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溫清緲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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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澤的高考說不上失常,就是他這個腦子能發揮的基本水平。他不需要操勞,考完任務結束,剩下由家裡籌謀。

那年管得比較嚴,他這分數不《旋木盡頭》,牢記網址:5給學校捐棟樓,王牌金融係肯定進不去。於是選定本地大學的數學係,學信息與計算科學。

溫家擺宴,清緲自然沒去。她忙著溫書,陪清粵練琴。清粵越來越胖,胖得不愛出門,隻肯在家裡練。

清緲一邊聽琴,一邊背書,很快到了高考。

武逐月和溫鬆柏都問過她想去哪裡,她說要去最好的大學。

高考那天,她起床後忽覺月匈悶。狀況一向穩定的她,強烈感覺到頭頂有一片烏雲。為防止生理期來,武逐月提前給她吃了藥,但她還是不對勁。

清粵陪她去的高考。路上,清緲檢查完學習用具,低聲抱怨,「怎麼今天是陰天,真不爽。」

清粵仰起肉臉,看了一眼碧洗的天空,疑惑道:「今天是大晴天啊。」

清緲鬼附體一樣神遊,很難集中精力。考完最後一門,她離開考場。書包裡不知何時被塞了一封信,她看也沒看,煩躁地把它丟進了垃圾桶。

溫澤和清粵吃了三根紅豆冰,才等到清緲出來。

清粵踮腳,隔著人海確認清緲的狀態,「好像還不錯,中午她的臉色好嚇人。」

人群中的溫清緲像一顆閃閃發光的星星,區別於各色流動的高中校服。

溫澤看那封信沒,目光落在書包,順勢掃見清緲並不自然的姿勢。

她左手縮在袖子裡,麵上淡淡,見到他們如常柔笑,「等久了吧。」

那樣子,好像和溫澤從無瓜葛。

他沒有假裝不熟,調侃道:「是收情書被男生拖住了腳步?」她出來得很遲。

「沒有啦。」她朝她笑笑。

「那就是又用門砸手了?」

清緲故作不解,「什麼?」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他朝她的手努努嘴。

清粵才沒有聽溫澤在說什麼,她給清緲買了支冰,挽住她:「高考結束了,我們去吃好吃的吧。」她想偷跑出來吃炸物,想好久了。

溫澤始終跟著。

清緲高考分到的考場校區是一家職校,門口一排街頭小吃。清粵很會蹲吃的,老早就張望好,腳下這家的蘸料是自己調的。

取餐盤時,清緲隻露出一隻拇指捏盤子,手背和四隻手指小心翼翼縮在校服,他靠近她,扔了串裡脊到她碗裡,「多吃點,這串帶血,受傷了,吃血補血。」

最後,清緲一串都沒要,靜靜看清粵和溫澤吃。

清粵吃一口,看她一眼,問她真不吃嗎,等吃完一盤子,又陷入罪惡,惱恨清緲這麼瘦居然不吃。

溫澤作拱,「是啊,你看你,人家瘦成那樣不吃,你胖成這樣還吃那麼多。」

清粵更自責,臉皺成一團。清緲無法,跑去拿肉串。一抓一大把,想著吃給清粵看。

溫澤幫她端著盤子,給她做小廝,「我幫你拿著,不用你露手」見她不語,繼續煽風,「今兒砸狠了?怎麼了?沒考好?沒考好留本地,哥罩你。」

不知道他念大學都念了些什麼,打哪學來的四不像北方腔調。

清緲心不在焉,一串串往餐盤裡扔。

她心口堵得慌,炸完沒吃幾串,喉嚨就噎住了。

這盤炸物加了辣,清粵在吃中《旋木盡頭》,牢記網址:5藥不能吃辣,又實在嘴饞,於是拿她的加餐了幾串。

最後還剩三串蟹□□沒吃掉,清粵顯然飽了,不打算吃。

清緲見不得食物浪費,一口口硬撐。

溫澤安靜地從她手中接過串,三口兩口包掉,趁起身之勢,混著食物附到她耳邊,低聲說:「好久沒吃你給我做的東西了。」

清粵買的單,她認真打開錢包掏鈔票時,溫澤趁收銀台遮擋,拉過清緲的左手。

果然有重重的紅紫色淤痕。那是他熟悉的屬於門縫夾擊的傷口。

她沒有掙紮,麵無表情,任他的指尖輕輕撫過鈍感的五指。

清緲去了廣州,讀的產品設計。武逐月幫她打包行李的時候,問她有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清緲驚訝,媽媽從來不跟她聊這個。

武逐月笑,一邊給她疊衣服,一邊說你已經大了,總歸要考慮的,而且我不信你去了學校沒人追你,吶,媽媽不反對的,可以在追你的男孩子挑個穩重的。

當然武逐月重點不在此,說著又強調,戀愛是戀愛,女孩子不能吃虧。她拍拍清緲的手,意味明顯。

清緲懂事地點頭:「知道的,媽媽。我都懂。」

「懂就好。」

清緲沒有辦酒席,隻是挽著媽媽去了新開的商場逛街。武逐月給自己買了幾條適配的新衣服,也幫清緲挑了幾條裙子,當然,無一例外,裙擺淹過膝蓋,袖子領口規規矩矩,一看就很乖。

溫清緲無法恨溫家的。她有足夠的金錢和完美的禮教,她的一切都是溫家給的。

尤其到了大學,經濟差距一目了然。宿舍姑娘多提著蛇皮袋,沒有筆電,她的齊全裝備是如此格格不入。

清緲的情感出現了復雜的割裂。

武逐月在廣州呆了一周,離開那天,火車站袂雲汗雨,多是學生。

清緲極少動情,但看見媽媽的黑發,眼睛忽然很酸。

武逐月見她盯著自己特意染的黑發,自嘲道:「到時候送清粵上大學,還得再染,不染會被人認作清粵奶奶。」

清緲用力抱住媽媽,堅定地告訴她,黑頭發好看,白頭發更好看。她是她見過的白頭發最漂亮的媽媽。

清緲沒有聽媽媽的話,她很快戀愛。大學第一學期,她就結束了兩段感情。溫澤來廣州找她,她剛開始第三段。

(六大學)

溫澤喝了一個月的祛火中藥。他診斷自己為失心瘋。要不是腦子有病,會喜歡清緲嗎?要不是失心瘋,會日思夜想追到廣州?要不是被鬼附體,會和第一次見麵連名兒都不知道的男的打架?

他媽的,打架之前應該看好人家的文身,左青龍右白虎,脖子掛條大金鏈子的男人,也是他惹的?不對,溫清緲腦子到底有什麼病,會跟這種男的?

他在酒店住下,簡單消毒傷口後,不知是水土不服還是傷勢太重,燒了一晚。這兒對他來說太濕了,第二天還流了鼻血。

算她有良心,還知道來看他。她問他疼不疼,熱不熱,又問他要不要喝水,還為他擦汗,話突然很多,怪不適應的。

溫澤沒有照鏡子,不知道自己腫得厲害,口唇發白,隻是一個勁地朝她橫,「疼怎麼?你《旋木盡頭》,牢記網址:5親我一口?喝水?你餵我?溫清緲,你跟的什麼男的?你有沒有眼光?」

她罵了句腦癱,繼續給他扇風。

「乾柴你要,混子你要,就是不要我?」他打了多少個電話,她一個都不接。他寄了多少信,她一封都沒回。他找到考去華工的學弟,打聽到風光的設計院院花溫清緲名花有主,他差點以為聽錯了人。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倚在別人懷裡,他腦子裡還存在著一個幻想——他們擁抱過接,是親密無間的朋友。他對她來說是特別的。

清緲好笑,突然蹦出來推搡對方、喊打喊殺,等人家掏出真刀叫上兄弟,又嚇得大氣不敢喘的二百五。

隻敢孤男寡女時候跟她凶,笑死人了。

她模仿奶奶說話的語氣,「記住你的姓,溫澤。」奶奶很愛強調,「記住你是溫家長孫,溫澤。」小時候的清緲覺得真了不起,長孫啊,王儲啊,而現在,她隻想把那段他蜷縮挨打的畫麵錄下來,給二百五長孫回放。

當然,錄到她最後擋在他麵前為止。

再往下錄,就像苦命鴛鴦了。

溫澤少爺體質,在廣州水土不服,燒了一周。破傷風打了,消炎藥用了,他始終混沌脆弱,需要餵水,需要一隻手牽著。

等清緲發現溫澤每次量體溫前都會偷喝熱水時,嘴巴早被親腫,還碎了幾個口子。

他們在酒店呆了一周,一起看電視,一起吃泡麵,親密無間。溫澤幸福得差點死掉,而他也捕捉到,清緲暗中的享受。

可他們還是沒有在一起。

溫澤騙了一個告別愉快離開廣州,飛機落地,打去電話,一切就像他沒有去廣州一樣。

他打了一夜,最後用同學的手機打去,清緲終於接起。

他問她為什麼不接電話。她反問,為什麼要接?

「什麼意思?溫清緲,你說清楚。」他幾乎在吼。他煩死這個女的了!

清緲沉默許久,告訴他:「溫澤,我在耍你啊,你不知道嗎?」

溫澤知道,但他願意。

他說,耍我就要接電話才能耍,耍一次就夠了嗎?而且你還不夠我傷心,你再狠一點,我們溫家人哪裡這麼容易傷心。等我下次來,你再耍我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揪50個發紅包!《旋木盡頭》,牢記網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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