

一次車輛事故後,她焦慮起未來——

車子拋錨太常見了,但拋錨後第一件事是停在路中央,打電話給爸媽,再聽取爸媽意見,聯係秘書解決事故。這種處理能力讓人慌張。

一次相親活動後,她擔憂起自己的隱私——

見麵五次牽手太常規了,隻是回到家,知道這是一場實況轉播後,溫清粵差點暈厥。武逐月問她,除了牽手沒做什麼吧,女孩子不要太主動,婚前不能隨便。

是啊,如果事先知道行為會被轉播,她絕對會是連根頭發絲都要捍衛的烈女。

清粵終於理解清緲為何相親多年沒落實對象了。這一切太過窒息。

周乃言說,我們這類人婚姻的航向多數指向生/殖契約,前麵加多少美麗的前綴與描繪,都是虛晃。

這話沖擊到了溫清粵。

武逐月一直強調,婚姻是找個合適的人幸福生活,可溫清粵眼睛看到的婚姻,似乎隻是找到一個男性,勉強生活。

真話真好聽。她喜歡周乃言玩世不恭地解構上層結構,冷漠地自嘲嘲人。

聽慣了套話,真實很可貴。婚姻確實是困厄的美夢。

但太真實,又太傷人。

結婚頭兩年,溫清粵活在婚姻的真相裡,心態甚好,一度閃過選對婚姻的小確幸。

到了婚姻的第三年,有些東西變了。清粵再問他,你為何和我結婚時,周乃言調侃的眼神有了殺傷力。

她想他騙她。騙她婚姻是為了找個合適的人幸福生活,而你就是那個合適的人。

真相又是如此血淋淋,他需要一個穩重的妻子,她想要一個好玩的丈夫。他們的婚姻是契約約束下王八配綠豆式的無愛關係。

好玩意味著不確定性。這個不確定性裡包括婚外三兩事。

「男人麼,總歸就是那樣(要出軌的)。」她是被奶奶養大的,從小聽到她念這話。女人們私房話時,小清粵就在腳跟邊玩。她們話題主角的生命長度拉長至七八十,是以,婚外□□常是罄竹難書。

潛移默化的,溫清粵默認了這件事會發生在她將來的婚姻裡。男人麼,總歸就是那樣。

她經常會問周乃言這個問題,挑一個或陰或晴或雨的日子,逗悶子似的審他,「最近出軌了嗎?有新歡嗎?漂亮嗎?」

他總是模棱兩可,語氣似是而非,「哦?周太太要查我?新歡麼肯定漂亮,不漂亮我找她乾嗎」

她能看出他在逗他,他的趣味有時候就是這樣,像在腳心撓癢,又想氣又想笑。

剛開始明明是有趣的,是樂在其中的。為什麼,什麼時候,這些趣味反成了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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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粵躺在落地玻璃前,等了一天消息。

月光口勿上眼皮,描邊細如蛛網的黯淡血管。耳邊沒有任何聲響,但她知道蛋殼裡多了一個機械生物,不動,不語,也不與她分享水和空氣。

這個智能機器人是下午來的。半人高,銀金屬配了塊led屏,腦袋支著兩根沒包邊的天線,說是廢鐵都不為過。

助理說,周總交待放在家裡試用一陣。

家裡?這家也要有地方放這怪玩意。

周乃言連客廳垃圾桶都做成隱形嵌牆式,稱這叫雞蛋裡不能有骨頭,清粵亦習慣空盪,隻能把新客人推到邊緣,盡量不顯眼。

她沒精打采蹲到它跟前,問它,你是誰?

公鴨電子聲自我介紹:「親愛的主人,我的名字,叫,零零七。」

溫清粵皺眉,這聲音真難聽。她胡亂丟了通問題,問它幾歲,都認識誰,男的女的?有對象嗎?前麵一二三四五六又是誰?住哪兒?實驗室嗎?

三秒後,零零七說:「抱歉,您能重復一遍問題嗎?」

重復什麼呀,本來也是瞎問的。溫清粵掰過它不對稱的天線,給它理理發型,自言自語道:「你說,周乃言在忙什麼,為什麼不回我消息?」

她與那閃爍的信號紅點對視,等了三秒,無聲無息。

一點都不穩定,這次連一句抱歉都沒了。

溫清粵切了一聲,「笨死了,過幾天就送你走。」說罷起身往廚房拿酒,嘀咕地解釋,「沒辦法,我們這裡不方便養寵物,沒有水和空氣。」

她站在流理台調酒,遙遠處突然冒出道公鴨電子音:「我不需要水和空氣。」她嚇了一跳,距離方才對話至少過去了兩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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