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正史野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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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麵上露出點紅暈,像是有些激動,眸中露出些與夏卓璐相似的亮光。

她終於想起來眼前這位公子,在歷史上究竟是個什麼身份了?

謝辰見此,也沒有多說什麼,輕輕笑道:「既然沒事的話,就與我們一起上四樓?」

他說著悠然轉首看向夏卓璐。

夏卓璐看出謝辰沒有那個方麵的心思,心中有些可惜,但緣分這種事本就強求不來,他還算放得開,很快便將這事拋到了腦後。

在謝辰麵前他確實不太好,借著妹妹的名義離開這花樓,有些不太情願的點了下頭:「也行。」

最後,他仍然抱了一份希望看向夏書意,期望著對方能明白自己的心思,「書意,你要是身體真的不舒服的話,我們還是早些回去比較好。」

夏書意明白了。

然後她搖了下頭,目不斜視開口回道:「我身體很好,一切都好。」

所以別看她了,她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第一花樓中的花魁——青櫻,可同樣是美人榜上頗有名氣的存在。

謝辰注意到兄妹之間的這場互動,眸底掠過一絲笑意,眸光微閃,意味不明的輕撇了夏書意一眼。

他還記得這位姑娘。

離開攬芳盛宴時的匆匆一瞥,應熟悉的字眼,對這位姑娘留下了個古靈精怪的印象。

舉止或有古怪,卻也隻當是性情原因,如今一看,倒也是個有趣的姑娘。

謝辰想的平靜,殊不知在他眼中性情有趣的姑娘,腦中正在瘋狂調動著,足以令他失態的東西。

定國公,定國公,定國公!

夏書意腦中瘋狂尖叫,她差一點就忽略了這個提醒,這個在便宜堂哥,剛剛開口介紹時清清楚楚說出的前綴。

定國公一脈本家姓謝,是天楚王朝歷史上非常有名的武將世家。

後世子孫綿延數代,以戰出名,哪怕天楚王朝發展進入盛世,整個朝代不可避免的陷入重文輕武的階段,也不見謝家子孫敗了名聲衰落下去,甚至出現了幾個歷史上非常有名的文豪,徹底顛覆了世人對於謝家隻出武將的認知。

延續一個世家的永遠是出息的後代子孫。

天楚王朝進入盛世,謝家也仿佛一並踏入了巔峰階段,文武雙全的謝家後代極有出息,與這個王朝一並在史書上留下了一道濃墨重彩的痕跡。

定國公是天楚王朝的開國功勛,也是謝家第一位正式撐起門檻的老將軍,其子鎮北侯也是年紀輕輕馳騁沙場,無往不利。

可惜謝家第二代戰死沙場,未能徹底撐起定國公的功勛。

然後便是毫不起眼的第三代。

也就是總愛被野史和電視劇塑造成一個,一事無成卻非常好命的……紈絝。

正史上一筆帶過,短短一行字便囊括了這位,天生富貴命的躺贏人物的一生。

江南外家那般的文名斐然,京都本家的武將幫持,愣是沒有扶起這塊木頭,大多數歷史學家都認為謝家能在武將氛圍的熏陶中生出文脈,甚至於走到最後的文武雙全底蘊厚重的世家大族,最早便是要歸功於定國公費心爭取來的親家。

也就是江南舒家。

江南舒家與謝家,雖然早早斷了彼此間的姻緣,卻沒有就此疏遠了彼此的關係,反倒走的越發親近,一文一武雙方加持倒是找到了謝家後來在盛世崛起的緣由。

這就像有兩個學神級別的存在,在一左一右的看顧著,很難說會一事無成。

可偏偏,作為謝舒兩家第一位親身教養的主,愣是半點名聲都沒有養出來,反倒是因為在外人看來耗費了許多心血,而落得無用二字。

據夏書意所知,最多半年,這位謝辰哥哥便會離開京都,之後為定國公送來了一位曾孫,至此之後哪怕野史也捉不到對方的痕跡了。

而那位生母不明的曾孫,也就是謝家的第四代,完全繼承了定國公鎮北侯兩位的能力與宏願。

力破南戎北狄,立下赫赫戰功,其功勛之卓然,一度堪比其太祖父定國公。

有正規教養,又有極高天賦,名師武將輪番上陣,其威名一度壓得邊關眾多部落不敢多加喘息,生怕惹了這位煞神。

這位的存在感在後世大佬的傳記上隻強不弱,作為謝家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文武雙全的領頭者,是那個朝代少有的上馬能安天下,落筆能定朝政的風流人物。

繼他之後才算是真正奠定了謝家的底蘊。

想到未來,夏書意因為這些即將一一登場的歷史人物而激動,可當她的目光落向前方,宛若被巨石敲了一下頭,猛地回神。

這位不久之後離開京都,數十年未歸的謝公子在史書上最大的成就僅僅隻是帶出了謝林,或者說帶來了謝林,也就是未來鼎鼎有名的小林將軍。

正史上一筆帶過,野史上浮想聯翩。

因為謝家後代基因都不錯,所以總有那麼一些人不相信小林將軍的父親,當真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無用之人。

而現在那位在後世令無數大佬唇槍舌戰的主人公,就在她的身前。

仿佛一幅泛了黃的歷史古書緩緩鋪展在她眼前,隻要耐下心子去看,就一定會在最後得到答案。

他們轉了二樓,上了三樓,馬上就要到了四樓。

雖說第一美人的稱呼落在了花樓之中,但也沒有多少人說荒謬,甚至許多人還頗有興致,哪怕知道這是個由頭,也多的是人借著第一花樓每月一次的挑詩會來湊湊熱鬧。

誰的詩若是被挑中了,誰就能與第一美人青櫻共度良宵,就算偶爾美人不願掀開那床簾,但整晚看著對方也是一樁香艷美事。

來湊這個熱鬧的,也多半不是為沖色而來,更有一種文人相輕的傲氣,時時都想找個由頭攀比一番。

挑詩會會來不少人,這也就意味著但凡做出些什麼事兒,第二天不管名聲好壞,都會傳遍整個京都。

這是熱鬧。

夏卓璐一路走過來,聽著耳邊的各種聊天,心裡也泛起了幾份心思,怎奈他轉身一看,身後兩位麵上一個比一個好奇,卻是半點風花雪月的心事也沒有。

夏書意這小丫頭還能理解,怎麼表弟看著比他還要心靜如水?

夏卓璐心頭鬱悶,忍不住問道:「表弟,我看你似乎並不近女色?」

謝辰微微揚眉:「我半句話也沒說,你又怎麼知道我的心思?」

夏卓璐要笑不笑,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反倒是夏書意悄悄看了謝辰一眼,心道,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這位一路走過來眸眼清澈,毫無半分好色之意,哪裡像是揣著什麼骯髒念頭的樣子。

謝辰若有所感,回頭看到悄扌莫著收回視線的小姑娘,微微笑了一下。

而被眾人放在口中津津樂道的第一美人——青櫻,卻不是平日裡出現在眾人麵前的高潔無塵,而是妖女一般的魅惑慵懶,要登台的殷紅群裝本該襯得她肌膚賽雪,眼神清冷卻似含情,做足萬人求之不得的疏離模樣。

如今她懶散臥在軟榻之上,手中煙杆飄起的煙霧半遮半掩藏住了那張極美的麵貌,偶爾愜意的搖了搖小腳,十足十一個勾人妖精的做派。

第一花樓明麵上的主人許瑤,皺著眉掀開了礙事的床紗,嗅到從裡麵飄出來的煙味兒,眉頭皺的越發緊。

她嫌棄的扇了扇手:「別抽了,再抽等一下上台都是一股煙味兒,你那身上香味兒都蓋不住。好不容易才把你給捧起來,知道費了我多少心血?你要是敢自己把自己給糟蹋下去了,看我不讓主上把你派到北狄當細作,這輩子都別想回來。」

聞言,青櫻撩了撩眼皮,像是被刺到了痛處,伸手將沒剩下多少的煙杆扔到了旁邊,抹把臉醞釀了片刻,抬眼清清淡淡的一個目光,在無之前半分的妖媚氣息。

青櫻:「可別,你看我這不是準備好了嗎?這個樣子我都演了多久了,太擔心。」

她說著說著就連語氣都變得平淡起來,骨子裡仿佛藏著一捧雪,乾淨剔透又透著股冷意。

許瑤這才給她了個好眼:「快些準備,用香把你身上的煙味給撲撲。」

「今日要挑誰?若是沒有我就自己挑個戶部侍郎家的那個彈琴還不錯,我聽著能睡到亮。」青櫻非常有作為搖錢樹的自覺,她素日就看上去比苦心經營著花樓的許瑤還要愜意,如今談及今夜可能要入她床的男子也半分沒有避諱的意思,笑得輕巧。

她新到了一批迷藥,正想著實驗一下效果,京都看得順眼的幾個公子她是想睡,可總有那麼一兩個是難啃的骨頭,碰都不肯碰一下。

都到這地方了,還要提著心,青櫻想到這嘖了一聲。

露水姻緣而已,又不是誰都能讓她看得上的。

許瑤:「本來是隨你挑的,但剛剛得到了個新消息,定國公家的那位公子也進了花樓,如今就在四樓,看他那樣子也是沖著你來的。」

「就選他吧,深淺都要探個底。」

青櫻來了幾分興致,揚起紅唇笑了,「那會兒可是老國公的心肝寶貝,唯一的獨苗,你讓我去誘他,到時候人萬一鬧著將我娶進門,我怕是會被定國公給扒了皮吧。」

未成親前先納了一位花娘,清流世家的好姑娘恐怕都不會考慮這樣的夫婿。

「定國公早年脾氣可算不上好。」

「用不著你費那麼大心思,探個底而已,別把那些手段用的太過。」許瑤毫不客氣的接口道。

「若是玩過了,到時候你就自己嫁過去,實話和你說,定國公隻怕求之不得。」許瑤道,「這位的資料我也有所了解,江南那邊名聲雖然不好,關於這方麵卻沒有什麼實際上的事跡,他名聲不好,風流也屬常事,可偏偏找不到一樁真的。」

「那老國公隻怕要著急了。」青櫻扇了扇手,去掉了手上的煙味,笑著開口,「畢竟唯一的獨苗,不近女色?」

她說這話時笑意盈盈,顯然隻信了一分。

「不近女色,那就好龍陽。」青櫻語氣調侃,「所以你不該找我。」

她隨口就說,並不往心上放,日後才知竟是一語成讖。

許瑤有些頭痛。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敲聲,輕輕提醒屋內的兩位時間差不多了。

許瑤看向青櫻,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再三確認道:「你有分寸吧?」

青櫻倒入身後的軟榻之中,哼笑一聲不應答,由著許瑤心中忐忑。

許瑤出乎意料的轉述其另外一件事,她起身道:「不要惦記著主上了。」

青櫻手段無數,可心中總有一個特殊的,而在許瑤眼中看來,那位特殊的顯然就是主上。

青櫻聞言忍不住笑了幾聲,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在確認許瑤是真心實意的勸解之後,搖頭嘆息道:「許瑤啊,虧你認識我幾年,結果還是不了解我。」

許瑤忍不住皺眉,並不知道青櫻為什麼會這麼說。

青櫻擺手送客:「你先出去吧,我收拾一下。」

許瑤無奈離開。

青櫻看著許瑤離開的背影,心中好笑。

感情這種事雖然不是誰都能控製的,否則世上又哪會來這麼多糊塗事,不過自知之明這種事還是有的控製的,對現在的青櫻來說,她單純隻是饞主上那副身子,乾嘛非要談什麼感情?

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青櫻撐著臉頰想的遠了,若是能睡到主上……

她笑了一聲,覺得好玩。

她真的很難想到主上那樣的人,醉在情欲中,表露出男人劣根性下的失控,這麼想著,就有一種玷汙神明的惡劣愉悅感。

真是罪過。

而青櫻心中無法想象沾染紅塵欲念如神明般存在著的主上,如今正站在花樓之外,麵色平靜淡然,身在周一眾尋芳客的來往人流中,他斂著眉眼色如春華難掩矜貴,與這裡迥異的氣質神韻好似劃出了一方獨立的空間。

萬丈紅塵在眼前,他卻片葉不沾身。

楚柳言稍顯呆滯的站住不動,揚首看著那極為囂張的牌匾,乾巴巴地開口:「這名字……好直接啊,啊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很艱難。

楚柳言是萬萬沒想到,這個第一花樓還真就是各個意義上的第一花樓。

楚柳言忍不住反思了一下自己,她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比如,萬一兩位主角早就見過麵了,隻不過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比如攬芳樓外?也算是攬芳樓了,不對啊,明明醉霄酒樓他們就是從未見過的樣子。

這下楚柳言真的是越想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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