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山風明月伊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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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鼠營校武場內。

一十六名持刀侍衛同時進攻站在中心區域的徐姓少年,少年手持三尺竹刀,剛準備動手,就被一旁黑袍人叫停:「戰場廝殺也好,江湖恩仇也罷,從來都是生死較量。用一把竹刀作甚?換成你的佩劍。」

開口正是聞人博。

徐培稍作猶豫,便釋然扔掉竹刀:「拿我佩劍。」

周圍十六名侍衛在一聲令下後直接發起攻擊,可對麵畢竟是太子,哪裡敢下死手?劈砍的力道總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那少年似乎因為這樣忍讓打出了真氣,一個「挑月」,盪開一記劈斬,隨即順勢突刺,鋒利的無邪劍沒入那名侍衛月匈膛,當場殞命。其他十五名再也不敢掉以輕心,紛紛舉劍,不再藏拙。徐培雖然剛入四境,可畢竟熬過了最強一、二、三境的巔峰,麵對十五名戰場廝殺的老兵攻擊也能遊刃有餘,隻是車輪戰術畢竟耗費體力,徐培終是在擊退若乾名侍衛後被一人找準破綻。見到了昔日隊友的死亡,這名侍衛也下了死手,對著徐培的背就狠狠刺了下去。轉身的徐培即使發現,卻也無力阻止。也就在這時,一旁觀戰的聞人博閃身進場,一把捏住那人脖頸,扔死狗般丟了出去。

剩下十四人皆戰戰兢兢,紛紛下跪。徐培擦拭下無邪劍上的鮮血,吩咐一眾人等清理戰場,和聞人博一前一後走出校武場。

期間徐培回頭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兩人,張張嘴並未說話。

「那賊子一直待在天鼠營邊界,為師真不好下手。加之那這幾年突然間就出現的文聖李誠儒在旁,更為棘手啊。」聞人博對著徐培說道。

「聽說那徐清沐應了同境之爭?」徐培邊用白布擦拭這聞人博借給自己的無邪,邊疑惑道:「據我了解,徐清沐現在連一境劍修都不是吧?」

聞人博獰笑道:「是有如何?為師已經安排妥當,隻要他出了那驛站,絕不會讓他活著見到你。」

徐培向來不會反駁這個從小就教自己練劍的師傅。從一開始提劍連個青蛙都不敢殺的兒童,到現在看淡別人生死,不會動一下憐憫之心的少年,聞人博在徐培成長中擔任非常重要的角色。是這個師傅一步一步教著自己殺生大道、王權帝術,哪怕有時候自己內心還是會內疚、不安,可很快就會被聞人博三言兩語清算掉。加之自己母親也一向推崇這個總是一身黑衣的師傅,徐培也就不再擔心,全心全意跟著那聞人博學劍修心了。隻是這會,徐培疑惑道:「那徐清沐真會離開王子乂轄區的驛站?」

聞人博望向驛站方向,獰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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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沐自早晨起,就一人獨自在後山練習刺樹葉。

曹丹研究做飯的空隙,在旁邊觀察良久,也不見其意。最終攤攤手,無奈離開。對於練劍,這小女娃向來不感興趣,不過倒是常常督促胖子也去勤加練習。胖子一陣感動,見人就說曹丹關心自己著呢,要自己練劍,定是遇到危險時能夠有一戰之力,保護自己。直到後來無意間聽到曹丹與那劍侍葉傾仙的談話,說得讓胖子也刻苦練劍,不然將來徐清沐遇到危險時,在旁邊連保護徐清沐的能力都沒有。那晚的胖子一個人跑到客棧老板娘那要了一大壺酒,卻想到曹丹說的喝酒不好,還是咬咬牙,將酒帶了回去,一口沒喝。

不過從那時起,家父沈杛的胖子,也提起了劍。

李誠儒晃晃悠悠來後一直練習刺劍的少年身後,並未出聲,隻是看著少年又堅持不懈刺了數百下依舊失敗後,嘖嘖嘆氣:「像你這樣練習,再來個五千下也沒有絲毫進步。」李誠儒捏起掉落在地上的樹葉,交到徐清沐手中。

「能夠一劍刺穿樹葉的,別說是你,就是那上次攻擊你的十境黑衣人,都不一定能做到。」

徐清沐一陣無語,感情在這逗我呢?伸手在我麵前漏了兩手,卻一句指點也不給,開口居然十境劍修都完不成的劍招?沒有理會李誠儒的打擊,徐清沐依舊將樹葉拋擲空中,腦海中想著李老頭刺劍時的場景,接著一劍刺處。

毫無進展。

李誠儒倒是有點欣慰,知難而不退,就這份心性,難能可貴。

李誠儒沒說,十境劍修都刺不出這一劍的原因,是為劍刺不到百萬下。

一直持續到中午午飯,徐清沐才停下刺劍。這段時間的作息規律又重新調整了下,由原來的每日清晨的研究人體穴位,變成了持劍練習刺那樹葉,下午的時候便偶爾去找那王子乂餵拳、餵劍。晚上入睡前便按照老乞丐留下來的口訣去修煉那北冥三十六周天。日復一日,不曾懈怠。不過徐清沐始終沒有翻開老乞丐留下的《輕衍訣》下篇,記載著如何練劍的那篇。哪怕約定的四月之後同境之戰在即。

李誠儒也給了同樣的建議,說那劍皇留下來的劍訣固然優秀,可太過注重劍招,反而劍意相對較少,不如先仔細揣摩劍意,在去練那劍招,即使行進緩慢,可一旦哪日豁然開朗,劍招劍意結合,直接破五境都沒問題,厚積薄發的道理便是如此。

午飯期間,那個死皮賴臉就是不走的韋不諒又一次開始了蠱惑那徐清沐前去尋找秘-洞,徐清沐也好奇,這秘-洞裡到底有什麼樣秘密。

韋不諒露出一副高人模樣,拍著自己月匈脯道:「不說那些個隻有品質不高仙草靈藥的小秘-洞,就是邊莽著名的四大秘-洞我都知道具體位置。而且這些年我在邊荒數十年之久,早已扌莫清了那些個秘-洞開啟的時間,如果我們現在起身,定能在秘-洞開啟之時到達。」

徐清沐更加好奇,秘-洞開啟?

見到徐清沐的表情,韋不諒更加得意:「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秘-洞的存在極為神秘,到現在為止都

無人明白為何隻存在於中原與邊荒交界處。而且那白鏡、水離、炎陽、孔荒西大秘境更是每隔五年開啟後,就會變換位置,極其難尋。我祖上曾留下一張白鏡秘-洞的地圖,詳細推測了最為神秘在白鏡秘-洞變化位置。而其他水離、炎陽、孔荒三大秘-洞也早已被四大上宮學院所守著,唯獨這白鏡,並無人知曉。」

李誠儒往嘴裡塞了塊肉,那味道已經好了不知多少倍:「你就不怕我們殺人奪圖?懷璧其罪的道理都不懂?」

韋不諒也不示弱,搶著夾了最後一塊兔子肉,含糊說道:「就是給你了,開啟白鏡的方法你知道?」咀嚼幾下後囫圇下,繼續道:「而且秘-洞極為危險,各種神秘野獸不說,還存在各種不知的危險,即使進去也是九死一生。不過,機遇與危險並存,曾有人在秘-洞中得到過仙人遺蛻,那可是相當於第二條命啊。」韋不諒一臉憧憬。

胖子沈修齊驚得長大了嘴巴,半晌才道:「不止,我父親說過,古代曾有一人偶性得到了仙人遺蛻,不光得到了一身妙不可言的造化,而且最後直接飛升,成為了仙人。」

曹丹倒是不屑撇撇嘴:「當是那仙人遺蛻是那尋常便飯嗎,張口就來。而且也是傳說,真實性早已不可考證。」

唯一默不作聲的劍侍葉傾仙突然「啊」了一聲,像是頓悟一樣連忙跑回屋內,看的一眾人驚奇不已。

好嘛,這小姑娘是入了那《觀潮訣》的迷了。

飯後,徐清沐找到後山獨自剔牙的李誠儒:「那秘-洞的事,你怎麼看?」

李誠儒也不瞞著,直接開口道:「秘-洞確實存在的,而且看那韋不諒的自信談吐,應該不似作假。」隨後笑著對徐清沐說道:「富貴險中求,就看你敢不敢。」

徐清沐略作思索,觀察下四周無人後對著李誠儒說道:「老乞丐臨走前,在我身體內放了三道」話音未落,李誠儒直接打斷:「小心隔牆有耳,這也算是你最後的保命手段,決不可輕易示人。」徐清沐點點頭,依舊沉思狀。半晌,抬起頭對李誠儒道:「我想試試。」

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李誠儒悵然道:「數十年前,關於這些秘-洞我也進去過,不為尋寶,隻是和她」李誠儒並未說完,隻是拍拍徐清沐肩膀:「如果確定想去,那最好準備一下,也不在乎這短暫時日。」徐清沐應了聲好。

關於出這驛站,徐清沐覺得還是有必要提前跟王子乂將軍通告一聲,於是在下午餵劍之後,便將自己打算告知王子乂。

那人臣思索片刻,隨即說道:「驛站之內,我可護你周全,一旦除了這金剛圈,便凡是都需靠你自己了,尤其是」王子乂壓低聲音,卻並未明說。這幾日的相處,徐清沐也感受到了王子乂的關心,加之老乞丐臨終遺言強調,這虎癡絕對可以信任,徐清沐對王子乂的好感與日俱增。這會兒徐清沐開口道:「王大哥好意我心領了,剩下的話你不說我也明白,隻是李誠儒也會隨我去,應當問題不大。」王子乂也不好勸阻,從身上取下自己經常佩戴的那枚吊玉,隨手交給徐清沐。「原本打算等你破四境之後再給你,想來你要出去,也需要點保命的東西在手,這枚『乾坤陰陽玉』你且佩戴在身,遇生死關頭捏碎它,可保你十息安全。」

這一次徐清沐卻沒有伸手接下。「王大哥,此次前去凶多吉少,恐怕」王子乂笑著扔出那枚吊玉:「所以你更要拿著了。」

伸手接過刻有陰陽兩字的吊玉,入手溫潤。

曾經林震北給的那支「君子不救」的發簪,也如這般。

「我再給你調配三十護衛,一路上也好照顧你們。你此次前行之地還需過那鬼門關般的『二重峰』,這些護衛精通水性,擅馭船,到時候也好有人出來掌舵。準備幾時出發?」

「一周後便可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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