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如果說一身白無垢的無慘純潔清淨,不染塵埃,那麼一身緋色打褂則完全突出了他的艷,仿佛一團躍動著勾的火焰。
產屋敷耀哉推開門時,看到的就是一身紅衣的無慘。
繡著百花盛開的緋色打褂艷麗到完全遮蓋了無慘身上的病弱之氣,呈現了一種如同他性格一般盛氣淩人又倨傲的美。
產屋敷耀哉止水般的紫眸裡映著那一片紅,視網膜像是被灼燒一般,在心底沸騰著化成了滾燙的岩漿。
「很適合你。」他笑著說道。
無慘唇角微勾,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又在看到一旁香奈惠後又忍住,轉而打量著產屋敷耀哉也新換的衣服。
作為新娘的婚服是白無垢和色打褂,而產屋敷耀哉的婚服則是一套嶄新的禮服,黑與灰交織的紋付羽織袴。
無慘還從來沒有看過曜哉穿著這麼正式的穿著,黑色羽織和他平日的白色羽織大相徑庭,更多了幾分肅穆莊重。
他紅梅色的眼睛緊緊盯著產屋敷耀哉的羽織,心下癢的不行。
「曜哉……」
在強烈的意願驅使下,無慘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他刻意抬高了嗓音,略帶沙啞卻又酥軟的聲音聽起來居然和尋常的女子無異了。
在開口前香奈惠一直以為無慘嗓子或許是有什麼疾病,又或者是病得太重了不方便開口,此刻聽到這位夫人叫主公,才意識到,她是純粹的有些不好相處。
想到這一點後,她發現無慘那雙紅梅色的眼睛裡果然隻有產屋敷耀哉。
「主公大人,哀子夫人,我今天就先回去了,白無垢我帶走找人修改,隔天再送過來。」
她笑盈盈的告別,不再打擾兩人。
產屋敷耀哉在目送蝴蝶香奈惠離開後,伸出手指輕輕按在了無慘微凸的喉結上。
「無慘真了不起啊。」
無慘吞咽了一口唾沫,產屋敷耀哉也清晰的感受到了手下小巧喉結的滑動。
「不過是把聲音提高一些。」
無慘本來因為產屋敷耀哉把手指放在自己脖子要害上而略微產生的抗拒,也因為他的誇贊而不由放鬆下來。
他也覺得自己剛才偽裝的女聲不錯。
產屋敷耀哉的紫眸像是泛起水波的清泉,注視著唇角微微勾起,顯得十分得意的無慘,「再說一次。」
無慘眼珠轉了轉,再次用女聲開口,「產屋敷大人……紋付羽織袴讓我試穿看看。」
剛才看到曜哉穿著紋付羽織袴的時候,無慘就迫不及待想試試了,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忍不住開口。
雖然新娘的衣服很好看,但如果正常發展的話,他應該穿的是和曜哉同樣的衣服才對。
無慘一邊說一邊拉了一下產屋敷耀哉的羽織袖子。
產屋敷耀哉的喉結也滑動了一下,他看著一身緋色打褂,雖然叫著大人卻沒有絲毫恭敬,說要試穿別人衣服卻一副屈尊降貴模樣的無慘,好脾氣的脫下羽織遞到了無慘手裡。
「我再幫你訂做幾套如何?」
無慘像隻迫不及待展示華麗尾羽的孔雀一般,三兩下脫掉打褂披上了羽織。
他抬起手臂左右看看,沉悶而又沒有花紋的黑羽織單調而又莊重,比無慘預想的穿在身上的模樣要差的多。
「算了,訂做這種衣服也沒什麼用處。」
產屋敷耀哉微笑著沒有反駁,在矮桌前取出了紙筆。
「你在做什麼?」
無慘不知道曜哉又在賣什麼關子,放下衣服看他提筆寫字。
「我們還沒有互贈和歌。」
產屋敷耀哉一手扶著袖子,占飽了墨汁的筆在紙上行雲流水的寫下兩行優美的和歌。
「相見須臾別,暫時慰我情。」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