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是啊好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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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卓璐坐下時有些稀奇,他笑道:「這間可是離看台最近的了,掀開紗簾便能清楚看見青櫻姑娘登場的全部過程,平日裡想定都定不到的。」

謝辰柱下後極為安靜,不如剛才那般輕鬆,看著像是有些心事。

楚柳言乖巧地坐到承安大帝的身邊,看著承安大帝與永安君第一次的正式碰麵,作為他們忠實的c粉,她心中暗暗鼓掌。

這是一次歷史性的碰麵!

……碰……麵?

等等你們倒是看一眼彼此啊?!

楚柳言驚愕發現,兩位主角一個比一個淡定,隻有她作為旁觀者心中最是激動。

謝辰避開了楚千澤望過來的視線,他這般稍顯無力的舉動,因著他對外的名聲倒也不顯突兀,但是夏卓璐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在夏卓璐眼中,楚千澤麵貌雖生,氣質卻是不凡,他有意想要讓表弟在對方麵前留下個好印象,不由拍了下謝辰的肩膀說:「我家表弟剛回京都,有些禮節方麵不周全的地方,還望閣下海涵。」

「無礙。」楚千澤抬手叫人,麵色溫和平淡,顯然對此並不在意,反倒是讓夏卓璐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他在這人麵前本就有些心虛氣短,如今又得了包含總有幾分慚愧的意味。

想他向來不在意這些,如今竟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真是稀奇。

謝辰驀然抬眸,他靜靜看了對麵從容坐著的青衣公子一眼,瞬間便察覺到氣氛開始被對方所掌控,這種時刻想要拿捏主動權的行為,讓他有種熟悉的即視感。

這樣的習慣並不是一個普通公子該擁有的。雖然對方可能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公職,但是對於那群自幼生長在京都的權貴公子圈中,這位顯然是陌生的。

要什麼樣的來歷,才能養出對方這樣的習慣。

叫人之後的楚千澤,眼睫微抬,在半空中的視線與望過來的謝辰眸光對上,兩人對視一眼,而後又彼此錯開,氣氛仿佛無聲凝滯了下來,雅間內一片沉默。

夏卓璐左看右看,剛想尋思著說些什麼聊一聊,他本以為林十水或許能聊上幾句,但是看著卻是與謝辰表弟別出無二都是對這沒什麼心思的主。

早知道氣氛會變成這樣的古怪,夏卓璐心想方才就不強行讓兩方人並在一起了,有外人在,有些話他甚至不好與表弟多說。

恰在這時,方才喚來的侍者進了雅間,是個年齡不大麵貌清秀的小姑娘。

楚千澤要了一杯茶水。

小姑娘有些詫異的看了這位公子一眼,顯然是沒有想到講究風花雪月的花樓之中竟還有人真點茶水來喝,在這種地方附庸風雅總會惹來幾分笑談,可她看向這位公子又忍不住咽下了那些想法。

她沒有多說,應下後又看向另外一邊的幾人。

謝辰毫無顧忌,手中折扇抵著下顎輕輕笑道:「再來一壺你們這邊的花酒。」

若說醉霄酒樓的酒是鼎鼎的招牌酒自然是毫無問題的,可還有一個地方的酒水也不妨相讓,那就是花酒。

花樓中的酒,隻要不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他們的酒同樣是頂好的,這種風流場所醉意挑詩情,全看酒香不香了。

他這句話沒什麼問題,可前麵要的是茶水,他要的是酒水,這兩個回答並在一起,總有一種微妙的挑釁意味。

夏卓璐欲言又止。

小姑娘問了一圈後笑著下去了。

要的茶水酒水和吃食很快就上來了,這裡四麵環紗,稍稍一掀,便能看見中央即將登場的美人身影。

鈴聲響後,便代表著青櫻即將登場,但是在此之前整個四樓不可能由著客人們自己乾坐,偌大一個舞台上,行雲流水的美人舞蹈歌曲,填補了前麵一小段等待的時間。

楚柳言在這種莫名微妙的氣氛中有些坐立不安,這時夏書亦輕輕為她推來一杯茶水,說:「閣下喝這個吧。」

楚柳言抬頭之後遇見對方,看見對方,心下一樂,這不是碰見同行了嗎?

兩位都是女子,又都扮了男裝,還恰巧在這第一花樓遇見了,實在是個緣分。

楚柳言出動對夏書亦介紹自己:「我叫林青葉,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等到兩位姑娘互通姓名之後,便越坐越近,這三位陷入安靜的公子旁邊,嘀嘀咕咕便處成了好姐妹的親密姿態。

謝辰抿著酒水,笑睨了兩個女孩一眼。

兩人互通姓名之後,夏書意老毛病又犯了,下意識腦海中搜索了一番林青葉在歷史上是個什麼身份,但很快又罵自己蠢

對方扮了男裝給的,這明顯是個假名,於是沒有多深究,也並不在意對方給了個假名。

楚柳言不知的是她扮演長公主扮久了,言行舉止就連說話都有一種受了多年嚴格教養,語句從容又溫雅。

誰若不應她仿佛是一種冒犯。

哪怕她彎著頸湊近夏書意親親密密的聊著天,儀態也是極為優雅,笑容不斷卻從未露齒。

謝辰懶洋洋眯著眸,有意無意的掃過兩位姑娘,尤其在林青葉的身上多停了幾息。

夏書亦對這方麵並不敏感,隱約感覺到了幾分倒也沒有在意,女孩子的感情很奇妙,覺得投緣,聊的就很歡。

直到許久之後,夏書意得知楚柳言的身份,才恍然笑道原來是公主身份,那是天家養出來的貴氣。

楚柳岩和夏書亦都覺得對方有一種隱約的熟悉感,這種感覺讓她們一見如故,可偏偏彼此又依著原身的人設語氣交流,硬是半點沒有發覺不對勁。

兩位姑娘雖然莫名其妙的穿進了這個時代得到了一副身體,卻因為不知緣由也不敢胡作非為,生怕被當作妖孽收了去,平日裡都有意扮著原生的人設,所幸她們原本的性格也不是張揚的,倒還算順順利利。

但此時她們麵對著麵,頭挨著頭,卻是半點不知道對方真正的身份。

楚千澤微微垂眸,神色淡淡,狹長眉眼斂藏起一絲不甚明顯的暗色,他耳邊傳來兩位姑娘的竊竊笑語,除此之外,便是外麵的絲竹與哄鬧聲。

指尖緩慢的摩挲茶杯溫熱的杯壁,舌尖咽下屬於茶水的苦香後,他莫名生出幾分不虞來,他指尖微點片刻,而後抬眸看向對麵。

慵懶愜意飲著酒水的紫衣公子,渾身都是被富貴嬌慣出來的肆意,規矩仿佛束縛不住他,鬆開手對方就會做出無法預料的事情般讓人下意識試圖困住這人。

沉默的時間尤其漫長,但在外界看來也隻過了一會,很快花樓中的第一美人也就是青櫻姑娘,在眾目期待的目光中登場。

楚柳言下意識偷偷看了另一邊,書中兩位正兒八經的c一個飲酒搖上悠然自在,半點沒有搭理身邊人的意思,另外一個淡漠垂眸,端起茶杯嘗了一口又放下,目光在花樓內外輕掃,也是看著對身邊之人並無多少興趣。

楚柳言有些心急,這劇情不對呀,她費盡心思將這兩人湊到一起,如今就差兩步就可以貼貼了,結果他們二人一個比一個生疏。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現在看來永安君好像對承安大帝並不感興趣。

天機峰傳人是出了名的上曉天文下知帝語,雖然聽起來有些不流暢,但實際上就是說他們連天上的星辰都能知曉,地上的帝王也能扌莫透,就沒有他們不能知道的東西,那般手段的永安君若是真的想要與一個人接近,不可能毫無反應。

銀鈴聲又是一陣響起,第一美人順著飄舞的輕紗從五層樓閣之上的懸台飛舞著,降落於四樓舞台正中,無數飄帶從八方而來,將舞台籠罩成海上蓮花一般的謝娜美景,絲竹聲響起舞弄清影,襯的那從天而降的青櫻姑娘仿佛從天落下的仙子一般高潔無塵。

一陣歡呼聲響起,就連楚柳言與夏書意都忍不住探了頭去湊熱鬧,當二人看見舞台中的美人身貌時,忍不住驚嘆一聲。

當真是絕色的美人。

謝辰端坐如山,慢條斯理地又喝了一口酒,隻有目光朝著外麵撇了撇,身子卻是半分也沒動,看著與這裡的歡鬧場景格格不入。

夏卓璐收回視線搖頭晃腦,有些遺憾的道:「表弟你來的不是時候,若是你再早幾月進京,便會遇上花魁大比。那時圓月懸空,滿街簪花,無數精致轎廷,繞京一圈。那日夜色通宵,明燈無數,美人一個接著一個,公子看不完,百姓也嘮不完。」

「還有,你知道這個雅間有多難進來嗎?這個位置這麼好,你不過來看看嗎?」夏卓璐指了指身邊的位置。

聞言謝辰像是來了幾分興致,揚眉笑道:「是嗎?花魁大比這麼熱鬧?」

花魁大比雖然聽著不是那麼好聽,但是公卿權貴卻都頗有興致地參與了這樁風流韻事,新詩源源不斷,女子顏色皆是上等,從城南逛到城北已經算不上是單純的花魁大比了,那是一場全京盛會。

當時真是熱鬧了許久。

「那時花魁幾乎年年都變,但是自從這位青櫻姑娘出現在京都,這第一花魁便年年都是她,不過你若早些年見到了那樣的場景,百花爭艷啊,就算你是個菩薩,也要動上幾分心。」

夏卓璐對著謝辰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懂的吧,他雙目乾淨麵上坦然,即使有意逗弄,也不顯低俗。

謝辰笑笑,溫潤宛若君子看著比方才要溫和許多,他端坐於軟榻之上,而後輕輕一靠頓是懶散起來,笑道:「這樣也不差今日,美人無數,我們瞧個頂尖的就已足夠,你看外麵的青櫻姑娘美不美?能不能堵上你那張嘴?」

夏卓璐心道表弟怎麼這副樣子,倒像是半分不識美人樂趣,如此不解風情。他忍不住湊近了些,小聲問道:「表弟你莫不是還是個雛?」

此話一出,楚千澤長睫一顫,不動聲色放低了唇邊的茶水。

謝辰悠然搖扇的動作一頓,手上動作無聲僵了一秒,而後微微眯眸看著對方,含情瀲灩的眸光此時生生透出些危險意味。

對於耳聰目明的習武之人,夏卓璐放低的聲音與附耳直說沒有區別。

謝辰下意識看了對麵安靜的公子一眼。

那位林十水公子麵無異色垂眸視線落在下方,鳳眸微垂神情淡然,白皙膚色襯著明艷的紅紗觸目驚艷,仿若被拉入濃濃紅塵的淡漠菩薩,下方如此熱鬧可他眸中卻是半分喧鬧也沒有。

對方好像才是那個不解風情的菩薩。

謝辰這麼想了一下,帶著幾分被夏卓璐惱到的情緒。

謝辰轉頭收回視線,夏卓璐還等著他的回答,見狀忍不住又靠近了幾分小聲道:「不會吧……」

謝辰卻已經抬起扇子,不輕不重敲了一下桌子,帶著幾分警告意味。

若不是顧及對方是他表哥的身份,這一下,定要敲到他的頭上。

這一下聲響頗大,引得旁邊聊得正歡的兩位小姑娘不約而同看了過來,雖對象不同,目中卻是一並相似的驚訝。

夏書意一目了然心想,肯定又是便宜堂哥自己找打,不值得多加關注。隨即又將目光落在下方,還是那美人更值得。

若是古代花魁都是這幅樣子,豈不是輕鬆碾壓現代娛樂圈,不過這位青櫻姑娘也不是很多,就這一位登上了美人榜。

夏書意捧著臉,目不轉晴的看著外麵的熱鬧。

楚柳言卻輕輕瞪了下眼睛。

天吶永安君生氣了,這可是活生生的永安君,不是書中那傾盡天下,風流筆墨壓了半數篇章卻永遠見不到屬於二次元的永安君,而是而是一個活生生的,會呼吸的,會生氣的男神!

她看著謝辰微惱的麵色,驚奇之後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仿佛一個一直把周圍一切當做遊戲,甚至是一場夢的人,突然因為某個細節反應過來,周圍一切皆是真實,等她再收回視線,心中難免怔愣。她想到了之書中兩位主角幾次三番的錯過,心中有一種茫然的感覺。

她知道永安君風流絕艷是世間少有的人物,可若是永安君不是永安君,又該如何?

如果永安君不是永安君,或者說定國公家的這位公子並不是書中所說的那樣是永安君轉世。

如果他真的不是永安君該怎麼辦?

楚柳言腦中充斥著這個念頭,一時惦記著難以忘懷,未曾注意到身邊之人的目光。

楚千澤聽著耳邊那些一連串自我懷疑的話,慢條斯理的擱置下手中茶水,指尖輕點杯蓋,從容淡然的看了身旁女子一眼。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開始動搖自己認定的一切,但這些聲音太吵。

楚千澤撩眼,終於第一次算是主動將視線看向了另一邊的謝辰,對方搖晃著手中的酒壺,試圖盪出更多的酒水,眸眼含笑還帶著幾分剛才因為夏卓璐失語而未散的惱意,看都是一個跳脫而年輕的公子,這樣的公子是什麼都困不住的。

因為對方從小到大得到了太多,他就不會再注意哪些觸手可得的東西,他所看到的東西一定在更好更遠的地方。

這幾乎是這些不知世事的公子哥的通病。

而對方的運氣要更好些。

隻要他不出格,就是一身富貴的好命。

這樣的人,如何與永安君三字扯上了關係?

楚千澤微微沉默,鳳眸微垂有些恍惚,陷入了一種隻有自己才知道的情緒之中,亦或者這種情緒是連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的,但是有些回憶卻如畫卷一般鋪展在他眼前。

世人皆知當今聖上雖在加冠之日才被封為太子,但東宮素來是隻有他一人能住的。

那時尚且年幼的東宮,手執豪筆慢慢的寫出一個工整的永安二字,安靜的盯了片刻後,抬眸問向太傅,「誰人能配此號?」

他年紀雖小,卻已經表現出了與尋常孩童不一樣的氣質,漆黑的眸子安靜盯著太傅時,已經初顯天家威儀。

太傅扌莫了扌莫自己的長胡須,悠然道:「世間隻有一人,可配永安二字。」

簡單的一句話之中,卻包含了一種沉重又無奈的情緒。

「誰?」幼年東宮冷淡問道。

太傅看著自己一手教導出來的弟子,或者說,名義上的弟子。

「據說這位永安君,天縱之才,舉止自有風華,他做了什麼,殿下日後自然會知曉。」

「他做了什麼?」幼年東宮冷淡反問。

太傅自顧自道:「若他不走官路,也是個極風流瀟灑的文豪,聽聞他素喜桃花,偏愛色彩浪漫天真明艷的景物,不曾附庸君子間的高潔淡雅,以至於前朝後期許多對他了解不深的官員,曾經一度給他送上容色浪漫姣好,年輕天真的少女以作討好。」

還有少年。太傅口中話語滾了一圈默默咽下了其後的少年二字。

幼年東宮微微揚眉,好似被提起了興趣,卻又看不出半點情緒波瀾,「然後呢?」

太傅微微一笑,得逞道:「然後那些家夥就被清算了,所以這個事情告訴我們,不要貪戀女色。」

將一件有趣的事弄出一個無趣的道理,素來是太傅的惡趣味。

幼年東宮手上毛筆一頓,眼簾微微垂下:「太傅今日課已畢,你該出宮了。」

太傅遺憾的扌莫了一把長胡須,心道自己自己也不算老古板,怎麼就挑不起殿下一二分情緒,實在是無能啊。

他對於殿下輕易便將自己畢生所學融會貫通這件事並沒有多少驕傲,主要是對方天資聰慧,此事功勞大半在對方自己身上,而他有時甚至沒有多加開口,對方便已然掀開下一個篇章。

太傅搖頭,無奈離開。

楚柳言正恍惚著,突然聽到身邊安靜許久的承恩大帝開口道:「謝公子,聽聞昨日日攬芳宴,很是熱鬧,不知閣下可曾前往?」

謝辰聞聲看去,明明對方是個冷漠性子,隻是談起話來卻又沒有那種疏離之感。

真是……謝辰心中微頓,不簡單啊。

謝辰坦然點頭:「是的,昨日去的,很熱鬧。」

他說著想到了那人,眸光無意識掃了轉過頭來聽著熱鬧的夏書意一眼,唇角微揚。

夏書意心裡一個咯噔,迅速回想,確定當日她的確並未與對方撞上,心中狠鬆了一口氣,她有人之時能保證不露破綻,無人之時卻很難避免放飛自我,許多怪異言行若是被旁人看見怪異是往輕了去說,重了那便是妖孽上身。

她昨日說了些什麼?她昨日好像說了許多。

夏書意心中暗自警醒。

謝辰並不知道小姑娘心中所想,也無其他意思,掃過一眼後便收回了視線。

楚千澤微微頷首,剛要開口。

「我觀公子氣度不凡,家世也當富貴,不應當沒有去過攬芳盛宴。」謝辰說的輕鬆,笑得眉眼彎彎。

夏卓璐忍不住想要提醒謝辰稍稍收斂,怎料對方卻像是並不在意。

對方不但不在意,甚至語氣都能明顯聽出溫和,笑著說:「祖輩遠在北方,京都世家公子眾多,也輪不上我。」

攬芳盛宴名額有限,考慮到距離問題,輕易不向過遠的地方遞交請帖。縱使名聲不斐之人會在帖上留有名號,若能趕上,日後也可再來,對方口中所說家中偏遠,近日才來京都一事,也不是沒有可信度。

夏卓璐卻眨了眨眼,略顯古怪的看了兩人一眼。

雖然不知道兩位在打什麼來回,但是陸淮他還是了解的。

陸淮他父親可是大理寺卿,陸淮自己也是年少出名,平日更是少有人能讓他看上一眼,也就衛珞那個家夥能壓得住他的脾氣。說句不好聽的,陸淮的脾氣稱得上狂,骨子裡那麼狂傲的人竟然會與這位相相識,甚至親身將人帶往攬芳酒樓,實在是匪夷所思。

夏卓璐心中納悶,卻並未多想,指不定就是他們投緣呢?那些想法如蜻蜓點水一般在他腦中飛速掠過,並未留下痕跡。

謝辰什麼也沒說,卻像是什麼都看出來了,悠然自得但笑不語。

楚千澤凝眸看到這位定國公家的小公子,處處慵懶,處處愜意,活脫脫一個紈絝世家子的富貴作風,身上奢靡貴氣幾乎直麵而來。

楚千澤眸光淡淡收回了視線,他並不喜這樣的紈絝世家公子,但是那些平日看著礙眼的特性落在對方身上卻又顯得格外顯眼張揚,好似天邊星辰一般,總是會無意識收攏著旁人的視線。

看著與其他紈絝世家子有些不同。

那句因永安君三字落下的水珠,在心河之上悄然泛開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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