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產屋敷耀哉雖然看起來清瘦，但字跡卻遒勁有力，字句裡不加掩飾的愛慕之意讓無慘耳根有些發熱。
曜哉這樣的人，雖然平時總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模樣，但卻帶著家族中教育出來的傳統守禮，假設他沒有意外的聯姻成婚，想來也不會對妻子直言這些情情愛愛，隻會像現在一樣，把那些風雅的俳句用另一種無言的方式呈現出來。
無慘有段日子沒有看書了，一天之中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睡覺以後，他的記憶變得渾渾噩噩，思索了一會才想起來曜哉寫的是《萬葉集》上的和歌。
但是他沒有寫全，還有後半段。
無慘較勁般在產屋敷耀哉身旁坐下，重新鋪好紙張，從曜哉的手裡拿過毛筆，寫下了後麵的俳句。
「後來愈想念,戀竟似潮生。」2
都說字如其人，與產屋敷耀哉的字比起來，脾氣總是很差的無慘反而字跡娟秀平整，完全不像是他寫出來的。
兩張寫了俳句戀歌的紙並排放在桌子上，無慘不爽的覺得自己好像又被曜哉壓了一頭。
先前病得厲害的時候，他虛弱到連筆都握不住，更不要說花時間把自己的字練到如產屋敷耀哉一樣有所小成了。
無慘把筆丟到一邊站起身，什麼情詩帶來的影響都被一掃而空，隻剩無趣。
「我讓人把這兩張字裱起來。」
產屋敷耀哉寬容的笑了笑，「對了，其實今天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你要送我什麼？」
無慘耳朵動了動，總不會是在情詩之後，還有什麼定情信物吧？
隻要偽裝過婚禮就好，真的需要準備那麼多東西嗎？
產屋敷耀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推開了和室的門，拍了三次手。
片刻後，不遠處傳來了沙啞的鳥叫聲，一隻體型偏小的黑色烏鴉落到了產屋敷耀哉的肩膀上。
「又是烏鴉？」
無慘聽到喑啞的叫聲皺起了眉。
「這一隻鎹鴉是我訓練過的頭領，他可以幫你趕走其他的鳥，還能陪你說話解悶。」
「會說話？」
無慘看著那隻昂首挺月匈站在產屋敷耀哉身上的鎹鴉，頭上還有一小撮卷毛翹著。
「嘎，會說話？」
鎹鴉像黑豆一樣的眼睛謹慎的盯著無慘，並且把他剛剛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就連聲色都相差無幾。
「這樣可不行。」
產屋敷耀哉手掌一托鎹鴉，把鎹鴉托到了無慘的肩膀上。
「你平時如果用這樣的聲音講話，他學會以後可能會出岔子。」
如果無慘的鎹鴉學會了他的男聲，某一天在外人麵前暴露了主人的本音……
無慘嫌棄的撇撇嘴，一邊暗暗抱怨曜哉的禮物麻煩的很，一邊又用女聲試探了一下鎹鴉。
「烏鴉？」
「烏鴉？」鎹鴉也發出了一致的女聲，
作者有話要說：注：12俳句出自《萬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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